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族

“父君，我回來了。”韶九歌孩子氣地撲進了鮫皇的懷里。

鮫皇輕拍著她的后背，滿是慈祥與寵愛：“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韶九歌依偎在鮫皇的懷中，閉上雙眼，沉默著。鮫皇也不問什么，只是一直輕拍著她的后背。她小時候每次回來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來找他時，他都會這樣陪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她如果說，他就會認真的傾聽，她如果不說，他也不會詢問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韶九歌緩緩睜開雙眼皮，輕聲說道：

“父君。”

“嗯。”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無妨，這回，你至少還留了張紙條。”

“……呃……”韶九歌抬頭仰望著鮫皇：“父君你怎么沒有派人去找我？”

鮫皇摸了摸她的腦袋：

“為父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這句話讓韶九歌一怔，腦海里又浮現出那個揮之不去的身影。她又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問道：

“父君，你和母親是怎么認識的？”

鮫皇笑了笑，看著她：

“怎么突然問這個？”

韶九歌裝作漫不經心地移開目光，不去看他眼睛：

“也，沒什么……就，就是隨便問問……”

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父君。”

“我在。”

“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嗯。”

“‘嗯’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問問他是誰？”

“如果我問了，你會說嗎？”

韶九歌有些糾結：

“這個……可能、會吧……”

人家都了卻情緣了，還說個什么……

“如果換做是你母親話，她定會很樂意的。用人間的話說，她會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一遍。”

韶九歌：“……，那你可得替我保密，可千萬別讓母親來問我祖宗十八代的事情。”

鮫皇輕笑了聲，點了點頭：

“好。”

韶九歌接著說道：

“我喜歡他，但是，我們應該是沒有可能了。”

鮫皇點點頭：

“那正好，為父可是給你找了很多不錯仙君，隨便你挑，喜歡哪個選哪個。”

韶九歌：“……”

“哦，對了，如今你也回來了，上回為父見你只收下了北海水君之子拂風和南海水君之子谷雨送的見面禮，就邀請了他們二人來鮫族小住幾日，現在，估計已經在路上了，三日之后便會到達。嘖嘖，不愧是為父的女兒，眼光很好，這二人為父也很滿意。到時候，你可要把握好機會。”

韶九歌：“……父君，我……”

鮫皇打斷她話：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既然已無可能，就不要惦記了。你把注意力多放在這兩位仙君身上吧。”

韶九歌垂下眼眸：“……嗯”

沉默

良久之后，韶九歌終于鼓起勇氣說道：

“父君，九歌古琴早已沒了，這世上便沒有韶九歌了，以后，我叫，韶兮，可好？”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