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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兄弟之托

拍賣會正在如火如荼的展開,靜坐在包間中的衛(wèi)軒,眉頭微蹙,他發(fā)現(xiàn)幾乎拍賣場中所有的男子都在用熾熱的雙眼盯著臺上的夢瑾,再看夢瑾那豐滿玲瓏的迷人曲線,和一張不斷微微起合的紅潤小嘴,衛(wèi)軒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低聲嘀咕道:“真是個妖精。”

隨即,衛(wèi)軒的視線便隨意的在夢瑾手中物品上掃了掃,便失去了興致,他可沒有興趣買一些廢物回去,即使拍賣師是一位美麗的女人。

目光從夢瑾身上移開后,他又在拍賣場內(nèi)掃視了一圈。

“陸姑娘?”衛(wèi)軒的目光忽然一頓,因為他看見了坐在最前排位置的天壇宮掌門陸宛菡,當下不由得一臉愕然與古怪,這陸宛菡自從接任了天壇宮掌門后,從未離開過王屋山,“她怎么也來了?”

然而這個古怪的念頭只存在了一剎便被拋棄了,因為當衛(wèi)軒目光再掃一圈后,竟然又發(fā)現(xiàn)了十洞天中行蹤最為神秘的清平散人。

“這次拍賣會一定有一樣?xùn)|西在吸引著他們!”衛(wèi)軒眉尖輕挑,好奇的摸了摸鼻子,究竟是什么東西竟然把這兩人都給吸引來了?

不得不說,這名叫做夢瑾的女人是個調(diào)動氣氛的好手,她的一顰一笑,都將會讓場下的叫價一浪高過一浪,而每當此時,夢瑾還會對加價之人送去嫵媚的一笑,頓時,本來還在心疼的加價之人,立刻又精神抖擻起來。

場內(nèi)的氣氛,在這嫵媚女人的掩嘴輕笑間,始終保持著高潮。

“各位,接下來的這件拍品,大家一定會感興趣。”幾輪拍賣過后,夢瑾忽然笑吟吟的說道,隨后芊芊玉手一揮,一名侍女便端著一個玉盤款款走上臺來,盤中擺放著一個白玉壺。

“這是極品佳釀。”夢瑾小心的拿起白玉壺,她的嫵媚聲音,讓拍賣會靜了片刻,隨后,嘈雜聲頓時響了起來,在天下五州,佳釀一直都是受人追捧的東西,這還要多虧當年衛(wèi)軒和少康在青蓮鎮(zhèn)以佳釀參拍賺錢,為佳釀打出的名氣。

“這壺佳釀名叫念瞳,乃酒公子少康所釀,實屬極品,飲此佳釀還能夠讓修習(xí)玄勁之人的修煉速度提升!各位如果想增加自身實力或者讓自己的子孫成為少年天才的,那可不要錯過這個機會哦。”充滿誘惑的紅唇微微開啟,吐出的酥膩嬌聲,令場內(nèi)眾人頭皮發(fā)麻。

“念瞳?看來少康還真是心結(jié)難開啊,連釀個酒都離不開魔瞳這兩個字。不過這酒能有夢瑾說的那么神奇么?自從認識了少康后我都能用這種酒洗澡了,也沒見實力提升多少啊,看來這拍賣師的嘴里還真能夸大其詞啊。”衛(wèi)軒暗自嘀咕著這些話,畢竟對他來說這極品佳釀和白水也沒什么區(qū)別。

于是,衛(wèi)軒就悠閑的靠在座椅上,望著場內(nèi)熱鬧的氣氛,心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們等待的應(yīng)該不會是這壺酒,不管怎么說,清平散人和陸宛菡在這天下間也都是有名氣的人了,此番前來應(yīng)該是為了給自己帶來一些不小的收獲,要真是為了這壺酒那可太沒出息了。

可是,當衛(wèi)軒的目光不著痕跡的移向清平散人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忽然間激動了起來。

衛(wèi)軒一愣,隨后以手掩面,滿臉的無奈,原來清平散人還真就是衛(wèi)軒嘴里說的那個沒出息的人。

“酒公子少康之作極品佳釀念瞳,起拍價五千金元,請各位出價吧!”夢瑾嘴角含笑,目光在場中游移圈,最后停在了清平散人的身上,看來她心里很清楚,這“沒出息的老酒鬼”,才是本次拍品競爭的主要人物。

“五千五!”夢瑾話音剛落,便有人喊出了價格。

“六千!”另一個加價的聲音,緊跟其后。

場內(nèi)的價格不斷的攀升,只片刻功夫,便已到了一萬金元的高度!

衛(wèi)軒無奈的看著清平散人的臉色,雖然有些激動,不過他卻沒有立刻加價,微閉著眼睛,好像在等待著那些小玩鬧們的哄鬧結(jié)束。

再看陸宛菡時,發(fā)現(xiàn)她對此倒是并無興趣,這也讓衛(wèi)軒放下心來,至少她并不是一個沒出息的人。

對念瞳的爭搶持續(xù)了片刻后,加價之聲也漸漸弱了下來,與此同時,清平散人才激動的的喊道:“我出兩萬!”

這一聲過后,會場內(nèi)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很多人望著這個衣衫襤褸,胡子邋遢的老乞丐,沮喪的坐了回去,他們可不舍得用這么多金元來買一壺酒。

“這……什么情況……現(xiàn)在的金元已經(jīng)這么不值錢了么?兩萬金元買一壺酒?”衛(wèi)軒不禁有些佩服清平散人的闊氣了,要知道兩萬金元可以讓一戶普通人家吃上十幾年年的美味佳肴。

“兩萬,可還有人加價?”望著平靜的場中,夢瑾微笑道。

“好,成交!”見到無人應(yīng)聲,夢瑾也是見好就收,手中的小錘,在案上輕輕一敲,便定下這次交易。

此時的衛(wèi)軒有些哭笑不得,本以為這神秘莫測的清平散人會為了什么好東西而來,搞了半天,竟然就為了這一壺酒。而且,當清平散人拿到酒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拍賣場,對接下來的拍品再無任何興趣了。

“接下來,便是此次珍品大拍賣會的最后一件拍品!”夢瑾玉手再次一揮,高臺上的燈光也黯淡了下來,看來這最后一件拍品的出場還要有些儀式感。

只見她走入后臺,不一會兒又走了回來,親自端著一塊銀盤,銀盤之上,放著一個古樸的卷軸。細看這卷軸上,黑白兩色的光芒交替著若隱若現(xiàn),在銀盤的襯托下,頗為神秘。

“這道卷軸是上古遺留之神跡,伏羲圖!”

當夢瑾說出伏羲圖這三個字后,會場內(nèi)驟然寂靜。

與先前的極品佳釀相比,這伏羲圖所引起的轟動,無疑要更加的震撼人心。

伏羲圖與解開天印之力有關(guān)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但這寶物本身的神通可是在天下五州中流傳已久了。據(jù)記載,伏羲圖內(nèi)含上古造化之力,使用出來可形成一道斬魔誅神的大陣,陣法所涉及的范圍以使用者的境界而定,強悍者還可將這整個天地都放到陣法之內(nèi),只要心念一動便可將千里萬里之外的人直接抹殺,無異于成為這個世界的神!

在震撼了片刻之后,會場中陸續(xù)有人回過神來,一雙雙熾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臺上的伏羲圖,就連那嫵媚動人的夢瑾,似乎也在此刻被眾人忽略了。

坐于包間中的衛(wèi)軒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伏羲圖,造化之力,沒錯,合陰陽之力,聚天地之靈,掌乾坤造化,斷生死輪回!得到天印之力的最后一樣寶物就是這近在咫尺的伏羲圖了!再看陸宛菡的表情就知道,她的目的同樣也是伏羲圖,這也難怪,有了這幅圖后,天壇宮便可布下一個真正可以永保不敗的護宮大陣,無論何種情況下,天壇宮都能立于不敗之地了。

“伏羲圖!我必須得到!”目光堅毅的在卷軸之上掃過后,衛(wèi)軒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只要誰擁有這個卷軸,那么他便擁有了成為強者的基石。不但會威脅到天君殿的位置,還極有可能在多年后成為這個天下的新主人。更重要的是,衛(wèi)軒還要解開天印之力來復(fù)活上官曼!

“這不實用的玩意兒你們慢慢搶吧。”就在衛(wèi)軒下定決心要得到伏羲圖之時,剛走到拍賣場門口的清平散人又轉(zhuǎn)身走了回來,還不合時宜的說出了這句話。

“不實用?”場中有些人翻著白眼,感覺跟這個只認酒的老乞丐根本無法溝通,只得撇了撇嘴,又保持著沉默。

“你們這些家伙,還是安心修煉吧,雖說這伏羲圖威力巨大,但就算是玄神之境也不過只能護那區(qū)區(qū)數(shù)十丈的方圓而已,你們說是不是不實用?”清平散人在說完話之后,便又走出了拍賣場。

衛(wèi)軒嘀咕道:“希望這句話能讓伏羲圖的價格不會成為天價吧。”

清平散人走后,拍賣會又繼續(xù)進行,夢瑾輕輕捧起卷軸,笑著說道:“各位,這伏羲圖是一位獵人僥幸在山中發(fā)現(xiàn)的,乃上古珍品寶物,來歷清楚,并不會給所得者帶來任何麻煩,大家盡可安心競拍。”

“夢瑾姑娘,快點報起拍價吧!”雖然清平散人給大家潑了盆涼水,但場下依舊有不少人迫不及待的大喊著。

夢瑾那美麗的面頰上保持著嫵媚的笑容,微笑道:“伏羲圖,起拍價一百萬金元!”

這天價一出,場內(nèi)頓時安靜了許多,顯然,這個價格很少有人會有實力參與競拍。

包間之內(nèi),衛(wèi)軒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說道:“這秦剛還真是殺人不見血,太狠了,一百萬金元,那可足足頂?shù)蒙咸炀顑赡晔占{的各地稅賦總和啊!”

前排的陸宛菡,在這天價之下,神情有些凝重,看來她也是無可奈何,既然是拍賣,那便是價高者得之,沒有錢,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只能望洋興嘆。

此時的場面的確比先前冷上很多,面對這尷尬的局面,夢瑾卻并沒有慌張的神色,那笑容依舊迷人,她非常清楚這伏羲圖的吸引力,有些人即使傾家蕩產(chǎn),也想要把這東西收入囊中。

正如她所料,冷場并未持續(xù)多久,一名有些謝頂?shù)闹心昴凶赢斚群俺隽藘r格:“一百一十萬!”

衛(wèi)軒順著聲音看去,他認識這禿頂中年人,這是一位地產(chǎn)商人,雖然財力比不上秦家,不過在商界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

“一百二十萬!”在中年人喊價不后,一名藍衣老者也是緊隨其后。

這是一位藥商,手下有不少藥材店,資財也算豐富。

地產(chǎn)商人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藥商,再次高喊:“一百四十萬!”

拍賣場中,此起彼伏的加價聲隨之響起,畢竟,有人邁出了第一步,就會引來不少跟風之人。

“二百萬!”在不少人已經(jīng)黔驢技窮之時,陸宛菡終于出聲了。

陸宛菡的喊價一出口,很多人登時軟了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悶頭縮了回去。

“二百三十萬!”到目前為止,還能如此相競爭的,也就只有衛(wèi)軒了。

陸宛菡回頭看向衛(wèi)軒的位置,由于衛(wèi)軒黑袍遮身,所以也看不出是誰,于是她又冷聲說道:“二百六十萬!”

衛(wèi)軒坐擁一筆橫財,自然無懼陸宛菡的加價,便說道:“三百萬!”

“三百八十萬!”

“四百萬!”

面對著衛(wèi)軒的不斷加價,陸宛菡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儼然也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在價格停留到四百萬的時候,陸宛菡不得不停下了這場競爭,這些金元已經(jīng)足以讓天壇宮砸鍋賣鐵了,就算拍到了也沒什么可需要保護的了。

“看來是到手了!”見到陸宛菡不再加價后,衛(wèi)軒欣喜起來。

但是陸宛菡陰冷的目光狠狠的瞪了衛(wèi)軒一眼,她心頭滿是怒火。

“你贏了。”陸宛菡冷冷的說道,隨后她站起身走到包間的下方,說道:“不知能否讓我一睹真容?”

衛(wèi)軒突然有些尷尬,當即說道:“陸姑娘,多有得罪了,日后必定親登天壇宮賠罪。”

“是你?真的是你么?”陸宛菡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怨恨。

衛(wèi)軒低頭看著她,不知道這姑娘所說的到底是誰?如果真是自己的話,那她這份怨恨又是何意?但此時不能表明身份,只好快速轉(zhuǎn)移話題,于是,便向臺上說道:“夢瑾姑娘,該說成交了吧?”

夢瑾并未因為這番戲劇般的過程而受到絲毫影響,聽到衛(wèi)軒的話音后,她平淡的笑了笑,低垂的眼眸中,有著一抹誘惑之意,玉手中的小錘,在眾人緊緊的注視中,敲了下來。

“成交,恭喜這位客官拍得伏羲圖!”

望著收場的一幕,衛(wèi)軒終于松了一口氣,緩緩的站起身,在陸宛菡和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包間。

回到貴賓休息室的房間后,衛(wèi)軒苦笑道:“算上包間費這一下就花了四百零一萬金元,不管了,一會兒拿了伏羲圖后我就去找秦胖子,多少也得訛他一筆,誰讓他老爹宰我呢!”

等待了一段時間后,侍女將成交的伏羲圖和扣除完費用的金元卡,交還到了衛(wèi)軒手中。拿到伏羲圖的瞬間,衛(wèi)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解開天印之力的所有條件都達成了,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復(fù)活上官曼了。

不過這種事情終究是急不得,反正也等待了這么久,絕不能貿(mào)然嘗試,所以衛(wèi)軒也不急于立刻得到天印之力,而是敲開了秦海所在的屋門,準備先用這胖子的金元慶祝一下自己的成功。

屋門剛一打開,衛(wèi)軒便奪門而入,隨后又把房門緊鎖。此時他還以黑袍裹身,所以秦海并不知道這是誰,被他這么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緊張的說道:“你……你要做什么?打劫么?”

衛(wèi)軒這一打量,發(fā)現(xiàn)秦海這幾年的生活確實不錯,如今已經(jīng)從一座小山胖成了一座大山。秦海緊張的反應(yīng)也讓衛(wèi)軒突然玩心大盛,他壓低聲音,說道:“閉嘴!再叫喚我就直接取了你的命!”

秦海嚇得抱頭縮在角落,那般模樣像極了一個碩大的丸子。

他說道:“不叫,不叫,好漢饒命!”

衛(wèi)軒忍著笑聲,說道:“我問你,那秦剛為何將我直接帶入最貴的包間中?是不是想宰我一刀!”

秦海急忙說道:“好漢饒命,我也不知道啊!你得問我爸去!”

衛(wèi)軒佯裝憤怒的罵道:“呸!互相推諉!你就不知道父債子還這個道理么?”

秦海差點兒哭出聲來,說道:“哪兒有這個道理啊!我招誰惹誰了,好漢,好漢,不是還有一句冤有頭債有主么,是不?”

衛(wèi)軒走過去輕輕給了秦海一巴掌,說道:“你可真是孝順啊!既然這樣,那我就先殺了你,再去找你父親理論!”

秦海急忙“滾”到衛(wèi)軒腳下,磕頭如搗蒜的說道:“別,別殺我,我賠你金元成不?好漢,你說多少吧,只要不殺我就成!”

衛(wèi)軒笑了,說道:“好!那我可開價了!”

秦海一聽能保命,急忙說道:“您開價,您盡管開價!”

衛(wèi)軒故作思索,然后說道:“那就請我去天輝苑吃一桌最好的酒菜,如何?”

“啥?”秦海聽到這個條件有點兒不可置信的說道:“就去……天輝苑……吃……吃一頓?”

“沒錯!”衛(wèi)軒再也裝不下去了,一把將身上黑袍扯下,說道:“你看看我是誰?”

本以為秦海會激動的抱住他,可誰知道在他扯去黑袍的瞬間,秦海竟然閉上了眼睛,碩大的身軀向后一翻,說道:“不敢看,不敢看,好漢饒命!”

這下輪到衛(wèi)軒尷尬了,他說道:“你為什么不敢看?”

秦海嘀咕道:“我懂這規(guī)矩,看見您真面目我就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太多就死定了,好漢您饒了我吧!”

衛(wèi)軒哈哈大笑,說道:“你這死胖子,要是見我真面目就要死,那你死一百次也不夠啊,快點兒轉(zhuǎn)頭看看吧,秦二爺。”

這聲“秦二爺”讓秦海一下聽出了熟悉的感覺,他猛然回頭一看,這不正是衛(wèi)軒么!心中一陣激動,喊道:“是你啊!你可嚇死我了!”

衛(wèi)軒笑道:“還是這么廢物,嚇死你都不多,不過你可答應(yīng)我了啊,天輝苑吃最好的!”

“那不叫事兒!”秦海緩慢的爬起身,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你都是天下之主了,怎么還偷偷摸摸的參加拍賣會啊?”

“你懂什么!”衛(wèi)軒笑罵一句,說道:“走吧,我可是好不容易吃你一頓。”

秦海滿臉堆笑的說道:“走走走,今兒別給我省金元,可勁兒造!”

衛(wèi)軒說道:“本來就是你家開的,還跟我這兒假大方,走吧。”

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穿過商會大廳,一路去往了天輝苑。

出商會前正巧被剛要走出接待房間的秦剛看到,他急忙躲到角落,聽到衛(wèi)軒還在笑著說剛才秦剛?cè)绾螏ё约喝プ钯F的包間那件事,他直接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嘀咕道:“慘了,宰的天君頭上了,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么……”

天輝苑是如今天下五州最奢華的娛樂之所,單說這里的酒菜就聞名天下,自從開張以來備受各界人士追捧,當然這消費也是極其昂貴的。

秦海作為這里的少東家,一進天輝苑就被安排到了最好的包間中,衛(wèi)軒也是毫不客氣的把這里的招牌菜點了一個遍,足足有二三十道菜,然后又要了兩壇極品佳釀,這些佳釀都是少康親自釀造,價格非常高,而且還不是誰想喝就能喝到,光有金元的暴發(fā)戶來到此地,一般是不會賣給他們這些好酒的,畢竟他們的品味太低,糟踐了好酒。

“來來來,嘗嘗,這些可都是出自我們天輝苑的頭號廚師之手。”秦海給衛(wèi)軒一邊夾菜一邊介紹著菜品名字,夸贊之聲不絕于口。

衛(wèi)軒自然不需要客氣,一口一口的吃著眼前的菜。這不吃不知道,一吃進嘴里后,立刻發(fā)現(xiàn)這些菜做的果然與眾不同。單說那一屜水晶灌湯小籠包,皮薄的可透出餡料的顏色,甚至近乎透明了,張嘴咬上一口,里面鮮美的汁水流入口中,唇齒留香,那浸了汁水的肉餡兒,不肥不膩,入口即化,除了完美一詞就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匯來形容了。

“這是什么菜?”衛(wèi)軒吃的有些忘乎所以,飄飄欲仙后,又發(fā)現(xiàn)圓桌中間擺著一個棕色的壇子。

秦海得意的說道:“這可是本店的菜品的頭號交椅,那味道才叫一個香,就連隔著一堵墻的佛爺聞到這味道后也得急忙跳過來嘗嘗,所以叫做佛跳墻!”

衛(wèi)軒說道:“這名字有點兒意思,那跟我說說這道菜怎么就能讓佛爺都跳墻了吧。”

秦海把“佛跳墻”端到衛(wèi)軒近前,細細說道:“這佛跳墻的原料有十幾種之多,鮑魚、海參、魚唇、牦牛皮膠、杏鮑菇、蹄筋、花菇、墨魚、瑤柱、鵪鶉蛋等。為了充分體現(xiàn)每一種食材的口味和特點,便需要先將這十幾種食材分別獨立制作成一道菜,再匯聚到一起,加入高湯和黃酒,文火煨上十個時辰以上,這樣才算做成。”

衛(wèi)軒聽后趕忙嘗了一口,這一入口果然是葷香可口,不油不膩,回味無窮。

“太棒了!”他情不自禁的夸贊著。

秦海自己也吃了起來,兩人就這樣吃了兩個多時辰,直到再也吃不下喝不下,才停住了手中的筷子。

衛(wèi)軒問道:“能不能把這位頭號大廚叫來,讓我見識見識?”

秦海已經(jīng)吃的站不起來了,倒在座椅上,拍著胸脯,說道:“那沒問題,你天君要看他,是他的榮幸,不過我這話可說在前頭了,你可不許看著他做飯好吃就帶回天君殿做你的御廚啊,你要是把他帶走了,我這天輝苑就不好做生意了。”

衛(wèi)軒笑道:“你這腦子還真是奸商,什么時候都得顧著自己的買賣,好啦,我就是看看而已,快去叫吧。”

“好,你等著啊。”

秦海吩咐伙計去后廚將這位大廚請來,然后又命人撤去剩菜剩飯,沏上一壺上等的好茶。

屋內(nèi)收拾妥當后,大廚也慢吞吞的走進了包間。

衛(wèi)軒這一看,嚯!這大廚的身量和秦海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兩條粗短的腿,腆著一個圓圓的大肚子。他臉上的肥肉一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線,看起來像一個慈眉善目的“彌勒佛”。脖子又粗又短,上面的肉一層蓋一層,就像疊疊的浪。背上的肉也是厚厚的,稍微一動就會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盡管是這般模樣,但衛(wèi)軒依舊感覺到了一種非同一般的氣場。

“你叫什么?”衛(wèi)軒問向大廚。

秦海也在一旁幫腔,說道:“你可有福氣了啊,這位可是當今天下之主,天君衛(wèi)軒,他問你什么你就如實回答吧,保不齊他一高興了,就能給你些莫大的好處呢。”

大廚呼扇著大嘴,說道:“我叫天廚,這好處不好處的我倒是不感興趣,我只想做菜。”

衛(wèi)軒一聽就笑了,問道:“難怪你做的菜如此好吃,原來你把做菜當成了畢生的追求啊。”

天廚也跟著笑道:“食其時,百骸理,萬物以死養(yǎng)生,無怨無悔,既然是以物養(yǎng)物,總不能讓死的留下遺憾吧,這萬物之惠,莫過于口福,所以你們做威,我做福。”

秦海聽的一臉懵,問向衛(wèi)軒:“這……什么意思?”

衛(wèi)軒也不說明,卻道:“大有意思。”

隨后他又飲了一杯茶,讓天廚坐下共飲,并說道:“此番將你喚出還有一個請求。”

天廚笑盈盈的回道:“天君還需請求?說來聽聽吧。”

秦海見天廚說話似乎有些高傲,怕衛(wèi)軒不滿,就想開口責怪,可衛(wèi)軒卻攔住他,說道:“這件事并非是我的事情,而是他的。”

“我?”秦海見衛(wèi)軒指著自己,腦袋直犯迷糊。

衛(wèi)軒笑著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年護國五院挑選金猊院首座的那次會武中,上官沖曾答應(yīng)要為你尋找一種可以吃出來的功法,你可記得?”

秦海早就把這句玩笑話忘得一干二凈了,搖著頭說道:“不記得,哪兒有這種功法,這種玩笑話哪兒還用記這么多年啊。”

衛(wèi)軒接著說道:“上官沖將這件事與我說過,不管你和他還記不記得,反正我是沒有忘記的,這次嘗到天廚的手藝,我發(fā)現(xiàn)這每道菜中都暗含玄勁,便知這定是一種特殊的功法,所以想請教一下天廚,是否有這種靠吃飯就能提升實力的功法?”

天廚說道:“這靠吃就能提升實力的功法我倒還真知道一種,不過這吃的可不是飯。”

秦海聽到這個立馬來了精神,追問道:“那吃什么?”

天廚咧著大嘴笑道:“少東家還是別問了,您踏踏實實經(jīng)商,我老老實實做菜,何必追求那些沒用的東西呢?”

衛(wèi)軒拱手問道:“還請?zhí)鞆N指點,我這位朋友雖無心功法實力,但終究需要有些自保之力,哪怕是能讓他晉級玄者延年益壽也好啊。”

秦海連忙說道:“是啊,我不打算要多高的實力,我又不喜歡打架,只要能讓我活得長久些,我就知足啦!”

天廚聽到秦海的要求,搓搓肥厚的手掌,說道:“也好,少東家這家大業(yè)大之人,有這般想法也不為過,這功法嘛,我可以教,但是這要求呢,我也有一個。”

秦海和衛(wèi)軒一同說道:“什么要求?”

天廚笑瞇瞇的喝了口茶,說道:“我這要求是給天君提的,若是天君不答應(yīng),那我就回去繼續(xù)做我的菜了,這件事就當沒提過好了。”

衛(wèi)軒其實從天廚一進門就知道這人不簡單,所以始終留了一些心眼兒,說道:“你先說說看。”

天廚也不拖延,直接說道:“我原來一直在將軍府內(nèi)做廚,從夜青將軍伺候到夜海英將軍,龍魔尊毀滅玄帝都的時候我跑了,現(xiàn)在夜海英將軍在天君殿中任玄武軍團統(tǒng)領(lǐng),我這個人喜歡有始有終,所以還請?zhí)炀茏屛抑胤狄辜宜藕蛞购S④姟!?

衛(wèi)軒本以為天廚會提出什么令他難辦的要求,可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而且作為夜家的老仆,此人可說算是忠心耿耿了,若這種問題都不能答應(yīng),那他這個天君也太無能了。

“好!我答應(yīng)你,等秦海晉級玄者后,你便可投入玄武軍夜海英帳下,到時候他怎么安排你就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了,可以么?”

天廚大嘴一咧,拍著桌子說道:“好!痛快!一言為定!”

這倆人的約定倒是成了,可明明是受益人的秦海卻悶悶不樂的說道:“不是說好不把他帶走的么?你讓我這天輝苑的生意以后還怎么做啊?”

衛(wèi)軒笑道:“你天輝苑好廚子也不少,雖然沒有天廚這般出類拔萃,但在這天下五州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一個天廚換你長生不老,你要是覺著不值,那就算了,反正到時候等你死了,這些產(chǎn)業(yè)也有你父親秦剛支應(yīng)著。”

秦海最是惜命,一聽這個馬上說道:“好,好,我都答應(yīng),還是活命要緊。”

三人一笑過后,衛(wèi)軒又問向天廚:“剛才你還沒有說完,這功法不是吃飯,那是吃什么?”

天廚神秘兮兮的說道:“吃肉。”

秦海當即接過話茬兒來,說道:“吃肉還不簡單,我這一天沒個三五斤肉的都睡不著覺。”

衛(wèi)軒卻面露難色,因為他知道這肉絕不是普普通通的雞鴨魚肉等,否則隨便吃些肉就能提升實力,那這功法也就太容易修煉了。

天廚看到衛(wèi)軒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jīng)猜的十有八九了,于是也不隱瞞的說道:“我說的肉可不是普通的肉,而是妖獸靈犀的肉角。”

“這……”衛(wèi)軒一聽這個立馬犯了難,說道:“這靈犀雖不至于是稀有妖獸,卻也非常少有,我瑞獸苑中也不過區(qū)區(qū)三頭,況且靈犀的肉角每十年才長出不過半寸,這怎么吃?”

秦海的心思全放在“吃就行”這三個字上面了,所以衛(wèi)軒說什么,他根本沒仔細聽,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衛(wèi)軒,說道:“天君,把那三頭靈犀都給我吧,啊不,我可以買,你開個價。”

衛(wèi)軒根本不搭理秦海,繼續(xù)說道:“靈犀具有極強的感知能力,瑞獸苑的三頭靈犀一直用來警戒,以防外人偷襲瑞獸苑,雖然你說的吃肉角不會要了靈犀的命,但也會令它們無法使用感知能力了,此事我要跟上官朗商量一下再說。”

天廚聽后倒也不急,笑道:“那就請?zhí)炀塘砍隽私Y(jié)果再來找我吧,我先回去老老實實做菜了。”

說罷,天廚扭動著肥碩的身體擠出了門,回去做菜了。

再看秦海雙眼濕潤,委屈的對衛(wèi)軒說道:“你看你,還不如不記著這事兒呢,本來我都已經(jīng)忘干凈了,你這一提醒,天廚再給我一個希望,你知道我有多難受么?我不管,既然你答應(yīng)了就必須幫我解決這個靈犀角的問題。”

衛(wèi)軒苦笑道:“我這也算自己找事兒啊,罷了,我這就去一趟瑞獸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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