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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醋意大發

此時,雪竇古剎大殿之上,將軍與曲天曉戰的是天昏地暗,血屠和煞宗其他人等,皆在一旁觀戰,這并不是生死之爭,本來可以憑言語解決的事情,可卻偏偏遇到了魯莽的將軍與“搗亂分子”曲天曉,是以才有了這般局面。

巨門雖然樣子高大蠢笨,但實則比將軍要細膩很多,看到那兩人打的好不熱鬧,他便對血屠說道:“天君和天機的誤會已經解開了,你們為何還要這里搗亂?”

血屠兩手一攤,無奈的對他說道:“你有本事就去把小祖宗拉住啊,反正我是無能為力了。”

巨門看了看戰況,又看了看血屠,撓著頭說道:“你實力比我要強些,你無能為力,我去作甚?”

“所以我們也就只好觀戰了啊。”血屠說道。

“轟”的一聲響起,眾人都看到將軍和曲天曉對轟了一掌,而后各自退了幾步。

兩人站定后,將軍對曲天曉怒目而視,喝道:“滾!”

曲天曉卻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不滾呢?”

“不滾?”將軍雙目一厲,露出了兇光,殺意盎然,沉喝道:“那我就把你們兩個都殺了。”

將軍的確夠霸道,夠蠻橫,一言不合,便要殺人,就算這人是自己的盟友,也無濟于事。

“這小妮子要倒大霉了,竟敢頂撞將軍,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肥頭大耳的天廚不由搖了搖頭。

“唉……這姑娘雖不及天帝,卻也很美,只是這脾氣……”天殺悠閑的把玩著折扇,他很清楚這兩人的實力,所以并不像天廚那般擔心。

“大水牛!看我怎么收拾你!”曲天曉突然暴起,向將軍身前沖去。

“誰是大水牛!”將軍怒喝一聲,手中重劍“唰”的向曲天曉面門砍去。

血屠看到將軍這一劈,面露緊張之色,說道:“他來真的了?”

“鐺”的一聲,就在這石火電光之間,將軍頭上的獸角頭盔飛了出去,兩只獸角也斷裂開來。

曲天曉這速度著實驚人,令所有人感到驚訝,就連將軍自己都不知道,這獸角頭盔是怎么被打落的,從始至終,也沒有人看到曲天曉是怎樣出手的。

“你!你!”將軍臉色一變,暴跳如雷,太陽穴青筋突起,將軍之盔猶如頭顱,這一下相當于被人砍了腦袋。但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眼前曲天曉的身影晃了三晃,緊跟著,芊芊玉手就按在了他的脖子上,整個人也如流星墜地般,從半空中被曲天曉推到了地上。

“大水牛!”曲天曉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他,說道:“我就不滾,你能怎么樣?”

“你!你……咳咳……你……”將軍被卡住脖子,喘不過氣來,他從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小姑娘竟然有這樣大的力氣。

“怎么樣?我說過了,你和血屠都要接受處罰!”在這個時候,衛軒的聲音響起,在他身邊,還有金發男子夏侯景純站在旁邊。

“天君……不關我事啊……我攔不住小祖宗……”此時看見衛軒趕來,血屠確實松了一口氣,可一聽說要被處罰,便立刻大聲喊冤。

衛軒沒有理會血屠,徑直向天機走去,抱拳一拜,說道:“我這妹妹天性純良,不諳世事,在此惹了些麻煩,還望天機勿怪。”

天機說道:“天君不必客套,我也是對那女娃娃有些好奇,才任其與將軍比試的。”

“好奇?”血屠湊了過來,說道,“你好奇什么?”

衛軒瞪了血屠一眼,說道:“問什么問?讓你看個人都看不住!”

血屠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說道:“天君,你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說得輕巧……讓我看住小祖宗?你還不如讓我直接跟太一打一架去,來得輕松呢……”

“你!”雖然血屠說的略顯夸張,但衛軒心里明白,這差事確實挺難的,于是又道,“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這時,天機輕聲咳了一下,說道:“還請天君先讓女娃娃把將軍放開吧。”

衛軒這才想起來,將軍還被卡著脖子,按在地上呢!

于是,急忙說道:“天曉妹妹,快放手!”

“放了他?好吧。”曲天曉手指一松,起身走到了血屠身邊。

這時,聽到將軍發出“呼”的一聲長吁,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像原來一樣暴怒,反而是愣愣的坐在原地,揉著自己的脖子。

“將軍這是怎么了?被打壞腦子了?”魔瞳低聲對身旁的破軍說道。

破軍也搖搖頭,表示不太清楚狀況。

天機卻說道:“看來他還算有自知之明,想必也發現了這女娃娃的奇異之處。”

“有何奇異之處?”衛軒問道。

天機無聲無息的飄到了曲天曉身邊,這倒把曲天曉嚇了一跳,她兩手緊緊攥著血屠的手臂,就像一個看到鬼的小女孩。

“你是天人?”天機問向曲天曉。

“天人?”血屠似乎都沒聽過這個詞,搭話道,“什么天人?天什么人?天人什么?”

“六道中天人道轉世,即為天人,修煉只需吸取日月精華,境界便可突飛猛進,難怪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實力。”天機說道。

血屠聽完后,看了看曲天曉,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一下。

“你干嘛!”曲天曉嗔怒道。

嚇得血屠急忙又把手收了回去,說道:“聽他這么說,我就挺好奇的,所以想捏捏……”

天機聳聳肩,轉身說道:“天君殿總會給我些驚喜,不錯,不錯。”

說罷,天機便要飄回衛軒面前,可當他與夏侯景純擦肩而過時,卻發出了一聲疑惑。

“嗯?這位是……”

衛軒趕忙說道:“忘了給大家介紹,這位是夏侯景純,我新認識的朋友。”

夏侯景純抱拳,說道:“見過諸位。”

“夏侯景純?”聽到這個名字后,天機的兜帽內滲出一股涼氣,又說道,“今天真是驚喜不斷啊。”

說罷,天機便走向大殿后面,煞宗其他人也跟隨而去。

“怎么……走了?”血屠一臉懵懂的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

衛軒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猛然想起,還有更加緊迫的事情要做。

于是,問向夏侯景純,道:“夏侯兄,你說你有辦法得知下一個祭煉之所?在哪里?”

“稍等片刻。”夏侯景純應了一句后,左手飛快的在身前比劃起來,不多時,便有一個閃著金光的八卦陣圖浮現出來。

只聽他口中念道:“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環,周而復始。”

隨著他這句咒語,八卦陣圖金光暴漲,巽、離、坤、兌、乾、坎、艮、震八個卦象向八方飛去,而后又聚集回來,緊跟著一道海市蜃樓般的虛影緩緩出現。

虛影中一道清悠的小河,從郡城當中穿流而過,河水流得很慢,幾乎看不出它在流動。一座石橋跨河而立,橋身上布滿了青苔和歲月斑駁的痕跡。街道兩旁的店鋪前,人們川流不息,絡繹不絕,顯然,這是一座比安平城繁華不知幾倍的郡城。

“這是哪里?”衛軒問向夏侯景純。

夏侯景純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么?”

這時,曲天曉興奮地指著虛影中的一個店鋪喊道:“那里有個神武店,我要去那里!我早就不喜歡我的那把破扇子了,我要換個好一些的神武!”

血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仔細看去,說道:“固城神武。”

“固城!”衛軒恍然大悟,看來今日所見所聞過于充盈,以至于他的腦子已經開始木訥了起來,這天下五州中,各類商鋪確實繁多,可要做販賣神武這種生意,除了需要老板自身的經濟實力,更需要通過天君殿嚴格的審批。所以這天下五州中只有兩家,一個是秦家的五州商會,另一個便是固城的這家。

“可惡!竟然會選擇固城!”衛軒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固城地處西州邊陲,城池不大,但因此地是貿易往來的必經之路,所以人口密集,光每日進出的商販及買家等流動人口,便達九萬人之多,而固城的常住人口也有四萬上下。

而雪竇山位于南州,衛軒此時馬不停蹄的趕往固城,仍需半月有余,只怕到時候只能看到一片廢墟了。

“夏侯兄,你能算到太一何時動手么?”衛軒問道。

夏侯景純說道:“這個不用算,太一所煉大陣名叫萬生靈陣,也叫九五至尊陣,陣成可逆天改命,奪取天下,在我們那個位面中也算得上是排名前二十得邪陣,所以很多人都對此陣有所了解。祭煉萬生靈珠以七日為頭,每一顆都還要再累加七日,太一現在要祭煉的是第七顆了,所以需要等待四十九天,眼下應該還有四十七天的時間。”

“好!看來還有希望阻止這場浩劫!”衛軒估算了一下時間,以十五天時間趕到固城的話,如此便還有三十二天可作打算,到時候驅散百姓,再坐等太一到來,與其決一死戰!

“天君!”

衛軒本打算立即行動,可卻聽到天機突然出現在大殿中,喚著他的名號。

“天機有何指教?”衛軒問道。

天機低沉的說道:“雖然我的洞悉之能被太一擾亂了,所幸還有這位夏侯少俠的幫助,剛才你們所說的話,我已聽到了,現在有一條妙計,不知天君可感興趣?”

“請講。”

天機繼續說道:“天君已有天印在身,而九子神印尚缺其二,眼下正是奪回其中之一的絕佳機會。”

若非天機提醒,衛軒早已將收集九子神印之事拋到九霄云外了,可此時轉念一想,唯有九子神印齊全,才能合成龍印,也只有天印、龍印俱全,才可得到無上至尊印,有了無上至尊印的幫助,衛軒才能實力大增,并且更快的到達無上至尊境。而這一切的達成,才是衛軒和太一真正可以相抗衡的基礎!

“如何奪回?”衛軒不禁問道。

天機緩緩說道:“椒圖、霸下二印就在太一手中,其中椒圖印具有控制虛空之能,所以太一從不離身,極難取到,但霸下印卻就在煞宗虛空之中,唾手可得。”

“那虛空我們又進不去……”血屠撇了撇嘴,又道,“就算能進去,還不是等于自投羅網?”

“所以我才說這次是個絕佳的機會。”天機繼續說道,“固城祭煉萬生靈珠需要布置法陣,像這等重要的事情,太一必會親力親為,不容半分差錯,我們就在他布置法陣的時候進入煞宗虛空,便可輕易得到霸下印。”

“怎么進?”血屠追問道。

“這個不難,我故意將天機珠送到太一手中,便是為了這一天,孰不知天機珠除了可以洞悉一切,還可作為通道,讓我們隨意進出他的虛空,只不過這能力也只有我本人可用了。”

“這……”衛軒猶豫起來。

夏侯景純問道:“挺好的機會,為何猶豫?”

衛軒說道:“若要太一按計劃布陣,那我們就不能提前疏散固城百姓,否則太一定會看出問題。可這樣一來的話,萬一我們在虛空中遇到些麻煩,出來的晚了,那固城豈不是就……”

“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夏侯景純輕松的說道,“區區十幾萬低等位面的小民,怎能和成為至尊這等大事相提并論?等你境界強了,總要離開這個位面的,到時候這里的人都會敬你如敬神。”

“一派胡言!”衛軒突然怒喝,這讓夏侯景純都嚇了一跳,“眾生皆平等,豈有高低貴賤之分?夏侯兄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否則我衛軒就算身死道消,也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

夏侯景純討了個無趣,便搖頭嘆道:“好、好、好!那我便不再多言了,天君自行定奪吧!”

天機看出衛軒一時半會難以抉擇,便說道:“天君不必動怒,法陣催動還需無人打擾才行,你大可與我進到煞宗虛空,讓他們幾個暗中盯著太一,一有動作,便現身干擾,就算無法戰勝他,至少也能令其無法祭煉固城。”

“他們幾個怕是不夠,我一會兒就傳消息給軒轅天承,命他安排此事,至少拖延到我從虛空出來。”衛軒道。

天機說道:“好,等天君要進虛空之時,便以命魂術傳音于我即可。”

計策定下后,衛軒一行人便動身前往西州固城,這一路上,衛軒和夏侯景純之間,一句話都未說過,若不是血屠和曲天曉不時的調節著氣氛,還真擔心這兩人會打起來。

不再需要爭分奪秒后,一行人走走停停,用了二十日,終于來到了這車水馬龍,人流涌動的邊陲小城,固城。

一進固城,衛軒便覺著有些奇怪,就好像有很多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四人。

“不對勁,好像有人在監視著我們。”衛軒低聲說道,“大家警惕一些。”

四人若無其事的在寬敞的街道上拐了幾拐,最后竄進了位于南邊的一處中等市場,這種市場,在固城中有好幾個,分為上、中、下三等,其等級的劃分源于市場規模和其中的店鋪租金,像固城神武這種店鋪,就會出現在上等市場中。

從市場大門進入,門口處,有兩名護衛,顯然他們是隸屬于天君殿西州軍營的兵士,認識衛軒等人,看見天君的到來,都是一愣,而后略微恭身。

微微點頭,衛軒等人徑直走了進去,站在大門邊,望著里面那川流不息的人流,忍不住的咂了咂嘴,難怪太一會選擇這里祭煉萬生靈珠,人數實在太多了。

“天君,您們來固城,是想買點什么嗎?”就在四人被人流晃得有些眼花的時候,恭敬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衛軒轉頭看去,八名身著天君殿西州軍營統一甲胄的兵士,正站立身后,而說話者,則是領頭一名校尉。

瞧著衛軒略帶疑惑的視線,校尉憨厚一笑,恭聲道:“天君,我叫李通,是西州軍營的校尉,專門護衛固城安全。”

“哦,原來是李校尉啊。”

衛軒皺了下眉頭,雖然他并不認識這名校尉,不過既然是他天君殿的兵士,那么自然是他的屬下,忠誠度,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在玄帝都中待得無聊,所以出來逛逛,李校尉你去忙你的吧,如果有事,我叫你便是。”衛軒并沒有驕橫的態度,反而客氣溫和,讓人聞之心情舒暢。

這讓李通臉上的笑容頓時濃了幾分,同時也更熱切了一些,抱拳點頭,說道:“那天君便隨意逛吧,市場中到處都有咱們天君殿的兵士,如果有事,喊一聲就行。”

禮貌的點了點頭,衛軒等人便鉆進人流之中,然后消失了。

“帶兩個人遠遠跟著天君,警告一下市場中的那些小偷,誰要是敢把主意打到天君身上,以后就不要在這里混了。”望著消失的衛軒等人,李通回頭輕喝道,臉龐上的憨厚,也是在瞬間化為精干。

“是!”一名兵士沉聲點頭,手一揮,帶著另外兩人混入了人群。

“呵呵,天君待人真是溫和,讓人舒坦啊!”望著匯入人群的兵士,李通笑了笑,然后有些失落的嘆道:“這要是能調到玄帝都的五大軍團中任職,我可就算能光宗耀祖了!”

遺憾的搖了搖頭,李通便帶著手下,巡街去了。

跟在衛軒身后隨意閑逛的曲天曉,偷偷瞟了一眼后面的人群,笑道:“衛軒哥哥,那李通還不錯。”

衛軒“嗯”了一聲,目光在身旁一位攤販中掃了掃,顯然曲天曉也感知到了李通安排跟來的兵士。

“這位姑娘請留步!”

這時,一名滿臉欣喜的英俊青年迎面走了過來,曲天曉纖細的柳眉微微一皺,也不理會他的叫喊,低頭就要走。

瞧著曲天曉的態度,那英俊青年頓時急了,橫身擋在了她的面前。

被這人攔住后,眾人只得停下腳步,曲天曉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帶著些許鄙夷的看著他,但卻不言不語。

“這位姑娘……”被曲天曉的雙眸盯住,這位青年的呼吸竟然有些急促了起來。

“你是誰?如果沒事,便請讓開吧,我們還有要事。”衛軒說道。

“你在叫我啊?”

望著這臉色有些漲紅的青年,曲天曉也開口了,少女嬌嫩軟膩的嗓音,讓他蒼白臉龐上,頓時涌上一股有些病態的紅潮。

“呵呵,是的……這位姑娘……你到固城可是想買點什么?在下剛好閑著,不如一起逛逛吧?”青年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燦爛而溫和,這種笑容,配合著他貴公子般的模樣,真的很容易令少女傾心,“啊……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南宮淳。”

“南宮淳?哦……我衛軒哥哥說過了,我們有要事,能請你讓開嗎?”曲天曉小嘴微微抿起,嗓音嬌嫩而頑皮。

被曲天曉一口回絕后,南宮淳嘴角抽了抽,不過臉龐上的笑容,卻依舊保持著,他伸手在懷中掏了掏,最后摸出一條手鏈,手鏈散發著淡藍精光,一看便是稀有之物,價格不菲,手鏈上還有一個精致的吊墜,那是一枚渾圓的寶珠,幽幽的深藍色,深邃而神秘,將這條鏈子渲染得更是美輪美奐。

“這個……姑娘既然有事,我再阻攔倒是有些失了禮數。”南宮淳小心的握住手鏈,殷勤的笑道:“我父親正是此地的一名商賈,偶然在進貨途中發現了這串手鏈,本來我是愛不釋手的,但今日突然見到姑娘,美若天仙,令在下神魂顛倒,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不過還是希望姑娘可以收下這手鏈,也只有這樣精致的手鏈,才配得上姑娘這般傾城之貌,小小心意,姑娘可千萬不要拒絕。”

看著南宮淳的舉動,血屠心中醋意大發,但此人又舉止文雅,甚是溫和,強行驅趕,未免顯得自己沒有風度,于是臉上呈現出萬般無奈之情。

“真是好看呢!謝謝啦!”曲天曉倒是爽快的伸手就要接下來。

南宮淳心頭一喜,急忙問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我叫曲天曉,這手鏈好精致啊……”曲天曉剛欲伸手,另一只手掌卻是快一步把她的小手,一把抓住。

曲天曉一愣,轉頭看去,卻見到了臉色有些難看的血屠。

“這家伙是什么貨色,你都還不知道,怎么可以隨便要他的東西!”血屠第一次狠狠的瞪了曲天曉一眼,而后對南宮淳說道:“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這破玩意兒,還是收回去吧。”

望著被血屠攪黃的氣氛,南宮淳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不過佳人面前,還要保持風度,于是,他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位大叔,我只是見曲姑娘如此驚世駭俗之容貌,卻未戴半點飾品,實在令人心疼,所以想盡點心意而已,難道你不想讓一些小小的飾物,為曲姑娘更添幾分美艷么?”

衛軒和夏侯景純聽到這里,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兩人一副看戲的樣子。

而血屠卻瞥了一眼那條手鏈,然后也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條暗銀色的手鏈,沒好氣的說道:“喜歡手鏈?給你,別沒事去接別人的東西,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別哪天被人家賣了,你都不知道為什么。”

聽著血屠這指桑罵愧的話,南宮淳臉上涌出森森寒意,不過當他目光掃到血屠手上的那串手鏈時,卻愕然失笑。

那手鏈,明顯就是個不會超過十金元的地攤貨,而他的南宮淳拿出來的手鏈,卻至少價值上萬金元,兩條手鏈,簡直是天壤之別,毫無可比性。

于是,南宮淳忍不住出言譏諷道:“這位大叔,就算你跟曲姑娘熟絡,也不用如此寒磣她吧?”

血屠根本不去理會南宮淳的譏笑,對盯著手鏈忽然有些發愣的曲天曉揚了揚手,說道:“到底要不要啊?不要就丟了,反正也是我隨手拿的……”

“噗……”聽著血屠的話,南宮淳譏笑,心想:這大叔還真是窮酸,這種地攤貨竟然都順,比市場里慣偷的品味還差。

可這種譏笑并未持續多久,便猶如被一盆涼水澆在頭上一般,南宮淳這張著嘴巴驚愕的模樣顯得極為滑稽。

原本有些發愣的曲天曉被血屠的舉動驚醒過來,雙手幾乎是下意識的,搶過了那條廉價破手鏈。而后白皙的精致小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緋紅,在羞澀之后,更是落落大方的將手鏈戴在了光潔的皓腕之上,抬頭對著血屠露出嬌笑,說道:“血屠,你真好!”

此時,南宮淳的臉上變顏變色,連咳帶笑的說道:“呵呵……咳……沒想到曲姑娘的品味……如此……如此的……與眾不同。”

無意中,衛軒感知了一下這位不請自來的南宮淳,心頭不由有些驚詫:“這樣一個看起來只是富家紈绔子弟的人,怎么會有小玄地的境界?而且竟然還是一名高階命魂師!這明顯不合常理!”

衛軒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夏侯景純,見他的表情似乎也有些詫異,就在夏侯景純欲言又止的時候,衛軒低聲對他說道:“別揭穿他,我倒要看看這人耍的什么花樣兒!”

夏侯景純點點頭,退到一邊,和衛軒繼續看著這場戲。

血屠見到這家伙還沒有離開的打算,撇了撇嘴,摩挲了一下鼻子,輕蔑的說道:“南宮淳,是吧?你是不是什么商賈的兒子,我不知道,但你這風流習性,倒確實有富家子弟的影子,不過我們曲姑娘還小,沒空陪你玩游戲,麻煩你還是禍害別家閨女去吧。”

說完這話,血屠也不管南宮淳臉色是否難看,轉頭又對曲天曉老氣橫秋的說道:“以后離這種不正經的小流氓遠點。”

“哦,好。”

曲天曉靈動的眸子輕眨了眨,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這南宮淳對她來說,不過是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而已,而血屠對她來說,卻是無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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