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緊不慢的回復道:“自是不如三弟你好運,這么多年做個閑散王爺,要不是我偶然路過都不知道你還在這里開了個斗靈場。”
路過,你自己信嗎,不是徑直走進來的嗎?
“不過這將軍府一直捧在尖尖上的大小姐剛剛才康復,居然就在你這里受了委屈,你還是多想想怎么向原大將軍和父王交代吧,畢竟,他們可不像我這般寵你。”
原烈:“……”
“行了!”
太子站起來整理整理衣襟,這趟渾水他可不想沾,這斗靈場什么時候來處理都行。
“看來你這里應該有的忙了,大哥我就不打擾你了。”
“哥哥你是否是忘了,現在將軍府可把這里圍起來了,你如何能走!”
“將軍府在意的又不是我,我怎么不能走,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做什么太子。”
正當太子要推門出去之時,原烈的聲音傳了過來。
“嫣兒妹妹也在下面呢,你不去看看嘛,你們關系不是很要好嗎?”
原烈在說這話時刻意加重了“要好”兩個字。
太子沒有理會他,轉聲就走了。
但即使太子隱藏的很好,可原烈還是發現了他剛剛提到柳嫣時,太子那一瞬間的慌張。
哼,心虛嗎?司家那位大小姐沒恢復就算了,恢復了得知你和柳家嫡女有私情,到時候兩方家族肯定都不會輕易退讓,看你怎么收場。
看到太子吃癟的原烈心情總算好了一點,不過看著下面爭鋒相對的兩位小姐,原烈此時還是有點腦殼疼。
“咚,咚,咚”
一小廝站在原烈門口小心翼翼的扣著門,是女司儀派人上來了。
“大人,司儀大人問您此事該如何處理啊?”
還能如何處理,左右是她們之間的事,斗靈場不插手了唄。
小廝原封不動的將原烈的意思傳達了下去。
女司儀領了命令,當即便命令手下人退下,并向司凰恭恭敬敬的拘了一躬。
“實在不好意思,司小姐,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在這里給您賠罪了,你和柳小姐的事,我們就不多嘴了,這……還請你高抬貴手。”
司凰沒想到女司儀直接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當真是能伸能縮,是個人物。
不過她是個人物,自己難道就是個廢物了嗎?
要是她身份沒暴露也就罷了,如今身份已經暴露,將軍府為了給她撐腰甚至直接將這里包圍起來了,如果自己整得一點也不在乎直接放過她們,豈不是讓別人覺得她或是將軍府太好欺負了一點!
“喂,你們!”柳嫣看著幫自己的人手一下子就扯了,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就是將軍府的嫡女嘛,有什么了不起。
柳嫣越想越氣,上次將軍府大張旗鼓從她手中搶走這個男奴,便讓她顏面掃地,如今又來搶,是真以為將軍府已經無法無天了嗎?
司凰看著柳嫣氣鼓鼓的模樣,倒也是覺得好笑,如今,還沒有看清楚如今的形勢嗎。
差點都還忘了還有個柳嫣,剛剛便是她想殺自己,自己再怎么圣母,也不能放過他。
“司儀倒是好肚量,這事情說過就過了,倒是好威風啊,連將軍府的主你說做便做了。”
女司儀聽到司凰說這話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被嚇住了。反正人也沒出事,她沒有想到司凰居然這么不給斗靈場面子。
女司儀一下子便給司凰跪了下來:“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還請司小姐能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女司儀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跪下來了,自從她在斗靈場有了一席之地后,很多人多少都會看在斗靈場的份上給她一些面子。
如果今天不能獲得司凰的原諒,不僅是她,可能連斗靈場都會不復存在,畢竟在這以武為尊的原離國,憑將軍府的實力沒什么是做不到的,她也是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看臉色情況是最基本的能力,況且以前更屈辱的事也做過,如今這個到還不算什么。
司凰看著女司儀這樣卑微的祈求她的原諒,心里倒覺得針對她也沒什么意思了。
可旁邊的柳嫣站不住了,如今這女司儀這么卑微,倒好像是在打她的臉。
“司凰,你什么意思啊!他們都怕你,我不怕你,不就是將軍府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姐,相爺要我請你回家。”
一穿著十分端著的老爺子不知是什么時候站在了入口,對著柳嫣恭恭敬敬的說道,可話語中的氣勢和強硬卻無法讓人忽視。
“劉管家。”一直躲在柳嫣身后的丫鬟在看到這個老爺子之后,態度一下嚴肅起來,出來恭敬的向劉管家行了一個禮。
可劉管家壓根沒理她,也沒讓她起來。
“管家,你怎么在這里,外面不是……”
柳嫣沒想到管家突然站在入口,最主要的事,如果管家在這里的話,豈不是父親可能也來了。
柳嫣氣勢一下蔫下去,她還記得上次得罪司語語的時候,父親便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頓。柳嫣緊張的往門口望去。
“小姐放心,相爺沒來。”
聽到管家的話,柳嫣終于松了口氣。
“不過……”劉管家走到了柳嫣面前:“相爺倒還是吩咐了我一件事。”
劉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小姐,在看到自家小姐安然無恙后,也是松了一口氣。
“司小姐安。”劉管家轉過身來,恭敬的向司凰行了一個禮,他不認識司凰身后的烈墟,以為只是司凰的一個特別的奴仆罷了
司凰沒有說話,不知道這個老大爺葫蘆里到底買的什么藥。
劉管家看司凰沒有回應便自行站起來了身。
他轉身看著自家小姐:“小姐,得罪了。”
說完,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柳嫣的臉上。
“哇!真狠!!”
烈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個。
“你干什么!”
柳嫣大喊了出來。
這一巴掌管家打的很重,柳嫣的鼻血直接流了出來,狼狽至極。
柳嫣捂著自己腫脹的臉,震驚的看向管家,雖說管家在自己家確實地位很高,但到底還是個奴仆,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管家敢打自己!
劉管家依舊還是一副恭敬的模樣遞給了柳嫣一張手絹,仿佛剛剛打她的人不是他一樣:“這是相爺的命令。”
“什么!”
父親怎么敢允許管家在怎么大庭廣眾下打自己。
“司小姐,我家小姐年紀小還不懂事,不知道這樣您可否消氣一些。”
司凰看著管家打柳嫣的時候確實嚇了一跳,對面好歹還是宰相府的嫡女,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打自己家小姐,相當于也是在打自己宰相府的臉了。
不過司凰也不打算放過她,她剛剛可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劉管家看司凰沒有說話,微微調整了一下嗓子,接著說道:“只要司小姐今日可以高抬貴手,我們宰相府就算欠你們將軍府一個人情,今后將軍府有需要我們效勞的地方,盡管吩咐。”
司凰倒沒想到宰相府這么寵愛這個小姐,愿意花這么大的代價救她。
司凰看著在場的人,行禮的人都還在行禮,跪的人還在跪著,剛剛面對司凰囂張跋扈的人,現在形式都徹底來了個逆轉。
劉管家既然都這么說了,司凰也是懂得見好就收的,對面好歹也是宰相府,真惹急了也不好:“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倒也是沒什么好計較的了,把人帶走吧。”
“多謝司小姐高抬貴手,我這就帶小姐回去復命。”
這位劉管家倒是個識時務的,說完便深深的向司凰拘了一躬。
“那外面的人……”
“他們不會攔你的。”
外面的人肯定時時刻刻的關注著里面的動態,我們這里面怎么樣,外面一清二楚。
劉管家會這么問,只是想要我給一個明確的態度給外面。
聽到司凰的回答,劉管家又朝司凰拘了一躬,接著便拉著一臉不服氣的柳嫣走了,連帶著和那個柳嫣身邊的侍女。
果然,外面的士兵看見柳嫣他們出來,很自然的讓出來一條路,并未阻攔。
柳嫣一走,礙事的倒是一下子少了。
柳嫣看著一直在地上跪著的女司儀,她剛剛倒是一句話都沒坑,一直跪著。
“我與斗靈場本就沒太多恩怨,不過那男奴……”
“那男奴自是你的。”司凰故意沒把話說完,女司儀自然是懂司凰的意思。
“很好。”司凰得到了滿意的回答。
“好了,我們也走吧。”一直在司凰后面的烈墟看司凰事情差不多也解決完了,對著司凰說道。
說完,烈墟便往窗邊走,想喊下面的候千夜一起走。
司凰本來也準備跟著烈墟走的,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司凰總是想到剛剛比武臺上的畫面。
走到一半,司凰終究還是越不過心里那關。罷了,就當自己圣母心泛濫了,多管閑事吧。
“你斗靈場此次有想離開的,都可以離開,并且不準再使腌臜手段在把他們抓回來,我將軍府會一直盯著你們的。”
“這……”這次女司儀倒是不敢答應,畢竟事關重大,她一個女司儀倒是做不了主
“怎么,不答應?”
“叮鈴~~”
樓上突然穿來一陣鈴鐺聲。司凰也意識到了,原來樓上還有人。
“一切憑司小姐吩咐!”女司儀一下子便答應了司凰。
司凰看向樓上的房間,估計是頭兒。
“哎呀!”窗邊突然傳來一陣烈墟的驚呼:“再不快點走,候千葉估計就白救了!”
司凰趕緊跑到窗邊,發現候千夜不知什么時候倒在了地上。
可不能白救啊!
司凰看見也急了起來,立馬和烈墟下樓去查看候千夜的情況。
看到候千夜還活著,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烈墟一把將候千夜背到了自己背上,和司凰朝著斗靈場門口跑去。
還沒倒門口,司凰便看見了司淵正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盯著他們。
司淵一揮手,涌來幾個士兵從烈墟背上抬走了候千夜。
“父親!”司凰有點擔心。
“放心,我心里有數,你母親一直在馬車里等你,她要見你,還有他。”司淵指向烈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