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寧夏再次睡去,而蘇曉的電話再次響起。
“喂!”
蘇曉悄然的退出了房間,來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在干什么?”顧清明輕聲問著。
“剛剛照顧寧夏睡下了,一會我自己也得做點吃的。”
“嗯,挺乖的。車子我給你放在書店了,還有就是明天會有一批貨到,你得到店里來。”
“嗯,好吧!我盡量。”
“嗯,小楓那里我?guī)湍阏f過了,你不用再跟他說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總能替我想的很周到。”
“能為你效勞是我的榮幸,親愛的。”
“去,少貧嘴,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的沒有通告,是不忙嗎?”
“這也是我正想跟你說的事情,徐帆建議我進(jìn)軍演藝圈,你覺得呢?”
“這個要看你自己啊!這是你自己的人生,應(yīng)該由你自己來規(guī)劃。任何一個人都只能做到給你建議,而不可能為你做出抉擇。”
“那他會嗎?”顧清明的聲音變得有些落寞……
“清明,不要總是去緬懷過去的事情。因為那都已經(jīng)是過去了,我們都應(yīng)該學(xué)著朝前看,我想這應(yīng)該會是他的心愿。”
“嗯,沒什么事掛了吧,你不是還沒吃飯嘛?快去吃吧!”
“嗯,拜。”
“拜!”
掛了電話,看了看臥室的門,蘇曉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她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她敢十分的肯定,寧夏的心中還是愛著傅川,而傅川看起來也應(yīng)該是有打算重新追回寧夏的樣子。
她覺得,他們都應(yīng)該給彼此一個機會,畢竟茫茫人海,既然有緣相知,就該好好的相守。
她悄悄的重新走回了臥室里面,來到了寧夏的床頭,她翻來了寧夏的手機,尋找她的通訊錄,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寧夏果然存這傅川的手機號碼,她拿出手機,然后記錄了下來,她打算留一個后手。
她太了解寧夏了,她想要做的事情,很難有人攔著住她。這一次,她真的害怕她會后悔。
她做好一切后,轉(zhuǎn)身走出了臥室,在美團(tuán)上定了一份外賣,畢竟一個人吃,也不值得做一回。
不一會兒的功夫,外賣就到了,蘇曉忙了一天早已饑腸轆轆的,忙的吃起來。
吃完后又收拾下衛(wèi)生,肚子里飽飽的,身體上的疲倦襲了上來,蘇曉覺得困極了,但又還是寧夏一會醒來需要她,索性她合衣睡在了沙發(fā)上。這一覺睡得很沉,睡得很香……
寧夏是在半夜的時候醒來的,她走出臥室準(zhǔn)備去廚房倒一杯水,途經(jīng)客廳,看著合衣而眠的蘇曉,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她來到了副臥室,拿出來一個閑置的毛毯,輕輕的幫蘇曉蓋上。然后回到了臥室,看著夜色出神。
深沉的夜,床頭的鬧鐘在分分秒秒的走著,他們不停歇腳步促使著時間的流失。
回憶是一片寂寞的大海,將寧夏吞噬,任她在這片大海里掙扎。她有過恐懼、有過不安,但她終究躲不過……
還記得初相識,唯美的薰衣草花田,他穿著白色的西裝,在花海里顯得那么的突兀。
“你好,我叫傅川!”
那時候的他十分的紳士,渾身上下都透露出極好的修養(yǎng)。
就這樣,他們相識了,在接下來的假期里,一起游玩,一起瘋……
當(dāng)初啊!年輕,就那樣在不知不覺間,交付出了自己的感情。
可是后來他卻無聲無息的就退出了她的世界,讓她怎么能輕易的原諒。
可想想蘇曉對她說的話,心里又覺得有幾分道理。
她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然后找到了【傅川】,動作又開始遲疑,畢竟自那次海邊以后,她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
她這樣的上趕著,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欲擒故縱?可肚子不能再有遲疑,如果錯過了最佳的時期,那么一切都來不及了。
放下了重重思想,她簡單的發(fā)了條短訊。
【明天上午十點,第一人民醫(yī)院,你不來,我就做掉我們的孩子。】
她等了很久,可是手機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想著或許是他睡了吧,不管怎么樣,她沒有不聲不響,這已經(jīng)算是說得過去,她想,就這樣吧!
她輕輕地?fù)崦共浚种甘值妮p柔,生怕自己一個用力就會傷害到他。
“寶貝,對不起。或許明天你的生命就會終結(jié),請原諒我的自私。我不能夠讓你從一出生,就是一個不完整的家庭。對不起!媽媽沒有保護(hù)好你。但請你原諒媽媽,媽媽也是逼不得已。請你不要怨恨媽媽,媽媽并非是不愛你,而是因為太過愛你,所以才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而留下你。今生我們沒有做母子的緣分,愿你下一次能夠拖上一個好的人家,平安幸福的過一生。”
也許是天生的血緣關(guān)系,只要一想到這個生命,明天就會從自己的生命里流失,她的心就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眼角的淚,順著臉頰滴滴滑落,最后沒入被子里,只留下一個小小的水印。
當(dāng)寧夏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日出十分。
剛剛升起的太陽,紅暈還沒有褪去。雖是光芒萬丈,卻沒有暖意,相反還有些冰涼。
她輕輕的起身,順著門縫看蘇曉還在熟睡,她輕輕的從抽屜里拿出便簽。
【曉:我去醫(yī)院了,有些事終究要有個了結(jié),等我回來!】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然后走出了家,沉重的吐了口氣。
不成功,便成仁吧!
當(dāng)蘇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她看了看臥室里整齊的床鋪,心里慌了。
她不停的呼喚著寧夏的名字,不停的在各個房間和角落里尋找,最后在房門口的玄關(guān)處看見了便簽。這一看,徹底讓蘇曉心亂如麻。
她不停的在心里祈求,但愿一切還來得及。她匆匆忙忙的拿好包包,然后快速的走出門。
她拿出手機,從寧夏手機里拷貝出來的號碼。
電話通了好久,才接通,但對方的語氣有氣無力,讓蘇曉有些詫異。
“傅川嗎?”
“我是,你是?”
“我是蘇曉,寧夏的朋友,她懷孕了,現(xiàn)在正要去醫(yī)院墮胎,請你火速前往!”
“嘟嘟嘟……”
電話的那頭突兀的掛斷,蘇曉也不知他究竟聽沒聽清楚,再撥打過去的時候,已然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蘇曉也來不及思考了,她招呼著計程車,期望可以在早高峰的時候遇到空車,可招呼了許久也沒有等到。迫于無奈她只好拿出手機,給顧清明打了過去。
“喂。”
顧清明慵懶的聲音從對方響起,顯然是還沒起床。
“清明,快,到我給你發(fā)的位置來接我,再晚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