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卡亞一行人騎著戰馬,一身輕裝,天還沒有亮就趕到了狼巖峽谷的風狼口。
看到遠處的城墻,帕卡亞明顯吃了一驚。
這風狼口什么時候有城墻了?
這城墻讓帕卡亞愣了愣神。
城墻上,康石偷著城垛的空隙看了過去,心里的那個開心簡直無以言表。
這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都是獎勵點啊!
康爺我揚眉吐氣就在這一把!你們可千萬不能慫啊!康石心中激動的想著。
而遠處的帕卡亞仿佛在和一個術士交談什么。
“大人,不必擔心。就這土墻,能頂什么用。我一個魔法就能炸出一道口來。”一個術士不屑的說道。
聽到這話,帕卡亞心里一喜。
“那就勞煩你了!回去上報我記你首功!”帕卡亞激勵道。
這術士聽到大喜,后面幾個沒有說話出術士頓時后悔不已。這么簡單的事情就能得首功,早知道這事情他們搶也要搶過來啊!
城垛上的康石見對方猶猶豫豫的,心里不禁有些著急。
五百多人你們慫個屁啊,趕緊的上啊!康石心中罵道。
“大人,您可以去刺激他們一下。”弧虛看出了康石的焦急,笑著說道。
“怎么刺激?”康石問道。
弧虛嘿嘿一笑,在康石耳邊說了一陣。
康石嘿嘿一笑,笨重的身體靈活的爬上了城垛。
他深吸一口氣,站在城垛上對著帕卡亞一行人大聲吼了起來:“對面的匪徒聽著!你們已經被康爺我包圍了,趕緊放下武器投降,我杜飛家族寬宏大量,只將你們入奴籍,饒你們不死!”
弧虛怕聲音太小,還特意用斗氣加大了聲音。
這氣吞萬里的霸氣,讓人聽著都有俯首拜服的感覺。
對面的卡帕亞一行人聽到這話沒個氣個半死!
“什么!什……么!饒……饒我們不死?”帕卡亞氣的話多說利索了。
“大人,他們說要讓我們入奴籍。如此囂張,是可忍孰不可忍!”身后剛剛請命的術士說道。
弧虛見對方還不動,又在下面指導康石一番話。
康石聽完,點點頭,又繼續喊道:“如若不然,定將你們五馬分尸!”
“媽的!還等什么,給我把這土墻炸了!”帕卡亞指著前面的土墻怒道。
“大人看好!”術士自信的一笑。
紅色的火球在術士雙手中漸漸變大,然后又急劇壓縮,變成了一個橘紅色的火球。
火球在術士的操控下急速沖向對面的土墻。
術士冷冷一笑,就等著看這土墻被炸成粉碎的場景。他這炎爆之術別說這么一堵土墻,就是一堵鐵墻也能給他化了!
帕卡亞已經拔出了長劍,身后的騎兵頓時一緊,做出了進攻的姿勢。
他們早就忍不了城墻上的那個胖子了!
想以前,他們走在沃舒城的大街上,連多看他們一眼的人都哆嗦。現在這個胖子居然敢說要將他們入奴籍,還要五馬分尸?
他們哪里受過這等氣,如果不把那囂張的胖子清蒸難以解心頭之恨!
可是,誰知道這看上去氣勢洶洶的火球撞擊到城墻上,竟然噗的一聲就熄滅了。
城墻上瞬間亮起了一道黃色的光芒。
別說粉碎,城墻上連點灰都沒掉下來。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
帕卡亞冷冷的回頭看了一眼釋放魔法的術士,眼神中充滿了質疑。
仿佛在問:我什么準備都做好了,你就讓我看這?
術士臉刷的下就紅了。其他幾個術士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向施法的術士。
施放火球術的術士心里罵娘的心都有了,這荒郊野嶺的,誰他媽的這么奢侈,一堵土墻還布置個防御陣法!這不是坑他么!
心里雖然這么想,可是嘴巴上不能這么說。
“大人,想不到對方竟然有防御陣法!看來不容小覷啊!”術士尷尬之余,干脆拼命的將敵人夸贊一番。
意思很簡單,不是我不行,而是對手太強!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五百人就因為他有一個防御陣法所以都只能干看著了?”帕卡亞陰沉著說道。
“大人,只是一個土系防御陣法而已,不足為慮。”術士急忙解釋道。
“既然不足為慮,那還不給我把這該死的城墻弄掉!”帕卡亞怒道。
“這……這……”術士有些支支吾吾。
“這什么?!”帕卡亞大聲道。
“既然他們有土系的魔法陣,那單靠我的炎爆之術想擊碎他們城墻恐怕有些困難。”術士見帕卡亞臉色有些陰沉,急忙又補充道,“但是只要有風系術法輔助,摧毀這陣法也不過眨眼之間的事。”
“大人,我會愿助一臂之力!”一個術士急忙自薦道。
他覺得剛剛錯過了一個得頭功的機會,現在正是彌補的時候。
釋放炎爆之術的術士見自薦的人正好精通風系術法,心里大喜。
“有了風系術法的協助,這城墻就是土雞瓦狗!”釋放炎爆術的術士說道。
“既然這樣,趕快給施法!”帕卡亞急忙說道。
兩個術士嘿嘿一笑。
“師兄,你先用你的風刀破了這城墻的土系防御陣,我的炎爆術緊隨其后,任他什么土系魔法陣都不可能擋的住!”釋放炎爆術的術士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是自然!”另一個術士也信心飽滿。
說完,一道藍色半弧形的風刀就在他胸口凝聚了出來。劇烈的氣流從這風刃散發了出來,將身旁帕卡亞的發型都吹的有些凌亂。
釋放炎爆術的術士也不示弱,紅色的火球再次凝聚,看這炙熱的溫度,這次的威力甚至比前一次更大,逼的帕卡亞不得不退開了幾步。
看著這兩個術法的威力,帕卡亞心里不禁點了點頭,手中的長劍再次高舉。
頓時,全軍又緊張了。
五百騎兵拉緊了韁繩,隨時等待著帕卡亞的命令沖鋒!
二十個騎兵指揮長高度亢奮,熱血在胸口澎湃。
戰爭一觸即發。
風刀,這深藍的風刀,它越變越大。
風沙隨著它飛舞,大地都留下了裂痕。它仿佛能割裂萬年的寒冰,切開千年的冰霜。
帕卡亞低聲的詠嘆道,讓跟隨他身后的幾個死忠于自己族長的青銅武士不禁內心又對族長大人多了幾分仰慕。
風刀果然不負眾望,直接打在土墻上直接將土墻上的防御黃光擊碎,然后消失在空氣中。
緊接著風刀的就是一顆巨大的火球。
火焰,這熾熱的,橙紅的球!
……
帕卡亞情緒有些激昂,吟唱起來有些收不住。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不得不強行閉嘴,赤裸裸的現實如同一盆冷水將他滿腔的激情澆滅。
巨大的火球眼看就要觸碰到城墻了,可是一道藍光閃過,擊中了即將接觸城墻的火球。
噗的一聲,火球頓時變小熄滅。
帕卡亞張了張嘴。
五百騎兵感覺自己還沒舉起,高潮就已經結束。
他們都撇了撇嘴看向帕卡亞身旁的五個術士。
“你們五個人告訴,這城墻到底能不能破!”帕卡亞怒道。
“大人您別急,這土墻看來有個厲害的防御陣法保護!”一個術士說道。
“廢話!你當我眼睛瞎了?”帕卡亞罵道。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們到底行不行?”帕卡亞怒道。
“兄弟們,別藏著掖著了,大家一起上,一個小小的防御陣法,還能抵擋住而我們術法的集中攻擊?”一個術士大聲道。
五個術士也覺得現在不是各自為戰的時候,應該團結一致先將這土墻給炸了,不然他們顏面無存不說,這戰果也別想得了。
他們大張旗鼓的來,連門都進不去,還搞個屁。
遠處城墻上的康石,看著他們耍猴一般的表演,內心別提多郁悶了。
他娘的,你們攻擊城墻干什么?你們攻擊城門啊!
有門你們不會打?你們倒是打門啊!你們眼瞎啦!門都不認識!
康石一眾人看著帕卡亞一群人,心里無比焦灼。
城門的防御陣法早就撤掉了,就等他們打碎了門攻進來好活捉了。
可是,城墻的防御陣法肯定是不能撤的,要不然他們不進入陣法,直接攻入別院,那這就吃雞不成啄把米了。
這個罪責誰也擔不起,康石也絕不會冒這種險的。
誰知道,這群人好像腦子壞了還是怎么的,放著好好的城門不打,非得去攻擊城墻。
腦袋秀逗了一樣……
“你說他們不會攻不進來就跑了吧。”康石陰測測的問道。
“大人,這真難說。”弧虛為難的說道。
“你還有什么辦法?”康石急道。
“辦法是有,就是有損大人的形象。”弧虛不好意思的說道。
“娘的,沒了他們這些獎勵值,我要形象有屁用!”康石怒道,口水都濺到了弧虛的臉上。
弧虛抹了抹臉,靠近康石耳邊嘀咕了幾句。
康石臉色陰晴不定,但是仿佛下了什么很大的決心。
“好!就按你說的辦!面子哪有雞腿重要!”康石咬牙道。
正覺得奇怪,順著下屬們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臉都氣成了紫紅色!
“混蛋!我要閹了他!”
“你們五個還等什么,我要他死!要他死!”
五個術士看著對方的行徑,抹了抹一臉的黃色液體,臉色也陰沉的厲害。
今天這事情傳出去,別說帕卡亞這個家族族長,就是他們五個也別想在沃舒城抬頭了。
被人用尿洗臉啊,還講個什么臉。
什么也不說了,就是干!
五種術法如同不要魔力一般瘋狂的砸在了遠處的城門上!
為什么砸城門?那猥瑣的胖子正站在城樓上呢!!
轟的一聲,城門在術法的攻擊下,頓時被炸成了粉碎。
“殺!”帕卡亞心中大喜,舉起長劍怒吼一聲,一馬當先沖了過去。
身后,喊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