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甘心？上座上的姜雨夜原本愜意的被那句林音奮不顧身救那男的和我以為她是她女朋友時，而瞬間被激怒。

奮不顧身？女朋友？跪在地上的人知不知道這七個子，對姜雨夜而言是什么？！

要是林音為他奮不顧身？哪怕一次！他愿意折壽十年。

而女朋友這三個字，三年多，不知多少日日夜夜自己為這三個字夜不能眠，食不知味。

費盡了手段好不容易離她近了些，又被落貝兒這個打著愛他的白蓮花親手送走了他的幸福，看著這段林音被折磨痛苦的日子他都想掐死落貝兒。

但最后他忍了，死有什么可怕？！對落貝兒而言死對她來說，死是解脫，所以他要她好好活著，好好看自己是怎么折磨她的，這世上沒有比生不如死更可怕的。

想到這，姜雨夜才散了些心中的怒氣，眼底慢慢變得深邃起來，慵懶支著頭，目光讓人看起來有點渙散。

像個王者掌控地上的人的生死，漸漸得他頗為欣賞看著地上垂死掙扎的人。

“白玉，去，取把刀來，”那接待生直接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長刀遞給姜雨夜，姜雨夜懶懶散散接過，“咣當”拿著刀的手下一秒松開，刀子掉落地上發出令人心頭發顫的響聲足夠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驚。

“你想死嗎？或者，你想活嗎？”姜雨夜的聲線不緩不慢，跪在地上的人有那么一刻呆滯，完全猜不透少年在想什么。

其實何止是他？就連跟在姜雨夜身邊五年的白玉也不能理解他老大這么做的理由，因為姜雨夜性子極冷，殺人不眨眼，而他也早已習慣。

殺了那么多的背叛者，身體也跟著血什么的都早已麻木。

“讓白玉殺了你，或者你自己砍掉那只摸了她的手，掉一只手或者去死，兩個，選一個。”

姜雨夜有磁性而慵懶的聲音再次在每一個人耳邊響起。

地上的人看著那把刀遲遲不行動，姜雨夜蹙眉，不滿冷道:“這應該不難選吧？”

天吶，讓他自己動手砍掉自己的手？雖說自己殺人不眨眼，早已經麻木，但讓他自己砍自己的手，還是有點下不去手。

五秒鐘，姜雨夜沒耐心了，對著旁邊的人道:“白玉動手……

啊！”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地上的人已做出選擇來。

只見一只血淋淋粗糙的手飛了出去，大漢捂著那沒有手掌不斷流血的手腕，除了剛剛的疼的受不了的慘叫，現在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滿頭大汗，陰著臉，忍痛道，“謝謝老大不殺之恩，”姜雨夜輕描淡寫挑了一眼后道，“下去止痛去吧，是。”

然后他踉蹌站起身，帶著那些心還在嗓子眼的小弟走了出去，步履蹣跚，卻堅定不移，每一步，都帶著他的決絕，值得佩服，更是他所需要的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待所有得人出去后，姜雨夜也卸下那張冰冷無溫的臉孔來，閉上眼，兩指揉了揉眉心，“雨，你就這么放過他了？嗯，為什么？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姜雨夜睜開尖銳深邃的眸子，回了句，“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