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墟和司凰來到關押那個男奴的柴房。
父親為防三妹跑來救這男奴,在柴房外上了一層鎖后還派了兩個侍衛守著它。
“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司凰拿出曾經身為嫡女的氣勢。
這幾個月來,侍衛是知道歐陽心的身份的,也知道如今司淵和艾衡對這位大小姐的溺愛程度,根本不敢攔,一下就把門打開了。
烈墟也跟著司凰一起進了柴房。
那個男奴只看了一眼司凰和烈墟便移開了眼神,那眼神里沒有懇求也沒有驚訝,只有一片平靜甚至還有一絲不屑。
“這小子挺傲啊?”
烈墟也看出這小子的不屑。
“以為我們對他有什么想法呢!”
烈墟看向司凰,想要得到司凰的認同,可司凰一直沒有說話,直直的盯著男奴。
“你不會真是沖著這小子相貌來的吧!”
“你不是說你最會看人嘛,你看出什么沒有?”
司凰沒有搭理烈墟前面的話,直接問道。
“臟亂差!”
“……”
司凰一震無語:“這是個厲害的人呢?他是一個很傲氣的人,一個不甘于在斗靈場的人。”
烈墟:“這誰看不出來。”
“我見過很多傲氣的人,他們眼神其實細看很不一樣,我們家這位男奴的眼神以說是一種傲慢了,這種眼神,看來我們這個男奴不是個普通人呢~”
司凰絲毫沒有壓低說話的意思,所以她剛剛的話也全部落在了那個男奴的耳里。
烈墟:“你什么時候見很多人啦,不要在哪兒不懂裝懂!”
司凰沒有里烈墟的話,只是一直盯著那個男奴。
那個男奴聽了司凰的話后,終于抬頭看向了司凰。
“有事嗎?”
司凰:“你從哪里來的?”
男奴:“斗靈場啊。”還是你妹妹親自把我帶回來的。
司凰:“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是怎么來這里的,你不是這里的人吧!”
那個男奴的臉色一下變得凌厲起來,這一路,他一直遭到追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泄露了自己的來歷,也不知道對面的人到底知道多少?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那你現在應該感到困惑才對啊,怎么這么冷靜。”
烈墟在旁邊看見這男奴變了臉色也戒了起來,雖然很微弱,但他還是感受到了空氣中帶著的殺意。
司凰當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他估計剛來到這里時就被斗靈場抓了,以至于他身上的衣服即使破爛不堪了也從來沒換過,但她卻認得這件衣服,這件衣服是她曾經身為歐陽心時親自做的,她絕不會認錯。
司凰:“師父,把你手上的印鐲給他戴上,然后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他說。”
烈墟:“有什么我也不能聽嗎,雖然有印鐲,但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里。”
司凰:“聽話!”
烈墟:“這么跟你師父說話太不禮貌了啊!”
雖是這么說,但烈墟還是把手上的鐲子取了下來,戴上了那個男奴的手上。
烈墟剛要走出房門,便又聽到了司凰說道:“如果我今天在這里有什么意外的話,立刻殺了他。”
這句話雖然看似是說給烈墟,但其實是說給男奴的,不要輕舉妄動。
烈墟當然明白司凰說的那個他是誰,留下了“絕對”兩字便走出了門。
只見烈墟一出門,司凰一個不注意便被面前的男奴掐住了脖子:“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司凰看著面前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但就憑他現在手上的力度,還是留了三分余地的,沒想到這家伙被禁錮住了靈力,鍛體術居然也這么好。
司凰用盡全身力氣拉開這男奴的衣服,這衣服雖咦破破爛爛,但司凰還是看見了自己當初留的東西。
那男奴對司凰這種扯開自己衣服的冒犯行為給惹怒了,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氣。
“我在問一遍——你到底是誰!”
“你身上的……的衣服是我做的。”被掐住了喉嚨,司凰話都說不清楚了。
想是知道這樣掐著司凰,司凰很難與自己交流,那男奴松開了司凰,把她推在了地上。
松開了那男奴的桎梏,司凰一下就放松了下來。
劫后余生的她不禁不對這男奴感到害怕,反而還覺得好笑。
“你居然敢動我,你鍛體術再好有什么用,外面可都是侍衛。”司凰艱難的站了起來,即使她現在可能有點狼狽,可眼里卻充滿了狠辣和不屑,她打量著這個男奴,那印鐲居然隱隱有鎮不住他靈力的趨勢:“可能你也不會怕那些侍衛,可是跟我來的那個人,鍛體術怕是對付不了的,況且這是哪兒你應該知道吧?我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你敢動我,將軍府是不會放過你的。”
司凰:“不管你以前有多厲害,你現在動我就等于送命!”
司凰端正儀態,站在那男奴面前,脖子上已然被掐出了青痕,可司凰卻站的里那男奴非常近,絲毫不懼。
“為了我送命,值得嗎?”
那男奴沉默不語,他自是知道司凰在挑釁她,可他確實不能因為這個女的耽誤自己的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司凰:“看來我們可以好好聊了。”
“我說了,你的那件衣服是我做的。證據就在我剛剛扒開的哪里。那里……有個‘心’字。”
那男奴看遍了自己衣服,都沒發現什么“心”字,正當他以為是司凰騙自己時,他突然反應過來。
相隱術?
司凰知道他看出來了,她對那男奴的衣服使出顯形術,特別基礎的那種。上面的“心”字便顯現了出來。
那男奴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心”字,他居然被這種小兒科似的基礎術法給騙了,還留下了如此大的破綻。
“這就是為什么會知道你不是這里人的原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來的這里了吧?”
那男奴雖然對司凰心存疑慮,但就現在這種情形而言,她應該不是那邊派來的人。他剛剛掐她脖子也帶了一點試探,如果是那邊的人,早就趁現在殺了他了,也不會讓她身邊那個人出去。
司凰見那男奴沉默不語,繼續說道:“如果今天不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來的,你活不過今天,我保證。”
司凰的眼神慢慢變得狠辣。
那位男奴輕蔑一笑,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人威脅,還是一個這樣都沒正經修行的人,不過有一點他必須要考慮一下,他還有要完成的事,被她纏上這就不值當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但我是陰差陽錯來到這里的。”
“怎么個陰差陽錯?”
“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總之我進了一片森林,那森林野生且未經開化,我一路拼殺過來,沒想到居然流落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