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紅的燭光,屋子里透亮如白晝。暖暖的銀碳散發(fā)著溫暖,晉南安卻覺得有些涼。
伸出手,他輕輕抱著她,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覆以一吻,輕輕的,帶著萬分的憐惜。
“傻瓜。”
他閉上眼,一路沿著眉心吻下來,順著鼻翼,最后找到她的唇,似乎品嘗著世上最美好的佳肴,溫暖的唇在柳宜心的嫩唇上,柳宜心覺得,自己似乎是碰到了最溫暖的陽光,帶著六月的花香,沁人心脾。
這個(gè)吻一點(diǎn)都不惡心,反而十分的美好。似乎她置身花海,也許是體內(nèi)還有藥的緣故?
詫異她的主動,晉南安的眉目越發(fā)柔和,但吻卻更加火辣,雙手也摟得更近。但是他不會強(qiáng)迫她,他怕她會不舒服……
“南安……”
她小聲的呢喃著,感受著他火辣的吻在她的脖間耳后耳垂不住的輾轉(zhuǎn)流連,有些莫明的火似乎正從體內(nèi)燒著她一樣。
“恩……我在……”
“好難受……不要再弄了。”
她出聲制止,晉南安比她明白的多,知道她是焚身,但看她的眼神迷離彷徨,她的臉上發(fā)著紫色的光暈……不過,他聽她的。
放了手,他攬她入懷。
馬上就過年了,第一次,有個(gè)人陪著自己,他覺得十分的溫馨。能在這樣的下雪夜,靜靜地親吻,抱在一起,烤著炭火,聽雪,在一起。
“你原來叫什么名字?”
他抱著她,把玩著她的小手。
“啊……我么……”
這個(gè)遲鈍的糊涂神仙,不是她,這里還有誰?似乎柳宜心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笨蛋問題,尷尬的笑笑,低頭,“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晉南安覺得好笑,一個(gè)人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不是神仙嗎?”
他記得,花靈兒這么說過,他也一直這么認(rèn)為。
“是這樣不錯,可是……可是……”她覺得有些窘,她會告訴他,天宮的人都沒有名字么……
“不如我給你取一個(gè)?”
他適時(shí)地打斷她的吞吞吐吐,看到她晶亮亮的眸子閃耀著光芒,心中百感交集,“叫蠻兒吧。”他想到她的蠻勁兒,傻勁兒,不能叫傻兒,只能叫蠻兒了。
“蠻兒?”
她重復(fù)了一遍,然后蹙眉,無辜的瞪大眼睛撅起小嘴,“是饅頭的饅嗎?”
被她打敗了。
晉南安一臉黑線,“是刁蠻的蠻。”
“刁蠻?我很刁蠻嗎?”
“不是刁蠻,是你身上有一種蠻勁兒……”
“你就說是夸我還是貶我的呀?”
“算是夸吧。”
“什么叫算是!”
“好吧,是夸。”
“可是我覺得不像……”
“我就喜歡你的蠻勁兒。”忽然他停止和她爭執(zhí),又一次吻了上去。她的唇如此嬌嫩,他怎么吻都吻不夠。
“蠻兒……”
“恩……”
他聲音太過溫柔,柳宜心,哦不,該說是蠻兒了。蠻兒經(jīng)不住答應(yīng),何況,既然他喜歡,她就叫蠻兒好了……
“南安……”
“蠻兒……”
又是一陣?yán)p綿悱惻,直至兩個(gè)人都?xì)獯跤酰瑫x南安看著面前臉蛋紅紅眼睛里都快滴水的蠻兒,身體里的躁動更加劇烈。這樣不行……真的不行。
“陛下,西陵國的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以及西陵王都已經(jīng)到了。”
林大仁的身影晃動在門口,打斷了屋內(nèi)的曖昧。
“恩,安排與凌和殿,孤稍后便去。”
“是,陛下,奴才告退。”
隨著林大仁身影的消失,晉南安回頭,看一眼嬌艷欲滴,即將含苞待放的蠻兒。
“一起去?”
蠻兒重重的點(diǎn)頭,她不想離開他分毫,她堅(jiān)信只有他身邊最安全。
“傻蠻兒,以后,我再也不會丟你一個(gè)人。”
確認(rèn)過眼神,遇見對的人,醉過方知愛濃。無奈何,愛別離。一步一回頭,策馬出征,馬蹄聲如淚奔,仰天長嘯,淚雨紛紛,厚重的真摯,糾結(jié)的矛盾。漠然回首,竟對你已用情極深!
凌和殿乃是專門接待各國賓客的大型豪華客房。晉南安和蠻兒出現(xiàn)在殿中時(shí),西陵國的人已經(jīng)開始用晚膳了。
他們一路奔波,又遇上難得一見的鵝毛大雪,找不到落腳的地方,所以不得不提前到了。
“諸位遠(yuǎn)道而來,孤卻姍姍來遲,這一杯酒,孤敬你們。”
晉南安進(jìn)殿就徑直走到了盡頭的金色龍榻上坐穩(wěn),長長的龍榻足夠一人酣睡,所以蠻兒也跟著坐下,那副傻乎乎的蠻樣讓在場的人不禁笑耳。
而晉南安冷酷的聲音則是告訴眾人,這是他的妃子。雖說敬酒,卻無喝下的意思,直到眾人都站起來,高呼:“陛下萬歲。”
直至所有的人都喝下,蠻兒才看到晉南安飲下那盅透明的酒。
天宮里的酒不怎么好喝,酸酸的,陳年的腐朽味道,她還是算了。
要了水,試了無毒,她這才緩緩抿了一口。整個(gè)人坐在那里如若美麗的花瓶。眾人笑歸笑,但無一不欣賞她的美貌,還有無與倫比的氣質(zhì)。
“這是孤的愛妃。”
他沉聲說道,眾人又給蠻兒端酒。上次已經(jīng)跟他參加過一次聚會,一點(diǎn)都不好玩,除了那個(gè)令如風(fēng)好玩一些,咦,這次怎么沒有令如風(fēng)?
“你在看什么。”
終于,他完成了那套每次吃飯都要重復(fù)一遍的禮儀寒暄。就看她在這里對著菜肴發(fā)呆的摸樣。
蠻兒傻乎乎的也不掩蓋,“哦,我想這次為什么沒有右相。”
“提他做什么。”
臉色兀的陰沉,任是誰都不許自己的女人提別的男人吧?尤其是長得好看的。
“他好像也很喜歡你啊。”
她沒頭沒腦的說出來,晉南安險(xiǎn)些沒一口酒嗆死,“咳咳咳咳咳……”
他咳嗽的樣子也是極為優(yōu)雅,單手握著拳在唇上,眉頭皺著,頗有病態(tài)美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