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吳常看著眼前的黑無常。

“怎么讓李思萌和我們合作嗎？這也沒有什么困難的，畢竟這也是他們要做的事情、”

黑無常淡淡的說到。

“他們要掌握話語權，必然是要通過文化輸出的手段，報紙還是太單一了，書店也是一個文化輸出的據點。”

黑無常很是熟悉這方面的事情。

“所以呢？”

吳常感覺到有些驚訝。

“難道就這么簡單，各取所需，就搞定了？這書店完全可以他們自己搞。”

吳常問道。

“因為我厲害，因為李思萌不想……她的追求者男人們都死掉。一個有些漂亮的女人，總是會擔心，沒有男人來追求她的，那樣她的活著，就會缺乏一定的價值了。”

黑無常笑道。

“你這么了解女人，想必你也是一個女人。”

吳常怪異的看著黑無常。

“而且，絕對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女人了。”

吳常盯著黑無常。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他最想了解，最想知道的一個人，那么肯定是黑無常無疑。

對自己的這個搭檔，吳常實在是感覺到好奇。

“今天我心情還好，不想揍你。不過我的性別，你還是不要深究的好。我們之間，不是一路人。”

黑無常這次沒有動手。

她將該說的都說完了，和吳常說了基礎的情況。

“對了，你還有五次機會，如果五次之內，不能完成一萬覺醒值的目標，那么你就可以滾蛋了。”

黑無常說完，再次消失。

“黑無常果然是女孩子，不過到底是怎么樣的女孩子呢？”

吳常看著黑無常離去，聞著空氣之中的味道，實際上，沒有任何女孩子的味道。

別說是女孩子的味道了，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味道，黑無常的身上，沒有任何一丁點味道。

完完全全是一個沒有味道的人。

這不是男人的特點，也不是女人的特點。

“今天晚上就要直播了，這次直播要殺的，是那個大叔，大叔的故事該怎么講述呢？”

葉長定喜歡看星空。

晴朗的星空，無數的星星在天空之中閃爍，那不知道到底是有多么遙遠的世界。

無數的星星，比起地球上看的更清楚，更明亮，甚至是有幾顆比起別的星星大好幾倍的星星。

這個世界上，也有月亮，不過這不是一個有月亮的夜晚。

而葉長定只能看著三個巨大的星星，大概是有月亮的十分之一大小，如果說月亮是一個大大的玉盤，而這三個星星，就是三個小小的月餅。

三個星星排列成一線，天空的大半光明，都來自它們。

“今天，恐怕是我最后一次看夜空了吧？”

葉長定的臉上很平靜。

大概他是第一個，提前知道自己將被直播殺死的吧？

但是他反倒覺得，這是自己的一個解脫。

這么多年他還第一感覺到如此的平靜，唯一感覺到可惜的，就是在這最后一個晚上，居然是沒有月亮可以看到。

“雖然我也知道，如果躲的話，我并不是躲不過去，但是對我來說，一切都沒有必要了。”

葉長定今天沒有喝酒。

大概是三十年來，最清新的一天。

拿出自己最后的錢財，買了一身干凈而得體的衣服，剪掉了頭發，甚至是好好的洗了澡，沐浴更衣，又買了一枝香點上。

他不信神，不信佛，他點香，卻是為了紀念曾經的那些人。

那些一起在俠客盟同甘共苦的兄弟。

那兩個被他故意殺死的人。

夜色漸漸來臨了。

吳常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來了。”

葉長定看著吳常到來，沒有任何的驚訝，反倒是看一個老友那般。

“我來了。”

吳常走到葉長定的面前。

他的手中，是一壇好酒，十兩銀子一壇的酒是不多的。

至少在這個世界，算得上是一流的好酒了，雖然比不上一些特殊的窖藏年份好酒，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酒了。

“我知道你是來殺我的。”

葉長定平靜的說到。

“是的。”

吳常點頭。

“不過離殺你還差一點時間。雖然不多，只有五分鐘的時間。所以我給你帶了一壇好酒，還有一點小菜。”

吳常看著時間。

將酒和一盤牛肉都放在了葉長定的面前。

“五分鐘，大概夠我們好好的聊聊了。”

葉長定沒有拒絕，直接將酒壇子打開，接過吳常遞過來的碗，倒了一碗酒。

“這一碗酒，敬我三十年前的青春。”

葉長定仰著脖子，將一碗酒喝完。

隨后，又倒了一碗。

“這一碗酒，敬我當年的理想。”

又是一下喝完。

“果然是好酒，我這輩子喝這樣的好酒的機會不多，沒有想到最后一天還有這個機會。”

葉長定哈哈大笑。

一壇酒，葉長定很快喝完。

他有些醉了。

“好了，可以開始了。”

吳常看著時間，時間已經是到了直播時間。

空間轉換，吳常的周圍，成了一個加固的空間，這個空間，大概只有吳常能夠感覺的到。

“又來了！”

“不知道今天被直播殺死的，會是誰呢！”

青州的人，大概已經是習慣直播間的出現了，他們看到直播間，第一感覺不再是害怕，而是變得有些期待，不知道今天被殺的，會是什么樣的人。

一千多塊屏幕，出現在了青州各地。

而觀眾人數，卻是超過了十萬。

可見投放的更加精準。

而觀眾的數目，還在不斷的飆升之中，想必是知道有直播開始，周圍的人，也都跑到屏幕前開始觀看。

就好像，幾十年前，吳常家還沒有電視的時候，一到時間，就會瘋了一樣去鄰居家看電視吧。

十一萬，十二萬，十三萬……

吳常看著直播間人數的飆升，他沒有急著開始直播。

他的面具已經戴上，他和葉長定還坐在涼亭之中，露天的星空，無邊的夜空。

直播間的人數，在二十萬五千多的時候，徹底的停了下來，一次直播，有二十多萬人在觀看，對吳常來說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了。

“大家好，我是俠義直播間的主播白無常，今天的直播呢，有點特殊。”

白無常開始了職業式的開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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