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影子易仁
- 抗日之血色獠牙
- 江南狂少
- 2476字
- 2018-03-11 12:06:44
波田支隊閃電般的功占安慶,震驚國府,也震驚了日本軍界。沒有人想到,一支有臺灣人組成的部隊在三天內攻克安慶城;更沒有人想到,這些臺灣人會如此喪心病狂,在安慶城內以及周邊村落展開血腥的屠殺。
南京參謀部原先的計劃是:讓波田支隊當先鋒和楊森的27集團軍交戰(當炮灰),牽制、削弱楊森部的戰力,然后第六師團從合肥兵分兩路,沿合(肥)安(慶)公路南下一舉攻占安慶。
可是現在安慶已被波田支隊攻陷,第六師團南下以沒有意義。于是南京指揮部改變作戰計劃,命行軍到一半的第六師團改變作戰計劃。讓其中一路坂井支隊西進,攻占公路西面的桐城,隨即占領潛山,南下太湖,繞過大別山南麓直取田家鎮,北取武漢。
日軍兵臨城下,國民黨駐桐城縣的守軍聞風而逃。國民黨桐城縣政府和地方民團、自衛團等武裝、以及大批學生,也慌忙撤退到大別山以東的桐西山區唐家灣鎮避難。
14日,日軍第六師團坂井支隊輕易占領了桐城縣,進而在桐城境內殘暴地施行燒殺淫掠政策。素稱“詩書禮義”之鄉的文都桐城,被裹挾在一片腥風血雨之中。
在桐(城)潛(山)公路北面,有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林中間的一片空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名鬼子的尸體。
這十幾名鬼子并不是死于槍殺,而是死于刺刀之下,死相極為難看。
在尸體邊不遠的一個大樹旁,一名二十多歲、衣衫破褸的男子正坐靠在樹邊。他低著頭神色憂傷,嘴里還不斷的念叨著一曲民謠。
“丟失一顆釘子,壞了一只蹄鐵;壞了一只蹄鐵,折了一匹戰馬;折了一匹戰馬,傷了一位騎士;傷了一位騎士,輸了一場戰斗;輸了一場戰爭,亡了一個國家……”
男子五官硬朗、眼神銳利、身材健碩,可渾身卻散發著一股很強的虐氣。很顯然,這十幾名鬼子死于他一人之手。
這男子正是趙飛的另一名戰友:影子易仁。
在幾天前,易仁和趙飛、高小瑋一同穿越到了這個時代。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昏死在泥潭里。周圍的景象叫易人觸目驚心,周圍不是死人,就是一望無際的水澤,俗稱“黃泛區”。
對易仁而言,這完全是個陌生的世界。幾番周轉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1938年,而這“黃泛區”正是委員長炸毀花園口的杰作。
隨后,易仁跟隨難民一同往西,一路上不斷打聽趙飛的下落。他和高小瑋不同,他要找的是趙飛。
在一道路邊的空地上,有一大群難民簇擁而坐。他們頭發凌亂,各個面黃肌瘦、皮包骨頭,像是幾天沒吃飯的樣子。眼神都是死沉死沉的,帶著無比的絕望。也難怪他們這樣,一夜之間,家沒了,財產沒了,土地也沒了。
這些難民只是做短暫的休息,稍微恢復體力后繼續趕往桐城縣。
在不遠處,易仁盤膝而作、身姿挺拔,身前一堆小火正在燃燒,而他正專注于手里的食物。
趙飛、邵飛、高小瑋、易仁,如果說他們當中誰最具有的軍人形象,那易仁當之無愧。他是最標準的軍人。
易仁的父親是某集團軍的師長,他爺爺是老紅軍、老革命。從小他就在部隊大院長大,在10歲的時候就開始接受標準的軍事訓練。易仁崇拜父親,成為像先輩一樣的軍人就是他的夢想。
正在這時,一名小男孩聞著香味走了過來。男孩年紀在8歲左右,穿著一身破爛且打滿補丁的灰色粗衣,虎頭虎腦的圓臉滿是風霜。
小男孩一直看著易仁手里的食物,但一言不發。可眼神和嘴里流出來口水已經出賣了自己。
易仁將一串考好的食物放到那男孩面前,微微一笑:“想吃嗎?”
那小男孩先是點頭,然后用力搖頭,最后稚嫩的問道:“傻大個,那黑乎乎的是什么東西,能吃嗎?”
易仁把食物放鼻尖聞了下,道:“當然能吃了。有知了、螳螂、蝗蟲,很香的?!?
說完,易仁再次將這串剛考好的食物放到小男孩面前,道:“吃吧,很好吃?!?
小男孩這才接了過來,然后一個個的吃進口里,興奮道:“傻大個,真的很香。”
見男孩吃的開心,易仁也很欣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狗兒?!?
“你爸媽怎么給你取了個小動物的名字?”
“賴名好養活。”
易仁聽完后只是笑了笑,繼續烤著其他食物,可他心有卻十分感觸?;钪?,只是這個時代的人最基本的渴求。
隨后,易仁又將一些可以生吃的野菜給那男孩,補充點維生素。
易仁看著那小男孩吃的滿嘴都是,心里也高興,于是道:“閑來無事,大哥哥給講個民謠吧。”
“嗯~”
小男孩只忙著吃,隨意的點了點頭。
易仁低頭笑了下,感覺特別的輕松,于是道:“丟失一個釘子,壞了一只蹄鐵;壞了一只蹄鐵,折了一匹戰馬;折了一匹戰馬,傷了一位騎士;傷了一位騎士,輸了一場戰斗;輸了一場戰斗,亡了一個國家。”
小男孩是不很明白這民謠的意思,而這正是易仁此時的心聲:“蝴蝶效應”。
穿越最忌諱的就是“蝴蝶效應”,而這蝴蝶效應現在正困擾著易仁。這本就不屬于他的戰爭,哪怕改變一點,都會對未來產生不可挽回的影響。
所以,他現在只想做個安守本分的難民,一切等找到趙飛在說。以他的智慧,一定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沒過多久,小男孩吃的差不多了,一名二十多歲女子走了過來。她穿著一條臟兮兮的灰色褲子,上身是一件打了補丁花布外衣。女子面目憔悴,頭發有點散亂,說是二十多歲,但從外表看起來更像是接近四十的中年婦女。
女子走到那小男孩身后,問道:“狗兒,你怎么跑這來了?”
狗兒指著易仁,道:“傻大個請我吃東西,可香了?!?
女子看著那些生菜、還有黑乎乎的東西,問道:“這些能吃嗎?”
易仁雙手放于膝蓋,輕輕點了下頭。他知道,是女子有意讓狗兒過來要吃的。
那女子見易仁的坐姿、眼神和氣勢,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人畏懼。于是簡單的道了一句謝謝準備離開。
這時,易仁突然開口問道:“孩子的父親呢?”
那女子有點感傷,回了句:“當兵大鬼子去了,到現也沒個音訊??峙率恰?
女子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后面的話不吉利。
易仁沒在問下去,女子拉著狗兒轉身離開去往人多的地方。
在前往桐城的一路上,易仁有意無意的和狗兒母子同行。他向來喜歡小孩,狗兒那虎頭虎腦的模樣著實可愛。還有,她們也算是軍人家屬,自己好像有義務去照顧她們母子。
一行人走了兩天,終于來到桐城西面的一座村莊落腳。而這里并不是他們的歸宿,他們要去潛山、太湖,甚至更西的地方。
“狗兒~好好照顧媽媽,我去附件的山里打點野味,等下就有肉吃了,。
“嗯~我要吃肉!傻大個,說話算話,我等你?!?
狗兒用力的點了下頭,口水已經不受控制的從嘴里流了出來。
易仁摸了摸狗兒的頭后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