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水源與危險
- 末世危途
- 量子永生
- 5975字
- 2013-06-24 06:00:00
兩個人站在控制室里看著好不容易找到的機井發(fā)了一會呆,然后就反應(yīng)過來,如果這個機井不能用,那么前面的神秘人物也不可能大費周折的跑來跑去,雪地上的車痕跡還只有來去兩條,更衣室里的腳印可著實不少,除非那人喜歡在里面溜彎,要不然一次兩次怎么也不可能踩出那么多腳印來。想到這里,兩個聰明人不約而同的低頭去看地上的腳印,這時才赫然發(fā)現(xiàn),這里的地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留下的印跡,那個神秘人的腳印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程斌皺了一下眉頭,抬頭去看卓安妮,果然后者的臉上和他一樣露出驚喜的神色,并沒有因為失去了腳印而感到失望,如果地上有那個人的腳印才是真麻煩,那證明那個人和他們一樣都是來找水的,但是到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電,根本抽不出水來,但是很顯然那個人并沒有到這里來,他肯定有另外的辦法取水。
這次兩個人不敢大意了,一起走出控制室,慢慢的在地上找腳印,很快就發(fā)現(xiàn)那個腳印其實根本就沒有往控制室的方向走,而是在進門后就繞向了灌裝線后面。兩個人順著腳印走過去,在腳印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扇低矮的小門,腳印就在小門的門前消失了。
程斌指了指腳下,示意卓安妮留在原地等待,自己慢慢推開了門,一條向下的水泥臺階出現(xiàn)在面前,以一個很陡峭的角度延伸到黑暗當中,從門口看下去,一眼望不到盡頭,仿佛這臺階永遠止境。
就算程斌膽子大,看著這莫測的黑暗也有點猶豫,他回頭看了一眼卓安妮,發(fā)現(xiàn)她也正一臉擔心的伸著脖子向下看,看著她臉上的神色,程斌猶豫了一下,問道:“一起下去嗎?”
卓安妮回頭看了一眼空曠的廠房,低聲嗯了一聲,下面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是起碼有程斌一起壯膽,從程斌的一貫表現(xiàn)來看,這個人還是可以靠得住的,好過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里捱黑。
這一次探險很快就結(jié)束了,兩個人在上面腦補了無數(shù)的恐怖場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樣都用不上,所有的想像都是自己嚇唬自己,這臺階經(jīng)過幾個轉(zhuǎn)折,一直延伸到地面下五六米的地方,那里就是水井的基座,在基座的底部,有一個檢查口,趴在地面上就能聽到下面?zhèn)鞒鰜淼牧魉暎@然這下面并不是一個深水井,而是一條地下河,水量還非常豐富。在檢查口旁邊,放著一個系了繩子的水桶,繩子的另一頭拴在井座旁邊的欄桿上,地上還有未干涸的水跡,顯然這里就是那個神秘人取水的地方。
卓安妮一直提著的心松了下來,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程斌比她細心得多,伸手把手電筒交給卓安妮,自己拿了桶從檢查孔順下去,繩子快放到盡頭的時候,他的手里一震,一沖大力沖來,差一點讓繩子脫手落下去,那是水桶落到河面上,被水力沖刷的結(jié)果,這時他才明白為什么繩子的另一端要拴住,很顯然是為了防止失手讓水桶被水流沖走。
他等了一下,才把水桶提了起來,一桶水不算沉,但是數(shù)米長的高度也讓這個過程變成了純體力勞動,最后他用馬步站在檢查孔旁邊雙手交替提拉,才把這桶水提上來,從這一點上看來,那個神秘人的體力應(yīng)該很好。
水桶里的水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目的磷光,顯得清冽幽靜,程斌低頭聞了聞,把嘴湊到桶邊喝了一口,感覺水溫很低,但是口感很好,不但沒有任何異味,而且仔細品味的話,還有一股甘甜的回味。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程斌取出自己背包里的水壺,這個水壺在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灌滿了水,就算現(xiàn)在守著地下河不再愁水源,想想背了這么遠的一路,程斌也有點舍不得倒掉,他打開蓋子狠狠喝了一口,才把剩下的水倒在地上,然后直接把水壺埋進水桶里,重新灌滿了河水,裝進背包里。
仍然是程斌在前,卓安妮在后,兩個人慢慢爬上樓梯,剛才下來的的時候只顧著緊張,也沒有多想,現(xiàn)在往上爬,就覺得這五六米的落差真是高得驚人,腳下的臺階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程斌聽著身后卓安妮粗重的呼吸聲,回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她的背包。卓安妮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就把背包交了出去,折騰了這么久,她也實在是沒力氣了,雖然知道不能指望太多,她還是在心里腹誹了一下,這家伙就不能背著自己上去?
其實她還真冤枉了程斌,他倒真不在乎扶她一把,只不過這樓梯估計從設(shè)計那時候起就沒打算兩人并行,所以修得又陡又窄,如果要兩人并排走,非得擠在一起不可,如果錯開一個臺階的話,基本就得差上大半個頭,像現(xiàn)在卓安妮跟在程斌后面,腦袋就只能夠到程斌的屁股,這也是程斌伸手就能摘下她背包的原因,高度剛剛好,拿她的背包比拿自己的都省事。
說實話卓安妮的背包看起來很大,但是東西并不多,份量自然也重不到哪里去,她很知道取舍,只帶了一些必要的用品,比如紙巾水瓶什么的,當然出門旅行必備的毛巾那是不能少的,出了意外就靠它了。正是因為負重不大,所以雖然背包被程斌接了過去,卓安妮也沒覺得輕松多少,她自己也奇怪為什么體力會下降得這么厲害,想來想去也只能歸結(jié)到壓力上面去,在這種陌生而又黑暗的封閉環(huán)境下,人的內(nèi)心里會很容易產(chǎn)生強烈的暗示,給自己增加莫名的壓力,她能想到這一點,卻并不知道怎么去克服,只能咬著牙苦挨。
臺階再長也總有盡頭,當他們終于從小門里走出來的時候,卓安妮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也顧不上嫌棄地面臟,一下就靠坐到門邊的墻腳下大口的喘氣。
程斌這回沒有催促她,只是默默的從她的背包上取下水瓶,擰開蓋子遞了過去。卓安妮虛弱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水瓶湊到嘴邊喝了一口,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厲害,身上不但出了很多汗,而且一陣一陣的發(fā)虛。
兩個人的手電筒在廠房里交匯出一片明亮的區(qū)域,程斌注意到卓安妮拿著水瓶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不禁有些奇怪,這種情況他倒是也遇到過,知道一點應(yīng)對的方法,于是取下自己的背包,拿出一塊巧克力撥開了遞給卓安妮,輕聲說道:“小口吃,多喝點水。”
卓安妮嗯了一聲,接過巧克力送到嘴邊咬了一口,細細嚼碎了合著水咽下去,終于覺得好了一點,只是頭部昏昏沉沉的,身體的各個關(guān)節(jié)也都酸痛得可怕,如果現(xiàn)在面前有一張床,那么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躺到上面去。
她知道現(xiàn)在自己絕對不能躺下去,忍著身體的不適感低聲向程斌說道:“對不起。”
“沒關(guān)系。”程斌知道她是在為拖累了自己的速度感到抱歉,搖頭說道:“至少我們已經(jīng)知道這里有水了,回去晚一點也沒關(guān)系,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那邊看看。”
卓安妮嗯了一聲,在心里慢慢回味他難得說出來的貼心話,這個人就算是安慰人口氣也是硬梆梆的,讓人懷疑他是在照稿念,她看著程斌放下兩個人的背包,拿著手電向一旁走去,不禁有些奇怪他到底想找些什么,只是這會身子正虛,也就沒有開口詢問。剛好頭部的眩暈感再度襲來,她用力的閉上眼睛,把巧克力送到嘴邊,賭氣的狠狠咬了一口,心里咒罵老天爺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添什么亂。這個時候,她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水流沖刷聲響了起來,不禁微微一愣,這才想明白程斌為什么要把自己扔在這里獨自走開,想來他是去找地方方便去了,想到這個家伙居然在純凈水廠的灌裝車間里隨地大小便,不禁有些好笑。她笑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方便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一直沒有尿意。
她這邊忍著頭痛胡思亂想,另一邊的程斌倒是長長松了一口氣,他出來的時候答應(yīng)帶上卓安妮,本來只是因為她看起來比較熟悉藥廠,已經(jīng)作好了被拖累的準備,甚至打算今天先大概探一下路,明天再自己一個人過來。但是事實證明帶著卓安妮出來是個明智的選擇,她的的確確幫了他很大的忙,只是不得不說,和她在一起也有一個很大的麻煩,那就是想方便的時候太不方便,這句聽起來有點繞,但愿大家能夠明白。
因為憋了很久,所以程斌這次用的時間就有點長,他歪著頭用脖子夾著手電,空出兩只手來整理褲子,突然聽到身邊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低沉的呼吸聲,他愣了一下,以為是卓安妮過來了,不禁有點著急,說實話,程斌在男女交往這方面沒什么經(jīng)驗,中學(xué)的時候品學(xué)兼優(yōu)做好孩子,上了大學(xué)不幸選了工科,再加上年紀比同學(xué)小了不少,想做壞孩子而不可得,所以在某些方面還是空白,如果卓安妮真的過來,他還真拉不下臉來當著一個女孩子的面系褲子。他連忙胡亂把襯衣塞進褲子里面,隨手系好皮帶,轉(zhuǎn)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因為還要用腦袋夾住手電,這個動作就有些拖泥帶水,手電筒隨著他轉(zhuǎn)頭的動作也轉(zhuǎn)動起來,只是程斌的脖子畢竟不如手好用,所以手電筒的光線也不停的晃動,上下左右的劃了一個大圈,也沒看到卓安妮在哪里。
程斌終于系好了腰帶,心里松了一口氣,伸手拽了拽外衣,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角落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他的心猛的一縮,泛起一絲不祥的預(yù)兆,幾乎是本能的抓起手電向那邊照了過去,雪亮的光柱下,那里有一團黑影一閃,似乎是被明顯的光線刺激到了,在躲避之間,發(fā)出一陣低沉的吼叫聲。
這聲音對于程斌來說絕對不算陌生,他大驚失色,飛快的抽出手槍,大叫道:“卓安妮。”
“什么?”遠處響起卓安妮的聲音,她還在原地沒動,顯然也還沒有意識到出了什么事。程斌來不及解釋,飛快的向她跑了過去,感覺到身后的黑暗當中,有什么東西跟了上來,他毫不猶豫的回頭開槍,九二式手槍的槍口焰瞬間照亮了他的周圍,震耳的槍聲伴隨著刺鼻的硝煙一起升騰,一發(fā)五點八毫米口徑的子彈不知道撞在什么東西上,迸發(fā)出一溜火光。
槍聲中,程斌聽到卓安妮尖叫了一聲,然后她那邊的手電光就消失了,程斌頓時急了,回頭又開了一槍,說實話這兩槍天一發(fā)地一發(fā),打著誰都不一定能打著剛才看到的東西,只不過是給自己狀膽,順便嚇唬一下對方,基本上和拍桌子嚇唬耗子的效果差不多,所以程斌打了兩槍后也就沒有繼續(xù)開火的意思,不管那是個什么東西,兩槍能嚇跑也就嚇跑了,嚇不跑他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所以他打出第二槍后立刻拔腿向卓安妮跑了過去,人還沒有跑到,手電筒的光線就已經(jīng)落到了卓安妮剛才停留的位置,但是那里只有兩個人的背包,卓安妮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程斌這一驚非同小可,要說危險他也遇到過很多次了,九死一生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但是同伴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消失還真是第一次見過,又不是拍國產(chǎn)恐怖片,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還沒等他做出決定要怎么辦,就看到旁邊不遠處有亮光一閃,卓安妮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叫道:“這邊。”
程斌長出了一口氣,腳下一轉(zhuǎn),已經(jīng)轉(zhuǎn)身跑了過去。卓安妮現(xiàn)在的位置離開剛才的地方不遠,事實上這已經(jīng)是她在求生本能下的超常發(fā)揮了,以她現(xiàn)在的體能,根本不可能支撐起這么劇烈的運動。她看著程斌跑過來,尖叫道:“出了什么事?”
“我們離開這。”程斌沒有和她解釋自己為什么要開槍,伸手扶起她轉(zhuǎn)身就跑,身后的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東西被撞倒在地,發(fā)出一聲巨響。
程斌在黑暗中的方向感不錯,幾乎沒有跑冤枉路,就找到了風(fēng)淋室的小門,因為左手要握著手電筒,所以他在門前停了一下,才伸出手去拉開了門,這時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似乎是什么東西落在地上的感覺,他立刻放開卓安妮,順手把她推倒在地上,自己猛的向旁邊一閃,一個黑影呼的一聲從他們的中間跳過,剛好一頭沖進了風(fēng)淋室里。程斌也沒有多想,手上用力猛的關(guān)上了房門,然后轉(zhuǎn)身低頭拉起卓安妮轉(zhuǎn)身繼續(xù)跑。
卓安妮剛才被他推了一下,差一點心灰意冷,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那是為了躲避身后追來的猛獸,一時間觸動了心事,常一點哭出聲來。在程斌開槍的時候,她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卻立刻意識到她們遇到了真正的危險,不然以程斌的身手和膽識,不可能需要開槍來應(yīng)對。當時她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去確認危險的來源是什么,而是懷疑程斌會不會扔下她獨自逃生,或者拿她當作誘餌和替身,所以才會扔下背包移動位置,而不是等待程斌回來。但是跑出幾步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力不從心,而且她的方向感也有問題,在不敢打開手電暴露位置的情況下,根本找不到路,剛好這時候看到了程斌回來找她時的手電筒光線,這才出聲叫他,有那么一段時間,她仍然在懷疑程斌回來找她會不會是想把她當做替身用在最后關(guān)頭,所以才會在程斌推倒她的時候心灰意冷,倒沒想過程斌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拋棄同伴,能不能救下同伴那是能力問題,程斌絕不會犯傻去干明顯力所不及的事情,但是在危難時刻拋棄同伴那就是人品問題,程斌的人品還沒有那么不堪,甚至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念頭。
程斌當然不知道就這么短短幾分鐘,卓安妮的心情就經(jīng)歷了兩次大悲大喜,這也就是心靈的堅強程度夠高,以這兩次轉(zhuǎn)換的幅度之大、程度之烈,換成金屬熱處理恐怕都要產(chǎn)生脆性裂痕。他雖然一直沒有看清攻擊他們的東西是什么,但是憑借經(jīng)驗,他判斷那一定是某種兇猛的肉食性動物,現(xiàn)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不是喪尸,喪尸的動作也許沒有這么快,但是絕對更加靈巧,至少剛才那一下不會讓他們就這樣輕易躲過去。
他現(xiàn)在手里只有一支手槍,雖然九二式手槍在全自動位可以當做沖鋒槍用,但是在停止作用上遠遠沒有突擊步槍的性能那么好,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關(guān)上了風(fēng)淋室的門,轉(zhuǎn)身奔向黑暗當中另尋出路。這里既然是生產(chǎn)車間,肯定還有另外的門通向外面,沒有必要和一只來歷不明的猛獸死磕。
他并不是漫無目地的瞎跑,事實上他剛才出來的時候就想過要不要另尋出口,當然以他一貫的謹慎,多半還是會選擇從更衣室離開,但是至少他仔細考慮過另外的方案。自動化車間有一個很明顯的好處,一切以產(chǎn)品的流向為主,所以他只要順著灌裝線跑,就肯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一段路,卓安妮終于緩了一口氣過來,喘息著說道:“它不是被關(guān)起來了嗎?我們?yōu)槭裁催€要跑?”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后傳來咣當一聲響,聽起來像是風(fēng)淋室的門被撞開了,為了保證風(fēng)淋室的除塵效果,那扇門本來就是設(shè)計成向外推開的,所以那只主動撲進風(fēng)淋室的動物又把門撞開了。
這個聲音比程斌的回答令人信服多了,所以卓安妮只好閉上嘴努力壓榨自己的體力,拼命跟上程斌的腳步,雖然程斌一直在架著她跑,但是如果她真的一點力氣也不出,估計程斌也跑不出多遠就得被她拖累死。
讓他們慶幸的是,灌裝車間并沒有他們想像的那么大,所以很快傳送帶就把他們帶出了車間,進入了另一個更大的庫房,差一點撞到一堆疊放在一起的水桶上,兩個人險之又險的繞過了這堆障礙物后,連程斌也失去了方向感,腳下稍一遲疑,就聽到身后傳來重物的撞擊聲和純凈水桶落地傾灑的聲音,看起來后面追上來的猛獸沒有他們的運氣好,并沒有能夠及時躲開障礙。
他知道后面的動物又追了上來,這里不能停留,于是隨便選了一下方向拉著卓安妮跑了過去,沒跑出十米,手電筒的光柱就落到了一面墻上,程斌在心里叫了一聲苦,就聽到卓安妮低聲尖叫道:“往左。”
程斌來不及想她為什么這么說,扶著她沿著墻壁向左轉(zhuǎn)了一下繼續(xù)跑,很快就發(fā)現(xiàn)在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一扇小門,他飛起一腳踢在門上,結(jié)果被反作用力撞得倒退了一步,搖晃的重心再加上卓安妮的拖累,差一點摔倒在地上,再抬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扇門不但沒有向里打開,反而向外微微翹起了一條縫隙,原來這扇門也是向外開的,程斌沒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本事,這一腳當然不能讓它改變固有屬性,但是至少讓這扇門受到了很大的沖擊,門扇和門框之間一撞,露出了一條明顯可以看出的縫隙。
程斌撲上去一把拉開它,順手把卓安妮推了進去,自己也跟著沖進門去,回手把門帶上,忙亂中手電筒落在地上,眼前頓時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