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收費站都沒有。

所以那輛車，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十七刻意放慢了車速，想著讓那輛車超過去，結果在她放緩車速的時候，后面那輛車也放緩了速度。

不超過她們，但是跟她們的距離也不算太近，就這樣保持勻速的跟在后面。

十七眸中閃過寒光，整個人警惕起來。

正準備叫醒柳飛雪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沖到了車前，速度快的讓十七覺得驚訝。

十七趕緊猛轉方向盤，避開了那個黑影，但是車子也脫離了原先的軌道，東倒西歪的行駛了幾百米。

“怎么了？”車子猛烈的撞擊驚醒了柳飛雪，柳飛雪立刻坐的筆直，眸光凌厲，完全不是剛睡醒的樣子。

這是她們的職業病。

作為一名殺手，沒有絕對的困倦，只有絕對的警覺。

柳飛雪的睡眠質量在殺手中，還算好的了，因為她睡著的時候，十七一定醒著。

“咱們差點出車禍。”十七淡聲道，雖然心有余悸，但是面不改色。

剛才要不是她反應快，那個撞到車上碰瓷的東西，可能就死了。

速度那么快，自殺式的碰瓷。

“車禍？”柳飛雪看著車窗外，什么都沒有，不解道：“撞著誰了？”

“不是人。”十七搖搖頭：“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可能是動物。”

“不是吧，十七，居然還有你看不清的東西。”

“嗯，它速度很快。”

十七也很好奇，那是什么東西。

速度快的居然能逃得過她的眼睛。

“整個高速路上，就兩輛車啊。”柳飛雪通過車鏡看到后面的車后，打了個哈欠無聊道：“都遇不到一個可以調戲的小哥哥。”

十七心里對那輛車有疑惑，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又想不出來哪里有問題，暗自搖了搖頭，暫時沒有把心里的想法給柳飛雪說出來。

“咚”的一聲，一條黑影跳上了車頭。

“是剛才那個黑影！”

“是一條狗！”

十七跟柳飛雪同時出聲。

那是一條狗，全身黑色，體型很大，整個身子大概有一米七長。

是什么品種，十七沒有看出來。

因為這狗，已經不算是狗了。

“嘔~”柳飛雪只覺得胃里直泛酸水，只一眼，就不想看了。

就算她見慣了殺戮，和各種血腥的場面，見到這條狗的時候，視覺還是被沖擊到了。

十七面無表情，快速轉動著方向盤，車子猛的向后退，慣性的沖勁，趴在車頭的那條狗向后翻滾了出去，不知道甩到了哪里。

“這是什么鬼東西啊。”柳飛雪喘著氣，無比的嫌棄道：“這狗不會是詐尸了吧，身子已經爛了一半了，十七，你剛才有沒有看到它的肚子，里面內臟都清晰可見，還有肋骨。”

“看見了。”十七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但是心里隱隱有著不安。

剛才雪兒低頭嘔吐沒看見，她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條狗的眼睛沒有瞳仁，一片灰色，渾濁不堪，好像是瞎的一樣，跟十七的視線對上的時候，卻露出了牙齒，發出嗚嗚的低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