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一個個老師正襟危坐,神情嚴肅。
陸紅萍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課本往桌上一砸,怒吼道:“蕭少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爸媽掙錢多辛苦!托了多少關(guān)系才把你弄進來!啊?!!”
鄰座一個瘦瘦小小的男老師被這暴躁的話語嚇得眼皮一顫。
“老師,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蕭少歡不卑不亢的說道,進了這光州高校才知道,這兒不僅是市重點高中,還是一所貴族學校,光成績好不行,還得有錢有關(guān)系。
他能進這所光州市最好的高中,他父母求了不少的人,忍著被兩個有錢有勢的舅舅奚落的下場,才拿到了光州高校的錄取書。
不然就算他考到了分數(shù)線,也是被別的平民重點高中來錄取。
當時他父母在他舅舅家門口拎著土特產(chǎn)整整等了三個小時,他媽回家后多年的腳疼立馬反復(fù)了。
這三小時,隱藏了多少辛酸!
蕭少歡的父親蕭剛送他進學校時,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人活一口氣,給你媽爭一口氣!
這句話一直刻在蕭少歡心底,以前、現(xiàn)在、以后至死!
這個班主任陸紅萍也是廣大教師職工中難得的一名負責任的老教師,很了解蕭少歡的家庭情況,所以過于苛刻。
一切都是為蕭少歡好。
經(jīng)歷了前世一路殺戮的武道,蕭少歡突然有點羨慕前身,雖然唯唯諾諾,但有那么多人真心對他,盼他好。
這些情感很感人很純粹。
而且前身也的確做得很棒,即使被人欺負不敢還手,但成績不曾落下,一直數(shù)一數(shù)二。
看到蕭少歡低頭認錯,表情誠懇,滅絕師太陸紅萍也募地心軟了,這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吶,語氣舒緩了一下道:“知錯就改,回去吧。”
蕭少歡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轉(zhuǎn)身回教室。
在回教室的路上,他的拳頭陡然握緊。
“天天被人欺負,還能成績拔尖,你也是好樣的!以前你的仇,從今天開始我統(tǒng)統(tǒng)給你報回來!”
“在苦難中堅持信念的人,不該給人欺負!”
一代武帝廣乘劍主蕭少歡徹底與華夏光州的這個少年融為一體了,仿佛完全親身經(jīng)歷過在這個世界以前那些事,在情感上觸動很深。
當他回到教室里,所有人面有異色的看著他。
只見他桌上放了一張紙條:晚七點三十學校操場,許杰。
蕭少歡表面不以為意,心底卻是冷笑:有趣,還是個小情敵。目光一掃,發(fā)現(xiàn)歐陽心茹也在看著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摻雜著同情與擔憂,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蕭少歡被暴揍的情景。
同情心,真是女人的天性。
沒過一會又上課了,是一節(jié)歷史課。
蕭少歡眼觀鼻,鼻觀心,表面盯著黑板,思想已經(jīng)神游物外,暗暗運起在天外天修習的無上心法——《三才訣》。
堪稱天外天第一內(nèi)功圣典。
所謂三才指天地人三才,天才代表人的后腦,地才意指人的腳底,人才則是人的丹田。三點一線,貫穿人的全身,修煉速度極快。
這也是蕭少歡在天外天實力出眾的原因,別人一個周天要路經(jīng)幾十個穴位,多繞了不少彎子。
他的意識從后腦沉至丹田,再落到腳底,細細感悟著這三個點連成的這一條線,緩緩呼吸,感應(yīng)著空氣之中蘊含的真氣。
幾分鐘后,他發(fā)現(xiàn)這地球是個低武世界,空氣中的真氣稀薄的堪比大學女生中的雛兒。
現(xiàn)實已成這樣,那就只能直面慘淡的人生。
能納入一絲是一絲,聊勝于無。
一節(jié)課很快過去了,蕭少歡堪堪吸納了一丁點真氣,同樣的時間與他在天外天修煉相比,吸納的真氣猶如杯水比之大海。
想在地球達到他前世的修為,只能說是有生之年系列。
他睜開眼睛,見歷史老師走了出去,轉(zhuǎn)過頭,用手指敲了敲幾下桌子,問道:“許杰在幾年級幾班?”
后面的哥們顯然愣住了,一個瘦小的矮窮挫還想跟人家搶女神?不客氣的回答:“干嘛?”
“找他有事。”
見蕭少歡語氣軟下來,那哥們鄙夷的一笑,一副看穿人心的得意表情,叫道:“莫不是去找人家求饒吧?哈哈哈……”
“幾年級幾班?”
蕭少歡沒有否認,笑著點了點頭。
“哈哈哈,高二五班,快去吧!”
后排的哥們見他點頭的模樣笑的更歡了,好似對他本人低聲求饒一般。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幸災(zāi)樂禍的庸人。
一個瘦瘦小小的矮個子穿過走廊,上了一層樓梯,接著轉(zhuǎn)彎直走,高二(五)班的牌子被釘在門前。
砰!
蕭少歡一腳踹在門上,似乎對課間打鬧的學生沒有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
砰砰!!
他又是兩腳踹上,一些恬靜女生抬頭看向了他。
砰砰砰!!!
似乎還不過癮,緊接著又是三腳,木板門都在劇烈的顫抖。
不出意料的是,高二(五)班的所有學生終于在這時注意到了這個瘦小的少年。
蕭少歡滿意的一笑,高聲道:“我高一三班蕭少歡,來找你們班的許杰!跟別的人沒有關(guān)系,看我踹門不爽的也可以來打我啊!”
“許杰是哪只螃蟹,滾出來,不用晚上七點半了,就現(xiàn)在!”
囂張的語調(diào)散播在整個教室里,一個接近一米八的高個手一揮,幾個身形相仿的人跟他一起走了過來。
“你特么找死?老子就是許杰!給我打!”
許杰首當其沖一個健步上前,一巴掌朝蕭少歡抽去。
身后幾個人也圍了上去,或拳打或腳踢,同時揮舞而出。
不少女生看的膽戰(zhàn)心驚,五六個高個子群毆一個小個子。
反差極大,極具視覺沖擊力。
可誰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小個子屈膝一滑,神出鬼沒間繞到了許杰身后,不快不慢的一指點在了后者的脊梁骨正中央,許杰立馬慘烈的驚叫一聲,瞬間倒在地上。
“啊疼……疼……”
許杰一瞬間滿頭大汗冒出,背上忽似火燒,忽似針扎,忽似蟲噬,忽似冰凍,難受的四肢揮騰,翻來覆去,宛如可憐兮兮的野狗在地上蹭癢。
“你們還不停手,下場就如他一樣!”
這一切不過在頃刻之間,蕭少歡一指點出,便在原地站定,鎮(zhèn)定的開口。
幾個小跟班一見許杰這幅痛苦的模樣,一下慌了神,再看蕭少歡時,眼神里是濃濃的忌憚。
再無一人上前。
蕭少歡顯得很悠閑的拍了拍手,好像剛喝了一杯下午茶一樣愜意,轉(zhuǎn)身回自己教室而去。
“他饒你了嗎?”
剛到門口,他后座那哥們熱情的問著。
“不知道。”
“怎么說的?”
蕭少歡看了好奇的哥們一眼,無奈的攤手道:“他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