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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單刀赴會

瑣事暫且不提,收復西州六城的部署完成后,趙棟和上官沖便引著五千鎮魔院精英先行前往西州軍營,和那里的駐軍匯合一處。兩日后,衛軒帶著夏侯景純、血屠和曲天曉也來到了軍營。

“天君,我軍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西州軍營中,天君坐在中軍大帳里,下面提問的正是當初外出巡邏而奪過固城劫難的校尉李通。

衛軒指了指坐在他旁邊的趙棟,對李通說道:“這次收復西州六城的大將軍是他,我只做旁觀,你們商量就好了。”

趙棟從一名蒼龍軍的普通兵士,到如今做起了大將軍,自己都感覺有些不真實,這是他從來不敢想象的事情。但是,既然天君如此栽培他,他就絕對不想給天君丟臉,于是穩住了心情,控制了情緒,鎮定的說道:“西州七城,齊金、晉南、洛嵐、北瀚、城陽、東離、固城,如今固城已毀,只剩六城,來到這里的途中,我與上官首座商議后,決定首先攻下齊金、晉南、洛嵐、北瀚這四個城。我已派探馬看過,以我軍的實力,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拿下。”

李通問道:“趙大將軍,打算派何人前去攻打?”

趙棟不緊不慢的說道:“占據齊金城的賊人叫吉旋,手下約有一萬賊眾,但并無能征善戰之人,薩多率一千兵馬足以破之;晉南城的賊首梁篤,此人有些本事,讓司馬致率兩千兵馬足矣。”

“得令!”薩多和司馬致接下將令,走出帳外點齊兵馬即刻出發了。

趙棟繼續說道:“至于洛嵐、北瀚兩城則由上官首座親自率兩千兵馬加兩千鎮魔院精英前往,洛嵐與北瀚臨近,占領兩城的賊首是一對兄弟,一個叫張令,一個叫張憐。所以,要是攻打洛嵐,北瀚不會坐視不理。可以說,此戰非同小可,關乎收復這四城的成敗得失!”

“得令!”上官沖難掩喜悅之色,立刻走出營帳點兵去了。

趙棟安排好這四城的攻略后,轉頭看了看衛軒,在得到了衛軒滿意的笑容后,他變得更加自信起來,繼續說道:“北州六城最難攻取的當屬城陽與東籬二城,探馬來說,據說兩城不但來往密切,關系甚好,其城中更是各有三萬賊眾,雖然不知道兩城的賊首叫什么,但相信其實力一定不凡,如此悍城,強攻必會令雙方血流成河,所以還需從長計議。”

李通躬身說道:“稟將軍,李通愿意隨同上官首座一同前往,還望將軍準許!”

“李通,你為何你執意要去?”趙棟有些不解的問道。

卻見到李通憨笑道:“將軍,李通此去是為了我的前程!”

“豈有此理!打仗豈是兒戲?你可知道這是用命去換前程么?”趙棟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李通卻是繼續憨笑著,磕頭就拜,說道:“在下知道,但在下愿意拿命去換,我在那固城市場巡邏了半輩子,在這么下去實在是沒有什么前途,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拼上一把,也真的上一回戰場,活下來以后不是也有吹噓的資本么?就算活不下來,也算痛快了一回,還望將軍準許!”

趙棟聽后,不自覺的看了衛軒一眼,卻發現衛軒笑而不語,他心知肚明,衛軒這是把大權完全交給了自己。于是,他左思右想后,決定就給李通這個機會,也許這李通可以因此改變了自己的現狀,有朝一日像他趙棟一樣,受到天君器重。

于是,趙棟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就隨上官首座去吧,不過你要記住,就算做不了英雄,也絕不能做狗熊,即使幫不上忙,也絕不能拖后腿!”

衛軒聽到趙棟這句話都不由得點了點頭,他明白,這句話一定就是趙棟曾經用來激勵自己的話,而時至今日,他也終于可以做上一回英雄,幫上天君殿的忙了。

按趙棟的部署,沒出十日,齊金、晉南、洛嵐、北瀚四城便相繼攻陷,西州軍隊傷亡合計不到千人,鎮魔院精英更是毫無損失,這樣的戰績可以說是震古爍今了。衛軒本想為趙棟舉辦慶功宴,但卻被趙棟推辭,他想等城陽和東籬兩城收復后,再行慶功。

可這一等就是半個多月,眼看春耕將至,如若不能徹底收復西州六城,那必然耽誤了西州的春耕,這就讓西州百姓又要餓上一年了。

“這趙棟怎么回事?”血屠在營房內踱來踱去,甚是焦急,說道,“自從收復四城之后,便沒什么動作都沒有了,難道是江郎才盡了?”

曲天曉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說道:“好無聊啊,衛軒哥哥凈騙我,來到這里以后,一次架也沒讓我打,整天就在這軍營里閑逛,連出去都不讓……”

而衛軒卻坦然的坐在書桌前,捧著一本書,細致盎然的品讀,那神情無比輕松,顯然根本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報!”一名兵士來到營房外,手中捧著一封書信,準備呈給衛軒。

衛軒打開書信看了一遍,然后氣定神閑的坐回書桌前,說道:“你們兩個就知道著急,快去把夏侯兄叫回來,別讓他跟軍營里溜達了。”

不一會兒,血屠就把夏侯景純叫了回來。

夏侯景純一進營房就喊道:“區區兩個小城,有這么麻煩么?干脆我去得了,一拳一個,永除后患。”

曲天曉眼中精光大放,也跟著喊道:“好啊!我也去!”

衛軒笑了笑,把書信往桌子上一放,說道:“以后你們誰也不能看不起趙棟,三日之后,我就要封他為平西王。”

這話一出,三人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夏侯景純問道:“天君,你這自信是誰給你的?”

衛軒指了指桌上的書信,笑道:“這封信給我的。”

血屠急忙問道:“趙棟呈來的信?說的什么?”

衛軒伸手將書信往前推了一下,說道:“自己看。”

血屠拿起書信,直接讀了出來,讀完之后,三人的驚訝之情更甚,他們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趙棟能做出來的事情。

“沒想到啊……”血屠有些自愧不如的說道,“不費一兵一卒,單槍匹馬就把城陽、東籬兩城收復了,還將兩城六萬賊眾盡皆納入麾下,兩名賊首也做了他的副將,這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上官沖和李通按趙棟的部署,率兩千兵馬加兩千鎮魔院精英前往攻打洛嵐與北瀚兩城,兩城賊首張令與張憐,雙雙被俘,上官沖本想將二人斬首示眾,以彰顯天君威嚴,但被趙棟得知后,直接阻攔下來,親自前去游說二人歸降。

勸降二人后,得知張令與城陽、東籬的兩名賊首有些交情,這讓趙棟找到了收復兩城的契機,得知那兩名賊首素來敬佩有膽識的人,趙棟便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由張令引薦,并傳信給兩位賊首,邀他二人齊聚城陽,然后自己只身一人前往勸降,他要來一個單刀赴會!

趙棟要與張令一同前往城中,親自面見韓遜、司馬祺兩名賊首,這不僅讓張令目瞪口呆,就連上官沖、李通都嚇了一跳,他們二人紛紛出言勸阻趙棟深入虎穴,要是韓遜、司馬祺不顧兩軍交戰,綁縛趙棟,又或是命人殺了他,那他們幾個就真的萬死難辭其咎了。

另外,他們也擔心張令是否真的歸降,要是假意投降,那趙棟就真的危險了。雖說張令答應歸降,有時候人心叵測,真的無法確定,這讓上官沖和李通十分擔心,可趙棟卻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上官沖問道:“大將軍不怕張令有什么陰謀詭計?”

趙棟卻大笑道:“張令是信守承諾之人,既已歸降,自然不會耍陰謀手段。”

這話讓張令都愣住了,別說上官沖等人會懷疑他的忠誠,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趙棟與他相識不久,就如此信任于他,這讓張令真心實意的佩服。張令交友甚少,什么話都直言不諱,得罪不少人,真正與他交好的也只有張憐一人,現在趙棟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很重,他暗暗的下定決心,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哪怕是拼著一死也得護衛趙棟安全。

“張令在這西州鮮有好友,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只有張憐一人!若是真的發生什么意外,以張令的本事,怕是難以顧及大將軍安危。既然大將軍愿意前往,末將建議上官首座一同前往,也好有個照應。”

張令提出這個,也是為了證明自己別無二心之意。雖然張令自己提出來,讓上官沖一同前去,但趙棟卻回絕了,因為他知道,如果上官沖在身邊,那兩位賊首定會覺著他膽識不夠,最后上官沖等人沒有辦法,也只能尊重趙棟的方法了。

于是,趙棟、張令二人就這樣前往城陽去了。

“快快開城門!”

張令來到城門下,大喝一聲,上面的賊眾見只有兩人到來,這讓他們很是驚訝,稟報過后,韓遜和司馬祺便命人打開城門,放兩人進城。

剛一會面,趙棟才知道原來那東籬賊首司馬祺竟是一女子,看那氣勢,也是巾幗不讓須眉,韓遜見趙棟單刀赴會,心中已經有些佩服此人的膽識,便微微施禮,說道:“吾乃城陽守將韓遜,這位是東籬守將司馬祺,不知趙大將軍約談我二人,可是為了宣戰么?”

要說趙棟一點兒都不害怕,那是假話,但他既然如此選擇,就必須堅持到底,于是,他暗自穩住了自己的緊張情緒,說道:“今日趙棟前來并不是與你們宣戰的,而是勸降。在這之前,我還有一問,你二人自稱城陽、東籬二城守將,那是誰賜給你們的官爵呢?”

“勸降?哼,好大的口氣,我們的官爵還用誰來賞賜么?自然是我們自封的!”韓遜嘴上雖強硬,但心里卻是一驚,勸降能有趙棟如此光明正大的還真是少見,眼前這人看來膽識卻有過人之處。

“自封的?”趙棟笑了笑,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為何要擅自做主?”

“哈哈哈哈,天下是所有人的,又不是他天君一人的,我連自己的主都不做了的話,那才是可笑。”韓遜示意請趙棟坐下,又命人奉茶,司馬祺也盤膝坐到韓遜旁邊,而后,韓遜開門見山地問道,“今日大將軍前來勸降于我二人,敢問憑什么說服我們?”

趙棟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法,微微一笑,直接了當地回道:“既然你快人快語,那我也就直接表明來意。正如之前所言,趙棟前來是勸降,希望你歸降天君。吾主衛軒仁德之名,想必你們應該清楚,在此我就不多言了。”

飲了一口茶后,趙棟的心情也平復的差不多了,于是他把先前準備好的說辭便直接說了出來,道:“現在這城陽和東籬唇齒相依,孤立無援,至于這兩城兵力,也不過六萬,而我西州大營便有十萬大軍,這次天君親至,又帶來五千鎮魔院精英,你們如何能抵擋住我軍攻勢?即便是抵擋的住,也不過是一時半刻而已。現如今西州六城有其四都在天君手中,天君禮賢下士,并將今后治理西州之權,委派于我,你二人若是歸降,我自會讓你們繼續治理兩城,人盡其才。我心里很清楚,你二人對城陽、東籬甚是熟悉,再派遣其他人前來,也不見得能與你們相比,這點想必你們也是心知肚明的。”

這一番話,說得韓遜和司馬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趙棟見二人心思已動,便乘勝追擊的繼續說道:“如今天君已是聲名遠播,你們手下的這些兄弟也可功成名就。天君志在天下大同,百姓富足,正是用人之際,以其仁德,必不會猜忌,定能選出精明能干之人擔任一方將領,或統帥大軍,或馳騁沙場。”

韓遜和司馬祺的眼神中已經有些熱血沸騰,趙棟心中暗自得意。

又說道:“若是真的大軍集結,到時候以城陽、東籬二城的力量難以與我軍相抗衡,定會有一番大戰。爾等戰死沙場,倒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但是,不知你們可想過那六萬個兄弟?大戰一起,難道你們希望看見六萬兄弟身首異處、血流成河嗎?”

韓遜聞言沉默了,他的家人也在城中,要是城破,只怕自己家人也會受苦。再說,城中兄弟結局也不會太好,很有可能就像趙棟說的那樣。

司馬祺雖是巾幗不讓須眉,但仍是一介女子,更是低著頭,沉思不語,她想起城中兄弟戰死之后,這不僅僅是六萬人的性命,還會令他們的家人流離失所,妻離子散,這是她不想看到的場景。

“我等愿意歸降!”韓遜、司馬祺終于下定決心,歸順天君。

趙棟長吁了一口氣,他雖已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依舊沒想到會如此順利。于是他命人修書一封遞到了天君面前,然后開始著手對西州六城的安撫工作。

三日后,衛軒在西州軍營內設立了酒宴,為趙棟慶功,這次收復西州六城,趙棟表現的智勇雙全,終于是趕在了春耕之前,徹底平定西州,同時也算了卻了衛軒心中的一樁大事。慶功宴上,衛軒封趙棟為平西王,執掌西州六城,并將原西州軍營也納入平西王麾下,并興建平西王府,除五千鎮魔院精英隨衛軒等人一同班師回城外,其余兵士盡歸趙棟所有,如此,一夜之間,平西王趙棟便擁兵三十萬,威震一方!

又過兩日,衛軒等人便班師回城了,可人還沒回來,這邊的消息已經先一步到了玄帝都中,就在天君殿眾人為之歡呼的時候,衛子欽卻獨自坐在中興王府中悶悶不樂。

“三十萬?平西王?”衛子欽把手中的茶杯捏的咯咯作響,自言自語的說道,“一介草民,竟搖身一變成了異姓王,還有三十萬兵力,占據西州六城,衛軒這腦子里到底想的都是些什么!簡直是胡鬧!”

他這一番話說完后,守在門外的天瑞軍護衛,互相使了個眼色,只不到半日,便把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傳到了衛軒的耳朵里。

“哦?不開心了?”衛軒并不在意衛子欽的想法,畢竟除了那無法抹除的血緣關系外,他對衛子欽實在沒有好感,“不僅如此,將來我還要封平南王、平北王、平東王,而且盡皆都是異姓王,這天下本就不是我衛家獨占,永遠都該是能者居之,他這門戶之見,真是讓我有些后悔將他復活了!”

一旁的夏侯景純聽到后,對他說道:“上次在天君殿討論收復西州時,我就知道你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正如當時血屠所說留著是禍害,殺了又不合適,不如……”

衛軒看到夏侯景純說這話時,眼中已經泛起了殺意,便知其所想,于是說道:“萬萬不可,雖說我與他無甚感情,但他畢竟還是我的父親,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斷不可為。”

夏侯景純見衛軒說的果斷,便也不再多說,可他心里還是替衛軒感到憋屈,于是他跑到了曲天曉的身邊,小聲說道:“小祖宗,這次來西州是不是很無聊?”

曲天曉嘟著小嘴,說道:“是啊,閑的身上都快結出蜘蛛網啦!”

夏侯景純哈哈一笑,又道:“等回到玄帝都后,有個好玩兒的事情,你要不要干?”

“要!”曲天曉想都不想就滿口答應下來,然后才問道,“什么事啊?”

夏侯景純左右看看,血屠正和衛軒匯報著什么事情,其他人也都在忙著趕路,于是這才對曲天曉說道:“那衛子欽傲慢無禮,出言不遜,欺負你衛軒哥哥,可你衛軒哥哥念其是自己父親,不敢治他的罪,憋在心里,可難受了,你是天君殿的圣女,又是衛軒的好妹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吧?”

曲天曉瞪著大眼睛氣沖沖的說道:“嗯!那肯定不能!交給我了,等到了玄帝都,我就去收拾那個臭老頭!”

“不過,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讓你去的啊!”夏侯景純補充了一句。

曲天曉倒很是仗義的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替衛軒哥哥出氣,還能讓我舒活舒活筋骨,這么好玩兒的事情,我怎么會出賣你呢?”

夏侯景純點點頭,然后又說道:“不過你下手可留點兒情,別給臭老頭打死了。”

曲天曉點點頭,說道:“我不用神武就是了嘛。”

“哈哈,小祖宗就是小祖宗,我可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呢。”夏侯景純笑道。

曲天曉卻皺著眉頭,說道:“誰要你喜歡,人家可只要血屠喜歡就好。”

夏侯景純聽完后,發出朗朗大笑,而后又回到了衛軒身旁,繼續趕路。

衛軒疑惑的問道:“你跟小祖宗說什么事了,這么高興?”

夏侯景純擺擺手,說道:“沒什么,就是隨便聊聊,只是我覺著小祖宗真的有意思的很啊。”

衛軒雖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曲天曉腦洞清奇,聊什么她都不會覺著奇怪,便也不再追問,只是跟著笑道:“這小祖宗啊,就是長不大。”

班師回城的速度不像攻城略地,所以大軍走走停停,約莫十日方才回到玄帝都。

一進城,曲天曉便跳下馬車匆匆離去,血屠還要跟隨衛軒回去接受部署,所以并未尋找曲天曉,他想的是,小祖宗定是無聊了這么多天,自己找樂子去了。

中興王府,是一座典雅氣派的殿宇。此時正直晌午,陽光柔撫著大地萬物,金色的光輝照耀在殿檐上,反射出華麗的光芒,讓人覺得耀眼的絢爛。宮殿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撐,在徐風中沉穩靜謐。大理石柱之間的石階上垂著朦朧的紗幔,任清風拂過,那薄紗婆娑揚起,銀色的紗與太陽的光華交相輝映,顯出五彩的斑斕。不遠處的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綠的帶子圍繞宮殿一周后流向樹林的深處。那泉水中泛出的星星點點光彩讓人感到驚喜美麗,一切都是那么寧靜安詳。

可在這安詳之中,突然從高聳的院墻外跳進了一個嬌小的身影,正是一進玄帝都就匆匆離開的曲天曉。盡管王府中甲士林立,天瑞軍護衛的巡邏隊極為機警,可小祖宗是何等人也?就算天瑞軍近衛看到了她,也全然不會打擾她,因為天君有令,小祖宗可隨意游走于玄帝都的任何地方,誰也不可阻攔,如果違令,天君倒是沒有處罰,可小祖宗若是做出什么來,阻攔者就只能后果自負了。

曲天曉在中興王府里逛得不亦樂乎,全然不記得自己這趟是為何而來的,直到逛了近一個時辰后,她才一拍腦門,自言自語的說道:“哎呀,我不是來看風景的,我是來替衛軒哥哥出氣的!”

說罷,她蹦蹦跳跳的來到了衛子欽的書房外,隔著窗戶向內看去,發現衛子欽正和一名書生模樣的人交談,曲天曉好奇心起,仔細聽了過去。

“中興王的意思,在下懂了,只是為何不直接去與天君講呢?怎么說您也是他的父親,總好過在下去說吧?”書生的聲音和他的相貌一樣儒雅溫和。

衛子欽嘆了口氣,說道:“燕平,你難道看不出來么?天君明面上封我為中興王,將天瑞軍盡數送入我府中,為我所用,但這些人根本就是來監視我的啊!而且有了他們在,我便沒有理由自己招募府兵,天君明顯是不信任我,他哪里把我當作是他老子了!”

那書生模樣的人名叫燕平,是衛子欽新招攬的謀士,也算是中州一代的名士,雖然他不修習玄勁,只是個凡人,但卻善謀奇策。當初衛軒榮登天下之主時,曾有人進言:中州燕平,胸懷謀略,常慨然有憂天下心,當納為己用。隨后衛軒便和軒轅天承探訪此人,當時衛軒年紀尚輕,確實認為燕平是可用之才,但軒轅天承卻說此人雖有雄豪之志,更有狼顧之相,不但不可招攬,反而應當就此誅殺。衛軒不忍,于是也只是棄而不用罷了,久而久之,便再也沒人提及過此事,直到衛子欽歸來,封為中興王,有人對其舉薦,交談之后,衛子欽甚是欣賞,當即招攬入府,拜為謀士。

此時,燕平見衛子欽甚是郁悶,便說道:“可就算我按您的意思和天君說了,天君也未必會同意,相反可能會更加忌憚您。”

“嗯,你說的有道理。”衛子欽眉頭緊蹙,又道,“那以燕平之見,該當如何呢?”

燕平微微一笑,說道:“中興王之意,無非是想執掌大軍,成為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中興王,其實這中間的問題,并非是出在天君那里,天君忠厚仁義,但卻對那軒轅天承過分依賴,很容易受到他話語的影響,所以若想讓這天下真正的姓衛,定要想辦法除掉軒轅天承。”

“嗯,可那軒轅天承不但滿腹經綸,實力還非同小可,把他除去,談何容易。”衛子欽嘆道。

燕平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鬼鬼祟祟的說道:“不如這樣……”

話未說出,只聽“啪”的一聲,書房的窗戶直接是飛了進來,而后重重的砸在燕平身上,將他撞倒在地。

“什么人!”衛子欽大喝一聲。

只見,曲天曉輕輕一躍,跳了進來,嬌聲喝道:“是我!你的小祖宗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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