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灑滿陽光卻又劍拔弩張的小院里,宋天明的目光猶如被強力磁石牢牢吸附,死死地鎖定在石桌上那寫有《玄清訣》三個古樸大字的卷軸之上。他的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滾圓,仿佛要將這三個字深深地烙印進自己的靈魂深處。此刻,他整個人像是被施了詭異的定身咒,木雕泥塑般直勾勾地盯著,完全沉浸在對《玄清訣》的狂熱覬覦之中,竟全然忘卻了自己原本氣勢洶洶前來,是要教訓盤羽,為手下找回顏面、樹立自身威嚴這回事。
盤羽原本嚴陣以待,全身肌肉緊繃,神經如拉滿的弓弦,時刻準備迎接宋天明接下來狂風暴雨般更猛烈的攻擊。然而,他心思敏銳,眼角余光瞥見對方那熾熱又貪婪的目光越過自己,直直看向身后,瞬間猛地回過神來,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才驚覺,之前自己太過專注于這場突如其來的打斗,竟疏忽大意,忘了收起玄林長老鄭重留下的這兩個卷軸。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當機立斷,不假思索地順勢一個箭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卷軸抄在手里,動作干凈利落、迅速而果決,仿佛在守護自己最珍貴的命根子。
“這卷軸哪來的?”宋天明的聲音不自覺地劇烈顫抖起來,那顫抖里,有難以抑制的激動,仿佛即將觸摸到夢寐以求的寶藏;有深深的嫉妒,如同毒蛇般噬咬著他的內心;還有幾分旁人難以捉摸的復雜情緒,像是被貪婪與欲望交織的迷霧所籠罩。他心里再清楚不過,這《玄清訣》可是玄清洞天的最高功法,是玄清洞天得以開宗立派、傳承千載的根基所在,向來只有親傳弟子才有資格研習領悟,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宋天明身為掌門親傳弟子,表面上風光無限,走在宗門里眾人皆要禮讓三分,可實際上卻是有苦難言。他目前僅僅能接觸到《玄清訣》中通穴、練氣這基礎的兩部分內容,至于后面更為高深莫測、玄妙無比的凝氣、化氣、結丹、元氣化嬰等篇章,卻始終如鏡花水月,與他無緣。掌門師傅曾告誡他“貪多嚼不爛”,可他心里跟明鏡似的,自己背后是勢力龐大的宋家,玄清洞天出于對門派傳承、權力制衡等種種考量,絕不可能讓宋家人毫無保留地掌握《玄清訣》這鎮派之寶。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修行之路漫漫,到了后期,必然要回歸家族修煉宋家功法,可那家族功法,即便能修至元氣化嬰境界,與《玄清訣》相比,無論是修煉速度、功法威力還是對修行者根基的錘煉,都遜色不少。長久以來,對《玄清訣》的渴望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底瘋狂生根發芽,他無時無刻不在暗中窺探這部相對完整的《玄清訣》,日日夜夜做夢都想得到一個副本,將其中的奧秘據為己有。
此刻,命運像是跟他開了個瘋狂的玩笑,突然讓他看到一個不知名的十來歲小孩子身邊有他夢寐以求的功法,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仿佛是上天都在助他實現夙愿。見盤羽把卷軸緊緊握在手中,宋天明的眼睛瞬間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嫉妒和貪念如同洶涌的潮水,徹底沖昏了他的頭腦。他完全喪失了理智,忽略了這卷軸出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的種種不合理之處,也不愿去深思這孩子的身份或許大有來頭,大概率是親傳弟子之類。加之盤羽年紀尚小,身形稚嫩,宋天明便自負地覺得自己有絕對的能力制服盤羽,神不知鬼不覺地抄錄一份副本,然后再將卷軸原封不動地歸還,如此一來,就算日后有人追究,他也能理直氣壯地百般搪塞過去,堅稱自己從未動過、偷看過。
想到此處,宋天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認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笑容,那笑容里卻藏著不為人知的貪婪與狡黠,如同狡猾的狐貍暗自謀劃著偷取雞窩里的肥雞。
“快說,你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孩子,怎么會有這個卷軸?”宋天明故作聲色俱厲,扯著嗓子大聲質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急切,仿佛在審問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這是我師傅給我的,還有,我不是野孩子!”盤羽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宋天明的眼睛,那眼神清澈卻堅定,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寒星,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說道,那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倔強與不屈。
“師傅?你師傅是誰?為什么會在這后山?而且還穿的是童子雜役的衣服?”宋天明一邊繼續步步緊逼地追問,一邊手上動作不停,猛地揮動手中鐵扇,那鐵扇在他手中呼呼作響,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朝著盤羽的胸口狠狠刺去,那架勢,仿佛要將盤羽當場刺穿,置于死地。
“我師傅是玄林長老…你應該知道他。”盤羽一邊大聲回應,聲音在小院中回蕩,一邊身體迅速后仰,整個人如同一尾靈動的游魚,巧妙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與此同時,他腦海中閃過跟爺爺所學的太極招式“野馬分鬃”,當即毫不猶豫地使出,雙手如刀般劃向宋天明的手腕,右腳順勢朝著宋天明的小腹踢去,動作敏捷而連貫,一氣呵成,反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經過無數次實戰演練。
宋天明被盤羽這突如其來、迅猛凌厲的一腳逼得連忙收扇回防,整個人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向后踉蹌退開一步。他穩住身形,雙腳牢牢地扎在地上,神色凝重地看向盤羽,眼神里多了幾分驚訝與警惕,仿佛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看似弱小卻深藏不露的對手。
這第一次交鋒,兩人竟都未能占到便宜,打成了平手。宋天明雖然身為掌門親傳弟子,頭頂著令人艷羨的光環,可按照門派選拔標準,這個年紀唯有達到練氣初期才有資格成為親傳,他是憑借背后宋家的強大勢力,才被掌門破例收入門下,實則根基并不扎實。而盤羽這邊,雖然境界比宋天明略高一些,處于通穴后期,可畢竟年紀小,涉世未深,實戰經驗匱乏,更是從未學過什么高深的打斗招式,全憑一股勇氣和本能在戰斗。如此一來,兩人一時間竟勢均力敵,陷入了僵持狀態,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一觸即發的火藥桶。
“你是玄林長老的弟子?你騙誰呢?玄林長老已經幾十年不收弟子了,怎么可能會收你這野孩子為弟子。我看你是來這里偷東西的,那個卷軸就是你偷的。”宋天明為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開始不擇手段地誣陷盤羽。他心里盤算著,萬一這孩子真是玄林長老的徒弟,自己也能以“不知者無罪”為借口開脫,將責任推卸得一干二凈。
“你敢誣陷我!”盤羽被宋天明的這番污蔑徹底激怒了,小臉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番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宋天明吞噬。
兩人嘴上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如同兩只斗架的公雞,誰也不肯咽下這口氣;手上的動作更是一刻也未停歇,你來我往之間,對了幾招,拳風呼嘯,扇影翻飛,卻都沒能真正傷到對方,只是在彼此的衣物上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
盤羽且戰且退,腳步慌亂地退回到石桌邊上。他深知不能再這樣一味地蠻干下去,必須冷靜下來尋找對策。雖說跟爺爺學了幾勢太極,但那也只是平日里鍛煉身體的架勢,在這真刀真槍的實戰中,作用有限。他敏銳地察覺到對方手持武器,而自己卻兩手空空,處于明顯的劣勢。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身后的石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閃電,劃破了絕望的夜空。
盤羽當機立斷,一個轉身將卷軸丟到大白跟前,大聲喊道:“大白,看好了!”同時反手用盡全力,雙手穩穩地將石桌舉了起來。他雙手緊緊握住石桌的邊緣,手臂上的青筋因用力而高高凸起,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小蛇,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隨后猛地將石桌當成武器,朝著宋天明用力扇了過去。石桌帶著呼呼的風聲,如同一堵移動的鋼鐵墻壁,裹挾著千鈞之力,朝著宋天明壓了過去。
看著盤羽竟然輕松地將五百余斤的石桌像扇子一樣揮舞得虎虎生風,對面的宋天明等四人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足以塞進一個雞蛋,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他們的眼神里充滿了震驚與恐懼,仿佛看到了一個來自異世界的怪物。在他們眼中,這么小的年紀,竟有如此驚人的力氣,實在是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范圍。
有了石桌這個“武器”之后,盤羽的戰斗力瞬間飆升,如同點燃的火藥桶,爆發出驚人的能量,轉眼間就扭轉了局勢,開始壓制住宋天明。五百多斤的石桌,再加上盤羽通穴后期的強大力量,每一次揮動,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地面都被震得微微顫抖。“啪!啪啪!”石桌與寒鐵扇碰撞的擊打聲不絕于耳,如同密集的鼓點,在小院中回蕩。宋天明只感覺自己的手臂被震得發麻,仿佛失去了知覺,每一次抵擋,都像是在承受一座大山的重壓。那寒鐵扇每次擊打在石桌上,都迸射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在強大的沖擊力下,寒鐵扇甚至被壓得微微彎曲,像是不堪重負的士兵,即將倒下。
后邊的王祥等幾人,看著盤羽小小年紀,卻能與宋天明激戰二三十招,而且此刻還隱隱占據上風,心中的震驚已經達到了頂點。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恐懼,原本的傲慢與囂張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被狂風席卷的落葉,蕩然無存。他們開始重新審視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孩,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這個小孩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何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盤羽此刻越打越順手,體內的元靈氣仿佛被徹底喚醒,如同奔騰的江河,在經脈中游走得越發順暢。他只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被點燃的火焰,充滿了力量,每一次攻擊都酣暢淋漓,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與委屈全部宣泄出來。隨著戰斗的持續,他的動作越來越熟練,發揮也越來越出色,已經完全壓制住了宋天明,打得宋天明節節敗退,如同喪家之犬,狼狽不堪。而宋天明這邊,卻是暗暗叫苦不迭。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才來幾天的小孩子,竟然如此厲害,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打到現在,他只覺得自己體力漸漸不支,呼吸急促,快要堅持不住了,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想到盤羽身上的《玄清訣》,宋天明心中又是一陣不甘。這種不甘讓他愈發急躁,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漸漸地,他開始亂了方寸,原本沉穩的招式變得雜亂無章。一個疏忽之下,被盤羽瞅準時機,一石板桌狠狠地扇在了后背。“悶哼”一聲,宋天明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砸飛進不遠處的藥田里。藥田里的藥草被他的身體壓倒一片,揚起一陣塵土,仿佛戰場上的硝煙,彌漫在空氣中。
盤羽見宋天明被砸得背過氣去,一時半會兒未能站起來,心中的怒火并未就此平息。他提著石板,怒氣沖沖地朝著宋天明沖了過去,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黑暗,看樣子是要再狠狠地砸他面門,讓他嘗一嘗苦頭,為自己所受的污蔑和委屈討回公道。
就在盤羽即將沖到宋天明面前,石板即將落下的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師弟住手!”這聲音如同黃鶯出谷,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緊接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如同一道紫色的閃電,斜刺里擋在了宋天明前面。只見她小臉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眉如柳葉般細長,眼如月牙兒,瞇起來彎彎盈盈,恰似那水中倒映的彎月,透著靈動與俏皮,仿佛藏著無盡的故事。玉露般的紅唇不點而朱,微微上揚,像是帶著一抹神秘的微笑,臉上暈著淡淡的腮紅,更添幾分嬌俏,如同春日里盛開的桃花。她氣質靈動如脫兔,一身紫衣隨風飄動,如輕紗般曼妙,仿佛與自然融為一體,腰間別著一把秋水劍,劍身寒光閃爍,更襯得她英姿颯爽,如同從天而降的俠女。這小小年紀,卻生得如此絕美,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讓人眼前一亮。
盤羽被這突然出現的小美女驚得愣在了原地,手上正要砸出去的石板也在千鈞一發之際,硬生生地收住了。他的身體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顫抖,像是緊繃的琴弦,眼中滿是疑惑與驚訝,仿佛在問: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誰?為什么要阻止我?
“你是誰?”盤羽側頭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姑娘,疑惑地問道,聲音中還帶著一絲未消的怒氣。
“林師妹,這家伙是小偷,來偷本門秘籍,他養的小寵物則偷吃靈藥,被我發現了。我等要將他拿回去交與刑堂,不料卻被他將我們打傷。請師妹出手拿下他。”還躺在地上的宋天明,見林師妹出現,原本黯淡的雙眼瞬間放光,如同餓狼看到了獵物。那眼神深處,是一種不加掩飾的深深渴望,連對面的盤羽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渴望中,有對林師妹的傾慕,也有對擺脫困境的期待。
“宋師兄,這位是玄林長老今早剛剛收的親傳弟子,由于時間過于匆忙,還未來得及給他發放宗門服飾與令牌。這期間你們怕是誤會他了。”林師妹說完,轉過頭來,輕輕一翻手,手中瞬間出現一套錦藍色繡金邊的衣服,衣服上還放著一個玉牌子,上面刻著一個“玄”字,一旁還有一個銀色小戒指。那衣服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
“盤師弟,這是宗門玄林長老親傳弟子的服飾、令牌還有宗門下發的修煉資源。一并給你了。”林鳳兒雙手將衣物呈向盤羽面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驅散了盤羽心中的陰霾,語氣輕柔地說道,聲音如同潺潺流水,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謝謝!這宗門的修煉資源是什么?在哪呢?”盤羽接過衣物和令牌,一臉好奇地問到,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就在這個儲物戒里,不過要等師弟修為到練氣期才能有辦法將其打開。”林鳳兒耐心地為盤羽解釋道,眼神中滿是關切,如同大姐姐照顧小弟弟一般。
聽到“儲物戒”三個字在場的眾人無不震驚,既羨慕又嫉妒。這儲物戒可是稀罕物啊,宗門里有些長老的親傳弟子都不一定有,除非是為宗門作出了巨大貢獻抑或是自身家族足夠強大才會有。宋天明所在的宋家雖說也有儲物戒這類寶物,但也只有那么一兩枚,都是家主或是族老才配擁有,排著隊都輪不到宋天明。想到這里宋天明更是惱火了,憑什么一個小破孩會擁有如此多的資源。而他一個堂堂的掌門親傳卻沒有,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吞噬。
“戒指里能裝東西,好神奇,謝過了,還有這個人說我偷東西,麻煩林師姐給做個證。”盤羽收起好奇的目光指向已經被扶起來的宋天明,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委屈,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哼!就算你不是偷東西的,那只小東西偷吃靈藥可是我們親眼所見。”宋天明見林師妹都已經送衣物還有玄林長老的令牌來給盤羽了,這玄林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自然是假不了了。可是一想到《玄清訣》,他心中又涌起一股不甘。“只要你還在玄清洞天,就不會讓你好過。”宋天明在心里暗自咬牙切齒地想著,但表面上卻努力保持鎮定,沒有流露出絲毫情緒,如同戴著一張冰冷的面具。
“宋師兄,這恐怕是誤會了,玄林長老說了,這邊藥田和房屋都屬于盤羽師弟的了,他想怎么樣都可以。”林師妹再次強調,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在宣告一個不可更改的事實。
“什么!?”聽到這話眾人又是一驚,雖說作為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在宗門中確實尊貴,可也只有極少數親傳才有自己的領地啊。剛剛送了儲物戒現在又有領地,這盤羽是何來頭啊?幾人不禁的想到,心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仿佛置身于一團迷霧之中。
最后,宋天明帶著王祥等幾人,灰溜溜地匆匆走了。走之前,他還深深地看了盤羽一眼,那眼神里,有不甘,如同困獸的掙扎;有怨恨,仿佛被奪走了最珍貴的東西;更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威脅,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謝謝林師姐幫我解圍…”盤羽再次向林鳳兒表示感謝,語氣中充滿了感激,仿佛在向救命恩人致謝。
“謝到不用謝,怕是我再晚點來,這宋師兄要被盤師弟給打殘了是真,嘻嘻!”林鳳兒調皮地調笑到,臉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綻放的花朵,打破了剛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