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因為長時間勞作,身體有些疲勞,所以暫時休息了下來,而吳霜卻趁著這段時間下水到通道附近去綁水草環去了。
雖然是在休息,但是小智的心沒放下來,本該躺著的,他卻坐了起來,靜靜的看著吳霜在水底綁水草環,生怕她又出什么意外。
吳霜綁完水草環之后又上了岸忙著把岸上的水草繩接在一起弄成更長的繩,二十根繩子接成兩根繩,每根繩子差不多有十米,他覺得這樣不夠,于是又下水再割了十根,又分別接在了兩根長繩上,這樣一根繩子就有十五米,一米綁住木頭,剩下的一對折就是七米,這水深也就是六七米的樣子。
接下來兩個人一起合作按部就班的做完剩下的準備工作,休息片刻后兩個人便開始了正式工作。
小智和吳霜游到木頭跟前,解開綁在上面的繩頭,把木頭完全推到石壁跟前,然后兩個人一手拉緊繩子,一只胳膊放在木頭上。
“我喊一二三,三字出口我們同時往下壓。”小智約定道。
“嗯。”
“一、二、三。”
三字出口,兩個人一起用力往下壓木頭,同時把抓在手里的繩子也猛地往上提了一下。
就這樣,他們一遍又一遍一壓一提,終于把木頭弄到了通道跟前,接著把木頭推到通道的另一側,最后把牽制木頭的繩子松開,木頭浮上了通道另一側的水面。
兩個人爬回小山稍作休息,然后帶著槍去了通道的另一端。
到了另一側,他們把兩把槍綁在木頭的兩端,然后翻個個,把槍翻到木頭下,兩個人騎上去左右搖晃著試了試,在靜水里還可以,搖晃力度不是太大的時候人不會翻下去,就是不知道在湍急的河流里會怎樣。
他們把木頭推出了洞外,來到瀑布的水簾后面。
出來的那一刻,小智注意到了吳霜眼神中的喜悅。
此時此刻看著瀑布的她,臉上滿是愜意。
“我們走吧!”小智說道。
“你準備好了嗎?”她轉過頭來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小智笑著點了點頭。
本來爬在木頭前端的吳霜往后面來了,“你去前面坐著。”
“為什么?”
“非要說的那么清楚嗎?”
小智不清楚她為什么要坐在后面,更不想去繼續追問,他只知道,她必須坐到前面,“不行,你必須坐到前面。”
“為什么?”
“坐在后面什么時候丟了都不知道。”
她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的眼睛,面無表情,但是他很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冷漠變淡了。
“好吧。”
她聲音也是如此,雖然依舊生硬,但是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溫度和柔和。
說完,她轉了過去走向木頭前端騎了上去。
在瀑布右側腰部,凸出的尖石巨大,分散了沖到它上面的大部分水流,所以它的下面水簾很薄,于是小智掉轉木頭的方向指向那里,隨后他也騎在了木頭上。
當小智開始用手劃水的時候,吳霜也跟著劃了起來。
雖然水簾很薄,但是木頭經過的水流并不穩定,兩人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安全的離開了瀑布。
離開瀑布后,木頭變得穩當了,也快了不少,為了減少搖晃的幅度,兩個人都趴在了木頭上,并且兩手抓住了木頭下的槍桿。
太陽已經落山,黃昏取而代之,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四個小時。
周圍很安靜,只能聽到有一聲沒一聲的水聲。
小智靜靜的躺在后面,而且歪著脖子把耳朵貼在木頭上。但是吳霜就沒有那么好了,她要時不時的抬起頭來查看前面的情況。
雖然現在暫時脫離了危險,但他還是有些擔心,不過他擔心的不是他們可能因為劇烈搖晃而翻下去,而是害怕前方再有瀑布。
不過,直到他們停靠準備上岸時,也沒有再遇到任何的瀑布。
上了岸,他們從木頭上解下槍,木頭隨著水流離開了,而他們帶著槍繼續趕路了。他們以為路還很遠,結果翻過眼前的兩座山就看到了四環服務區。
“你還要繼續擊殺喪尸嗎?”小智問吳霜。
此時她的衣服和頭發都已經干了,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當然,不繼續擊殺喪尸怎么確保我們戰隊拿冠軍。”
“我也是。要不一起?”
吳霜搖了搖頭,“我害怕你的連殺搶我的喪尸。”
小智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然后擺手跟她道別了,繼續朝著四環服務區的方向前進。
在路上,他查看了一下體能值,已經剩的不多了,于是把剩下的一袋體能急救包給喝了下去,瞬間感覺精神滿滿,于是在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朝前方扔了去,結果小石頭落地時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有人罵道,“喂,哪個孫子亂扔石頭,不知道爺爺正在匍匐前進呢嗎?”
聽著好像是梁飛的聲音,于是小智趕緊跑了上去,結果在草叢里發現了梁飛的身影。
梁飛一見到他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親人,“小智啊,我這一路好慘。”
確實看起來很慘,滿身臟兮兮的不說,還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要是不聽聲音根本認不出來。他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上面沾滿血跡,兩只鞋子只剩下一只,另一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算是剩下的這一只也是沒了底子,就剩個鞋幫還在腳上掛著。
“你是不知道,不知道哪個兔崽子走漏了的風聲,結果跟我跑在一起的那幫人在逃跑的時候抽出時間把我圍毆了,你看,打的連眼睛都沒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蜜蜂蟄了。結果打完一波,又來一波,過了河,快要跑到服務區的時候,就是身后那兩座山之間,又把我按住打了一頓,前后打了五次,差點要了我的命,要不是我跑得快,肯定挨打的次數還要比這多,我們一定要調查清楚,是哪個傻帽走漏了風聲。”
看來是被打的不輕,已經打傻了,傻起來連自己都罵。
前腳還囑咐大家不要說出去,后腳就大張嘴吹噓去了,小智覺得,梁飛被打,原因不是說他帶領的人觸發了尸皇的憤怒,而是給大家制造了麻煩還到處炫耀,就好像是在說,是他觸發了尸皇的憤怒,有本事來打他啊,這樣不被打才怪。
“小智,還有體能急救包嗎?”梁飛顫抖著聲音問道,似乎是在乞求。
小智搖了搖頭,“翻山之前喝完了。”
“哎,那我只能拜托你一件事了,麻煩你把我背回去,地上的東西太扎人了,剩下的路我實在爬不回去了。”
小智聽的背過身去笑出聲來,假裝咳嗽掩蓋了笑聲。
隨后他把班長背了回去,但只是放在了服務大廳外,沒有送進去,因為服務大廳里有之前打過梁飛的人,梁飛一看到他們魂都丟了,讓把他放在服務大廳外就行了,等比賽結束了大家一起進去。
接著小智就離開了,繼續去擊殺喪尸。
在比賽還剩下七分鐘時,小智準備回服務大廳,結果來到大廳外沒有看到梁飛,他走進大廳一看,發現梁飛奄奄一息的躺在大廳的地上。
“小智,這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一天,你前腳走了,后腳就來了一幫人,然后大廳內的這幫人教唆他們打了我。快,梁飛我要撐不住了,快去給我買一塊甜心餅干,另外再要點水,我怕餅干卡在嗓子里噎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