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原罪,饕餮、貪婪、懶惰、淫欲、傲慢、嫉妒和暴怒,都是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的,無論是我,還是雪之下,亦或者是面前的霞之丘詩羽。
在二樓追上了離去的霞之丘詩羽后
“向羽學弟?你追來干什么?”
“學姐,不如你再講一下大致委托吧。”
“哦?我說了委托,你會接受嗎?”
“不一定,這我不能保證。”雖說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她要講的是哪個委托,但是正如薛定諤的貓那樣,貓到底是死是活必須在盒子打開后才能知道,在沒有得到準確的回答之前,任何猜想都是虛假的。
“呼——”得到回答的霞之丘詩羽呼出了一口氣
“我想讓紗由佳和直人有一個幸福的結局,如何?向羽學弟?”
“唔......”這個委托倒是和我的猜想差不多,只不過為什么霞之丘詩羽要這么委婉呢?就像我之前認為的那樣,紗由佳代表霞之丘詩羽,這是毋庸置疑的,其次就是直人,他的話,我認為最有可能的就是安藝倫也了。
“這個你接受嗎?”
“我還有個疑問,紗由佳是誰?直人又是誰?”
“......”霞之丘詩羽顯然并沒有想到我會問出這個問題
“是你和他,還是她和他?”
“很重要嗎?”
“當然,這可是關乎到至少兩個人的終身幸福。”
“是誰的話,就讓給向羽學弟你去自己調查吧,畢竟這也是一種考驗,不是嗎?”
“這么說,學姐你不信任我的能力?”
“......”雖然霞之丘詩羽沒有回答,但是很明顯,這是默認了。
“我可是高一年級第一哦。”
“哈?”霞之丘詩羽一副你在開玩笑的表情看著我。
所以說,我到底是有多么不像一個年級第一啊?
“可是年級第一不應該是一天到晚都呆在教室里面讀書的書呆子嗎?”
“學姐,你別忘了,你自己也是神之崎高二年級第一名。”我的額頭一定浮起了幾排黑線。
“呃,唔,嗯......”霞之丘詩羽的臉上浮起了兩片紅暈。
“唉,所以說,學姐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信心?”
“現在是有了,你答應了?”你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剛剛沒有嘍?我感覺自己的心頭被插了一箭。
“......沒問題”我回答道,雖說她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想我還是知道答案了,畢竟我是實在想不到她除了喜歡安藝倫也,還有有什么理由那么操心了“不過我需要準備一下。”
“沒關系”霞之丘詩羽仿佛找到了寄托一般“我等得起。”
這堅定地發言,讓我感到肩上的擔子又中了幾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安藝倫也也是高一的學生,才開學兩個月不到,他到底憑什么得到兩個美少女的傾心呢?
“那么就拜托你啦,向羽學弟!”霞之丘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一副‘后輩,前輩我很看好你喲’的表情。仿佛之前對我沒有信心都是虛假的,不存在的一樣。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我也就默默地原路返回了。
果然,霞之丘詩羽是有罪的,她犯了傲慢與嫉妒之罪,只是當時我并沒有想到,自己當時也犯了傲慢之罪。
等我走到侍奉部門口時,卻發現雪之下正站在門口。
“雪之下,你在干什么?”
“原來你已經愚蠢道這個地步了,還是說你的眼睛已經近視到一千度了?”
“呵呵,我并不認為想鎖門卻連續三次連鑰匙都插不上的女人會聰明到哪里去。”
“唔......”很明顯雪之下被我打敗了,繼續鎖門。不過已經快要結束了嗎?時間過得真快。
我一邊想著怎樣撮合霞之丘詩羽和安藝倫也,一邊轉身打算下樓離開。
“喂!我真得要鎖門了哦!”背后傳來雪之下的聲音
“隨你的便。”我倒是奇了怪了,鎖個門都要磨磨唧唧,我還要回去完善自己的計劃書呢,我可是把它放到了......唔,該死!我的書包!遭了!
“等等!先別鎖門!”我急忙沖回來
“患有嚴重失憶癥加目中無人病的變態自戀狂同學,你終于想起來了自己有什么沒拿了?”
“先讓我進去拿書包。”我已經顧不上那一長串的外號是什么鬼了,從明天開始,此后三天時間是不能來總武高上學的,要去神之崎參加學習交流會的話,如果書包落在這里,恐怕要三天后來拿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而且計劃書是沒有時間再寫的。
雪之下不屑地“嘁”了一聲,重新打開了侍奉部大門。
“你只有十秒鐘。”
謝天謝地,我還以為只有一片櫻花落下來的時間呢。
急忙跑到桌子旁拿起書包,突然就看見了放在另一邊的雪之下的書包,于是一股腦地全拿出來了。
“呼,呼”竟然用了九秒,看樣子是太久沒運動了嗎。
“嘖嘖嘖”看樣子她當時只是為了提醒我書包沒拿,否則現在怎么鎖門這么快了?
雪之下鎖完門后又來對正在調整呼吸的我嘲諷道:“連書包都能忘記,你也真是夠厲害了,希望終有一天你會忘記自己是個人,或者忘記自己還活著,或者干脆忘記怎么呼吸?”
看著雪之下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我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站在我面前的不是雪之下,而是一只通體雪白的貓。
調整了一會兒后,我對著一副勝利者模樣的雪之下提了提手中的小貓書包,看著雪之下逐漸僵硬的表情,我笑了。
“這個是誰的呢?”
“這,這,這個......唔。”
“那么誰又是應該忘記自己是個人,或者忘記自己還活著,或者干脆忘記怎么呼吸呢?”
“總,總之,先把書包還我。”
“不還。”
這次雪之下沒有再說廢話,直接上來搶書包。
在你搶我閃的過程中,一本書從雪之下的書包里面露了出來。
“絕對不可饒恕之人名單?”我拿起來,翻了翻,大都是一些不認識的人名,豈料其中就寫有我。
“最最最不可饒恕之人,向羽,年齡十六,智商似乎和自己相等,情商未知,危險指數,五顆星”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惱羞成怒的雪之下,直到把她看得臉龐通紅。
“看,看什么?”雪之下一把奪過那本《絕對不可饒恕之人名單》......跑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盤算著怎么實行自己的計劃,來幫助自己建立理論體系,什么?雪之下呢?哦,那家伙除了春日野悠那次之外,她都是坐電車的,這也就導致了每天她和我都是分開回家,且每次都比我要早那么幾分鐘到家,或到校。
這也是為了避免再次傳出什么不好的傳言,我畢竟還是要臉的。
想著想著,我也就拿出來書包里的計劃書,薄薄三頁紙,數千字,就是我忙活了幾個小時寫出來的。
“關于重新建立理論體系的建議”
“必要時可以以犧牲委托人利益來成就自己”
“多少可以指點一下雪之下,幫助補一下那比星星都多的漏洞。”
“能不惹事,就盡量不惹事。”
“避免自己的表現過于突出一切需在陰暗中進行。”
“保持自己的情緒平和,避免情緒化帶來的不良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