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調你大爺。

于倩黑線，立馬收回視線，腳下憤憤地收回，哪知這一次居然讓她給抽了回來。

雙腳著地的感覺，那叫一個踏實。

就像漂流的人，回到安穩的港灣一樣，一顆凌亂的心，也終于回到了遠處。

不知不覺大家又都停下了筷子，除了于倩和沈慕辰，其余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從對方眼里看出——這兩人絕對有問題。“咦，你們干嘛又停下了？這后面還有好多菜。”

葉景然隨后從身旁擰了一瓶紅酒出來，一只手搭上蕭鈺凡的肩膀。

“吃海鮮沒有紅酒怎么行？來老規矩。”

雕工精致的木質圓桌上，很快擺滿了各式海鮮菜品，蕭鈺凡開的是一家很有特色的清蒸海鮮館。

餐桌中間安置了一口精巧的鋼制蒸鍋，將海鮮擺放在蒸鍋的架子上，蓋上玻璃罩，就會發現沒過一會兒，生嫩的魚肉和貝類就熟了，入口軟滑鮮美，原汁原味……

蓋在蒸鍋上的玻璃罩再一次揭開，餐桌上騰升起輕寥寥的蒸汽，頓時，白色的薄霧彌漫在包間里，伴著魚蟹的肉香。

三個男人喝著波爾多紅酒，兩杯下肚，不禁又開始說起一些年少趣事。

說完兒時的趣事，又談了分別在國外的情況。

她插不上半點話。

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在國外待過，也沒有出過國。

盡管她家境不錯，但是自從她選擇了藝術道路，爸爸就斷了她的一切經濟支柱。

在他們之前的23年里，他們的成長也都有她參與的影子，誰讓她是哥哥葉景然的小跟班呢？

所以哥哥認識他們多久，她就有多久。

但是從他們23歲以后，一個個都逐漸地離她而去了。

就連她曾經以為的慕辰哥哥都那么絕情地轉身離去。

于倩盯著眼前空蕩蕩的水晶腳杯，只有在別人注意不到的時候，她的目光才敢光明正大地通過這層厚厚的晶瑩酒杯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沈慕辰。

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折射在瑩潤剔透的酒杯上，俊美得美輪美奐。

十八歲前的人生目標明確，軌跡平穩，一心一意只想將來能夠做沈慕辰的妻子，沈家的兒媳……

可是這一切都隨著4年前她的那次表白，全都煙消云散了。

沈慕辰坐在于倩的對面，將她別扭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她眸中似霧似迷惑，又好似通過那層透白的水晶看著他和她曾經的過往。

沈慕辰微微失了神，就連葉景然靠過來跟他碰杯的時候，都絲毫沒有反應。

“慕辰？”

葉景然半瞇著鳳眼，疑惑。

“嗯？”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

沈慕辰略帶磁性的嗓音低沉沙啞。

葉景然輕笑著看了眼于倩微抬著的眼神，勾唇輕笑。

“你在外面這么些年，一直都單身？”

沈慕辰涼涼地看了他一眼，端起手邊的腳杯，跟他的輕輕地碰了一下。

“你說呢？”

于倩的小眼神頓時暗了下來。

不過誰又稀罕他？

想著提過桌上還剩一半的酒壺，就給自己的腳杯里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