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罰大哥陪她逛街,她當然要不遺余力的使用他免費的勞動力。
聽說冷翠閣來了一批上等的首飾,她正好也去湊湊熱鬧。
冷翠閣是近兩年新起來的店,里面的珠寶首飾款式新穎、獨特,很是受女性喜歡。
尤其是一些富家官宦的夫人和小姐們。
因為價格比較高,所以平民百姓也就只能過過眼癮。
白蘞一年中幾乎都不在京都,偶爾回來幾趟,時間也都待得不久。
所以京都中除了跟白家來往的比較密切一點的柏太傅家和開封錢莊的錢家認識白蘞,其他人都沒見過他。
而冷翠閣里基本都是女人進出的比較多,所以當白蘞出現時,引起了不小的反應。
白蘞性子溫潤,長相俊美,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有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所以很多小姑娘看到他,都不自覺的害羞了起來。
家里的哥哥們都太帥,讓他對男人有了一種更高一層次的要求,這讓她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呢?
雖然大家不認識白蘞,但認識白蘇的人卻是很多。
看到這么俊俏的男人跟白蘇一起出現,大家心里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以前的白蘇給大家的印象太差太差了,以至于大家都忘了,這兩年來幾乎都沒怎么見過白蘇。
可她的劣跡卻深刻的烙在大家印象中,她這是干了什么無惡不赦的事了?
“五小姐來啦?我們最近可是進了一批新貨呢,您看看,喜歡哪個我們給您最低的折扣。”
老板看到大金主來了,自然是熱情的歡迎了。
這位白家五小姐的名聲他也是聽過的,不過接觸了幾次,他倒是并未感覺到她像傳聞中的那樣刁蠻不講理,反而手筆大得很。
所以管她是什么樣的人呢,他只要能賺到她的錢就行了。
“我看看,你先去忙,有需要我再叫你。”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這個老板笑得有些猥瑣,但長得丑不是他的錯。
老板笑著應承,然后去招呼其他客人。
白蘞對自家妹妹的改變還是很意外的,自從兩年前她落水被救后,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沒有了以前的無理取鬧、刁蠻任性,也沒有了以前的無法無天、目中無人。
雖然以前他們也很愛她,可是有時候她的行為確實讓他們覺得很難接受,又覺得心寒。
可畢竟是他們從小疼愛到大的妹妹,他家也都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由她胡鬧。
可自從那次后她就變了,變得活潑開朗,待人的態度也不一樣了。
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她也會沒有架子的跟他們談笑風生。
雖然偶爾還是調皮愛撒嬌,但是他們卻是更加疼愛她。
他們家現在的妹妹,真的很好呢。
“哥,看看這個,怎么樣?”白蘇指著一只簪子問。
白蘞從思緒中回過神,眼底的寵溺都快溢出來了,。
“嗯,我們小五戴什么都好看。”
白蘇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就應該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她那幾個妹控的哥哥,怕是都覺得天底下沒有比他們的妹妹更好的女人了。
她招來了老板,讓老板拿出了幾款發簪。
“我看二姨娘那個簪子都戴了好幾年了,這個簡單大方,她應該會喜歡的。還有三姨娘,她比較喜歡戴發釵,四姨娘的,還是步搖比較適合她。”
白蘇開啟自言自語模式。
白蘞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心里很滿足。
他們的娘親去世的早,是幾位姨娘將他們帶大的,更是對白蘇體貼入微。
看到她為她們選禮物,他很欣慰。
“啊!還有老爹的,要不然他又得吃醋了。”白蘇無奈的搖搖頭。
唉,頭疼啊!
怎么就不能多生幾個閨女呢,要不然她也不用每天擔心他們互相吃醋了。
白蘇給白老爹選了一根墨玉簪子,成色不錯。
她正準備拿給老板結賬時,手肘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然后手一松。
下一秒就聽見“啪”的一聲,那只墨玉簪四分五裂的躺在了地上。
時間仿佛靜止了四五秒,隨后便聽到老板的驚呼聲。
“哎呀,我的簪子!這可是上等的墨玉雕刻而成的,就這一支呢。”
白蘇皺著眉看著地上的碎渣,不止老板心疼,她也心疼啊!
這支簪子配她老爹新做的那套墨色衣服再好不過。
“哎呀,對不起啊,不好意思,剛才走得急沒看到你。”
白蘇轉頭去看那個連道歉都不走心的人,看到那張蛇精臉,她不禁在心里冷嗤一聲。
呵,原來是她呀!
玉竹,南陽王之女。
要說以前的白蘇刁蠻任性,那她就是心狠手辣了。
在這京都,恐怕只有她是白蘇最大的敵人。
額……情敵!
還是人家臆想的情敵。
這個仇這個怨還得從兩年前她還未穿越過來說起。
當時帝皇還沒有下禁止提親令。
某位自視甚高的蘇少爺對白蘇是死纏爛打。
而這位玉竹郡主就坐不住了,她喜歡的男人竟然想去向別的女人提親。
為此她可沒少找白蘇的麻煩。
都說民不與官斗,雖然他們蘇家在京都的地位不低,但畢竟也是一介草民。
只是當時的白蘇不明白這個道理,加上被家里寵出來的刁蠻,就偏偏跟這位郡主杠上了。
后來白蘇落水,十有八九跟這位郡主有關系。
不過這兩年她似乎安分了些,沒在京都聽說過她的事,今天怎么走運碰上了。
玉竹一副高高在上、睨忘眾生的感覺,那股傲慢之氣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
她看不上白蘇,打從心里瞧不起。
一個賤民也敢跟她爭蘇哥哥的寵愛?
“是玉郡主啊,我還以為是哪家養的瘋狗沒栓好跑出來亂咬人呢。”
說著,她還配合的拍了拍胸口,好像一副受了驚的樣子。
玉竹聽到白蘇罵她,更是怒發沖冠了。
“賤民!你敢辱罵本郡主?信不信本郡主去告訴我父王,讓他砍了你的腦袋?”
白蘇挑眉,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請便”的樣子。
然后又重新挑選了一支簪子,遞給老板,“連地上那支一起算了,他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