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傳說中的世界末日。
午后,姚穆若蜷縮在沙發里看電視,聽到樓上樓下紛紛響起刀剁案板聲。姚穆若納悶今日是何節日,遂去書房查看臺歷。——原來今天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冬至,家家戶戶正準備包餃子。姚穆若對二十四節氣不甚了解,只知道冬至是北半球全年中白晝最短、夜晚最長的一天,因了這世界末日之說,特地打開電腦上網搜查,方知冬至是大吉之日,自這天起,天地陽氣開始興作漸強,代表下一個循環開始。
姚穆若找到答案后隨即返回客廳,將電視機切換成靜音,躺在沙發上聆聽起此起彼伏的刀剁案板聲。今天下午,此種噪音在她聽來充滿了濃濃的興作氣息,足以抗衡從一早就陰霾沉郁的天氣。
刀剁案板聲陸續停止后,姚穆若還是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她看上去神情呆滯,其實腦子正忙著想象那幾戶人家圍著桌子包餃子的溫馨畫面。
今日白晝最短加上陰天,不到五點鐘天色就暗下來。想到待會兒要去參加鄰家弟弟張力的生日宴會,姚穆若起身開燈去作打扮。
裝扮完畢,看看時間還早,便坐到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接近五點半時,姚穆若的手機響起來,見是一個陌生號碼,猶豫一下按開接聽鍵。
“姐,是我。”是張力的聲音,“我的手機沒電了,用的是鄭大哥的手機。人差不多到齊了,你也過來吧。”
“哦,我馬上過去。”
“佳緣酒店。”
“哦,記著呢。”
……
姚穆若剛出門,天空就飄起雪花,當她駕車到達“佳緣”酒店停車場時,地面已是雪跡斑駁。
借著明亮的高桿燈,姚穆若看到離酒店門口較遠的場地只有一輛型體龐大的摩托車獨占,遂打算將車開過去與之分庭抗禮;就在她掉轉車頭之際,一個高大身影突然從兩輛車之間的空隙里閃出來。姚穆若急忙剎車。
“你這人怎么回事?!看到車怎么不躲?!”姚穆若立即降下車窗玻璃責問。
“嗨?!”
“嗨什么嗨!嚇死我了!”
“也嚇死我了!我還想看看世界末日什么景象呢,差點被你提前送走。可是你怎么突然掉轉車頭,這跟前不是有車位嗎?!”
“我想停到前邊!”
“這不是舍近求遠嗎?”
“我愿意!管得著嗎?!”
“嗨?怎么這種態度!”
姚穆若不再理會,啟車前行。
將車停放妥當,姚穆若沒有隨即離去,而是走到那輛體型龐大的摩托車前觀看。
在想象中騎著這輛摩托車于寬闊無人的路上英姿颯爽地馳騁了一番,姚穆若收起思緒準備離開,卻猛然發現那個高大身影迎著燈光站在近旁。
見這高大身影頭發凌亂,一副痞子模樣,姚穆若不由緊張起來。“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叫保安!”
高大身影咧嘴一笑,說道:“那就勞煩你了。”
姚穆若的不安不覺被其明朗無邪的笑容瓦解。
“干什么?!”
“幫我給摩托車披上。”
姚穆若這才發現他手里拿著一塊塑料布。
高大身影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天真,將塑料布遞向姚穆若,并一本正經地囑咐:“可能不夠長,先從車頭蓋起吧。”
姚穆若回他一個白眼,揚長而去,邊走邊在心里嘀咕:“這么好的摩托車屬于一個痞子,真是可惜了!”
……
酒店自動門徐徐打開,姚穆若前腳剛邁進,便聽到鄰家弟弟張力的招呼聲——“姐!你來了!”
姚穆若抬眼望去,看到張力與三女一男在大廳沙發處站著;“哇,氣質真好!”她聽到一位女孩這樣說了一聲。
“這是我姐姐姚穆若!”等姚穆若來到跟前,張力為眾人介紹,“姐,這位是秦大哥——秦婉然的哥哥。”
姚穆若面帶禮節性微笑朝那位黑衣男子看去,臉色卻倏然一冷閃開目光。
“我哥哥名叫秦恒。”披肩發女孩所作的補充無意中替姚穆若解了圍。
“啊,不好意思,忘了說秦大哥的名字了。”張力說,見秦恒用充滿疑惑的目光盯著姚穆若,便笑著加以解釋,“秦大哥,她是我的鄰家姐姐,所以我們既不同姓也長得不像。”
Bob發型女孩接著張力的話道:“穆若姐姐對張力來說不是親姐姐勝似親姐姐,所以有意不提是鄰家姐姐。”
“你對張力的了解可真夠深的!”碎短發女孩說。
Bob發型女孩白了一眼碎短發女孩,并用胳膊肘兒搗了她一下。碎短發女孩促狹地一笑,轉臉問披肩發女孩:“我說的不對嗎?”
“別鬧了,讓張力給穆若姐姐介紹一下咱們。”
——披肩發女孩叫秦婉然,Bob發型女孩叫鄭元瑞,碎短發女孩叫朱迪。
“好了,介紹完畢,請大家入座。”
張力話音一落,大廳門口響起一聲:“還有我呢!”
姚穆若聞言轉身,看到那位痞子模樣的摩托車主人面帶微笑大步朝他們走來。燈火通明將大廳照得如同白晝,姚穆若注意到這位摩托車主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著咖啡色茄克、牛仔褲,長胳膊長腿,長臉上胡子拉碴的、狹長眼睛單眼皮,膚色是那種飽受陽光照曬的顏色。
“姐,這位是鄭元吉大哥——鄭元瑞的堂哥!大哥,這是我的鄰家姐姐姚穆若——雖不是親姐姐,卻勝似親姐姐!”
“噢,幸會!幸會!”鄭元吉眼中含笑,意味深長地跟姚穆若打招呼。
姚穆若有些尷尬,不自覺地抬手要去攏前額的頭發,豈料,她這一舉動被對方理解成行握手禮。
鄭元吉伸手相迎的同時便意識到自己是自作多情,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不好再縮回去。出于同樣的原因,姚穆若只好忍著厭惡把手遞過去。
兩人通過這種無聲的語言表達了態度,一個鄭重友好,一個則敷衍冷淡。
握手禮儀結束,姚穆若隨即去了洗手間。
朱迪道:“就差我表哥了,我打電話催催他。”
“別催他,這會兒路有點滑了。”鄭元吉說。
“對,安全第一!”張力說,“——兩位大哥,咱們坐下等吧。”
“你們先坐,我去去就來。”鄭元吉說罷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
姚穆若正在水池前沖洗右手上的皂液,忽聽身后有人說道:“放心,我沒有傳染病。”
回頭發現鄭元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右手,姚穆若感覺自己像偷東西被抓住了手腕,不禁又窘又惱。
“開個玩笑,別見怪!”
姚穆若不作理睬,轉臉以后腦勺相對。鄭元吉沖她的后背揚揚眉毛,帶著一臉笑紋走向男廁所。
用干手器將雙手烘干后,姚穆若對著水池上方的鏡子整理起微卷的披肩長發。這時,鄭元吉從廁所里出來。
從鏡子里瞥見鄭元吉沖她嬉皮笑臉,姚穆若繃起臉來暗自唾罵:“流里流氣!”見他湊過來洗手,立馬像躲瘟神一樣走開。
鄭元吉再次朝姚穆若的背影揚揚眉,開水龍頭洗手。
“這是在等我吧?”出來洗手間,看到姚穆若在外面站著,鄭元吉在心里自嘲一句并慫恿自己,“再逗逗這位高冷姑娘!”
“走啊,回去!”經過姚穆若身邊時,鄭元吉故意招呼一聲,且饒有興趣地轉頭看她的反應;見姚穆若沉著臉直盯沙發處,心說,“這是怎么了?”也朝彼處望去。
沙發處多了一位身穿灰色呢子大衣的男青年,張力、秦恒等人正站在那里與之說話。
“想必是朱迪的表哥了。——小伙子長得挺順眼啊,高冷姑娘怎么還這種表情?”想到這里,鄭元吉回了回頭,看到姚穆若慢騰騰地跟上來。
張力先介紹鄭元吉與朱迪的表哥邵康寧認識,隨后介紹姚穆若。
邵康寧含笑向姚穆若點頭致意,姚穆若卻視若無睹一副漠然表情。
“真不知道這位‘勝似親姐姐’的姐姐干嗎來了。”鄭元吉心說,“是來捧場的嗎?是來砸場子的吧。”
今晚,鄭元吉、姚穆若、秦恒和邵康寧均是嘉賓,比他們更青春的四位年輕人在這家飯店舉行生日派對,他們應邀捧場來了。
張力、鄭元瑞、秦婉然和朱迪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他們本是下一個月的生日,因了這世界末日之說,心血來潮地將生日提前到12月21日。三位女孩對世界末日之說半信半疑,抱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憂懼,提出讓一位家人屆時守護身旁。本著既有安全感又不會拘束的原則,最后商定請她們的哥哥前來作陪,于是,秦婉然請來她的異父異母哥哥,鄭元瑞和朱迪分別請來堂哥和表哥。張力倒是不需要家人守護,為了跟她們步調一致于是邀請了他的鄰家姐姐姚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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