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憶(一)
- 班墨的傀儡
- 引錐刺股
- 2130字
- 2018-09-02 09:55:30
“那我們如何引他出來?”張赤真捏緊拳頭。
翟卿秋伸出自己現下的小手掌比劃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著急。
“現在我們只能等小墨醒來,既然有兩魄在小墨的體內,那小墨一定能和另外五魄產生共鳴。所謂引,就是等他做出行動。”翟卿秋笑吟吟,似是從未著急過。
張意真聽得認真,腦子里卻快速的想著些事兒。
一整夜,張赤真都在班墨床邊守著,之前的睡意全無,翟卿秋則坐在床里邊閉著眼打坐。
張意真坐在圓桌邊上,背對著他們,臉上露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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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墨站在林府偏院的院子里,她很是納悶,自己怎么在這兒。她四處看了看,此時的偏院的主臥竟有仆從出入。
她心里震驚,她趕忙上前對著一名看門丫鬟喊到:“誰在主臥?”
那名丫鬟眼觀鼻鼻觀心,似是當她不存在一般。班墨皺眉,這是怎的,我表面上也算張天師身邊的貼身婢女,不至于不理會我這么大膽?
她想罷,又回頭問另一名看門侍女,奈何那名侍女也是眼觀鼻鼻觀心。
奇了個怪,怎么回事?
班墨想著想著便有些生氣,正在此時,那門開了,從里面沖出了一名丫鬟手里端著盛滿水的臉盆。那丫鬟似是沒看到她,直直沖向她。
班墨暗叫不好,距離如此之近,根本躲不開,只好閉上眼任由那丫鬟撞上。
班墨閉著眼等了半晌,沒感覺到有人撞自己,睜開眼,見那丫鬟直直的穿過她的身體!班墨瞪大了眼,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無果。她便將手伸向其中一名看門的丫鬟,只見她的手穿過了丫鬟的身體。
怎會這樣,我是死了么?班墨驚恐,自己還年輕呢,正值花樣,怎的吐口血就死了?
正慌亂著,門又開了,內里走出了一個女人。
女人被兩名粉衣侍女攙扶著,看樣子大有來頭。班墨閃到一邊,仔細端詳起這女人來,好一個溫婉女子。
這女人黛眉青青,如同畫上一般;一雙溫柔的眸子都快漾出水來,似笑非笑的嘴唇勾著的模樣讓人覺得親切。這模樣,好似在哪見過,班墨細細想了想,愣是回想不起來。
遠處半月門傳來一聲“老爺”。
班墨心想,林鄲!?循聲望去,見一挺拔的影子閃到院內,劍眉烏發,真是俊美,班墨嘖嘖。只是這人樣子分外像年輕版的林鄲。
那女人見了那男人,便離開那兩名侍女的攙扶,兩三步便撲進了那男子的懷中:“夫君。”
那男子抱住她笑了笑,心疼道:“這才生下之意半月不足,身子還沒養好就跑出來,以后怎么為人母?”
班墨愕然,這原來是林鄲!還是年輕時的林鄲!那這女子就是...
“鶯兒是想出來活動一番,怕自己把身子養軟了,以后如何為人母,夫君你說可是?”
“真拿你沒辦法。”林鄲疼愛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是藍鶯,林之意生母。班墨這才放下心來,原來自己根本就沒死,那自己現在是?
班墨撫上自己的胸口,突得感覺到有什么似是纏住自己的心臟,班墨眉頭緊鎖,這是有東西纏上自己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該死的林會意。
場景一轉,竟轉到一間她沒見過的屋子里,班墨四處打量了下,真是珠光寶氣啊,哪位有錢人家住的?這構造...是林府哪所院子?
正想著,一女子氣沖沖的穿過了她的身體,氣的跌坐在椅子里。一侍女戰戰兢兢給她端上涼茶,卻被她一掌打翻了。
這女子一身紅衣,穿的很是喜慶,渾身上下如屋子里一般,珠光寶氣。柳眉一皺,丹鳳眼里全是抑制不住的怒氣。紅唇一開就罵到:“氣煞我也!這該死的藍鶯!何等的妖媚,竟讓林鄲這般寵愛她!”
班墨聽了便心領神會,這位正是那刁蠻的正妻俞蝶川。
俞蝶川涂著丹蔻的食指一指那侍女,叫道:“趕緊的,趕緊拿紙筆來,我要告訴我爹這林鄲怎的欺人!”
班墨心下無奈,這林鄲真是委屈。
場景又一轉,此時自己正站在后院的池邊,幾名侍女和仆從正圍著兩名小孩。
稍大的那位被簇擁著,而小的那位只有一名侍女牽著。
大的正是林之意,小的也是林會意。
林之意被團團圍住,侍女和仆從紛紛獻著殷勤,小小的林之意卻皺著眉:“你們真是聒噪!”
那幾名侍女仆從聽了紛紛退讓了些,林之意便從中間走了出來,拉起林會意的小手:“走,哥哥帶你玩去。”
林會意呆呆的看著林之意,正欲開口,俞蝶川便帶著一排仆從趕來,搶過林會意的手牽起。一臉嫌棄的看著林之意,哼了一聲。
“會意,說了多少遍,離他遠點!他未來是要和你搶東西的!”
林會意眨了眨眼,一臉全然不知的模樣,他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親,卻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自己的母親拽走了。
林之意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俞蝶川和林會意,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這什么母親,從小就給自己的孩子灌輸這種思想!班墨恨恨到。
這會兒場景又一變,班墨見自己正站在一個書房內,書房內無人,書桌上的硯臺筆墨擺放的很是整齊。書桌上還展開了一張宣紙,上面寫了幾個字,班墨湊近想看清那字兒。
正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班墨驚的回頭,是林會意。林會意此時的個頭已經比班墨還高了半截,看模樣大概十二來歲。緊接著,俞蝶川也走了進來。
林會意似是很緊張,輕手輕腳的趕緊掩上門。
俞蝶川瞥了林會意一眼,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模樣,怪不得你爹更偏愛你那兄長。”
林會意聽了頭抬了抬又低了下去:“娘,您到底想做什么?”
俞蝶川從袖口掏出一大拇指般大的藥包來:“拿去,放你兄長的茶食中。”
林會意看了那藥包,神色慌張:“娘,您這是...”
“蠢貨,那林之意處處比你優秀,你也不長點心兒?還讓為娘幫你出主意。如今你那兄長要科舉考,若讓他考上了...”俞蝶川說到這握了握拳頭,那雙丹鳳眼尖銳的看向林會意。
此時的林會意年少,卻也不小了,自是明白俞蝶川的意思。
場景又一變換,班墨卻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