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嘴、蟹眼、羊須、鹿角、牛耳、獅鬃、鯉鱗、蛇身、背生雙翼,腹部生出四足,足前有五爪。
“不,本尊不是青龍,本尊是應天運而生,是為應龍!”長得酷似青龍的自名為應龍的金色龍虛影說道。
雷羽一愣,隨即仔細地向著金色龍虛影看去,直到看到那虛影背后的雙翼,心中才相信這虛影的話,青龍,是沒有翅膀的。
“我……我怎么會來到這的?應龍又是什么?為什么你和傳說中的青龍長得那么像?”愣神過后,雷羽對著金色龍虛影問道。
“應龍……”,金色龍虛影喃喃道:“本尊是應天運而生,所以自命為應龍,至于你為何到這里來,自然是本尊的杰作了。”
“應天運而生?”雷羽有些疑惑,難道這應龍還有天大的來頭不成?便是諸神,也從未敢說他們是應天運而生吧?
“對……”金色龍虛影似是陷入了回憶,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低沉說道:“本尊本來只是一條小小的在玄獸中處于最底層的白蛇,有一日,本尊誤食了一顆紫色的果子,然后就開啟了靈智……”
“開啟靈智后,本尊自然不甘心在做一條處于玄獸中最低級的白蛇,隨后,本尊便歷經千辛萬苦創出一門靈典,一本能夠讓本尊發生進化的無上靈典!”
說道靈典時,金色龍虛影的神色突然很是激動,聲音也高昂了許多,隱約間,還有著淡淡的自豪與悲哀。
“到后來……本尊才知道那枚果子叫做啟靈果,可以讓玄獸開啟靈智,而那個時候,本尊已經是相當于你們人類的靈圣之間了。”
“這段實力的增長中,本尊不斷地完善著自創的九霄訣,歷經十次進化,由蛇變蟒,再變虺,再變虬,……最后,才成就這應龍之身!”
金色龍虛影的聲音又陡然低沉下去,龍須飄舞,神色間,突然滿是痛苦、悲哀、不甘,吼道:“可惜,可惜!眼看著本尊離第十一變就剩下一步之遙,卻被天劫劈成粉末,可恨!可恨!”
“嗷……”
金色龍虛影的頭突然揚起,龍須顫抖,龍眼中滿是不甘,再次吼道:“想我堂堂應龍,最后卻五爪金龍之身不成,本尊被天劫劈得肉身毀滅,只有這殘魂留了下來,逃進這地之寒心中茍延殘喘,可恨啊!”
“五爪金龍!嗷……原本,本尊應該可以進化為五爪金龍的,可惜!可惜我低估天劫之威力,沒有將自己的身體猝練至最強!”
金色龍虛影龍首又看向了雷羽,低嘆了幾聲,眼中滿是不甘與哀傷,話語中,有著強者走向末路的悲哀,有著進化不成的不甘,也許,還隱藏著自創無上靈典的自豪。
雷羽聽得愣了,心道:“怎么可能?這應龍竟然不是天生的?而是白蛇進化而成?白蛇是什么玄獸?白蛇僅僅只是最低級最低級的一級玄獸而已,也就比野獸強那么一點點,也能進化成龍?”
“那你……把我弄到這里來是為了讓我救你?”過了半餉,雷羽才好不容易消化掉這個讓他萬分震驚的故事,緩緩開口問道。
應龍說過,他現在只是一個殘魂,雷羽由此想到,應龍將自己弄到這里來,應該是讓自己救它。
“呵呵,救本尊?小子,你不過才四級靈師而已,又怎么救得了本尊?莫說是你,便是靈圣,也難以救得本尊。”
應龍搖搖龍首,身子微微扭動了一下,又說道:“本尊把你弄到這里來,是要將本尊創造的‘九霄訣’傳授于你,你小子算是交大運了!”
“九霄訣?”雷羽眼中閃過疑惑與震驚,脫口而出道,這九霄訣,不是應龍用以進化的神器靈典嘛?難道……
“對,本尊以經天緯地之才創造的不世靈典,‘九霄訣’,將本尊從白蛇一步步進化成應龍的靈典,你快給本尊磕三個響頭,本尊就傳授于你!”
應龍的眼中閃過一絲得瑟,龍須微微揚起,表情更是很明顯的自豪、得瑟,不知怎地,龍頭硬是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
雷羽心中一突,隨即暗道:“這條龍神神秘秘,放蕩不羈,說話沒個正形,也不知道它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為好!”
“呵呵,前輩,可我是一個人類,怎么修煉你的靈典?好像……就是我們人族中的不同種族間的靈典也不能互相修煉呢!”雷羽故意裝出納悶的樣子說道。
靈典,是吸收天地靈氣然后將之在經脈中流轉猝練,最后儲存在靈海內的方法,不同的種族,人體構造不同,靈典自然也各有差異。
“屁!別把本尊的九霄訣和那些低級的靈典混在一起,本尊的九霄訣,無論是人、玄獸、海族、獸族,任何種族通通都可以修煉!”
應龍瞪了雷羽一眼,顯然很是不屑雷羽口中所說的那些“靈典”,接著,他高高昂起龍頭,傲然說道:“小子,快些磕頭拜師,若非本尊如今只剩下靈魂,就是你小子哭著喊著求本尊,本尊也是不會將九霄訣傳授與你的。”
“那你傳給其他人吧!”雷羽平淡地說道,心中在說,“這條龍說話腔調奇奇怪怪的……”
正在雷羽腦中琢磨著應龍的用意時,應龍已是極不耐煩,陡然大吼道:“嗷……狗屁,你這個臭小子!要不是本尊等了這么多年就你一個合格的,你以為本尊會硬要將九霄訣傳授給你?”
“合格?”雷羽抹了一把應龍噴出的莫須有的口水,有些不解的問道,不知道應龍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應龍的神態瞬間也恢復平靜,攏了攏鼻翼,說道:“是的,本尊在這地之寒心處以靈魂狀態茍且偷生無數年,感應到的曾到過幽冰寒潭中的人也有幾千個,卻沒有一個合格的。”
“大約是在五千多年前,來到這幽冰寒潭的人陡然多了起來,每五年就有那么幾個,本尊就預感會有我的傳承之人到來,如今,終于感應到你這么一個能傳承我九霄訣的人。”
應龍說完,神色輕松許多,九霄訣,是他一生最為引以為傲的創造,如今終于遇到能夠傳承之人,他的心里懸著的大石頭終于落下。
“五千多年前?那不正是雨云爺爺帶領靈族來到這桃源村的時候嗎?看來,這應龍倒也不似在說謊。”雷羽心中思量著,隨即開口說道:“前輩,難道這幾千個人中,都未曾出現能傳承你九霄訣的?”
雷羽從未認為自己的資質、天賦很高,也不認為自己比之別人有什么不同,甚至,靈力未變異之前,他還是處于最底層的五靈之體。
“嗷……”
應龍發出一聲似傲然又似無奈的龍吟聲,說道:“本尊的九霄訣有驚天異地之功,同是,信息量也極為龐大,靈魂之力達不到要求之人,根本無法成功傳承,只會將靈魂給撐破,重則死,輕則變成白癡!”
“靈魂之力?”雷羽心中一震,“是了,我雖資質低下,但靈魂之力之強可是連雨云爺爺也是感嘆震驚不已的,想來,這應龍感應到的數千人中沒有我這等靈魂之力的人也屬正常。”
“好了,小子!能得傳本尊的九霄訣已經是你天大的福分,再給本尊磨嘰,本尊生吞了你!”應龍似乎怒了,大聲說道,聲若鐘鳴,瞪著大眼睛盯著雷羽,雙翼都展開了些。
“等等,你的九霄訣什么等級的靈典?我修煉地可是玄階靈典!”
雷羽神色平靜,心中已吃定這應龍不會拿他怎么樣,一則來這應龍還要靠他傳承靈典,二則,這應龍現在自身難保,能不能殺得了他,還得兩說。
“玄階靈典?哈哈……玄階靈典,你小子倒也有趣!本尊的九霄訣便是天階極品靈典也無法比擬,你小子竟然拿玄階靈典來比,哈哈……”
應龍恍惚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龍須都笑得翹到了鼻子上,隨著它的笑聲,溶洞內又是一陣“咔咔”直響。
“比天階靈典還牛?”
雷羽始終對這條給人感覺十分猥瑣的龍不敢十分相信,總覺得他有些不靠譜,哪有高高在上的龍說話、表情會這么怪里怪氣的!
“好吧!要我怎么做?”猶豫片刻,雷羽終究是出聲問道,選擇了接受這條應龍的傳承。
“哈哈,算你小子識貨,本尊的九霄訣別人想學也都是學不到的!”
應龍聽到雷羽這么說,心中一松,哈哈大笑,若是雷羽真鐵了心不傳承他的九霄訣,他還真沒有什么法子。
雷羽沒好氣的一翻眼睛,心里嘀咕道:“不傳承能行嗎?看這情形,不傳承九霄訣的話,你壓根就不會告訴我離開這里的方法。”
“嗷……”
應龍突然從鐘乳石柱上向著雷羽飛去,然后身體盤在空中,懸浮在雷羽的面前,他那金色的虛影,竟似是完全由光線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