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來什么了？”
月心感覺到沈清蕓的狀態有些不正常，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感覺到了沈清蕓發自內心的喜悅，那富有感染力的笑容和喜極而泣的樣子，令同為女人的她也感到憐惜。
“我想起來了，這才是我！
我是，
沈清蕓！”
沈清蕓的眼淚已經蒸發，雙眸中恢復了往日的自信。
“這才是我？”
月心一時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難道以前的沈清蕓不是沈清蕓嗎？
不過，她很快想起在求道的路上迷失自我的人，不由的升起一陣同情，這么年輕就迷失自我的天之驕女，一定背負了很多不屬于自己的壓力。
不過，她的同情心很快就被沈清蕓舔手指的動作給擊碎了。
她需要冷靜一下，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經嚴重超出了她的認知范疇。
傳說中高貴清冷，睥睨年輕一輩的天之驕女，怎么可能做出舔手指的動作，還露出回味的表情。
陰陽領域再次成型，將月心包裹其中，月心身上的衣物被逐漸瓦解，露出的地方越來越多。
雖然兩個人都是女的，但月心還是感覺到了不安，她可是見識過很多有特殊愛好的人，沈清蕓那回味的表情在她眼中比充滿殺氣還要危險。
沈清蕓高貴清冷的面具是摘下來了，呸！沈清蕓壓根就跟高貴清冷沒關系！可是，面對現在的沈清蕓自己有辦法能阻止她嗎？月心有些擔憂自己的命運。
沈清蕓目光灼灼地打量著月心上下，令月心本能地用手擋住要害地方。
“我們兩個都是女人，你害羞什么？”沈清蕓說著，向月心逼近，而月心也本能地向后退去。
“既然都是女人，那你能不用那種眼光看我嗎？”月心試圖抵抗。
沈清蕓盡可能用委婉的語氣回答道：“不行！”
月心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靈力化成的衣服快要全部消解了，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感到周圍的阻力越來越大了，雖然她還有很多底牌，可是面對這個狀態的沈清蕓，她似乎只有束手就擒這一個選項了。
“我們都是女人，我還能對你做什么不成？”沈清蕓循循善誘，想要逐漸打消月心的戒心。
可是，聽了沈清蕓的話，月心心里的不安更強烈了，難道她還真打算對自己做什么不成？
沈清蕓“噗嗤”一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喜歡女人吧！”
說著，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幻，兩人從浴池來到了一個樸素而整潔的房間里，一身白色的衣衫不知何時穿在了沈清蕓的身上。
圣君府雖然有封禁空間的陣法，但對沈清蕓來說形同虛設。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來的目的了。”沈清蕓坐在床邊，開始正式審問月心。
月心道：“在開始之前，你能先讓我穿上衣服嗎？”
這個房間被沈清蕓完全掌控，她連調動靈力都做不到，只能拉過一個被單遮住自己的身體。
“如果你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會考慮的。”沈清蕓道。
滿意？什么方面的滿意？月心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月心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只純潔的小羊羔，正在努力抵抗餓狼的侵襲，她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受到過這種屈辱！早知道這樣就不來這里了。
“月圣不是那么好模仿的。”沈清蕓忽然說道。
月心一愣，沈清蕓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讓她瞬間警醒，難道她一直在模仿月圣嗎？
她本來就和月圣有很多相似之處，所以才會被月圣傳承挑選為傳人，但她終究不是月圣，也不可能成為第二個月圣。
學我者生，像我者死！
月圣對她的影響太大了，從獲得月圣傳承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一言一行就不由自主的向月圣靠攏。
“就算你想成為第二個月圣，月圣也不希望出現第二個自己吧！”沈清蕓接著說。
“謝謝！”
月心由衷地感謝道，無論沈清蕓是怎么想的，這次的提醒對她來說確實是大恩，否則她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醒悟過來。
“那么，你打算怎么感謝我呢？”沈清蕓上下打量著月心，毫不避諱的說著容易引人誤會的話。
難道她剛才的舉動都是為了點醒我嗎？現在的月心已經放下戒心，她本來想調戲沈清蕓，沒想到被反調戲，如果這一切都是為了點醒她，那倒是符合天之驕女的身份了。
“公主殿下，你總算出來了，我之前還擔心……”
在圣君府能穿越空間的人只有沈清蕓，蘭婷一察覺到空間波動就立刻趕來查看，畢竟之前沈清蕓的狀態把她擔心壞了。
結果剛進來，蘭婷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蘭婷，我沒事了。”沈清蕓示意蘭婷不用擔心。
蘭婷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沒想到，公主殿下居然會對別的女……”
話還沒說完，蘭婷就被一陣空間波動送走了。
沈清蕓的臉色有些發黑，她在想平時是不是對蘭婷太好了，她居然敢這么皮。
沈清蕓轉頭看向月心，聯想能力異常強大的月心已經在腦海里腦補出一部有關倫理的話劇了。
“你，你果然是這種人。”月心憤怒的奪回衣服，原來這一切都是讓她放下警惕心的騙局，虧她還以為沈清蕓是個好人，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咳，那個，你不要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沈清蕓體會到了月心之前那種作繭自縛的感覺，她現在已經怎么洗都洗不清了。
如果月心把這件事情傳了出去，那她這些年努力營造的形象就全毀了，冰清玉潔的女神立刻就會被打回原形，不對，是跌落神壇。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會一時興起調戲月心了。
“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沈清蕓問道，反正解釋是解釋不通的，還是轉移話題為好，順便解除了對月心的限制。
月心用靈力造物重新凝聚成一身白衣，開始進入正題：“我來這里找你，是為了想驗證一件事情。”
沈清蕓道：“我只是對可愛和漂亮的女孩子沒有抵抗力，并且暫時沒有遇到能被我看上眼的男人，并不能說明我對道侶的性別要求。”
“誰問你這個了！”月心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你一見面就色誘我是什么意思？”沈清蕓一副不解的樣子。
月心咬緊銀牙，控制住自己動手的沖動，這樣的沈清蕓實在是太難溝通了，“因為錯誤的情報，讓我產生了錯誤的判斷。”
“我們不是應該說正事嗎？你說這個干什么？”沈清蕓好意提醒道，這些只是旁枝末節，來這里的目的才是正事。
“到底是誰把話題帶偏了呀！”月心覺得沈清蕓實力強大不是沒有原因的，她的實力要是不夠強，早被人打死了。
“我來是想確認你的體內的主人格到底是誰的？不過現在看來你的問題已經自己解決了。”月心道。
“沒想到你以前只見過我兩次，就已經看出我體內的問題了。”沈清蕓贊嘆道。
月心有些驚訝：“你知道我曾經關注過你。”
“雖然我一向不關心外界，但總不致于連月圣傳人偷偷觀察我都注意不到吧！”沈清蕓說著，露出了“傷感”的神色，“本以為你是被我的美色吸引了，沒想到你居然抱著其他的目的。”
“堂堂圣君之女疑似非本人，任何發現的人都會不惜生死來調查吧！雖然不知道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什么，但我能感覺到，你是真正的圣君女兒。”月心道。
畢竟圣君女兒出這種事，很可能意味著圣君也出事了，這對人族將是巨大的打擊。
沈清蕓的表情已正經起來：“我以前一直想把事情扛在自己身上，覺得自己能做到一切事情，卻顯些把自己是誰都忘了，你的情況輕一點，但如果不注意的話也會變得和我一樣。”
月心點點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注意到了沈清蕓的異常，卻忽視了自身。
“如果你見到紀誠，幫我提醒他一句，小心時儀之書！”沈清蕓認真地說。
“你為什么不自己跟他說呢？”月心有些奇怪，沈清蕓應該和沈清茹有聯系的方式吧！
沈清蕓一副苦惱的樣子：“我還沒來得及說呢！只是表達了一下對可愛妹妹的關心，他就把通訊令給毀了。”
“你說了什么？”
“就算下一刻天地毀滅，只要這一刻的你仍然開心地在做你自己，那就足夠了。”
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