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李老的車后，程建令心中還有些惴惴不安，要說最怕見的人，還是李老，小時就給他留下那種威嚴的面容，之中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可后來逐漸大了，明白很多事情，尤其是工作以后，李老那種高高在上的威嚴不是怕，而是一種威。

可誰都想接觸甚至親近李老，這種矛盾始終存在于表面，而內心中還是怕，這個怕具體由來也沒弄明白。

叫了聲爺爺，這也是大小叫起的。可是喊后，沒有那種親近感而是像其他人那樣，忐忑不安。

“哦！小程啊！聽小章說，你找我？”盡管李老說話很平和，但給人那種威嚴的壓力確實不小，程建令心里琢磨著該怎么張口，后背的冷汗浸濕了衣服。

顯示看了看章主任，也就李老的秘書。李老帶著不滿的說道：“有屁就放？”

很明顯看出程建令的心思，章主任是誰，李老什么最近親不過的人了，要是有秘密連章主任都不放心，還能放心誰？所以在程建令看了章主任一眼后，李老心里就有些怒意了。

雖然是自家的親戚，也希望政治覺悟高一點，可在想說什么事兒的時候，就這點小動作，顯出他的眼界很狹窄。

程建令最怕的就是這個，哪怕一句話說錯，留給李老壞印象，他所做的努力全白費了，平時還接觸不到，所以在聽到那句有屁快放的時候，一咬牙，說道：“今天接到個案子，我親自去審，結果，結果發現那位男孩，身上帶著個玉佩，和我小時候見過的一樣，只不過，中間的字是“木”字。”

說完這句話，程建令發現自己的心跳確實的快，先不說自己的背后，手心都是汗。

本來在車上閉目休息的李老，突然睜開眼，側頭看著程建令，精煉的目光像是把程建令給看透似的。嚇的程建令大氣不敢喘。

坐在前面的章主任，扭過頭來，也看著程建令，本來剛才程建令在看他的時候，他是不知道的，但聽到李老讓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可能閑他不該聽。心中也有些怒意。

李家的那點事兒，章主任很清楚，李家和程家姻緣之所以斷，還不是為了那個孩子，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和背景下，陳媛媛當時的做法也是被逼無奈。

也許沒日的自責和糾結，讓本來好好的家庭陷入困境，或許還能在要一胎，可這么多年了，始終懷不上，李家單傳好幾代了，人丁不旺。不想讓李家絕后，程媛媛才離婚，這種大義讓當時的李老也過意不去，雖然革命一輩子了，思想上也放的開，但千百年留下的傳統，沒個傳宗接代的種，死也不會名目。李老嘴上不說，但心里著急啊！

李老的兒子李煒棟也在三年前，找了個很本分的女孩，女孩家里也是工人出身。雖然兩人年紀上差著很大，但目前來看，感情上還是很穩定的。

這乍一聽失蹤多年的孩子，有了線索，不光是李老，章主任心中也是吃了一驚。怨不得剛才不想然他聽到，原來是李家的私密事兒。

李家有第三代的事兒，在當時除了幾個人知道外，還真沒有知道的，以后這身份怎么公開？閃電間，章主任想了很多善后的事兒。

“去我書房說。”李老看出程建令的緊張與彷徨。隨后很平和的說道，也沒看出他的臉色帶出驚喜的表情。

程建令心里總算舒了一口氣，唯一擔心的就是怕李老追究他沒看住人。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人不見了，還得從頭再找。有玉佩不代表就是李家的孩子啊！還得經過親子鑒定后才能確認。

總之人還在國內就好辦。回到李老的辦公室，他把自己準備好的資料雙手遞過去，其中三大部門聯合找李善緣的過程也都記錄在內，至于說是醫療事故，有點帶高帽了。這里面的道道說給外人聽還成，但給那些玩政治的人，一看就明白里面的齷蹉。

李老一目十行的很快看完，把文件重重的仍在桌子上，帶著怒氣的說道：“辦都辦不利索，一群廢物。”

此時，章主任拿過那份文件，沒急忙的看，而是拿在手里。

“給我說說，他章的什么樣，對了你們那里有沒有照片？”李老倒是對李善緣這位孫子感興趣，很想知道他隨李家的人還是程家的人。

“護照上的倒是清楚，回頭我給您拿過來，我看目前還是先找人，據來的時候，得到線索，他飛往上市了。上市是您的大本營，是否暗中查找一下。”程建令說道。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回去吧！”事兒都問完了，李老就下了逐客令。

等程建令走后，章主任說道：“李老，我這就安排人員去上市。”

李老點點頭后，說道：“下把那幾個費頭給我處理嘍，站著茅坑不拉屎的玩意，看看辦的都什么事兒。就知道責任，能找平頭老百姓嗎？送黨校去好好的回回爐。”

李老的發火，也展現出當年的勁頭來，熟悉她的人多少年沒見過這么護犢子的。

章主任微微一笑，說道：“要真是那孩子，這幾年可吃了不少苦啊！這事兒我得好好查查，聽小程說，他學醫的。”

“盡快給我結果。”說著李老揮了揮手。意識章主任先下去。

千里之外，上市。

霓虹燈閃爍在夜色之中，帶著點點的璀璨之光，街道上上車水馬龍，兩邊的步行道上，也都是各色的人。

不知不覺中，李善緣和徐艷雯牽手在路邊，隨意的逛著。

兩人吃過飯，很愜意的邊走邊說著，墜入愛河中的徐艷雯滿臉的幸福感，更加活潑，平時不注意街邊的小玩意，也像小時好奇的寶寶，看這看哪兒，甚至拿起來把玩一會。

也許兩人的情誼打動上天，給他們制造一場浪漫，夜空中飄下毛毛的細雨。淋的讓人舒服。

徐艷雯展開雙臂，在原地打轉個圈。笑著對李善緣說道：“我最喜歡淋雨了。”

李善緣也不是木頭，走到她跟前，直接抱起來，在原地不挺的轉著。情侶間的愛蜜然不少然投來羨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