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他們到的時候,王定遠已經到了有一會了。
本來,說實話他想要來參加這個宴會還是差一點的,雖說在電視圈子內,他的名聲是真正的不錯,但,這是電影圈,電視圈的名聲拿不到這來用,不過各有各道。
他是憑借一位現在混電影圈的一個混的還不錯的老同學進來的。
并且,被老同學引薦給了一個大金主。
這也是他來這場宴會的目的之一。
拉投資,雖說他有信心自己拍攝出來的電影肯定是不會比何夕差的,但,加點保障也能更加讓人安心不是。
楊威帶著何夕剛剛進入主廳,便又有人迎了過來。
“楊大主任。”
“陳大導演。”
走進的陳小剛和楊威相視一笑,又轉頭看向何夕:“何導,新電影很不錯啊!”
“都是老師教的好!”
何夕的臉上略顯羞澀,笑了開來。
聽到何夕的話,楊威翻了翻白眼,笑罵一句。
“滾蛋,臭小子,找打。”
三人都笑了起來,笑過之后,之后的十幾二十分鐘內,便待在一起,聊起了天。
時不時的和周圍過來的人打著招呼,順帶著介紹介紹何夕,何夕也接著兩位大佬的光,認識了不少人。
就是在這里一直保持著笑臉和謙虛的態度,然后被人好生夸贊一遍,弄得何夕臉有點僵。
幸好,大概七點多鐘的時候,宴會的主人出來了。
今天的壽星公穿著一身大紅的唐裝,南風的體型比較勻稱,精神狀態也很是不錯,一點也看不出像是一個處于花甲之年的老人,看起來,何夕看了旁邊的陳小剛一眼,和他差不多。
出了南風的臉上皺紋更多點,更顯得老態點,之外,南風的頭發也還是茂密的,沒有染色,黑白摻雜。
后面跟著一男一女,南風緩緩的走到了廳子前面的高臺上。
上面放著一架鋼琴,鋼琴師已經停止了演奏。
“大家好,很高興各位百忙之中,能來參加我這個小老頭的六十壽宴。”
南風自侃迎來臺下一眾賓客的一陣笑聲。
微微的抬起手往下壓了壓,南風笑了兩聲繼續開口。
“從我記事開始,我就算是入行了,那時候我才多大啊,那個時候我們的電影業又有多落后呢!你們可能都不知道,知道的,也只是從課本上面看來的。”
“那個時候,可不像是現在,現在我們的拍攝機器在哪個年代更是想都不敢想,用的都是······”
何夕聽了開頭,似乎就已經猜到了結尾,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南風并沒有講上半個多小時,甚至連二十分鐘都不到,只是簡單的闡述了一下古今的對比,然后展望了一下未來。
然后,宴會就正式開始,他本人也正式入場。
應付著一波接一波的打招呼的人,看見感興趣的,好吧,是比較大牌的又有舊的也會主動上去打打招呼。
比如說楊威他們。
“楊主任,陳導,很久不見啊!”
“南導,確實很久不見了。”
即便是楊威和陳小剛,這個時候的臉上也是堆滿了笑容,且不說向南的資歷,就說輩分,也大了他們差不多一輪,是現存的國內輩分最高的一輩了,僅存的一位。
與電影圈子來說,現在的那些頂級大導演都小了南風一輩。
算的上是現今國內影視圈的一個定海神針了。
當然,即便如此,南風也沒有托大,該有的風范也有,卻不會讓人不舒服。
幾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南風頭一轉,看向了一旁的何夕。
“這位是何夕何導吧!”
說著話,南風還主動伸出手。
將何夕弄得即激動又有些受寵若驚,趕忙伸出雙手和南風握了握,微微的彎了彎腰:“南導你好,我是何夕。”
握手和鞠躬是處于對老一輩電影人的尊重,何夕的語氣卻也不卑不亢,只是還有些激動。
“年輕人不錯,繼續加油,你的《負重前行》和《調音師》我都看過,還有你最新拍得這部《我的野蠻女友》,也很不錯。”
笑了兩聲,南風拍了拍何夕的肩膀,勉勵幾句,而后和一旁的兩人打了打招呼,就離開了這一塊。
微微的舒了一口氣,何夕緩緩平復,畢竟是傳說中的人物,真人還是第一次見,心情難免有些激動。
“習慣就好。”
陳小剛也呵呵的笑了兩聲,拍拍何夕的肩膀。
宴會一直持續到十點多才算結束。
中間,楊威和陳小剛帶著何夕,很是認識了一些電影圈子內的人士,有金主,有導演,有演員。
甚至就連來參加這次宴會的那位部長同志,何夕也見過了,還打了招呼,認識了一下,主要還是沾了楊威和陳小剛的光了。
只是人家不到八點就離開了這里,使得一些想上前打招呼,套套近乎的人望背興嘆。
中間還和柯達娛樂的老總遇見了,打過招呼之后,便沒有后續。
到是跟在柯達娛樂老總后面的一個中年人讓何夕感覺有點奇怪。
老是看著自己,怪別扭的,他又不搞基。
但是想想,好像還是處男吧,自己。
悲傷的事情總是突如其來,現實也總是會告訴我們,胡思亂想是不對的。
不管是白日夢還是那啥萬物復蘇的夢。
不是翁飛,對于翁飛何夕還是認識的,也不能說是認識,是認得出來,畢竟人家長得好看。
而這個中年男子,恕何夕直言。
平平無奇,甚至還讓人有點想笑,特別是他的發型。
晃了晃腦袋,何夕逼著自己不要亂想,可嘴角還是掛著一絲笑意。
引得王南看向何夕的眼神有點奇怪,自己可是有妻室的。
“老板,到了。”
將何夕放在小區外面,王南一個油門,差點讓何夕吃上一口的尾氣。
“這個老王,不行不行,以后不能在讓老王開車了,明明是個老司機了,怎么還是這么沖動呢。”
“哎,畢竟不是誰都像自己這么穩得啊!”
······
搖著頭,嘆著氣,何夕時不時的小聲嘀咕兩聲,笑上兩聲,幸好夜深天寒,路上沒人,不然非得將他當成神經病給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