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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鏖戰佑平

“這是怎么回事?”

北鱗王望著四周,那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的北州軍,震驚的喊道。

“吾王,我們上當了,這百名騎兵只是誘餌,特意將我們騙來這里,好讓北州完成伏擊包圍!”一名北鱗族部將驚恐的喊道。

顏紀冷冷一笑,目光冰寒的高聲宣布道:“田墨已經在兩日前,向我密報,北鱗族集結大軍密謀造反,企圖占據北州,此事已經上奏天君,天君大怒,下令全部誅殺!”

“什么!”北鱗王本來藍瓦瓦的臉上,此時竟透出一絲慘白,高喊道:“天君!田墨抓我北鱗族人在先,辱我族人在后,現在還造謠誹謗于我!請天君明察!”

“是么?”衛軒腳點虛空,懸到了半空中,說道,“如今北威城已被我天君殿北州軍接管了,你說的那幾個北鱗族人應該已經釋放了,這仇你還要怎么報?”

“誓要殺死田氏父子!”北鱗族的一名勇士脫口而出,喊了出來。

“放肆!”聽到這話,殺氣騰騰的顏紀,一聲怒喝,震蕩四野。

衛軒的臉色更是頃刻間冷到了極點,輕輕一抬手,只聽見所有北州軍的弓箭手,都用力拉開了弓弦,只要衛軒手一落下,谷中所有的北鱗族勇士將成為真正的“眾矢之的”。

“唰!”

北鱗王抽刀一砍,直接將方才喊話的那名北鱗族勇士砍翻在地,然后喊道:“天君住手!不如我們談談?”

聽到北鱗王這抱有幻想的話語,衛軒抬起的手開始緩緩地向下放去,同時口中說道:“北鱗王,踏入北州土地,你便已是死罪!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歸順于我,二是死在這里,你最好快點兒作出決定。”

看著衛軒如同生死判官般緩緩落下的手,北鱗王的眉心都擰到了一起,這個選擇確實很難,歸順?先不說北鱗族未來如何,他這個王肯定是直接被軟禁起來,以防日后生變。不歸順?那今天就是死期,還談什么未來?

“放!”

北鱗王正在思索間,只聽轟的一聲,如驚雷一般的炸聲陡然響起,刺耳無比,隨即一道道可怕的尖嘯聲掠空而過,箭如雨點般射了過來,頓時扎進了北鱗族勇士身體之中,被擊中要害的勇士瞬間倒下一批,還有一些雖不致命,但哀嚎聲驟然響起。

北州軍的箭,在衛軒的授意下,重新打造了一批,其箭頭的鋒利程度正好可以穿透北鱗族的鱗甲。

“還沒想好?”衛軒冷笑著問道。

“放!”冷酷無比的聲音,這次從顏紀的口中傳出,這些弓箭完全是死神的鐮刀,只見又是成批的北鱗族勇士倒在了地上,就連顏熙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人如螻蟻,鮮血飄濺,戰場的殘酷在這里顯露無疑。

北鱗王渾身微顫,心都在流血!他此時恨衛軒,但更恨自己,若不是他說衛軒根本無法參與這場戰斗,他又怎會陷入如此絕地啊!

“別放箭!別放箭!我們投降!我們愿意歸順!”

看到這一會的功夫,就死亡了一千多勇士,北鱗王掙扎了一會后,立刻大聲喊道,他很清楚有如此多的北州軍存在,又在這深谷之內,他們才是真的無力回天。

“放下武器,全部跪下。”顏紀宣布道。

北鱗王咬著牙,對自己的族人喊道:“按顏將軍說的做!”

顏紀走到北鱗王面前,拿過其配刀交給一名北州軍兵士后,冷冷的說道:“跪下。”

“什么!”北鱗王怒目而視,說道,“吾乃北鱗族之王!”

“跪下!”顏紀根本沒有聽他說什么,一只手在其肩頭一按,北鱗王只感覺如萬鈞之力壓在身上,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如此,一天之內,北州軍不但收復了北威城,還使得北鱗族也歸順了天君殿,為防止北鱗族再次謀反,衛軒將這些北鱗族勇士分散混編入北州各軍中,又派兵將北鱗王送到玄帝都居住,按王之待遇,卻也要接受如同衛子欽那般的終身監禁。

又過了三日,北州軍營接到密報,烏炎攻向洛邑的三萬大軍,由于糧餉問題,已經撤回了佑平城,如今鹽谷在顏紀的安排下,已經關閉城門十多日,烏炎六十萬大軍的軍糧本就消耗極大,庫存基本快要見底,各城都已相繼出現逃兵,眼看便要軍心渙散,潰亂一團。

當晚,顏熙出現在了衛軒的軍帳之內。

“天君,鹽谷關閉了這么久,雖然烏炎的軍隊已經扛不住了,可北州的百姓也……”

衛軒聽著顏熙的話,面露苦色,說道:“我知道北州百姓受苦了,可顏紀無意間所做的倒也沒錯,如果讓烏炎軍糧草充沛,恐怕會死更多的人。”

顏熙沉默了一陣,說道:“那天君打算何時開戰?”

衛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帳外透進來的月色,說道:“再等三日,鹽谷周圍的叛軍已然盡數歸降,烏炎很快就會耐不住的,到時候,我們便兵分六路,將卓鉞、商古、蒼乾、玄旻、樂朗、佑平圍住,再打開鹽谷,將糧草置于六城之外,凡歸降之城,即刻送入糧草,不歸降者繼續圍困。”

“是。”顏熙接下命令后,緩緩退出軍帳,來到外面,仰望著星空,雙手合十,口中默念著,希望上天保佑北州百姓,不會在這幾天中餓死的太多。

三日時間很快便到了,當糧草出現在各城外面時,城內軍心迅速崩潰,卓鉞、商古、蒼乾、玄旻、樂朗五城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城投降,唯有佑平城在烏炎親自都統下,死守城池,拒不開門。

衛軒安頓好歸降的五城后,整備近八十萬大軍將佑平城圍了個水泄不通,而據守在佑平城中的,也只剩下烏炎和二十萬精銳了。

殘日高懸,落日的余暉透過厚實的云層,灑落在了激戰正酣的佑平城之上,只見高昂的號角聲,戰鼓聲振聾發聵,不絕于耳,刺鼻的血腥氣息彌漫在了每一個角落之上。

北州軍和蒼龍軍已經足足攻擊了半天,投入了上萬大軍,然而佑平城雖然布滿了戰爭的痕跡,但依然穩如泰山。

顏紀手持著大夏龍雀刀站在陣前,面帶堅毅與冷靜的指揮著軍隊的進攻,無視從身邊偶爾飛過的羽箭,只見在那城墻根腳下,眾多被砸壞焚毀的云梯、以及沖車的殘骸堆積得到處都是,印證了這場攻防戰的慘烈程度,衛軒有令,不得使用大規模殺傷的功法進攻,以免佑平城百姓蒙難,但佑平城的城墻多年來已被烏炎加固的又高又厚,甚至堪比天殤關,所以顏紀也只能極力等待著戰局的變化,這一戰,容不得一絲的留情。

“給我殺!”

顏紀高聲怒吼道,眼中露出一絲焦急,已經半天了,但還是沒有攻破佑平城,不得不說,這烏炎確實有些獨到之處,將此城防守的嚴密無比,運轉之間冷靜果斷,根本沒給他絲毫的機會,尤其是對方的裝備也十分先進,絲毫不遜于天君殿的軍隊。

城墻之上,烏炎的視線望向了那站在遠處散發英氣,平靜淡然的衛軒,頓時感到,天君果然也非凡人,他瞳孔一縮,略帶懼色的喃語道:“衛軒!算你狠!”

“沖啊!”

“咻!咻!”

羽箭如蝗,帶著凌厲的呼嘯聲在城上城下飛舞不絕,不時就有雙方的兵士中箭倒下,慘叫聲此起彼伏。

二十余架高高的云梯再次搭在城墻之上,一位北州軍的校尉更是赤膊上陣,滿臉狠色的大喊道:“隨我殺上去!”

北州軍的兵士立刻勇猛非常地沿著云梯向城頭攀爬,完全不懼上面落下的滾石,羽箭,爬行的速度極快。

然而經過開始的慌亂與害怕之后,烏炎麾下的守城兵士也漸漸勇猛,血性了起來,一個個殺的雙目通紅,但凡有北州軍的人爬上來之后,立刻就有幾位兵士兇殘的撲了過去,將對方直接斬殺,戰場就是最好的訓練營,比任何經歷都教育的深刻,血腥。

“給我去死”

只見北州軍的那名校尉終于沖上來,一手持盾,一手揮刀,一個揮斬之間,就有三四名兵士被直接斬殺,左格右砍之間,勢如猛虎一般,整個人似乎被鮮血染紅了,兇神惡煞到了極點。

“猖狂!”

狂風一卷,烏炎高大的身影浮現了出來,他的戰甲有些破碎,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寒意,揮刀狠狠劈了下去,重重的砍在了盾牌之上,巨大的響聲過后,可怕的力量頓時讓北州軍的校尉震退幾步,烏炎毫不停歇,一個沖擊,直接一刀貫穿了他的肚子,望著不甘的眼神,冷冷一笑,一腳將其踢下了城樓,他雖然不是衛軒和顏紀的對手,但這些普通兵士和將領,烏炎還是無懼的。

衛軒望著漸漸從各個方向不斷爬上了的兵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很清楚攻城至少是要用比對方多出三倍的兵力來做犧牲的,他向著旁邊的顏熙看了一眼。

“長弓手,出。”

“是!”顏熙一揮手中紅旗,立刻幾百長弓手迅速滿弓待發,望著那些守在城上的烏炎軍,一陣急速的狂射,如此的近距離射擊,讓烏炎軍根本無法躲避,即使是有些本事的小首領,也立刻被射成了刺猬。

隨后長弓兵退下,步兵迅速攀爬云梯,繼續拼命的攻擊起來,而城頭上不是射箭,就是投石。

兩軍又一次開始焦灼了,但烏炎為防守的一方,所以損失不多,而衛軒在這半天的時間內,已經損失了不低三萬人的數量。

“天君,敵軍人數眾多,裝備精銳,我軍根本攻不上去,士氣已經不如先前了!”一位北州軍將領滿臉鮮血的跪在了衛軒的面前,著急的喊道。

衛軒望著再次從城頭上退下來的軍隊,緊緊的一握拳,伸手拉起身邊顏熙坐騎的韁繩,掉轉馬頭向遠處走去,而后,厲聲道:“顏紀!佑平城就是你平北王府的興建之所,這里的一切都歸你所有,現在開始,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顏熙抿著唇,欲言又止,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無論是烏炎的兵士,天君殿的兵士,還是城中的百姓,他們都是生命,這種僵持,只會讓更多的人犧牲,于是,她眼角含淚的回頭看了一眼佑平城,便默默地跟著衛軒走遠了。

“是!接下來交給我吧!”顏紀緊緊握了握大夏龍雀刀,眼中殺意頓時涌出,大喝道,“所有人,退下,既然烏炎老兒頑抗到底,那便怪不得我了!”

隨著顏紀的命令下發后,北州軍和蒼龍軍的兵士們立刻開始撤退,而此時城頭上的烏炎軍和他本人已經感受到了顏紀的殺神之態。

“讓我去會會顏紀!”只見一名威武雄壯的年輕男子走上了城頭,手中兩只鐵錘不斷上下飛舞。

烏炎眉頭緊蹙,喝道:“烏坦,你出來做什么!”

這名叫做烏坦的男子便是烏炎唯一的兒子,據說力大無比,猶如萬人敵,之所以從一開始,烏炎便不讓其參與戰斗,并非想留作底牌,實在是因為這烏坦是他烏家唯一的血脈,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他都只想讓其趁機離開佑平城,躲得越遠越好,怎奈烏坦性格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他和顏紀一樣,嗜殺,嗜血,但與顏紀不同的是,他更好色,這一點倒是完全繼承了烏炎的特征。

“你看那顏紀瘦小枯干的,能有多大能耐?”烏坦自大的看著顏紀,而后又瞥見遠處和衛軒站在一起的顏熙,說道,“爹,那個女的就是您一直想要的那個吧?”

烏炎怒道:“都什么時候了?我要是能殺出去,那個女的我也會一并殺了!”

烏坦輕蔑一笑,說道:“別啊,怪好看的,爹,孩兒先說好了啊,待我下去弄死顏紀后,那個女的歸我,您可不能再跟我搶了!”

說罷,也不等烏炎反應,他便一縱身,從數丈高的城墻上一躍而下,落到地上后,砸出一片深坑,一股強悍的氣息自其體內散發出來。

“中玄空境?”離著老遠,衛軒便感知到了烏坦的境界,這讓他不由得暗暗咂舌,“怪不得烏炎能縱橫北州,手底下竟然還藏著一位中玄空的兒子,我們前后派去無數探馬,竟無一人知道此事,老家伙,隱藏的很深嘛!”

這時,顏紀好似一道閃電穿過,一柄可怕的大夏龍雀刀卷起八方風云,刀風卷起地上的土層,劃開一條深深的溝壑,直奔烏坦而去,沿途擋路的砂石被輕易的擊成齏粉,黑炎龍雀的尖嘯,好似索命的鬼吼。

“轟隆!”

震耳欲聾的聲響過后,原來這勢如破竹的一刀,竟被烏坦的雙錘硬生生接了下來,而那對玄鐵打造的錘面上,也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印跡。

“吾兒!沒事吧!”烏炎面帶震驚的高喊道。

“顏紀!你是在找死!”

只聽烏坦發出巨大的吼叫聲后,兩把鐵錘,突然破空而出,帶著驚人無比的力量,如離弦之箭般迅猛擲出,狠狠的砸向顏紀的胸口處。

眼見巨錘襲來,顏紀詭異一笑,將手中大夏龍雀刀向天空拋起,而后雙拳齊出,徒手將那一對鐵錘擊得支離破碎,而后,他又看似漫不經心的伸手接住下落的大夏龍雀刀。

“什么!敢毀了我的錘子!”

烏坦暴怒,一對碩大的拳頭,錘著自己的胸口,發出“砰砰”的悶響。

顏紀冷哼一聲,說道:“烏炎手下沒人了么?為何派一只猩猩出來打,當真可笑!”

烏坦虎目圓睜,指著遠處的顏熙,說道:“竟敢辱我!待我取了你的狗命,這恥辱我會讓你的女人來加倍償還!”

“你真是自尋死路!”顏紀聽到烏坦竟然還有意顏熙,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先前那種玩弄對方的態度徹底收斂了,并不是因為烏坦有什么強大之處,而是顏紀要認認真真的將其殺死在這里了,“殺你之前,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哦?急了?那好,我就跟你再說說,我覺著那女人在你手里可惜了,告訴你,不光是我,我爹也是看上了的,等你死了,我們爺兒倆不會虧待她的,保證讓她一個晚上之后,就不記得你這骨瘦如柴的家伙是誰了,哈哈哈哈!”烏坦極具侮辱的說道。

“你,你爹,還有這佑平城內所有的叛軍,都因你而死!”顏紀眸子里透出了一股滲人的殺氣!

“說得好像你一定會贏似的!”說話間,烏坦突然出拳,沒有任何花哨,這一拳勢大力沉,快得出奇!

顏紀的態度很認真,一位半步至尊認真起來,那是很可怕的!

只見他渾身玄勁運轉,身體化作一道殘影,輕松躲過了這一拳。

他要的是一擊必殺,不能讓烏坦逃了,所以將強大的攻擊力凝聚到一點,那是必須的,而且對手還是中玄空境,必須找到最好的時機,才能一擊斃命。

“哼!逃跑可救不了你的女人!”烏坦一邊打著,嘴里倒也不曾停歇,“跑!跑!跑!我看你能泡多久!”

兩人錯開身位,烏坦突然回頭就是一拳。

這一拳明顯與方才一拳不同,不僅玄勁凝聚更強,而且居然一拳打出了三道玄勁。

周遭的地面都被掀了起來,狂風乍作。

顏紀出人意料的收起了大夏龍雀刀,因為刀很鋒利,會讓烏坦死的沒有痛苦,但顏紀并不想讓他死的這么痛快,他要用最殘忍的方式,才能解了胸中這口氣!

“轟!”

顏紀只是一拳,而烏坦三道玄勁全部直接轟碎,化作了點點星芒,濺射到了四處,直接將附近的石塊都擊穿了。

城墻上的烏炎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吾兒真是蠢極!去和顏紀單打獨斗倒也罷了,憑著其中玄空的境界,至少還有活著回來的機會,可他為何還要激怒顏紀?如此一來,他絕無生還希望!”

雖然有些驚訝顏紀居然一拳就轟碎了他三道玄勁,不過他并不恐懼,天下間能到中玄空境界的人,屈指可數,所以烏坦從來都不曾敗過,就算碰上的是半步至尊,他也有著那長久以來所積累的自信。

“你會為你的每句話,負責的!”顏紀的攻擊并未結束。

瞬息間,黑炎閃爍,刺耳的聲音驚得很多人堵起了耳朵,黑炎龍雀騰空而起,隨后暴沖到顏紀自己身上,狂暴的黑炎在龍雀沖進其身體的那一刻起,從他身上竄出,形成了黑炎繚繞的炎甲!

這氣息,不可謂不強!

烏坦瞳孔驟然收縮,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他甚至一直沉浸在驚恐的感覺之中,這是他出生以來都不曾體會過的感覺,以至于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顏紀已經出手了!

這一拳,比烏坦想象中的強了太多太多!

如此恐怖的一拳,拳還未到,恐怖的熾熱黑炎就已經幾乎要將烏坦徹底燃燒了。

“不!”

烏坦后悔,烏炎也后悔。烏坦悔的是自己為何要激怒顏紀?而烏炎悔的是,自己為何要執意跟天君殿作對?

可是已經晚了,這一拳以摧枯拉朽之勢轟碎了所謂的中玄空護身玄勁,而后又轟碎了烏坦身上的鎧甲,最終這一拳直接印在了烏坦的身上。

“嗡!”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烏坦的身體并沒有飛出去,而是被這一拳直接擊穿,不知是血肉,還是內臟竟然掛在了顏紀的拳頭上。

“你!你!”烏坦驚恐地看著顏紀,最終身體徹底停止了掙扎,生命氣息全無。

顏紀將手一甩,烏坦的尸體轟然倒地,他冷冷看了一眼,然后轉頭又看向了城墻上已經陷入恐慌和悲憤的烏炎。

“開城門!我要給我兒子報仇!”盡管心中悲慟非常,可是烏炎明白,人死不能復生,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否則可能這里的所有人都是死。

那些看到顏紀與烏坦一戰的叛軍,已經驚訝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而更殘忍的是,顏紀并沒有就此收手,就在烏坦尸體倒地后,他俯下身,雙手攥住了尸體的雙腳,而后一聲怒吼,雙臂一展,“嗤啦”聲響,一陣血雨過后,這里只遺留了刺鼻的血腥味以及身體被撕成兩半的烏坦。

“你!”烏炎險些暈厥過去,大喝道,“顏紀,你欺人太甚!殺了吾兒,竟連全尸都不留!”

顏紀緩緩地抬起血淋淋的手,指向他,說道:“你和你的兵……都不會有全尸!”

遠遠看著這里的顏熙,此時轉頭向衛軒看去。

衛軒卻對她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結果,其實我也不喜歡,但我們沒有辦法,佑平城久攻不下,烏坦又激怒了顏紀,這里的二十萬叛軍,已如冢中枯骨,待城破之時,我會保護佑平百姓不受傷害的。”

“平北王府還是不要建在這里了。”顏熙有些擔憂的說道,“佑平城前前后后已經死了不下三十萬人了,在這里建王府,我是不會住的。”

衛軒點點頭,說道:“這件事,你和顏紀決定吧,此城一破,玉陽城很快就會開城迎接我們駐軍,自此北州平定,我也該回去見見天機了,太一最近過于安靜,這讓我很擔心。”

顏熙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后又繼續觀望起了顏紀那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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