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頓了一下,繼續說:“自古帝王最薄情,況且這個帝位還是石楠葉讓出來的,一旦他觸碰到帝皇身上的逆鱗,不管他們是不是親兄弟,帝皇一定會除了他以絕后患。如果他不反抗,便是死路一條,如果反抗,他便是弒兄篡位。”
“這個帝位本來就是他的,就算他拿回來也是理所應當。”白芷道,這皇家的心思可真多。
白蘞無奈的搖搖頭,他家四弟太單純了,“如果他想要,當初就不會讓了。只可惜,不是每個人都心思透明。”
二哥白術一直都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這是別人的家事,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只是,他心里卻隱隱的擔心,怕他真的會和小五牽扯上什么關系。
門外的暗影處,白蘇悄悄的退回了房間。
她今天晚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原本打算去找哥哥們聊聊天,沒想到他們倒是先聊上了。她沒好意思去打擾,就先聽了會兒墻根,沒想到他們在說石楠葉的事。
重新躺在床上,她依舊沒有睡意,腦中一遍一遍的回響起剛才二哥說的話:如果他不反抗,便是死路一條,如果反抗,他便是弒兄篡位……
死路一條……
弒兄篡位……
白蘇忍不住煩躁的揉了揉腦袋,你說這家伙好好的讓什么帝位,他自己做了帝皇,不就沒有這些糟心的事兒了嘛。
現在倒好,本來干的就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事,還得防著那些整天吃飽了沒事干的大臣們,就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能完全信任。
石楠葉啊石楠葉,你說你過得這叫什么日子呀?
唉!她是該夸自己眼神好呢,還是該夸自己運氣好,一出手,就撿了一個大麻煩回來。
不過這場仗他肯定是不能輸的,也不能讓南家軍打他的主意。
她微瞇著眼盯著前方,咬著下嘴唇,右手拇指和食指無意識的不停搓揉著,心中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
第二天一早,哥哥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每個人臨走時都要囑咐她一句:好好在家休息,別到處亂跑。
她都是笑嘻嘻的答應,可當他們前腳剛走,她后腳就讓木香趕緊收拾行李。
木香苦著臉哀求道,“我的好小姐,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小少爺和小小姐想一想啊。南方正打仗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奴婢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夠啊。“
白蘇輕輕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呸呸呸!小姐我福大命大,瞎說什么呢。”
木香也覺得自己說得不吉利,于是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呸呸呸的將不吉利的話吐掉。
“可是小姐,這么遠的路程,你能受得了嗎?”
本來懷了三個孩子就辛苦,還要走那么遠的路,她真的很擔心她家小姐的身體吃不消。
白蘇知道木香是擔心她的身體,可是這一趟她必須要去,不僅僅是為了她的孩子,也是為了她自己。
就算她現在還沒有到喜歡他的地步,可是她也不想讓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