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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亙古封魔
  • 第二次逐夢
  • 3338字
  • 2018-03-10 08:05:19

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了距離他居住的村莊不遠的小鎮。這時候已經是清晨,小鎮上的人起的很早,也有很多認識他的人,向著他打著招呼:“長生兄弟,這么早就來鎮上啊……”

“長生哥,這么早啊……”

……

然而他都不理,只是喃喃自語的向前走著,直到出了小鎮再次進入了一片荒野中,失去了方向的他向著前方走著,他要找到他丟失的畫技。

此刻的張長生已然是半瘋狀態,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執念,就是找回自己的畫技。畫畫就是他的生命,從他出生后,在父母為他安排的抓鬮時他就選擇了這條路,后來也證明他在這一行業卻是有著超絕的天賦,在父母的全力培養下,不到十三歲他已經是落雪帝國最年輕的的宮廷畫師,后來更是在二十歲的年齡成為了帝國最偉大的畫師,成為落雪君王陛下唯一專職畫師。

直到一場意外的大火奪取了他遠在家鄉的父母的生命,他才辭別落雪帝王,回到故鄉為父母發喪守孝三年。

而正是在回家的中途遇到了蘇梅,那時他正被劫匪擄掠到了山上,是蘇梅救了他。

蘇梅是一名女武者,有著極為高超的武技,將那些歹人都殺死之后將他救了出來,得知他是宮廷畫師之后,大為驚喜,當即向他求一幅他最滿意的畫。

這才有了后來蘇梅和他三年的相伴,直到數日前他終于在午夜起來完成了那幅《烏云繪圖》,將之贈給了蘇梅。

張長生向前走著,晨曦漸退,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他還在路上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一直走到黃昏,在一棵巨大的枯樹下,他累到在地,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醒來時看見了夕陽的余暉從大樹的枯枝中照過來,張長生的腦子才略微清醒了一些,茫然的看著周圍的景象:“這是哪?”

頹然的看著夕陽的余暉散盡,夜幕漸漸深沉,他才喃喃道:“不,一定是錯覺。”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星辰,分辨了下方向,向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這一日不斷的行走距離家里已經有走了近七八十里,一路在黑魆魆的小路上行走,心中帶著茫然和惶惑,只想趕緊找到家。

無論怎么樣,即使不會畫畫了,只要有家在,家里的數十畝地,還有這些年陛下的賞賜和積蓄總歸是餓不死他的。

終于他從那失去畫技的絕望中清醒了一些。

一路前行,在星光下向著家的方向走去,又饑又渴又累,一向體力不太好的他腿腳都有些發軟,畢竟他在那半瘋的狀態下已經整整行走了一天,不累才怪。

腦子里的亂哄哄逐漸隨著夜色沉寂下去,行至中夜,忽然遠方傳來了“咔咔咔”砍伐的聲音,似乎什么人在前面砍伐木頭發出的聲音。

長生心中奇怪:“這半夜漆黑的怎么會有人伐木?”向著不斷向著前方走,那砍伐的咔嚓聲響越來越清晰起來。

終于在小路的旁邊黑暗中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身影旁邊堆著小山般的樹枝木材,那砍樹的聲音正是從這里發出來的。

大半夜,烏漆嘛黑的的,只有淡淡的星光,幾乎看不到前面的路,竟然有這么個怪異的人在這里伐木,這場景令人既驚奇,又忍不住有些畏懼。

有些心跳加速的從那身影旁邊的小路經過,正想悄無聲息的離開時,那砍伐的聲音卻驟然停了下來,同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失去作畫能力的滋味不好受吧?”

張長生一怔,猛然回頭向著黑魆魆的人影看去,道:“你……你是誰?你怎么……怎么知道……?”

那人轉過身來,在微微的星光下,隱約可見是一個老者,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斧子,那斧子在星光下閃爍著鋒利的光芒。

老者走上了小路,臉逐漸清晰起來,看起來很剛毅的臉上,兩個銅鈴般大的眼睛瞪著,看起來有些嚇人,他淡淡的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被及其邪惡的巫師奪去了作畫的能力!”

張長生心中逐漸冷靜下來,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老者,心中充斥著莫名的奇異感情,聽他話語忙問:“那我作畫的能力恢復不了了嗎?”一時都忘記了詢問老者的身份,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真是作畫對于他來說太重要了,聽到自己作畫能力失去的原因之后,一時其他東西都顧不得了。

老者溫和的一笑:“只有找到那個巫師,并殺了他,你的技藝自然就恢復了。”

殺了巫師?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殺得了強大的巫師,張長生心中一片灰暗,看著老者道:“敢問大爺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知道我的這一切?”

老者回答:“我也是一名畫師,不同的你們西方畫派,我是一名東方畫派的畫家。同時我也是一名巫師,因此我知道你的事情。”

張長生驚道:“您也是一名畫師?!”

老者點點頭:“我正是慕名前來拜訪你的,想要與你切磋畫技。可惜到了你家卻發現你瘋了一般沖出家門而去,我好奇的進入了你的畫室,看見了那幅失去形狀的畫作才知道你被巫師詛咒了,這才一路追著你來到這里。”

張長生聽到此處,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對老者充滿了親切,道:“可惜我失去了作畫的能力,不能與你切磋了,讓你白跑一趟了。”

老者笑道:“確實白跑一趟,我可是從汪洋的東岸的火族慕名而來。不過既然看到了這樣的事情,老夫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你放心吧,我會幫助你的,年輕人。”

張長生心中一陣溫暖,在這彷徨無助的時刻總算找到了足以依靠的力量。

老者接著道:“走吧,去你的畫室,雖然你現在已經失去了作畫的能力,但是你曾經的作品有很多,我們可以從思想層面進行交流那些你曾經完成的作品。”

張長生點頭道:“好的,前輩。”

老者向著天空打了一個唿哨,一聲乖戾的嘯叫聲中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天空中撲了下來,落在了兩人面前的小路上。

張長生下了一跳,向著后面退了數步,驚懼的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

老者伸手在那龐然大物身上撫摸著,邊道:“這是我的坐騎夜梟鳥,乘坐它回去吧!我砍伐的這些桃木可有大用的,也需要它帶回去。”

張長生與老者將砍好的桃木堆放在了夜梟身上后面一處凹陷的地方,兩人坐在了前面,隨著一陣輕顫,夜梟鳥帶著兩人離開了地面,向著夜色深處飛去。

氣流在身邊流淌,過了不多時,前方的老者說道:“到你家了。”

夜梟鳥緩緩的落在地上,張長生從鳥身上翻身下去,看著他家敞開的大門中的黑暗有些沉默,舉步向著家里走去。

到了家中他找來了燈火照亮了周圍才出門迎接走進來的老者。

兩人將夜梟鳥身上的木材樹枝在院子里卸了下來放在了院子的一角。收拾妥當,長生準備了簡單的飯食和清酒招待遠到的客人。

“還請問前輩您尊姓大名?”張長生與老者碰杯后,問道。

老者一飲而盡;“老夫古夫。”

當下兩人邊飲邊談著作畫上的事情,雖然長生失去了作畫的技藝,但是對于從小作畫的感悟和情懷并未失去,一時跟同樣有著淵博知識的東方畫師古夫也聊得痛快無比。

古夫口中談論的畫作知識和想法都是他從所未見的奇異的,往往聽著聽著就會感嘆,原來畫作還可以如此去畫,飯還沒用罷,就將畫室中的作畫工具搬了出來,點上明亮的恒心燈,按照老者所說的就想要試驗一番。

東方畫派是沒有結構的,有的只有渾厚的意境,對于事物情感與靈魂的把握,張長生下筆之下只覺得只要自己不死,只要內心還有情感,就不會失去作畫的能力。

很快模糊的畫作在雪白的雪浪紙上出現,畫作充滿了神秘的意境,雖然生澀無比,但是卻又幾分天地開闊,容納無窮的氣魄,畫作上卻畫的是一座大山,山下是一條濤濤江水蔓延而過。畫上不時有點點人煙,有的是做著農活的農夫,有的是過路的旅人,一派蒼茫壯闊的場景。

僅僅半個時辰,長生便完成了這幅屬于東方畫派的畫作。

畫完之后才猛然驚醒似的,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手:“我的畫技恢復了……”

老者欣賞著他的作品,聽到他的畫,搖搖頭道:“你的畫技并沒有恢復,你現在運用的是屬于你從我的話中領悟的東方畫派的技巧。東方畫派和你們西方繪畫的技巧是截然不同的,那個巫師的詛咒是無法對東方畫派的技法起作用的,因此你才能完成這幅畫。”頓了頓又道;“沒想到你的領悟能力竟然達到如此程度,對于繪畫的敏感與意境的把握竟然積淀到了如此深厚的程度,果然是厚積薄發!只是稍微入門,就能呈現出如此有意境的畫作。”

張長生看著眼前自己的作品,心中蕩氣回腸,剛才全身心沉浸在作畫的過程中當真是蕩氣回腸,再次找到可以繪畫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想著他向著老者驟然拜倒在地:“還請前輩收我為徒,傳我東方畫派的技巧。”

古夫蹙起眉頭,看著拜倒在地的長生,長久沉默無語,直到張長生再次磕頭,才道:“你的畫技原本并不在我之下,只不過是被那惡毒的巫師一時奪取了畫技罷了,你真的愿意單純了學習東方畫技就拜我為師嗎?”

張長生嗜畫如癡,想也不想:“弟子愿意,還請師傅成全。”

古夫輕聲嘆息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好吧,我就收你為徒,可是學習動畫畫派可沒有那么簡單,必須兼學巫術,你可吃得了苦嗎?”

張長生在地上連續磕了三個頭,回答:“弟子吃得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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