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確實很狂妄,但狂妄要有狂妄的資本,我并不覺得你有這樣的資本。”
牛大奮的眼神變的更加冷冽,對幾個手下一揮手:“殺了他?!?
幾個手下二話不說,殺心頓起,舉刀沖殺過去。
“兄弟們,殺了他,給我剁碎他。”
田啟勝興奮大喊道。
看著那一把把刀砍向凌燁的腦袋,田啟勝仿佛看到了腦袋開花,鮮血四濺。
可凌燁卻是一動不動,依舊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
“這雜種一定是嚇傻了?!?
沈春潮同樣興奮不已,甚至大笑:“王|八蛋,剛才不是很囂張嘛,怎么傻了?”
“老子終于可以看著你死了,哈哈哈……”
沈春潮狂笑不已。
凌燁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隨即將杯子扔向牛大奮。
“可笑,就憑一個杯子你還想打敗我不成……”
牛大奮隨手接住杯子,只是當他看清杯子時,眼睛頓時瞪圓了,身體跟著僵住。
“停。”
牛大奮突然大喝一聲,喊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會長,怎么了?”
幾個手下聽到這句話,突然停下,就像疾駛的汽車突然急剎車,有兩把砍刀已經懸在凌燁頭頂上了。
“都讓開?!?
牛大奮沖幾人怒喝。
幾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只好讓開。
田啟勝和沈春潮都傻了,這是怎么了?
凌燁扔了個杯子,竟能讓堂堂秋沙會會長改變主意?
“會長,別猶豫了,殺了他?!?
田啟勝大聲喊道。
“閉嘴。”
牛大奮瞪了一眼,然后兩步走到凌燁面前,看了看他,又看看手中的杯子。
杯子上赫然五個指印,而且非常之深,再用點力,指印就能穿透杯身,卻又恰如其分的沒有穿透。
牛大奮自然知道這功法叫什么,那就是武圣門獨門絕技武圣指,而且只有內門嫡系弟子才可以修煉。
武圣門是華南地區最大的地下組織,統御一方,華南大大小小的地下組織都依附武圣門,每月按照比例繳納貢金,貢金就是常說的保|護費。
收了貢金,武圣門會對下面的地下組織提供一定的保護。
武圣指便是武圣門的一個象征,能夠在玻璃上按出指印,這可不是功力足夠高就能做到的。
要達到入微境界才行,入微并不是指功力的高低,而是一種竅門,也可以說是一種玄學,對物質和能量的控制達到了極致。
如果沒有達到入微境界,在玻璃杯上使勁,勁大了杯子就碎了,絕不可能留下指印。
而且還是五個指印,這就足以說明此人的武圣指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達到了第五層。
據說武圣指練到第五層,便可聚氣成刃,殺人于無形。
想到這些,牛大奮確定眼前的年輕人一定是武圣門嫡系子弟,即刻躬身,拱手道:“不知公子蒞臨上滬,適才多有冒犯,請公子贖罪。”
“你還算識趣?!?
凌燁語氣平淡,不急不緩。
“請問您是武圣門哪位尊者的公子?”
牛大奮恭恭敬敬的問道。
他雖然可以確定他是武圣門的人,但他能同時按出五個指印,也著實讓他震驚。
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功力竟達到了這等出神入化的境界,除非是天縱奇才,不然絕不可能。
“我的身份豈是你能打聽的?!?
凌燁站了起來。
“不敢,是在下冒犯了,請公子贖罪?!?
牛大奮趕緊往后退了兩步,身子彎的更低,都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會長,你這是怎么了?快殺了他,別被他騙了?!?
看到牛大奮突然對他這么恭敬,田啟勝徹底懵了,完全搞不懂這是為什么。
“閉嘴,不然立刻殺了你。”
牛大奮扭頭狠狠地瞪了田啟勝一眼,又說:“是我手下不懂事,請公子見諒。”
“見諒?”
凌燁輕笑一聲,走到他身前,加重語氣:“江湖上的規矩你應該懂,我就不多說了,他們招惹了我,我已經處理了,但他們欺男霸女,你覺得該如何?”
“在下明白,我會處理好?!?
牛大奮畢恭畢敬的回道。
“聰明,我喜歡聰明人。”
凌燁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田啟勝和沈春潮,說:“他,死。他,生不如死?!?
“明白,一定讓公子滿意?!?
牛大奮即刻回道,不敢有半分遲疑。
凌燁不再說話,徑自朝門口走去。
有武圣門這個招牌壓著,他斷定牛大奮不敢耍花樣。
“恭送公子?!?
牛大奮欠著身子送他到門口,躬身說了一句,見他進了電梯,這才松了口氣,即刻回到包間,直接命令手下:“把田啟勝殺了。”
“會長,你不能因為那混蛋幾句話就殺了我,這么多年,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啊。”
田啟勝心都涼透了,剩下的只有哀求。
“你們還愣著干嘛,殺了他?!?
牛大奮沒有任何同情,不把他殺了,惹怒了那位公子,到時候死的就是他。
“是?!?
一個手下應了一聲,走到田啟勝身邊,揮刀砍了下去。
看著刀砍下來,田啟勝一張臉煞白,急聲喊道:“會長,就算你要殺我,也要告訴我為什么,讓我死個明白?!?
“惹到了武圣門的人,你還想死的明白?能給你個痛快就是對你最大的仁慈?!?
牛大奮冷聲道。
“嘩”
那個手下沒有遲疑,一刀劃開了田啟勝的脖子,血液飛濺,一命嗚呼。
田啟勝到死都不知道一個喪家之犬怎么突然就成了武圣門的公子,圓睜的雙眼證明了他死的有多不甘心。
牛大奮看向沈春潮,見他褲襠已經被鮮血染紅,便吩咐手下:“抽了他的手筋腳筋?!?
他說的不是挑斷手筋腳筋,而是抽筋。
挑斷還有可能接上,抽了那就只能癱瘓一輩子,神仙都不可能治好。
“不要,牛會長,你不能對我這么殘忍,我舅舅是未家家主,你不能對我這樣,不然我舅舅不會放過你的。”
沈春潮苦苦哀求,恐懼到了極點,全身都在發抖。
“未烈笙,算個屁,整個未家都要給我三分面子,你這阿貓阿狗也敢威脅我?!?
牛大奮沒有半分猶豫,示意幾個手下動手。
未家家主未烈笙功力在牛大奮之上,單打獨斗牛大奮肯定不是未烈笙的對手。
可牛大奮背后有武圣門撐腰,他并不擔心,而且他斷定未烈笙不會為了一個外甥和自己過不去,畢竟他這個所謂的外甥得罪的是武圣門的人。
幾個手下得到命令,即刻抓住沈春潮的手腳,割開他的皮肉……
“啊、啊……”
一聲聲慘叫不絕于耳,如豬吼,如鬼泣,響徹整個夜總會。
對于這個富二代來說,這里便是他的煉獄,這輩子他都只能像條狗一樣活著,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