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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二次襲擊

第二天一早,哈利就回來了,卻絲毫沒有因為出院而快樂起來,他給他們帶了了一個糟糕的消息。格蘭芬多的一年級生科林,就是那個總喜歡跟在哈利身后拍照的科林,被那個所謂繼承人的怪物攻擊了。

半夜驚醒的哈利看到了幾位教授把他僵硬身體抱到醫療翼,他最后的動作似乎是想給那個怪物拍照。可是照片卻沒有保存下來,當鄧布利多教授打開相機的后蓋時,它發出了很響的嘶嘶聲,還冒著煙。哈利還聽到了更糟糕的消息,那就是鄧布利多教授說密室確實開啟了。

“他還說了幾句話,說重要的不是誰,而是怎么。”哈利向他們復述道。

“怎么……?”納威挑了挑眉,這說明鄧布利多很可能已經知道兇手了,只是不知道方法?什么方法?打開密室的?還是掩人耳目呢?看來是這樣了,不然他沒理由會這么說。

幾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赫敏更是失去了臉上全部的血色,這讓她看上去像一只吸血鬼。

“哈利,既然鄧布利多校長這么說了,那他多半知道兇手是誰了。”納威正端詳著哈利原本受傷的手臂,它看起來恢復了正常。

“那他為什么不把那個人抓起來呢!送到阿茲卡班!”羅恩生氣地跳了起來,他很喜歡哈利的這個小迷弟,經常背著哈利給他說一些哈利的‘英勇事跡’,現在后者的石化讓他覺得十分不安。

“可他還沒有殺人不是嗎……”赫敏有點語無倫次,羅恩看了她一眼。

“我……我的意思是說……他還沒有真正……也許鄧布利多校長認為那個人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了……也許……”她呼吸有些急促,用一張寫滿了我很抱歉的表情對著大家。

“也許吧,我倒是希望能早點抓住他,要真是惡作劇的話這也太過分了!”哈利惡狠狠地說,他對科林的印象也不錯,只要他不那么勤快地纏著他的話,聽麥格教授說他手上還帶著一串葡萄,可能是想來看望自己。哈利眼中的怒火燃燒得幾乎可以看出來,他第一次希望能是由自己來抓住那個兇手。

“我剛才又想起了鄧布利多校長給我看的那些記憶,這一定有所關聯——可能校長認為兇手是伏地魔——”羅恩哆嗦了一下。“—可是他又親自否定了是他本人的可能性,這……這說不通啊……”納威板著臉,頗為俊俏的眉毛末端一抖一抖地高挑著。

“也許根本就沒有什么繼承人,只是那個怪物閑的沒事干跑出來撒歡呢。”羅恩揉揉肚子,這些消息讓它有些不安地微微抽搐著。

“可那些字又怎么說呢?總不可能是那個怪物長出手來寫的吧?”赫敏總算恢復了一些生氣。

“萬一它本身就是個人形的呢?”他反駁著。

“也許……你說得對……”赫敏眨眨眼,眼中又出現了以往課堂上的那種明亮。

在那之后的課余時間,他們全都泡在了圖書館里,尋找著一種未知的,能夠石化并且殺死人的人形怪物。結果卻讓他們非常失望,要么就是能力對不上號,要么就是沒有能夠寫字的智慧和手。

納威又一次拜訪了鄧布利多,時間定在了星期日的晚上,這回校長的臉色也有些凝重,他十分擔憂學校內的事情,看樣子好幾天沒休息好了。

納威把他們每個人都猜測都告訴了他,鄧布利多顯得很高興。

“納威,你們這種為整個學校安危著想的心是十分值得提倡的,我也很高興你能第一時間選擇向我分享這些。這讓我這個老年人感覺自己的能力還是十分值得信任的。”湛藍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卻掩蓋不了眼神中的疲憊。

“關于你對兇手的猜測,我很高興你猜到了我的想法,是的,我的確很懷疑是伏地魔。可是他是怎么才能遠在阿爾巴尼亞,卻操控著霍格沃茲的密室,這點就讓我十分費解了,再加上那些字跡。”老人閉上了雙眼,用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揉著眉心。

“教授,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就像奇洛那樣?不……我是說學校里混進了一個食死徒?然后……”鄧布利多顯然是聽明白了他的話,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納威,這種想法我也有過,但是經我調查,不論是學校新來的教授,還是那些疑似人員,他們都跟這沒有任何關系。”

“可是……洛哈特……”納威有些莫名的失望,莫非他在希望著把洛哈特抓住關進阿茲卡班嗎?

“納威,太遲了,而且今天我太累了,這個話題我們下次再說吧。”鄧布利多下了逐客令,顯然是不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好吧……教授,晚安。”納威抿住嘴,心里有些不滿。

“晚安,納威。”

當納威即將關上門的時候,鄧布利多的聲音再次響起。

“納威。”他疑惑地回過頭,看著校長。

“不要輕易懷疑任何一個人,好嗎?”他直直地盯著納威,深邃的眼睛讓人難以拒絕。

“好的,教授。”納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但是,也不要放松警惕,霍格沃茲現在確實很危險。”他又說道,納威下意識點了點頭。

“快過了宵禁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納威。”他擺了擺手,重新閉上了雙眼。

“是的,教授。”納威回答著離開了校長辦公室,心里卻好受了一些,他把那句關心理解成了鼓勵。

只是他也沒有忘了鄧布利多的話,隨時保持著警惕,右手一直緊握著袍子內側的魔杖,一雙眼睛擦得雪亮,時刻注意著周圍,還差點對著躲在四樓那個老巫婆雕像陰影下的一對情侶念咒。

他趕在宵禁前把這些消息告訴了他們,羅恩有些不快,哈利什么也沒說,赫敏則是露出一種‘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然后他們就被珀西趕回宿舍休息去了,他今天情緒不怎么好,這都跟金妮有關。這個可憐的女孩這幾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每天都顯得十分憔悴,漂亮的紅頭發也看起來好像干枯了一樣。珀西認為她受了委屈,一定是什么人欺負了她,可是不管他怎么問,金妮就是不說,逼急了會哭著跑掉,這可把珀西愁得不輕。

星期一他們來到禮堂吃飯的時候,就發現整個氛圍都變得不一樣了,人們分成一小波一小波三四個湊在一起小聲談論著什么。路過的時候納威聽到了科林和瀕臨死亡著幾個詞,他有些不快地皺了皺眉。

科林遭到襲擊的事還是被人傳開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一時間城堡里的空氣都變得沉重了許多。每個學院的級長現在都帶領著他們的一年級生集體行動,生怕他們的哪一位就是下一位科林。

醫療翼里,哈利納威以及金妮來看望科林,羅恩和赫敏原本也是一起來了的,結果他們被龐弗雷夫人攔在了大門外。

金妮看著科林僵硬地身體,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流,像個小淚包,哈利連忙安慰她,并且告訴她這一切和她沒關系。

“我們會保護你的,金妮,你不必這么害怕的。”哈利溫柔地看著金妮,傷心的女孩總是讓人憐憫,他不禁遺憾自己為什么沒有一個妹妹。

哈利的話起到了作用,金妮顯得很受用,她止住了哭,然后抬起頭看哈利,突然渾身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身旁的是哈利波特而不是她的哥哥珀西。

“謝謝……”她幾乎是裝了彈簧一樣地跳起來,用他們意料不到的速度逃離了醫療翼,比兔子還快。

半餉,哈利才愣愣地說:“我有那么可怕嗎?”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認為不是——還記得羅恩說過的話嗎,金妮喜歡你——所以害羞也是很正常的……”納威看了一眼女孩的背影,又俯下身來檢查科林的傷勢。

沒過多久他們就離開了,剛出門,等在一旁的羅恩就質問起他們對金妮做了什么。

“不關我們的事。”納威無奈地聳聳肩。

“金妮看見哈利就臉紅得逃跑了。”他看著哈利,打趣道。

城堡里最近多了很多傳聞,還多了很多賣護身符和各種防護用品的人,納威饒有興致地看了一些,結果發現要么是一些沒用的東西,要么就是一些違禁的藥品。喬治和弗雷德原本嗅到了商機,可卻不得不聽從珀西的要求照看金妮——因為他付出了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條件——整個學期不管他們的調皮搗蛋,只要不把城堡掀翻就行。

“我從未想到你這么有幽默感,珀西。”弗雷德說。

“而且居然還會做出這種事情,我們要重新考慮一下怎么對待你了。”喬治說。

他們原本以為照顧自己的妹妹十分簡單輕松,結果卻讓他們大失所望,不管他們怎么變著戲法逗她笑,都不能如愿,金妮依舊是那個病殃殃的可憐樣,看上去隨時可能會哭出來。

十二月中旬,麥格教授照例收取圣誕節的留校名單,哈利發現馬爾福的名字也在上面,這讓他十分懷疑。

他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伙伴,除了納威以外的三個人都懷疑馬爾福要做些什么,羅恩還斷定馬爾福就是神秘人和霍格沃茲的中間人。

“我來說說我的看法吧。”納威清了清嗓子。

“我認為馬爾福不會這么干,首先,他只有十二歲,只是一個孩子而不是一個成年巫師。其次,也是最讓我確信這一定的,你們還記得嗎,一年級的時候,馬爾福連半夜出來決斗都不敢,你們說他會敢為了伏地魔做事嗎?”

“可是他爸爸……我是說我聽我父親說他爸爸曾經是為神秘人工作的,但是最后以中了奪魂咒為借口洗脫了罪名。”羅恩說道。

“哼,奪魂咒,好借口,我也聽奶奶講過,但是她也說馬爾福確實沒做過什么特別過分的事情,所以后來就不了了之了。”納威補充道。

接著他又在哈利疑惑地目光下給他解釋什么是奪魂咒,什么是食死徒。

一星期后他們來到大廳的時候,發現一群人擠在公告欄前看著一張剛貼上去的通知。

他們費力地擠進去,看著通知上的字跡

經本人,阿不思鄧布利多批準,決斗俱樂部今日成立。

第一次集會將于今晚八點在大禮堂舉行。

“決斗俱樂部?他們認為斯萊特林的怪物會跟你決斗嗎?”羅恩看著鄧布利多的花體字,興奮地看了看納威。

“不知道。”

“我覺得會有用的。”

“我們去嗎?”

然后他們就在晚上八點準時到達了禮堂,一路上他們還猜測是誰會教他們決斗呢,赫敏說可能是弗立維,哈利猜是鄧布利多自己,納威覺得可能是斯內普。

“斯內普……”他們聽到這個猜測,共同打了個寒噤。

結果他們真的看到了斯內普出現在了禮堂中央,這里多出了幾個舞臺,斯內普正站在上面,一臉陰沉。洛哈特也在,他正在熱情地跟每個看向他的學生打招呼。

一時間除了赫敏以外的其他三個人都有一種想離開這里的沖動。

“謝謝你,托馬斯,啊到時間了啊。”洛哈特看了看表,然后從熱情地學生前面離開,走到舞臺正中央。

“大家晚上好,都聚過來,對很好。”他笑了笑露出閃亮的牙齒。

“都看得到我嗎?啊看來是可以的,都能聽到嗎?好極了。”

“現在鄧布利多教授已經同意我開設格斗俱樂部來訓練你們,以備你們有需要自我防衛的時候,就像我無數次——關于細節可以在我的著作里看到。”

“讓我來隆重介紹一下我的助手斯內普教授。”羅克哈特說著,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他告訴我他自己對格斗懂得不少,并答應在我們開始之前提供一些暫時的幫助,不用擔心,當演示結束以后,我會把你們的魔藥教授完好地還給你們的。——別怕!”

“他們互相把對方結果了豈不更好?”羅恩對哈利嘀咕。

“我倒是覺得斯內普教授會輕松獲勝。”納威小聲嘟囔著,不敢讓赫敏聽見。

突然羅恩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扭過頭看納威,他把嘴湊到了納威耳邊。

“機會來了!”他小聲說道,臉上帶著一絲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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