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個身體可比你之前的好多了，還有那么大的可塑性！以前你失去的，不都得回來了！”

“這也掩蓋不了這身體有問題的事實！”

亓商用奶氣的聲音義正言辭地說道，且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我的身體在蒼不能修煉，你還覺得不是問題？”

在非神發生的事，尤其是非神的那幾個變態，亓商都一一告訴了蒼籍。

作為她現在唯一的合作者，她并不希望蒼籍太弱以致于拖她后腿。

可是弱的反而是這具身體。

亓商的實力，在這具身體里，連半層都沒有。

沒有界主特權，現在的亓商就是渣渣。

“那那……我也沒辦法啊。”頭低下去，越說越小聲。

亓商皺眉，“你再說說當初是怎么回事？”

和上次差不多的說辭。

蒼籍歸程時路過一個位面，意外發現了一個和她靈魂契合度十分高的尸體，才死一刻不到。

蒼籍也知道亓商只是靈魂體沒辦法存在過久。

于是擅自決定讓亓商在這個身體里復活。

不過可能復活中途出了什么問題，這個身體無法正常長大。

就好像時間在她身上停留了。

為什么這么在意這個身體呢？

第一，我們要明確一點，眾多位面規則限制下，一般是沒辦法一直保持魂體狀態存在。

可以理解為沒有鬼修這個職業體系。

當然，除了非神。

剛剛變成魂體的時候，亓商不懂這些，只是感覺有些虛弱，沒多久就被蒼籍找到。

達成契約后，她大概是消耗過多，陷入昏睡。

再醒來就在這具身體里了。

在非神的情況要特殊些。

首先它本身就允許魂體活動。

其次，她的靈魂已經在蒼蘊養了好些年。

再加上她意識里某些東西的解鎖。

所以還是能維持魂體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一回到蒼，回到這具身體，她自然而然就會附在這具身體上。

因為魂體和身體的契合度太高，即便達不到原來的高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也是會有巨大的吸力的。

據蒼籍說，這是他知道的，好幾個平行位面里，和她魂體契合度最高的一個。

太高的契合度，以及融合時間的增加，就意味著她不得不用這具身體活下去。

所以，亓商還真是不得不仔細問問身體的問題。

而很可惜，蒼籍并沒有找到辦法。

再次將蒼籍揍了一頓后，亓商就將這件事丟開了。

她想，等她整合完非神的數據之后，應該能找到魂體獨立的辦法。

然而非神不愧是容納魂體存在的地方，就連傷害魂體的東西也是那么地難解除。

不過好在有魂體修復是有進展，可以先處理一下那個系統的問題。

亓商端坐在冰床上（參見小龍女的冰床），冰床是修復魂體用的——為避免陰溝里翻船，亓商發揮了身為殺手的謹慎心理。

將封在靈魂里的半殘系統解鎖，因為沒有得到程序竊取的鑰匙，亓商沒有貿然行動，而且小心地給系統輸送能量，促使它自動開機。

“嘀……嘀……嘀……能量達標，開啟基礎模式。”

“嘀……搜索中，發現目標，目標核實。”

“掃描語言，嘀，掃描成功。”

“掃描記憶，嘀，記憶掃描失敗。”

“掃描環境，嘀，能量不足請及時補充。開啟智能模式。”

檬檬醒來。

身為系統，第一要務就是獲取能量。

眼看著系統能量又要低至關機狀態，檬檬抓緊時間尋找宿主。

程序設定，檬檬可以找的宿主必須是魂體與自身契合度百分之百，并且屬于非正常靈魂。

簡單來說就是魂穿到其他位面的偷渡客。

不過是非主動偷渡。

很顯然，亓商符合條件，既然有現成的，檬檬很自然地選擇開始掃描她。

在下一道微弱的能量掃過她的魂體后，她靈機一動，到底是進行程序竊取，還是……試試綁定？

綁定的話，相當于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系統……可是不綁定……只是繼續竊取程序的話，可能得不得太多信息。

說實話，以亓商一人之力，想要和位管局對上那是不可能的事，何況她的目標是拯救世界（……），沒必要和位管局作對。

只要，再小心一點。

“選擇綁定，嘀……綁定成功。”

又一道能量掃過亓商的靈魂，這一次，是查看記憶吧。

亓商的記憶……

被拐賣，鞭打，殺手預備營，手術臺，殺人，大張街，實驗室。

只是一些殘缺的片段，零零散散的，勉強能拼湊出一個悲慘的人生。

接著是蒼籍。

亓商沒有隱瞞蒼籍的存在。

蒼籍，界主，蒼，污染，然后沒了。

到此為止。

檬檬很煩惱，這個宿主不一般啊，這是……過界了？

“你是想通過我找到位管局？”檬檬甜甜的少女音發問。

聲音就在亓商的腦海。

亓商也在腦海中回應道：“沒錯。蒼需要位管局的幫助。”

“真是的……”檬檬有些抱怨地道：“還以為可以繼續下一單了呢！”

“你可以告訴我怎么找到位管局嗎？”

“嗯吶，位管局可是沒有定在哪個地方的。”

這和亓商知道的一樣。

“你應該是從那個界靈知道位管局的吧。他知道的只是皮毛中的皮毛。位管局也是要下分的。嗯……告訴你也無妨，位管局除了總局，還要下分三部，這三部分別是交易部，維和部和民事部，我是隸屬民事部的系統，編號T3547W-εO11807457001008，你可以叫我檬檬。”

還好，沒有銷毀號。

亓商裝作知道得很少的樣子，繼續問道：“然后呢？”

“位管局下分三部，加上總局，都是沒有固定地點的。其他部門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們民事部，每一百年，我們這些新生系統就會收到民事部發放的信號，根據信號回到總部進行檢修。所以你問我也是沒辦法知道位管局所在的。”

亓商略顯焦慮地問道：“可是蒼怎么辦？”

“別急別急，這個位面的問題雖然不在我資料庫里，但是民事部總部有啊，你等我看看時間……”

這個系統，她的性格程序該不會是樂于助人吧？

“資料查詢中，程序錯誤，程序錯誤……再次查詢，程序錯誤。系統檢修中，進度條百分之一……進度條百分之八十五……進度條完成，報告，系統受到不明損毀，請及時修理，報告完畢。”

“慘了，我的資料庫受到損毀了！”檬檬哭唧唧地在亓商腦海里大喊。

呃，她的情緒設定里一定有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