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大勢，什么是大勢？”

來到這個世界的這段時間，結合王楠的記憶，無天也能大致估摸著這是一個以古代三國為背景的世界。

按照《尋情記》跟《大唐雙龍傳》的套路，最后劇情會合流于歷史，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會出現三國，然后天下會歸于一統，而一統天下的人很可能會是歷史上的司馬家族。

“可是這個世界會是這樣么？”

無天很肯定的否定，如果所謂的大勢真的是這樣，那么當初的酒宴天道就不會出現了。

“也許只有影響江婳跟那個陶商的動作才能算改了大勢?！?

有了初步判斷的無天開始了打坐，靜靜的等候清晨第一縷陽光的升起。

雖然因為靈氣稀薄，修煉幾無作用，但且不說聚沙成塔，就是習慣也是日久天長的養成的。

“恩公！”

自從無天救了李彤后，方悅也不再對無天用小兄弟、賢弟的稱呼了，張口閉口都是恩公。

別說，活這么大，無天也沒被人這么稱呼過，感覺還真不錯，有事沒事的就到庭院里走走。

“尚德也在呢?！?

“馬上就過年了，岳父張羅著把府里上上下下都布置一下，喜慶一點?！?

無天點頭示意方悅繼續，正打算往回走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雄渾有力的敲門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雖然很是困惑冷清了許久的弼馬溫府怎么有人來拜訪，方悅還是第一時間把手上的東西放下，開了門。

“……是大公子。”

初看來人，方悅明顯的愣了會神。

今天的陶商實在是太標新立異了，褲子遍布大小的坑洞，頭發雖然干凈，但卻散亂異常，一件外套愣是被剪成了披風穿在身上，如果硬要說是什么風格的話，只能說是殺瑪特+犀利哥。

陶商輕輕點頭，笑著進了府門，沒有客套，沒有表示，走到正要回身回房的無天旁邊時，對著無天開口道：“靖寧呢？”

“在書房?！?

“帶路！”

無天笑了，這貨有意思啊?？丛谔丈踢@么有意思的份上，無天也不多話直接把陶商帶到了書房，也沒走，看看能不能帶波節奏。

賓主入座，江婳給端坐在主座的陶商端上了茶水。

“靖寧乃徐州重臣，況且旁邊不是還有個童子么，怎么連端茶送水這等小事也要自己動手？”

“……不知大公子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江婳不回答，陶商也不在意，直接道：“善馴馬者必知馬，在下此番前來是想請教靖寧對于訓練天下無雙的騎兵有何高見！”說著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跪坐在主座上的陶商就呈90度鞠躬。

這比二次元轉的還快的話風，聽得江婳有點懵，愣了幾秒才回道：“大公子不必多禮！”

“還請先生指教！”那話語中充斥著不動如山的氣勢，竟比陶謙還要有威勢。

雖然陶商的氣勢無天跟江婳幾乎無視，但似乎有些顧慮的江婳卻也認真的考慮了起來。

少頃，江婳賣起了三國謀士通用的關子：“天下從來沒有無雙的騎兵。”

陶商也很配合，好奇的探頭問道：“先生此話何解？”

“我且問你，一百騎兵可否打的過兩百騎兵？”

“自然打的過！”

兵貴精不貴多的道理陶商自然明白，他就有自信自己率領一百騎兵打得過天下任何人率領的兩百騎兵。

“那一百騎兵沖鋒可否打的過兩百騎兵沖鋒？”

“自然打的過！”

“那一百騎兵沖鋒可否打的過兩百騎兵方隊沖鋒，且每個騎兵間的間距只相差一個蘋果的大??？”

“這……”猶豫了良久，思索，沉默，后，他終于心悅臣服的回道：“打不過！”

江婳的意思無天自然也聽懂了，無非就是騎兵的紀律性的重要性更超過單兵的精銳性。

只是無天是準備搞事的，自然不能讓兩人的談話如此投機。

無天甚至懷疑這么投機的聊下去，這兩人會不會成為雙龍那樣的好朋友了。

于是無天開口了：“我覺得還是打的過?！?

陶商聞言臉上隱隱現出慍怒之色，這是打我臉么？

倒是江婳頗為好奇，搶在陶商前面開口道：“賢弟有何高見？”

無天對陶商的表情視而不見，也沒回江婳的問話，而是真的困惑了，他打斷兩個天命主角的動作居然沒有引起天道的現身，這合理么？

“賢弟？”

見無天愣神，江婳又喚了聲。

只可惜被陶商粗暴的打斷：“好了，一個稚子的戲言理他作甚，不知先生可知這天下大勢？”

看著一臉智珠在握的陶商，江婳有些不大明白他問此話的用意，更不理解他的腦回路，大漢還在呢，我們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討論大漢怎么滅亡，滅亡之后怎么樣的地步吧？

于是江婳毫不猶豫的答道：“在下不知！”

江婳的回答讓陶商有些失望，他剛才還以為碰到了歷史上英年早逝的大牛，不想只是在馴馬上頗有心得。

想到這他有些意興闌珊，也不在多言，道：“靖寧是馴馬大師，談天下大勢卻是有些驢唇不對馬嘴，今日已經叨擾多時，在下先行告退了。”

“恭送大公子！”

看著全無半點異樣的江婳，陶商終于放棄了心里最后一點僥幸，暗道：“自己最后言語間已經頗有些嘲諷，他竟然一點傲氣都沒有的默認，是個歷史大牛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術業有專攻，這等馬政人才卻是不能放過?！毕氲竭@他的心情又開朗起來。

看著兩人的不歡而散，無天終于明白問題出在哪了“合著按照“劇情”兩人就是鬧掰的?！?

可是這個判斷一出來，無天就郁悶了，改變這么一個中二病晚期患者跟江婳的關系無天沒有絲毫欲望。

郁悶的事不止一件，轉眼真仙大陸無天已經消失兩天多了，再加上可能宗門真有事，每天都有人往府內傳訊，無天知道自己又到了不辭而別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