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打算趕回家整理自己的物理錯題,卻被簡單抓了下來。
“一個星期的值日,我就要你這一天辛苦一下,總公平了吧?”
簡單人如其名,很簡單。簡單的頭腦,簡單的馬尾辮,簡單的笑容,簡單地喜歡著韓敘。有的時候,我很羨慕她,能簡單地活下去,我卻不能,那各種復雜的公式便是我的桎梏。
我假裝很無奈地點了點頭,還隨意地抱怨了幾句“我是來讀書的還要干這種活”“總不至于因為這樣就打電話給我爸媽吧”之類的話。
我裝作令他們很討厭的樣子,因為我討厭我自己,討厭自己的無能,討厭自己的樣貌,討厭自己的一切一切。只有讀好書,考上好的大學,找了好的工作,那才是我唯一的出路。所以,我不能把太多心思放在其他東西上。
比如說,人緣。
因為只有變成更好的自己才有資格交朋友,所以在這之前,大家最好還是不要跟我走的太近,因為我沒有資格。
想到這里我苦澀地笑了笑,那略帶諷刺的一抹微笑讓簡單撇了撇嘴。
“朱瑤怎么留下來了?”耿耿從教室外走進來,看見我一臉驚訝地問道。
“鄭亞敏也跑走了,要是朱瑤再走,我一個人就要做兩份事情了。”簡單是因為自己的不負責任且跟耿耿的交情才答應下來要幫忙值日的。
鄭亞敏去做什么,我當然知道。
張老太的語文課上,她就偷偷摸摸地在包裝一個什么,似乎是禮物。送給楚天闊的禮物。
是的。她喜歡楚天闊。
耿耿看了我一眼。
“如她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