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帝江在臨進門前,還是悄悄塞給君攬月一個東西。
君攬月還沒來得及看,但她手握著那玩意兒,能感覺到那玩意兒通身散發(fā)出來微微的元力波動,想來至少也該是一整塊丹元石。
本來她也沒打算真的問帝江要什么報酬,誰知道這帝江還真的說話算話。本也是她將帝江從樹梢救下來,而且也因為她在,那“妖怪”才放過了帝江。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白不要咯。
張卿冉急著回家,正打算與君攬月辭別,君攬月卻轉(zhuǎn)而笑道:“張兄,我從外地來,對此地也人生地不熟,你們家若是有空房屋,能否給我租一間,我估摸著會在江流鎮(zhèn)待上兩日。”
君攬月這不過是借口,真要租房,客棧有的是。但是她心中卻對張卿冉妹妹的病情有些好奇。
“行,只要月凰兄不許嫌棄,上車吧。”張卿冉說著和君攬月前后爬上車,車夫在他指引下,朝著江流鎮(zhèn)另一頭行去。
江流鎮(zhèn)規(guī)模頗大,都快趕上一個小縣城了,這也全依仗江流鎮(zhèn)周邊地勢平坦,田地肥沃,種什么都能有好收成的緣故。而江流鎮(zhèn)的居民們,自然再不濟也不會窮得餓肚子。
民富則官富,官富則鎮(zhèn)強,彼此相輔相成。
當然,這個道理也并非在所有地方都適用,有的地方官貪婪無比,無論民再富,都能被他們剝削得干干凈凈,最終只能走向沒落!
君攬月以為張卿冉家就在江流鎮(zhèn)邊緣,誰知道穿過江流鎮(zhèn),還往鎮(zhèn)外行了約莫一炷香才到,原來是江流鎮(zhèn)緊挨著的一個小村落,名江尾村。
付了車錢,張卿冉領(lǐng)著君攬月走進村子。
此時正是上午,大部分村民都在外頭田地里干活,嫌少有人閑在家,偶爾見到一兩個村婦,見著張卿冉,都笑著打招呼,直說張卿冉回來了,他妹妹就有救了。
張卿冉也無心多閑聊,一邊走一邊寒暄幾句,繞過幾幢村舍,張卿冉家就出現(xiàn)在路盡頭。
幾間不算太破敗的泥胚屋,一圈竹制柵欄圈出一個小院子,和其他村舍沒什么區(qū)別,別有一番鄉(xiāng)土風情。
正好一個中年村婦端著一木盆衣服從屋里走出來,看樣子是要去洗衣服。
張卿冉站在院外突然便哽咽了,喊道:“娘……”
“冉兒!”張母也適時看到了張卿冉,登時丟下手中的木盆來開院門,“兒啊,你可回來了,娘看看,長高了,也瘦了……”
張卿冉被張母拉著前后左右的查看,他悄無聲息的抬手抹掉奪眶的淚水道:“娘,這么些年,苦了你們了,我學成了,以后不會再讓你們受苦了!”
“好,好,誒,這位是……”張母這才發(fā)現(xiàn)站在張卿冉身后幾米處的君攬月,看身量到更像個姑娘般,雖然穿著男人的衣服,也帶著斗篷遮住了臉,但是她的眼光掃過君攬月那不盈一握的細腰,一時想岔了,心中頓時又有些莫名的高興。
“哦,娘,這是兒子在吳家坊市認識的朋友,月凰公子,還幫了兒子忙呢!”張卿冉趕緊介紹。
君攬月也一點頭喊道:“張嬸兒好!”
“誒,好。來進屋吧。”張母聽君攬月聲音雌雄莫辨,但兒子介紹的卻是“公子”,她莫名的有幾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