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涵凄楚看了看鉗制她下顎的少年，少年一張冷峻分明算不上上乘臉，冷冽一笑。

少年一甩手，戚涵嫵媚多姿的臉被甩到一邊，下顎一陣痛意傳來，女人蹙了蹙眉卻不敢吱聲。

少年掃興拿起桌子上的酒猛地灌了自己一杯，還以為是什么傾城傾國地佳人，沒想到是這種妖艷賤貨，姜雨夜竟然喜歡這樣的，就這種貨色外面一抓一大把。

姜雨夜倏然站起身，他小心翼翼收起了手中視如珍寶的畫，回過頭，一臉怒氣拽著戚涵走出包間后，一把將她懟在墻上，“你來干嘛？”

姜雨夜聲音低深，語氣里摻雜一絲惱怒，明顯不悅，“我……”戚涵聲音染上哭啼。

別開臉不看他嗜血般的雙眸，趁姜雨夜松懈一把保住他的腰。

抽泣道，“夜！我們好好在一起好嗎？就算是永不見光的情-人也行，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戚涵緊緊抱著他的腰，既可憐又惹人憐愛。

“在一起？你憑什么？我……”姜雨夜不屑冷哼一聲，他想要在一起的人是林音，可不是她，姜雨夜扯開戚涵八爪魚似的手。

冷冽道，“你又缺錢了？又想賣身？可惜我對你已經不感興趣了，想要錢，或者想身-體-快-樂，去對面，能讓你快-樂和技-巧高超的人有的是，你知道我只……mai你。”

只賣他？姜雨夜像是聽了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賣身還分專屬？繼而冷漠。

“你以為你現在這破-爛-不-堪的身體我還看得上？”

姜雨夜擰開她纏著腰的手，不留一絲情面說道，戚涵頭搖像撥浪鼓似的。

慌亂哭泣道，“夜，你別這樣，我不臟！我一點都不臟！除了你，我沒有跟任何男人發生過關系，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戚涵委屈巴巴眼淚直掉，恨不能掏出心讓他看看自己到底有多愛他。

“干凈又怎樣？不干凈又怎樣？戚涵我告訴你我對你已經算仁至義盡了，上你的錢一分沒少付，你現在還哭哭啼啼想怎樣？女朋友？你一個賣身的女人也配跟我談愛？你不覺得可笑嗎？”

太可笑，可笑至極，姜雨夜藐視一笑，妖孽的臉上全是陰寒，戚涵哆嗦著身子，痛從身到心。

她虔誠地把心奉出被人狠狠丟在地上用腳踩了一樣，鉆心的痛，痛地喘息都疼。

“趁我沒發火前，滾！”姜雨夜不想跟她廢話，指著悠長的走廊，臉色漸漸發黑。

戚涵承受他的怒火，站在原地不死心問，“如果當初向你mai身的人是林音！你也會這樣踐踏她尊嚴后扔了她嗎？”

戚涵捂著胸口，沒尊嚴的問了一句，她知道自己在自取其辱，可還是想知道答案，哪怕答案是心碎的，她也滿懷希翼，想親口聽他說。

聽言他笑了，笑得嫵媚且妖嬈，“她不會，”姜雨夜篤定道。

這個答案倒是戚涵意料之外的，她以為他說，她算個什么或讓他在乎的人還沒出生。

接著問，“為什么？你篤定她不會！”

“你當了她這么久的朋友還不了解她？如果當時她像你一樣，她寧可mai掉全身器官都不會賣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因為她曾說，我從不做違心之事，哪怕，是絕境。”

“她說，因為我的父母要是知道我為了錢去賣自己，給他們治病，寧可死都不會用，嫌臟，臟他們的心。”

因為靈魂是純凈的，不可褻瀆，高尚的，是金錢無法衡量的。

而一個連自己肉體和靈魂都可以出賣的人，他或她，又有什么信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