11點的時候，9421已結上漲到18.9，不出意外的話，不用到下午開盤，中午12點前就能漲停。

維恩拿眼神瞄我，我知道她的意思，如果按原計劃明天再拋出，或者我能一躍成為福布斯中國榜榜上有名的女富婆！

也許真的是我太過膽小保守。沉不住氣，容易慌張，我幾乎也在不斷閃爍跳躍的紅色數字中開始懷疑我的決定。

11:10分的時候，9421在19.1間停頓。

是停頓，不是漲停。

我與維恩面面相顧，維恩已轉切大堂LED屏的每日播報：“深水埗市民劉先生服用瀘生科技生產的心血康，引發心臟驟停，送至三立醫院搶救無效，已于今日凌晨五點宣告死亡。。。”

我變了臉色：“維恩。。。”

維恩已經撥通了大堂操盤手的電話：“9421，立刻、馬上拋空，全部拋空！”

新聞還在繼續播報：“記者跟蹤調查，新港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官員證實，心血康尚未獲得批證號，提前投入市場。。。”

屏幕上的紅色數字，已經變成了急劇下跌的蛇信子，18.6，17.4，15.3。。。

電話僵硬在維恩手耳之間：“子顏，來不及了，金管局已經維停。”

叫罵聲、祈禱聲、哭聲、打破玻璃的聲音。。。二樓大廳已經沸騰，想象得出那里正在發生怎樣的騷亂。維恩的三臺辦公電話、手機同時響起。

章啟粵等紛紛打來電話來要撤帳，言辭惡劣兇態畢露，維恩尚算鎮定，冷淡回復：“x先生，做莊家這么多年，當然知道任何一個市場，從來有輸有贏。那個人死得那么湊巧蹊蹺，很明顯有人要搞瀘生嘍，大家與其有精力在我這里撒氣，不如同仇敵愾，先把幕后使者找出來。。。”

周一宇已經給我打來電話:“何總監，瀘生科技的新聞，我以人頭保證華策這條線絕無泄露。具體情況我已組織新聞部全線核實。。。”

我打斷他:“新港除了華策，還有哪家傳媒有如此規模速度的傳播本事？”

周一宇頓了頓，吐出四個字:“明達通訊。”

我拿著電話的手，在半空中有些僵硬。

維恩已經接完電話，只在辦公室中踱來踱去:“瀘生科技尚未拿號的消息，不是你那邊壓著，等他們過資柬埔寨后才發出的嗎？那個人的死亡，跟心血康有沒有直接關系肯定還未有檢驗報告，是哪家媒體？早上發生的事，現在就已經鬧得這樣沸沸揚揚。。。子顏，幸虧你當機立斷，但我們現在只來得及拋出20part，折去這部分盈利，損失初步估算都接近兩億。。。”

我的聲音低得也許只有我能聽見:“明達通訊，現在誰在接管？”

維恩看了我一眼:“霍家旗下產業。自從去年霍家掌事把重心放在歐洲氣源兼并案，已交由經濟部副部，霍家大女婿高家朗兼管。”

“他從警隊辭職了？”

“堂堂霍家乘龍快婿，難道能在那樣清水地方呆得長久？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