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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平安夜

接下來的一整天,羅恩都處于一種極度興奮地狀態,他們稍微說點什么他就會臉紅。

他們回到家,用哈利的海德薇以及納威家的老羅爾來寄送禮物,下午準備幫奶奶一起準備晚餐的時候,三個男孩都被趕出了廚房。

他們三個閑得沒事干就在客廳里整理出一片空間來實驗羅恩的新魔杖。

“柳木、獨角獸尾毛杖芯、14英寸!它可真漂亮啊——”羅恩聲音顫巍巍地說,他像看著戀人一樣撫摸著它,看得哈利一陣惡寒。

“好啦,好啦,羅恩,來試試吧,我記得你的繳械咒用得很好來著,來,對我用。”納威抽出魔杖站在離他三米開外的地方。

“什么?現在嗎?可是——我們在校外不是不能用魔法嗎?”

“是啊,羅恩,你這跟新魔杖可是還沒登記的,奧利凡德先生說要到明年九月份才會去登記,也就是說——”納威狡猾地笑了笑,羅恩立刻明白過來。

“也就是說我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還不被發現!”他大聲說道,哈利突然有點嫉妒。

“也不是這么說,起碼你身邊得有一位成年巫師——像我奶奶。”納威聳聳肩,他也是鉆了這種空子,所以他才一直用著他老爸的魔杖,不過用起來倒也挺順手的,雖然不像奶奶給他形容的那樣如臂使指。

“好吧,但是也很讓人激動了,不是嗎?”他笑了笑,然后用魔杖噴出一丁點火花,哈利十分羨慕地看著他。

“哈利,你也可以的,只要你用我們的魔杖。”納威說道,他注意到哈利眼神都快冒綠光了。

“是嗎?那太謝謝你了,納威。”

“沒什么,正好我們可以練習魔咒,而且——奶奶不會管我們。”納威咧開嘴笑了。

“除你武器!”羅恩用出了他的全力,納威手里的魔杖立刻脫離了掌控,從他手里跳了出去,而以前用查理的舊魔杖時他最多只能讓他們魔杖輕輕擺動幾下。

“做得好!羅恩,看吧,你也是很厲害的,只是少了一根趁手的魔杖。”納威興奮地叫著,仿佛被繳械的不是他一樣。

“我……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羅恩愣了兩三秒,然后大聲叫了出來,吵得他們耳朵生疼。

“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赫敏從廚房門里探出腦袋,十分生氣地吼道。

“對不起……”他們三個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他們輪番試用著納威和羅恩的魔杖,結果哈利發現不論是哪根他都用得極不順手,僅僅能用出一些一年級學過的簡單咒語,就算如此他也十分開心,畢竟總算能在校外使用魔法了。

隆巴頓夫人和赫敏忙活了整整一下午,五點的時候,納威就已經聞得到洋蔥湯的香味了。

“開飯了,孩子們。”六點半,隆巴頓夫人準時把所有菜端上了桌,平安夜晚餐布置得跟圣誕節一樣豐盛,桌子正中擺放著一棵小小的圣誕樹。

餐前開胃菜直接被跳過了,主菜是一盤巨大的,烤得外焦里嫩的羊肉,三個男孩都吃得滿嘴流油。隆巴頓夫人還做了許多餡餅和蘋果派,哈利感覺自己回到了霍格沃茲,甚至味道還更好一些。豐盛的晚餐讓三個人的吃相都起了些變化,好在納威及時發現,抑制住了自己想要伸手抓起小牛扒塞到嘴里的沖動,而一旁的羅恩已經左右手都占滿了。女士們的吃相就不同了,隆巴頓夫人每樣只是適當品嘗,赫敏也吃得很斯文,她始終記得這是在別人家。

隆巴頓夫人又一次取出了黃油啤酒,只是這次僅有一人一杯,她說明天就是圣誕節了,他們需要好好休息,結果她自己喝了火焰威士忌。

“讓我們來為了大難不死的男孩干杯吧。”隆巴頓夫人醉醺醺的,舉起酒杯,哈利臉一紅,差點把酒杯摔到地上。

“為友誼——”羅恩打了個嗝,他吃太飽了。

“為了格蘭芬多——”哈利說道。

“為了霍格沃茲——”這是赫敏。

“為了——抓住兇手——”納威最后說,聽到霍格沃茲以后,他猛然間想起了城堡的危機,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還未被繩之以法,隨時可能會有人受重傷甚至死亡。

桌子周圍的氣氛瞬間靜了下來,只有羅恩的咀嚼聲和吞咽聲,赫敏嫌棄地瞪了他一眼,他趕忙用力咽下去,結果嗆得直咳嗽。

“安咳消。”隆巴頓夫人十分迅速地治好了他。

“謝謝你,隆巴頓夫人。”羅恩揉著憋紅的脖子,一個勁地道謝。

“先別說喪氣話了!甜點還沒吃呢!”赫敏突然叫道,這可是她忙了整整一個下午的作品。

“莫非——是你做的嗎?”納威看著她,做出了疑問。

“是的——”赫敏不好意思地聳聳肩,然后站起身去取她的作品。

然后——一頭格蘭芬多的金色雄獅就擺在了餐桌上,三個男生死死地盯著它,眼睛發直。

“梅林啊,赫敏,你是怎么——”納威叫道。

“這太酷了!”這是哈利。

“這……這怎么下得去口……”這是羅恩。

突然納威好像記起了什么一樣,他沖著赫敏笑了起來:“是那本《復合變形術》!對嗎?”他叫道。

只見女孩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一下。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賭氣似的撅起嘴,納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

原來,赫敏也利用了校外施法的漏洞,她暫時借用了納威奶奶的魔杖,然后一遍遍地對著已經烤好的蛋糕實驗,終于在六點的時候完成了。

“可是……說真的,這要怎么吃——”

“羅恩!你總是這么破壞氛圍!”

一片哄堂大笑。

隆巴頓夫人為他們解答了這個問題,她也用起了變形術——這可比納威見到的大多變形術都高明得多。金色的獅子瞬間融化,然后變成五塊切好的蛋糕,每一個上面都有獅子的圖案。

“味道真棒——口感也極佳,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巧克力蛋糕了。”納威贊美道,這其實是奶油巧克力蛋糕,外表和顏色全都是用變形術變化出來的,他最喜歡吃巧克力了。

“謝謝……”

“赫敏,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會這個!”

“真的很棒!”

“謝謝……”

晚餐過后,又是羅恩最喜歡的無所事事時間,他恨不得穿鞋都用魔杖來穿,結果他的拖鞋追了他一路,而且他還不敢穿上,因為拖鞋長出了一排尖尖的牙。

八點三十分,納威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份禮物沒寄,就去找老羅爾了(隆巴頓夫人飼養的貓頭鷹)結果老貓頭鷹精神似乎不太好,他廢了很大功夫才成功勸它幫忙。

他回到房間已經九點半了,路過哈利他們的房間時他仔細聽了里面的動靜,有一個響亮的鼾聲。納威看了看表,重新穿上了中午回家時脫下的外套,踏上了奶奶為他準備的棉靴。

“你又要去圣芒戈了?對嗎?”赫敏的聲音突然從他背后傳出。

“對……”納威無奈地說,他早該知道的,畢竟赫敏好奇心可是出了名的旺盛。

“他們一定對你很重要?對嗎?”她忍不住說出了自己昨晚的分析。

“……”納威低著頭抿住了嘴,雙手握成拳,又緩緩松開。

“唉——”他長嘆一聲,打算認命了。

“穿好衣服,現在外面很冷。”他抬起頭看著女孩,看到了幾分擔憂,幾分憂愁,也許——他早該坦誠一點的。

“你是說!”赫敏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嗯,快一點的話我們能在十點半之前回來。”他點點頭,走到壁爐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不再看她。

“好的!馬上!”緊接著女孩就像風一樣去取衣服了。

她花了不到三分鐘穿戴整齊,納威看到了她裸露在外面的脖子,遞過去了一條圍巾。

“謝謝。”赫敏結果圍巾,圍在脖子上,心里暖暖的。

“我們走吧。”納威拿起飛路粉的盒子遞到赫敏手上,然后率先邁進了壁爐。

“圣芒戈。”

赫敏緊隨其后。

“圣芒戈!”

他們來到了一個光源不多的大廳,現在顯然是下班時間,平日里擁擠的大廳現在只有寥寥幾人,赫敏終于知道他為什么選擇晚上過來了——因為人少。

“納威,今天又來了啊?”壁爐旁邊靠著一把椅子,上面坐著一位有著一圈整齊的白胡子老者,目測有六七十歲。

“平安夜快樂,亨特先生。”納威向他點頭示意。

“平安夜快樂……哦?今天你還帶來了朋友?啊——我看看—”他仔細打量著赫敏,然后把那團胡子湊到納威耳邊。

“是你的小女朋友嗎?”他在納威耳邊小聲說,納威瞬間臉紅得跟見到新魔杖的羅恩韋斯萊一樣。

“不……”

“別不承認了——我可是看見你的那條叔叔送的寶貝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呢。”他壞笑了一下,非常的為老不尊。

納威決定不再理他,剛想拉著赫敏離開,又意識到牽手可能算是所謂的情侶行為,最后僵硬地改拉為推。殊不知道這一切都被老人看在眼里,暗自好笑。

“那個老人是誰啊?”赫敏問道。

“這里壁爐夜間的管理人之一,他們都叫他亨特先生,他這個人——很愛開玩笑。”他想起了老人說的話,臉不自覺又紅了,好在燈光昏暗,誰也看不出來。

“跟緊我。”納威告訴赫敏,不知道為什么,此時他反而有些不敢去拉女孩的手了。

赫敏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后,時不時打量著周遭的環境布局,昏暗的環境總是會帶來各種危機感,好在她前面的那個并不寬闊的背影能夠讓她安心。

“這邊。”納威輕車熟路地走上電梯,按了一個六層。

“赫敏——接下來看到的任何事情,請幫我保密,好嗎?不要跟任何人說——”納威轉過身看著她棕色的眼睛。

“我保證。”赫敏舉起一只右手。

“我相信你。”納威機械地說道。“門開了,走吧。”

赫敏跟著納威七拐八拐,走到了走廊最深處的一個房門前,赫敏看見門上的字:精神傷害課。瞬間,幾百種猜測涌入她的腦海,她突然莫名地想哭,卻又不知道為什么。

納威在門前大概呆站了有三秒,這才輕輕地把手握到門把手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像那個普通的門把手有多沉重一樣。

門開了,里面漆黑一片,納威抽出魔杖,用了一個不那么強的熒光閃爍。他走向兩個帷幔,床頭上的東西清晰可見,他昨天留下的蘋果也還在原位放著。

他輕輕地拉開兩個帷幔,里面的人立刻被驚動起來,他們并沒有睡覺,納威知道他們的作息是每天十一點半睡著,他曾經在這個地方待過太久的時間了。

他指著那兩雙看不到靈魂的空洞眼睛,轉過頭看著赫敏。

“我不是從來沒有說起過我的父母嗎?他們,是我的父母。”

女孩頓時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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