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到洪州
- 戰神記
- 我是寫手
- 3590字
- 2013-06-25 21:00:00
戶外明亮的光線一下子照了進來,令他瞇起了眼睛,溫暖和煦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暖意。
抬頭仰望天空,只見長空如洗,蔚藍得便如透明一般,心胸頓時為之一寬。
太陽,每天都是新的,不是嗎?
“娘,老姐,我走啦!”徐鋒站在門口,回頭朗聲道。
徐瑄嫵媚一笑:“等等。”
正疑惑間,卻見她蓮步微移,走了過來,伸出那雙潔白如玉的纖手整理了一下他滿是褶皺的衣領,柔聲道:“都這么大的人了,出門在外也不注意點形象,看你以后怎么討媳婦。”
徐鋒憨憨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起頭來。
“話說,你確定那些銀錠真的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徐瑄杏目圓睜,依然不大相信。
“天啦,第十九次了!”徐鋒絕望地跌倒……
冬日的陽光,并不灼熱,反而讓得人感到無比的舒暢,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徐鋒就如魚兒游進大海,猛虎放歸山林一般腳步輕快地朝著洪州城進發。
二十里地,并不算遠,一路向西,沒走多久便是來到了洪州城下。
好一座大氣磅礴的城市,虎踞于群山環抱之間,如遠古巨獸,俯瞰蒼莽,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
漢白玉高墻延綿數十里,竟是望不到盡頭。
富麗堂皇的琉璃瓦潲雕龍畫鳳,氣勢孤傲。
戒備森嚴的軍士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他們個個高大威猛,身披甲胄、手執長矛,腰桿筆挺如槍。
這里的一切,處處彰顯出洪州這座塞北邊陲重鎮在軍事上的重要戰略地位,令人肅然起敬的同時,也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到了洪州,有兩個地方當然是不得不去瞻仰一番的,這兩個地方,一個便是號稱“天塹”的洪江,而另一個,自然便是那享有“天下第一雄關”美譽的洪關!
行走在洪州城里寬敞得可以并行十六輛馬車的筆直大道上,只見人潮攢動,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十分繁華,與洪福鎮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啦,上好的絲帛,只賣一百九十九,只賣一百九十九啊……”
“清倉大甩賣,樣樣五十,樣樣五十,跳樓價,隨便瞧,隨便挑……”
目光順勢顧盼,只見賣衣服的,賣鐵器的,賣馬匹的……各種商販扯著脖子賣力地吆喝著,而街道上林立的商鋪里,也是堆滿了琳瑯滿目的各色商品,而行走在大街上的路人也是服飾各異,當然,最為吸引徐鋒眼球的,還是魚目混雜在其中的那些個身披鎧甲,腰挎寶劍,背負弓矢,騎著各色怪獸的修煉者,雖然他們的數量在人群中所占比例并不算太高,但普通百姓見到他們卻是懼怕得躲得遠遠的,足見修煉者在這座城市中享有的特權和地位。
“好熱鬧啊!”洪州的一切,令徐鋒目不暇接,眼花繚亂,情不自禁地在心中贊嘆起來。
“嘁,鄉巴佬,這點陣勢就把你唬住啦?沒出息!”說話的,自然是那嗓音有些嘶啞的范健,聞言,徐鋒無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似是習以為常。
見徐鋒沒有更多反應,范健有些索然無趣道:“小子,這洪州城到底有多少人口啊?”
“你不是看不上我們這些鄉下人嗎?問這干嘛?”徐鋒沒好氣道。
“嘿!”范健干咳了一聲,道:“老子這不是閑得蛋疼嗎?小子,等你以后見識過真正強大的文明后,自然知道老子不是在誆你。”
“我管你誆不誆呢。”徐鋒撇了撇嘴,為范健解釋道:“據我所知,洪州城占地面積九十平方公里,擁有人口不下四十萬,在汝陽郡十一座城池中排名第四。”
“哦?第四?那前三座城池呢?”范健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徐鋒道:“排第一的當然是汝陽城,那是汝陽郡的郡府所在地,有人口近百萬;排第二的是天炎城,有人口六十萬;第三是地火城,人口我記不大清了,好像也是四十多萬吧,比咱們洪州城略多一些,不過洪州這四十萬人中,有十萬是常年駐扎在這里的軍隊。”
“原來如此!”范健應了一聲,不過,他卻是好奇道:“這四個城市中,怎么有兩個的名字都與火字都沾邊呢?你看,天炎城、地火城,難道說很久以前,這些地方都是火山?”
“這他娘的是啥理論?”徐鋒當然不知道地質學,更不知道板塊運動學說,見范健拿城市的名字來說事,當下沒好氣道:“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與火山哪有什么關系嘛。”
“不對,肯定不對。”范健尋思片晌,吶吶地搖頭道:“你那個什么狗屁的紫月門,也是建在火山之上的,這一定不是巧合,一定不是……”
正往洪關方向行走的徐鋒聞言猛一趔趄,停下腳步大驚失色道:“你說什么?紫月峰是……火山?”
他心中的震驚可是非同小可,如果說紫月峰是火山,那依山而建的紫月門豈不是相當于坐在火藥桶上,萬一哪一天火山噴發了,那后果不堪設想。
徐鋒的驚惶,一時間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大家都拿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就好像在看什么怪物一樣,嚇得他趕緊落荒而逃,心中忍不住埋怨起范健來。
范健思考問題思考得專心,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情形,他先是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火山也分活火山與死火山,豈是說噴發就噴發的,你以為是你打灰機啊……”
“打灰機?”徐鋒不明白。
范健白了他一眼,沒有過多解釋,旋即,他又嘆了口氣,自嘲自解道:“如果說真是活火山,那就好了!”
徐鋒覺得自己越來越糊涂了,慌忙出聲相詢。
范健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渡劫嗎?”
“嗯!”徐鋒點了點頭,依舊滿眼疑惑,“不過健哥,這渡劫與火山有關系嘛?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回事。”
“當然有啰,老子又沒老糊涂。”范健賭氣似地說了一句,接著道,“煉肉境晉煉脈境要渡風劫,煉脈境晉煉骨境要渡雷劫,煉骨境晉煉氣境要渡火劫,你以為這火是什么火?”
“莫非……是火山……”徐鋒不笨,聯想到之前范健一直念叨的火山,當下嚇得冷汗直冒,嘴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算你小子聰明,沒枉費為師白疼你一場,回答正確,嘿嘿,可惜沒獎!”
徐鋒直接懵了,他感到腦袋都要炸了,在火山中渡劫,這是什么概念?想想都叫人心悸不已。
“小子,別想那么多,總有一天,你也要到火山中接受鳳凰涅槃般的洗禮,其中的滋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嘿嘿,別多想,跟進桑拿房干蒸差不多。”見徐鋒發呆,范健趕緊替他打消顧慮,他可不想這個好不容易收來的徒弟又犯二,說一聲“老子不干了”之類的撂挑子的話。
只是他誤會了徐鋒。
徐鋒是屬于那種不下決心則已,一旦下定決心便會義無反顧走到頭的人,此時,他腦海中仿佛隱隱間捕捉到了什么非常關鍵的東西,可又偏偏一閃而過,那種感覺玄之又玄。
一路之上二人不再言語,徐鋒默默地走著路,范健幾次想要找他聊天,卻是見他神情專注,碰了一鼻子的灰后,索性閉口不言。
好在這種沉默沒有持續多久,便是在一陣滔天滾滾的巨響轟鳴聲中宣告結束。
洪江,到了。
洪關,就在眼前。
“哇,好雄偉哦!”
什么是年輕?當你還會被某些東西所打動的時候,證明你就是年輕的,如果哪一天你心喪若死,再也沒有什么東西能夠觸及你那封閉的內心時,證明你真的老了。
從這個意義上講,無論是徐鋒還是范健,都有一顆年輕的心。
兩人興高采烈,范健甚至偷偷將那虛無縹緲的頭顱從古銅納芥中探了出來,不過,卻是被及時發現的徐鋒一拳揍了回去。
“站住,軍事重地,閑雜人員不得靠近!”一名壯得像黑熊一般的軍士將手中的長矛往徐鋒眼前一指,便是聲色俱厲地對他喝叱道。
徐鋒慌忙往后退了數步,這才注意到,在那軍士的旁邊果然立著這樣一塊警示的牌子,剛才只顧著思考問題,卻是不曾看到。
“這位軍爺,小弟頭一回來洪關,可以參觀一下嗎?”徐鋒沖那軍士恭敬地抱了抱拳,趁機將目光越過那名軍士寬闊的肩膀,眺望他身后那高墻壁壘的關隘。
關隘高約二十余丈,寬約數百丈,站在底下往上看,城樓上的軍士小得就跟螞蟻似的,而在整座關隘的腹部正中間,是一道拱形的鏤空狀石門,只是目測這石門的縱深,便知城墻的厚度絕對不下十丈。
“參觀?到那邊山坡上去!”那軍士明白徐鋒的來意后,警惕的眼神終于稍稍放松了一些,長矛也收了回去。
徐鋒順著他手指方向望西邊看去,果然見到旁邊有一座小小的山坡,而山坡后面則是起伏的峰巒,想來那便是仙霞嶺山系了,此時正有數百人站在那里登高望遠,指點江山。
“多謝軍爺相告!”徐鋒沖他抱了抱拳,便是一溜煙似的朝著那山坡疾奔而去。
卓立在山峰頂部往下看,徐鋒眼前霍然開朗,只見洪江江面寬闊,水流湍急,之前那有如雷鳴般的響聲正是從江面上傳來的,河水中央隨處可見翻滾著浪花的漩渦,或許是前天下了一場大雨的緣故,河水顯得又黃又渾濁,從這個位置看去,洪關就像一把巨鎖般牢牢的將洪江鎖住,當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恢弘氣勢。
“不愧是我們中原帝國的北大門啊!”徐鋒嘖嘖稱贊,不過,他陡然想起了魏勇的父親不正是鎮守這洪關的總兵么?
一念及此,心中竟是有些失落與惆悵,雖然說他與那魏勇有著過節,也曾經發誓要在修煉上超過對方,不過,當他親眼看到駐守在這里的那些將士和連營數十里的軍營時,卻是深深明白了二者之間在家庭背景上的巨大差距,說自卑也好,說不服也好,這種差距都是客觀真實存在的。
“君不見,洪江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不知何時,范健已是漂浮在納芥之上,望著聲震如雷,波濤洶涌的江面,神色肅然,激揚頓挫的吟誦道。
“還不快滾進去,你找死呀!”徐鋒大嗔,正要揮拳,范健卻是脖子一縮,識趣地鉆了回去,讓他一拳打了個空。
“小子,這洪江對面,是什么國度?”
“當然是北冥帝國咯,你問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