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草(3)
- 班墨的傀儡
- 引錐刺股
- 2269字
- 2018-08-13 21:05:08
張塵心里知道,自己的徒孫張赤真那家伙,分明就是胡說。天師任并不是只由被害之人來告狀,除了被害之人,還有害人的人。只不過都是天師府的天師會分辨是非,處理好這檔子的事兒,順便捉個惡鬼。
不過既然自己的大徒孫都這么和人家說了,自然有徒孫的道理。想罷便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雖說自己是天師府掌門,自是撒不得謊,再加上自己平日里對赤真極為嚴苛又打又罵,但胳膊肘也不能往外拐也是這個理兒。
“我們太守有兩個兒子,大少爺叫林之意,二少爺叫林會意。”王管家慢慢道來。
過了大概一盞茶功夫,王管家才說完,說的嘴巴都干了,趕緊捧起茶杯牛飲。
“王管家,您說的本座都了解了。”張塵站起身,“本座向你保證,赤真是天師府最出色的大弟子,您且放心回去就好了。”
王管家也趕忙站起了身,臉上終是露出些許安心的表情。
房外的張意真聽聞立馬跪回到院子中央的石子路上,張塵出來看了他一眼便召小天師將王管家送出了天師府。
他慢慢踱著步子晃到張意真面前俯視著他,慢悠悠道:“你可知罪?”
張意真直直的跪在地上,直視著前方,正好直視著師祖的玉墜:“意真知罪。”
“何罪之有?”
什么玩意兒?張意真心里罵道,但還是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得傷害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你...”張塵正準備說他偷聽一事,卻生生被張意真打斷。
“除了惡犬。”張意真臉上的模樣很是正直。
張塵氣結:“你這個劣徒!人模狗樣,跟你那大師兄一樣!哼!”轉身揮袖就走了,只留下張意真一人跪在院里。
一模樣可愛的十來歲小天師跑過來正準備叫自己這闖禍的二師兄吃飯去,而張意真跪了一會兒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便一個起身,差點帶翻那個矮小的小天師。
“二師兄,吃飯了。”
張意真瞥了一眼小天師:“小望兒,你多吃點趕緊長高吧。”便留下一個背影給了小望兒。
小望兒氣急,二師兄之比自己高半個腦袋而已,對著他的背影大喊:“二師兄你才是呢!”剛說完又捂住自己的嘴,二師兄最自卑的就是自己的身高和那陰柔的長相了。又改口道:“二師兄你去哪!師祖會生氣的!”
張意真沒有理會他,直奔府外在鎮上雇了匹黑馬,便急匆匆的趕往澤城的方向,王管家說的他可是聽得真真切切。
天師府,小望兒顫顫巍巍的走到張塵的面前:“師祖...二師兄他...”
“任他去,反正還是得回來的,等他和他的大師兄回來了,兩個人本座要好好打一頓。”
小望兒打了個哆嗦,師祖真真偏愛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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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王管家坐在馬車里,掀開窗簾看著外面的景色,他心情大好。因為張掌門的保證,還有對天師府的放心。正想著,只聽見一陣馬吠,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駕——”。
這聲音好聲耳熟啊,王管家正想著,就見張意真騎著馬從他窗外掠過。王管家嚇得站了起來,奈何忘記了自己在馬車里,頭撞在車頂上,讓他痛得直喘氣。駕車的小廝聽了忙問:“管家的,怎么了。”
“沒怎么!趕緊的給我駕車回府!”
“是...”
這小天師打的什么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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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府,張赤真從林之意的院子里慢慢踱著步子出來了,心滿意足的咂了咂嘴。不愧是太守府,這上等云霧就是好喝,喝了好一壺才肯出來呢。看來這林鄲每年除了俸祿還有云霧茶,真是好。
在和林之意喝茶的期間,張赤真對于自己來的目的是只字未提,林之意也沒有刻意去問,只是順著張赤真的話客套了幾句。張赤真瞥了眼一旁的林會意,心里更是不安,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這個林之意與林會意口中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那只有一種說法...
想著想著已經走到了自己住的偏院,只見院口班墨正看著他,張赤真欣喜趕忙跑了過去:“怎的,這么迫不及待想見我?”
班墨沒有理會他,只是攀住張赤真的胳膊嬌嗔:“赤真,我找你有事兒~”
張赤真一個激靈,他忙吩咐林會意:“林會...不...林二,你先回房去吧,我和班墨有事兒說。”
林會意心里嗤笑,天師也不過如此,終是過不了美人關。便點頭走回了房,見到了班靈兒正坐在椅子上看著他:“怎的,你也被趕過來了?”
“嗯,你也是?”林會意想了想,確實。
“你懂得。”
另一邊,張赤真被班墨拉進了她和班靈兒的臥房,張赤真笑道:“怎的,這么急不可耐?”
班墨翻了個白眼,甩開張赤真的胳膊:“今兒個我和靈兒半路上抓了個太守府婢女過來。”班墨想起來自己辛辛苦苦馱著跟自己差不多重量的婢女,還飛檐走壁偷偷摸摸的回來可真是不容易,班靈兒明明力氣那么大還不幫她,不知道在生什么悶氣。
“你抓個婢女回來干什么?”張赤真笑,覺得小墨真是太可愛了。
班墨瞪圓了眼:“你怎的變得這么蠢了,我抓來當然是問話了!”
張赤真這才想起來她和班靈兒是為了打探消息和自己分開了,看來自己茶喝多了,都變笨了。
“這樣...那...問的如何?”張赤真走到床前,看了看被五花大綁的婢女。那婢女正掙扎著,被蒙著眼,滿臉通紅,被堵住的嘴里還很不屑的在嗚嗚什么。
“她死都不說,怎么都不說...”班墨很煩這種事,若是以前的男仆,她還會動刑;但是是女子,班墨知道女子身體較弱,不忍心對她動刑。
“我來問她。”張赤真想在班墨面前表現一下自己新學的術法,震懾人的心魄,讓被施術人失去自我回答施術人的任何問題。
張赤真坐在床邊,伸手掀開了那婢女眼前蒙著的布。
那小婢女發現布被掀開立馬瞪圓了眼,恨恨的瞪向面前的人,剛瞪著就吃了一驚,看著眼前的俊顏,臉色是越發的羞紅了。
“乖乖的,我把你的布扯開,你千萬個別叫喚。”張赤真哄著她,屋外那么多林家的仆人呢,這叫喚一聲都要命的。
那婢女面色羞紅愣了一會兒便使勁的點頭,班墨在一邊看了,瞪圓了眼,氣洶洶的瞪著那婢女。這什么世道,怎么男人問你話你就點頭!
婢女嘴里的布被拿了開來,婢女喘了兩口氣就嬌羞的嗔道:“張公子對吧,早聽說過你了,沒想到本人竟...竟...噫!羞死人了!張公子你問吧,我...我都招...”
張赤真一臉迷茫,我還沒施術啊?
班墨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