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宮之外，望著抱住自己，喝得爛醉如泥，乃至產生幻覺，錯將她當成師妹林青兒，嘴里一直念叨著‘青兒’的蜀山道長，明淵清不禁想問。

愛，是什么？

爾后，一把將抱住自己的道長推倒在地。

冷聲道。“道長，請自重！”

“額……抱歉啊。”趴在地上，稍微有些清醒的道長，明白了身軀這位女子并不是自己的青兒，道了歉后，便急忙找起了酒。

然后，在旁邊找到了酒壇，他一臉歡喜地爬過去，拿起來那壇他從宴席上帶出來的酒，仰頭痛快的喝。

“酒……真是好東西，我愛你，喜歡你。”

“道長，何苦呢？”明淵清勸解著。

道長望了她一眼，隨即眼神迷離，醉醺醺地笑道。“何苦？你一個南詔國神圣的圣女，又怎么會懂愛是什么。”

“我……我……”明淵清微張著嘴，吱嗚一會兒，或許是好勝心使然，也可能是別的因素，總之，她說出了讓下一秒的自己，后悔的話。

“我從未嘗試過，但我清楚……”

話音未落，明淵清突兀瞪大雙眼，滿是不敢置信，可那濃郁的酒氣以及背堵住的嘴，清晰的揭露著事實。

她，被強吻了！

南詔國圣女，純潔象征的她，被強吻了。

可意外的，她沒有反感，甚至沒有一絲憤怒。

不，不對！！！

“現在，你清楚嗎？”

微熱的氣息，呼在耳畔，明淵清怔怔出神。

撲通！

道長醉倒在地。

明淵清猶豫會兒，還是將其扶起，向著居室內行去。

“我……愛你，清兒。”

于居室堂前，明淵清腳步驟然一頓，她尋聲望去，卻見先前還醉倒的道長，此時的目光，一片清明。

“你這是在……對圣女不敬。”

嗚！

明淵清目光瞪大，卻漸漸地迷失……

夜，很深。

皇宮里，一對新婚夫婦正洞房花燭夜。

居室內，好奇愛為何物，乃至陷入其中的一國之圣女，與失情的蜀山道長，沉浸于彼此地世界中。

月下城外，蟬兒鳴叫。

城內，兩道泣啼聲起。

……

“一個因師兄的道，而愛上了一位女子的道長，一個因師妹的愛，而對愛抱有期待，一見誤終生的圣女。”

“你……都知道？”

“都知道。”鄭白笑著點頭。

醉漢自嘲笑著。“我師兄是個人渣，我更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渣。”

起碼，他師兄和青兒兩人的選擇，都遵循了自身的意愿。

而他，一直在逃避。

那怕去南詔國救陷入險境的青兒的時候，也不曾敢于面對那被他傷害的女子——南詔國圣女，明淵清！

“可是，你說這些，是有什么用意，嘲諷我嗎？”

“我可沒那閑工夫。”鄭白搖搖頭。

醉漢不解道。“那是何為？”

“先問下，在那之后，你有去見過她嗎？”鄭白問道。

“……見過。”

醉漢臉上愧疚萬分，他第一年有去見過明淵清，甚至不止一次，但也只在那一年去過，此后數年，直至青兒被誣陷之前，從未踏足過苗疆。

“你應該明白，自己現在處于什么狀態吧。”鄭白接著問道。

醉漢沉默不語。

但沉默，有時也代表默認。

鄭白替他說道。“世人皆醒，我獨醉！”

醉漢酒也不喝了，揮手將五六個空壇酒推到一邊，在柜臺上空出個位置，雙手抱頭，趴在上面。

自那晚第一次沾酒，便醉了，一直不愿醒來。

“想要聽接下來的故事嗎？”

“……說。”

“嗯……”鄭白沉吟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回去了解比較好。”

“什么意思？”醉漢松開抱頭的雙手，抬首望向鄭白，卻見其手一揮，一副畫面出現在空中。

苗疆一帶風格的居室中，一位年近三十，美麗動人的女子，正教導著一位不過五六歲，天真無邪地小女孩法術。

醉漢瞳孔收縮，心神一顫。

他認識那個女子，甚至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而那小女孩……

“她……是誰？”醉漢失神呢喃著。

“一個，時常被其他孩子嘲笑沒有爹爹，經常獨自一人找個角落哭的小女孩。”

“為什么沒有爹爹？”

“因為他爹爹是個不負責任，十惡不赦的人渣。”

“該下十八層地獄的……人渣。”

鄭白望著醉漢那嘴唇顫抖，一臉失神的表情，似是愉悅般笑了笑，繼續道。

“哭完了，為了不讓南蠻媽媽和圣姑師傅擔心，用著半生不熟的法術，把自己的外貌變成一個小男孩，假裝淘氣。”

“但沒有人知道，她向圣姑師傅學習這種變化外貌的法術，一開書的初衷，卻是想變出爹爹的模樣。”

“只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爹爹，是以，一直都變不像。”

“南蠻媽媽……是誰？”醉漢望著畫面，雙目無神。

鄭白更愉悅地笑了，似乎醉漢此時的樣子，讓他打開了某種惡趣味。

“一位南詔國女將，也是小女孩認得媽媽，哦，也叫做娘親、干娘什么的。”

“她的……親娘呢？”醉漢怔怔出神，眼眸有些干澀。

“她爹爹拋棄了她親娘，而她親娘身份尊貴，也影響甚大，孤苦伶仃一個，孩子又小，沒有人能幫她一起扛，于是，只能將真相掩蓋，換個身份潛藏于孩子身邊。”

“她……她叫什么？”

“阿奴！”

“阿奴，阿奴，阿奴阿奴，淵清，我……我……我……對不起她們。”醉漢忽感眼眶模糊，有什么東西徒然溢出，潮濕地劃過他的臉頰，緩緩流下。

“真是個……讓人愉悅的畫面。”

不知何時，鄭白已經抬起了一臺優質的單反相機，將醉漢此時的模樣，以最佳的角度，‘咔擦’一聲拍了下來。

接著，將其具現，輕輕放入了相框當中。

下一刻，卻忽有劍光閃動，一道似劍般的身影撕裂空氣，決絕地向著門戶疾馳而去。

卻在這時，一道聲音緩緩響起。

“你那一身修為，就暫且留一段時間，不過，下次來時，要做好準備。”

醉漢疾馳地身影忽然于門戶前駐足而立，接著毫不猶豫的踏過門扉，僅留一道沙啞余音回響在當鋪中。

“多謝！”

話音落下，鋪子中只余鄭白一人。

他收拾了下喝空的酒壇，擦了擦柜臺，最后提著那副相框，笑了笑。

PS:感謝老鐵的推薦票

唔……對于電視劇內容有改動，如吊墜……林青兒和莫一兮回到南詔國的途中有把自己的吊墜給了莫一兮。

而這里，我則改成回到南詔國后，林青兒大婚當天，圣姑明淵清撿到吊墜了……

如書友雨路遙說的，青兒的吊墜是圣姑明淵清給的。

我重溫的是34集版，有刪減，我自己也有些懵逼，沒看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