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辱我者——屠之!
- 戰(zhàn)神記
- 我是寫手
- 3243字
- 2013-07-04 20:00:00
“‘快’!我之前是怎么做到的呢?”見范健消失得沒邊沒影,徐鋒滿腔怒火無處宣泄,只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略微整理一下思緒后,開始認(rèn)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是用盡全力的緣故嗎?”
他搖了搖頭,“第二回合我也是全力以赴的呀!”
“莫非是范健故意放水,讓貔貅在反應(yīng)速度上有所下降?”
他咬了咬牙,也是直接在這個想法后面畫了個叉。
“動作要領(lǐng)?不是……時機(jī)?……也不是……”徐鋒抱頭沉思,“到底是為什么?秘密究竟在哪里?”
……
時間,在他這般絞盡腦汁、苦苦思索中飛速流逝,然而,他始終未能尋找出答案。
“時間到,第四回合,開始!”有如噩夢般的嘶啞嗓音在空中飄蕩,徐鋒再度起身,迎戰(zhàn)貔貅,不過這次的情形比前幾次還糟糕,他手指剛點(diǎn)出去一半,就直接被人家刺死了。
第四回合,徐鋒,死!
“笨蛋、蠢豬……”范健又是氣憤又是失望的鞭笞著,徐鋒彎腰撿起石頭就是朝空中擲去,“范健,有種你給老子滾下來,老子要?dú)⒘四悖 ?
范健暴跳如雷:“還敢反抗你師父?我他媽打死你!”
無情的皮鞭,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徐鋒身上,少年眸子深處,隱隱泛著憤怒的赤紅。
是什么樣的火焰,在心中升騰?
是什么樣的恨意,在心中蔓延?
他一聲不吭,冷冷地咬著牙。
仿佛又回到了紫月峰的后山,在那個濃霧彌漫的早晨,一個穿著華麗熊皮大衣的丑陋少年,用幾近侮辱的口吻對他說道:“賤民,注定永遠(yuǎn)是賤民,子子孫孫都翻不了身……”
仿佛又記起了洪福鎮(zhèn)的那個雨夜,腰肥膀圓的老鴇心狠手辣地將耳光扇在自己至親至愛的姐姐臉上。
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變心的女子,一邊親吻著別的男人,一邊鄙夷地說著:“我寧愿坐在你的馬車上笑,也不會坐在徐家的牛車上哭,何況,他家連牛車也買不起……”
熱浪滾滾襲來,拂過徐鋒的臉龐,可他的心底,卻是冰冷如霜。
“這小子,莫不是被打傻了吧?”范健怔了一怔,停止鞭撻,本想喊對方幾聲,可又拉不下那張老臉,只得自顧道:“第五回合,開始!”
“吼~~”
貔貅再次發(fā)出聲聲嘶吼,泛著殺機(jī)的雙瞳牢牢鎖定徐鋒,以一種撼人的兇猛姿態(tài)朝他狂暴奔來,似要將其踐踏成肉醬。
“畜生,連你也要欺負(fù)我么?”徐鋒冷冷一嗤,深心處冰冷到了極點(diǎn),濃濃的恨意悄然間彌漫全身,一股莫名的煞氣直沖腦海,致使他拳頭緊握,牙關(guān)緊咬。
“辱我者——屠之!”
他邁步、加速、速度陡然飆升。
心在跳、火在燒!
少年熱血如燃!
少年桀驁如初!
“什么?!”
范健瞪大雙眼,心中震駭難以言表。
因?yàn)樗置骺吹降厣夏莻€少年,正以一種無畏的姿態(tài),勇敢地咆哮著沖向那頭體型比他龐大得多的貔貅,在那一瞬間,他仿佛就是這天地之間唯一的主宰。
“嘿嘿,這氣勢,倒是有點(diǎn)熟悉的味道啊……”范健心中一陣唏噓,漆黑的雙瞳爍動著驚艷的厲芒,唇角掀起一抹淡淡的動容。
是的,那是只有頂尖強(qiáng)者才會發(fā)出的氣勢。
少年野獸般的嘶吼著,飛身的同時,腰部微微一彎,似一把蓄滿勢的彎弓,將全身力道順著手臂灌進(jìn)手指,在接觸到貔貅柔軟的穴位那一霎,一道寸勁又是霍然間從指頭涌起,仿佛最鋒利的鉆頭,狠狠戳進(jìn)。
“噗嗤~~”
指如疾風(fēng)!
勢如閃電!
快!準(zhǔn)!狠!
“嗷嚎~~”
貔貅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在漫天血霧中揚(yáng)起獸角,狠狠朝徐鋒刺來……
風(fēng),停了;整個世界,安靜了。
當(dāng)他再次醒來時,腦袋里昏沉沉的,下意識的甩了甩腦袋,卻是一陣極端酸痛的感覺,突然從其體內(nèi)出現(xiàn),就好像身子都被掏空了似的,有種說不出來的疲憊,仿佛大病了一場。
“呵呵,小子,你這一覺可是足足睡了兩個時辰啊。”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令徐鋒怔了一怔,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在那方虛幻的空間里時,竟是有些茫然地看著范健:“怎么不繼續(xù)了?”
“凡事過猶不及,修煉也得講求科學(xué),注重勞逸結(jié)合,更何況你身體還未完全康復(fù),來吧,先把這碗藥湯喝了。”范健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上端了一碗什么東西過來,徐鋒這才注意到,屋內(nèi)確實(sh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古怪味道。
他心頭一熱,正要伸手接過,忽然想起了對方曾用鞭子抽打過自己,當(dāng)下把頭撇開。
“咳~~”范健干咳了一聲,哼道:“臭小子,還在生老子的氣呢,呵呵,若不是老子,你能這么快領(lǐng)悟到心法的第一重嗎?”
“你說什么,心法?”本來還想不理不睬的徐鋒,聞言驀地轉(zhuǎn)過頭來,滿臉驚愕地看著范健。
范健微微一笑,似是早就料到了這番局面,也不急著回答他,而是道:“想知道?”
“嗯!”徐鋒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就先把藥喝了!”
徐鋒本來還想拒絕,可架不住心中的好奇,只得沒好氣地瞪了他幾眼,接過碗來,仰頭一飲而盡。
“靠,這是什么靈藥啊?怎么喝著酸酸的?”徐鋒將碗重重放到桌上,鼻子眼睛擠成一堆,面露不堪的表情,嘴里酸澀極了。
范健摸著下巴苦笑道:“健哥我窮得褲子都快當(dāng)?shù)袅耍膬簛淼撵`藥喲,你小子盡想好事。”
“不是靈藥?”徐鋒眸子中劃過一抹訝異之色,“那是什么?”
“嘿嘿,此乃十全大補(bǔ)湯,專治婦女產(chǎn)后氣虛、血虧、精神抑郁……”
徐鋒鐵青著臉咆哮道:“我草你媽,老子又不是產(chǎn)婦。”
范健攤了攤手,無奈地訕笑道:“唉,我有什么辦法,就這點(diǎn)東西,還是莫妮卡她們從地球帶來的,你小子就別挑三揀四了,聊勝于無,將就點(diǎn)吧。”
“算你狠!”徐鋒沖范健比了比中指,不再糾纏計(jì)較,不管怎么說,這糟老頭也是一番好意,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之前被他用鞭子抽打一事,也是隨著這碗專治產(chǎn)后虛弱的十全大補(bǔ)湯的下肚就此揭過,興致盎然道,“快說說,什么是心法?”
“嘿!”見徐鋒沒有跟自己計(jì)較,范健心知這張溫情牌打?qū)α耍尚σ宦暫螅溃靶姆ㄟ@東西,說起來比較虛幻,很難用言語去解釋,我來問你,你剛才擊敗貔貅時,心里面在想什么?”
徐鋒微微一訝,頓了頓道:“我當(dāng)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dú)⒘怂 ?
“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死?”
徐鋒沉思片晌,搖了搖頭,略微沉吟道:“那時我的眼里只有仇恨,至于自己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
“說得好,將生死置之度外,務(wù)求將對方殺死,這便是心法的第一重——忘死,只有這樣,才能激發(fā)出你體內(nèi)全部的潛能,包括那些你平日里根本感覺不到的潛能。”
范健的話,讓徐鋒心中很是震撼,一時間引起了某種共鳴,的確,在那一瞬間,什么動作要領(lǐng)、時機(jī)、力道都沒去想,卻反而如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
“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因?yàn)槟銢]有經(jīng)歷必要的兩關(guān),所以你的心性還很漂浮,需要反復(fù)磨練才能鞏固下來。”
范健冷不丁的一盆冷水,讓徐鋒肩膀微微顫了顫,小臉有些愕然,“必要的兩關(guān)?”
“是的,本來按正常途徑,想要達(dá)到這第一重,須經(jīng)歷戒恐懼、死里求生這兩關(guān),而你一蹴而就,接下來的日子,當(dāng)然需要鞏固了。”
徐鋒被他攪糊涂了。
范健解釋說:“任何剛開始修煉的人,都會在那些比自己強(qiáng)大的對手面前心存懼意,所以這是第一關(guān)。”
徐鋒一邊聽著,一邊不住點(diǎn)頭,這樣一說,心中便透徹多了。
“戰(zhàn)勝這個心結(jié)后,很多人的目的便是要死里求生,能達(dá)到這一步的,算是基本摸著心法的門檻了,不過很多人窮其一生也不能再往前進(jìn)一步,因?yàn)樗麄冃闹羞€有生執(zhí)念,呵呵,不放下,又何談拿起,其實(shí)我最開始想要你領(lǐng)悟的,便是這一關(guān),只是你做得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不錯,滿意超乎想象,老子給你打100分。”
細(xì)細(xì)揣摩著范健的話,徐鋒感到無不道理,死里求生,的確已經(jīng)很難很難了,因?yàn)槟切枰环N強(qiáng)大的意志,一種堅(jiān)忍不拔、永不言棄的意志,特別是在兩個人實(shí)力差不多的時候,拼到最后,往往就看誰的意志先垮,可如果其中一方連死都不懼,當(dāng)然能堅(jiān)持到最后。
不過,徐鋒顯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因?yàn)檫@關(guān)雖然難,但有了范健的這種“幻境修煉法”,突破是遲早的事,被范健勾起了興趣的他,目光里流露出些許火熱,“健哥,你剛剛說心法的第一重是忘死,那敢問后面還有多少重啊?”
范健微微一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呵呵,心法一共有多少重老子不知道,因?yàn)樗c一個人的實(shí)力無關(guān),所以很多人并不關(guān)心它,老子只知道,如果你能在忘死的同時保持著心如明臺,就已經(jīng)可以躋身于頂級強(qiáng)者的行列了,你健哥我混了這么多年,也才勉強(qiáng)能做到這一步。”
“嘁!”徐鋒撇了撇嘴,心道這不是在暗示自己,他范健就是這所謂的“頂級強(qiáng)者”么?
真是個自大的家伙!
“那還等什么,趕緊把我送入幻境中修煉吧!”徐鋒低聲說道,“打鐵可是要趁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