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航來到了自己家門口,推開門看著院子里的花花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蔫蔫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張逸航蹲在地上看著它有些猶豫。
因為自從花花住在自己家的院子一直到現在,張逸航就沒有見過花花吃過東西。
雖然之前問過艾斯蒂爾這個問題,可是她只是回答自己:他現在不吃東西。等到了需要吃東西的時候,它就會吃了。
之前雖然看著花花都是一副懶懶的樣子在院子里邊曬太陽,可是現在這種萎靡的狀態還確確實實是頭一次。
難不成現在就是要喂它吃東西的時候了?
“你在這里干嘛?”艾斯蒂爾自然也已經注意到張逸航已經回來了,站在屋子門口看著張逸航有些疑惑道。
“我在想要不要喂它點東西吃,你看它好像很累的樣子。”張逸航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他知道艾斯蒂爾八成會拒絕自己,從平時她對花花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來她并不在意這些事情,更別說還要管花花的飯的問題了。
“你喂它東西吃干嘛,為什么不喂我吃?”艾斯蒂爾更加疑惑不解了,有些不滿道。
張逸航暗道果然如此,看著有些不開心的艾斯蒂爾道:“剛才不是剛吃過東西嗎,你怎么又要吃?”
艾斯蒂爾走到張逸航身旁,蹲下來看著趴在地上的花花道:“就像你們人類是依靠食物提取能量一個道理,我們荒界的生物是要從魔力中提取能量。可是每當我們魔力消耗的超出了自身所能夠承受的范圍時,魔力不夠的話,在你們這個世界最直觀的表現方式就是饑餓感。”
張逸航發現艾斯蒂爾蹲下的時候會下意識撥一下自己的頭發,柔順的黑色長發隨著夜風微微飄動了起來,在夜晚發出漆黑又富有光澤的顏色,小女孩在這一刻卻有了一種女人的風情。
張逸航看著愣了愣,急忙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扭過頭,也看著花花道:“簡單點來說,就是你餓了,它也餓了。”
艾斯蒂爾有些不開心,自己明明是因為幫他才搞得現在這么虛弱,可是他卻每次都用這種粗魯的解說方式。
張逸航摸了摸艾斯蒂爾的小腦袋,又到廚房去做了兩碗面條端了出來,看著艾斯蒂爾大口大口吃著香噴噴的面條,又切了根火腿腸在花花面前晃悠了一下,花花一口直接把火腿腸吞了進去,立刻就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張逸航忍不住嘖嘖稱奇,荒界的生物來到人類世界的許多表現方式在他們人類看來,簡直都可以說是非常罕見的奇觀了。
“你今天一天都干嘛去了,你找你一天都沒有找到你。”張逸航看著艾斯蒂爾吃完了面,滿意的擦了擦嘴舒舒服服的拍著自己的小肚子,這才開口問道。
艾斯蒂爾看著張逸航,發現他的眼睛中并沒有任何偽裝的成分后,這才起身坐在沙發上抱著她的白金大將軍,猶豫了一下緩緩的開口道:“你知道為什么你想要復活的那個人類復活失敗了嗎?”
“不知道。”張逸航身體微微一震,還是很平靜的說著。
艾斯蒂爾看了他一眼,繼續道:“復活失敗的原因只有兩種,第一種是你想要復活的人根本沒有死,所以我招魂自然也不可能成功。第二種是你想要復活的人在我們將她復活之前,她被其他人招魂了,所以在我們這里是沒辦法將把人招走的靈魂再招回來。”
“你的意思是……”張逸航大吃一驚,看著艾斯蒂爾有些不敢置信道。
“沒錯。”艾斯蒂爾點了點頭,仍舊看著他的臉道:“如果你能夠確定你想要復活的人是已經死亡的狀態的話,那么可能是其他的人將她的靈魂給招走了,至于原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張逸航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能夠確定,她一定是死了的。”
“那就毫無疑問,一定是其他人將她的靈魂招走了。”艾斯蒂爾說道這里,臉上的表情認認真真道:“如果他們也是和我們要做一樣的事情,是要復活的話,那么還沒什么問題。”
“還有不一樣的?”張逸航敏銳的察覺到了艾斯蒂爾話中隱含的意思。
“靈魂的用途有很多種,既可以將死亡的生物復活,也可以將其封印在魔法卷軸里用來當魔力的源泉,還可以直接將其亡靈化,變成絕對忠誠于自己的亡靈生物……”艾斯蒂爾看著張逸航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了。
她雖然知道這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可是她卻覺得自己不得不和張逸航說明白現在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不然的話張逸航以后知道了可能心里會更難受。
昨天晚上張逸航痛哭流涕的樣子,艾斯蒂爾真的不想再看到第二遍了。
張逸航強忍著自己心中幾乎要爆裂開如同巖漿般的心情,看著艾斯蒂爾道:“那我現在該怎么辦?”
艾斯蒂爾看著張逸航的臉,無比的認真嚴肅道:“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什么也不用管,這件事情我會去想辦法解決的。”
張逸航一愣,剛想開口,卻又被艾斯蒂爾揮了揮手打斷道:“如果你想要幫上忙的話,那就盡快將我交給你的訓練任務完成吧,先想辦法打過那只翼獸再說。”
張逸航點了點頭,之前每天晚上都錘樹的他還覺得這跟玩游戲沒什么區別,可是現在卻已經變成了一件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情了。
艾斯蒂爾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小臉上略有些掙扎,可還是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回去?”
張逸航一愣,還沉浸在自己的訓練計劃中的他有些迷茫道:“回哪去?”
“荒界。”
張逸航忽然呆住,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看著艾斯蒂爾的小臉有些不可思議道:“你要走了?!”
艾斯蒂爾還是點了點頭,兀自道:“我今天收到了荒界那邊的傳訊,似乎最近其他種族的表現有些奇怪,而且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艾斯蒂爾忽然停住,看向傻傻的看著自己說不出話的張逸航,之前還滿腦子想著荒界事情的她心底忽然一顫,臉龐有些微紅小聲道:“你一直看我干嘛?”
“你…你能不走嗎?”張逸航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張逸航這句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可是他又不后悔自己說出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