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眼鏡仔見兩人起身,自己也緊隨其后,轉到樹林里,不見了蹤影。
“我弟弟那個人,腦子里缺根弦,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陸蕓萱用小樹棍撥弄著炭火,想起昨天的事情,小臉一紅,向王遠解釋道,王遠卻沒有理她,而是低下頭去,運氣太古仙塵訣,不停的以神識搜尋著附近的風吹草動。
“有危險。”
王遠突然說了一句,陸蕓萱瞪大了眼睛,急忙回頭一看,卻冷不防被王遠一下子撲倒在地!
一股夾雜著濃烈血腥氣的罡風撲面而來!
“喵嗚……!”一只體型巨大的猞猁自身后的叢林里撲出來,堪堪貼著王遠的后背飛過!
另外兩名女生嚇得尖叫一聲,抱成一團,恐懼的望著這只來歷不明的猛獸。
王遠冷眉一聳,一把抓過書包,只一下,厚重的帆布包如破麻布一般輕松撕碎,露出兩個毛茸茸圓滾滾的小腦瓜來!
是兩只猞猁幼崽!
猞猁幼崽的爪子、嘴巴都用膠帶捆著,乍一見到母猞猁,激動得嗚嗚直叫,王遠微微皺眉,將小猞猁抱出來,指尖輕輕一劃,撕掉膠帶,將小猞猁放在地上。
兩只小猞猁搖著尾巴,興高采烈的跑過去到母猞猁的身邊,發(fā)出喵喵的叫聲,不停的用小腦瓜蹭著母獸的腿。
“喵……”母猞猁抬頭看了王遠一眼,目光中滿是深意。
王遠揮揮手,母猞猁似乎看懂了他的命令,沖他搖搖尾巴,喵叫一聲,叼起兩個孩子,鉆進了叢林里。
“好險啊!”陸蕓萱長噓一口氣,這才發(fā)現自己正以一種曖昧的姿勢摟著王遠的腰,急忙松開手,粉面羞紅,低頭不語。
“帥哥好厲害!”另外兩個姑娘也是長出一口氣,拍拍胸脯,沖王遠豎起大拇指。
“謝謝帥哥!”長著一雙漂亮丹鳳眼的姑娘走到他身邊,連聲道謝。
“不必。”王遠擺擺手,目光望向不遠處的樹叢里,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不多時,兩個帥哥哼著小曲走回來,不經意間掃了王遠一眼,一把抓過已經被豁開一個口子的書包,重重哼了一聲。
“錢大少,剛才好危險的,這么大一只母豹子……”那個眼鏡妹拍拍胸口,嗲聲嗲氣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錢大少這才慢慢舒展眉頭,皮笑肉不笑的沖王遠道了聲謝。
“還是要多謝這位帥哥,如果不是他在場,我們恐怕就危險了!”丹鳳眼姑娘當著三個男人的面,狠狠表揚了王遠一番,惹得三個人臉色陰沉,皮笑肉不笑的寒暄幾句,便不做聲了。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眾人取出睡袋,鋪在地上,陸蕓萱見王遠空著手,殷勤的要把自己的睡袋讓給他。
“你睡吧,我給你們放哨。”王遠笑笑,粗略算了算,從冷庫里復活到現在,他都不曾合過眼。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格外寶貴,如果不能在一年之內重建皇極無上殿,后果將不堪設想。
“謝謝你啦!”陸蕓萱撥弄了一下手表,定了個時間,便合上眼睛,甜甜睡去。
王遠坐在火堆邊,靜靜的看著熟睡的陸蕓萱,月光如水,伊人如畫,美不勝收。
他幽幽嘆了口氣,此時此刻,琉璃和婉兒又在何方呢?
古今共明月,情思兩相同,人生幾聚散,天涯一杯中……
王遠一揮手,一片瀲滟如水的護盾便顯現在陸蕓萱的身上,他走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柳樹下,盤膝而坐,開始運轉太古仙塵訣,繼續(xù)未完的修煉。
幾個姑娘都睡著了,那個不速之客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三個裝睡的男人這才悄悄爬起來,相視一眼,從書包里取出一個小玻璃瓶,用一次性針管抽出來,排掉里面的氣泡,躡手躡腳走向熟睡的陸蕓萱。
他們早就垂涎陸蕓萱的美麗很久了,今天天賜良機,故意借著走錯路,夜宿森林,正好下手。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不知從哪里跳出個王遠,把謀劃好的事都給攪了!
剛才那只狂暴的母猞猁,也是他們故意引來的,沒想到竟然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傷到王遠,反而把千辛萬苦抓到的兩只小猞猁都給丟了。
錢大少恨得牙根直癢癢,小子你給老子等著!
錢大少舉著針頭,一臉淫笑的走向熟睡中的陸蕓萱,慢慢蹲下身來,借著月光打量著她的如花容顏,發(fā)出桀桀的笑聲。
“真美……哥哥現在來疼你哦……”他伸出手去,想要去抓陸蕓萱的胳膊,沒曾想手剛剛碰到她的肌膚,猛然一股浩瀚無比的力量自她身上迸發(fā)而出,將他給彈了出去!
“老大……”眼鏡仔張大了嘴巴,眼睜睜的看著錢大少像一片狂風吹起的樹葉一樣橫著飛了出去,撲通一聲,不偏不倚,大頭朝下,正卡在一棵松樹的枝杈上!
好一招倒掛活人!
眼鏡仔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叫起另外一個同伴,像笨拙的猴子一樣往樹上爬,想要把倒掛在樹上的錢大少給救下來。
王遠冷冷一笑,緩緩站起身,來到熟睡的陸蕓萱面前,手一撫,撤去靈力屏障,輕輕搖了她一下。
“王遠你還不睡……”陸蕓萱打了個哈欠,睜開惺忪睡眼,問道。
“看那里……”王遠指指被掛在樹上的錢大少,說道。
陸蕓萱霍的一下坐起來,抓抓頭發(f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噗嗤笑起來,“大半夜的,他爬到樹上去做什么,當猴子嗎?”
王遠無奈的搖搖頭,他有點明白為什么這丫頭到現在都沒有男朋友了。
萌蠢萌蠢的,誰敢要?
“好好睡吧。”王遠一揮手,悄悄將掉在地上的針管撿起來,安慰了陸蕓萱一句。
“噢……你也晚安!”她沖王遠眨眨眼,甜甜一笑,小手攥著睡袋一角,又睡了過去。
王遠此次沒有給她下靈力屏障,想必這幾個家伙受此驚嚇,會收斂一些。
眼鏡仔和另外那個紋身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倒掛在樹上的錢大少給救下來,此時的錢大少衣服刮成一條條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一靠近陸蕓萱,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小妞給我辦了!”他揉著生疼的胳膊,氣呼呼的吩咐道。
“老大,要不這樣……”眼鏡仔眼珠一轉,趴在他耳邊咬了幾句耳朵,錢大少臉上露出一絲陰笑,點了下頭。
“洗洗臉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陸蕓萱便悠悠醒來,從書包里取出一條毛巾,用水沾濕了遞給王遠,王遠接過來,聞著毛巾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幽香,道了聲謝。
“還和我假客氣……”陸蕓萱笑了一下,從書包里翻出一個不銹鋼鐵碗,跑到篝火旁。
篝火燒得正旺,那個有著漂亮丹鳳眼的姑娘正不疾不徐的往里面添柴,火堆上架著簡易鍋,煮著麥片粥,大家圍坐在一起,故作輕松的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卻都有意無意的看向鍋里。
早飯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