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師道
- 班墨的傀儡
- 引錐刺股
- 2192字
- 2018-07-28 21:33:50
“所以你又要出去些時日了?”張赤真盤腿坐在地上,眼神一直打量著林會意,雖是和班靈兒的外殼一樣,但是還是覺得這家伙眼神中透出幾股猥瑣的神色。
林會意似是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轉(zhuǎn)頭看向張赤真,只見張赤真和班墨正說著話,再看周圍也沒人注意到自己。
“是啊,這家伙說自己死于非命,卻又不甘于此生,便想到勾人魂魄,奪人軀殼。奈何沒想到進了傀儡身,也不知說他是走運還是不走運...”班墨撇撇嘴,似是無話可說。
張赤真點點頭,想著她這才回來兩日就又要出去,真是女大不中留...雖說這句話不是這么說的...他偷偷看了班墨幾眼,心里很是不舍。
眼下天已亮,班靈兒背著一個大包袱進了竹房,點頭示意班墨要上路了。
張赤真見了立馬跳了起來:“怎么這么快!”
“剛剛不是和你說了,要出去了嗎?”
“這...我是知道啊,但是這么快的嗎?即刻出發(fā)?”張赤真急的都要跳了起來。
班墨覺得好笑,站了起來拍了拍裙擺:“是呀,你怎么急的跟個猴子似的,你又不跟我們一塊去,你還不回去嗎?”
我倒是想和你么一塊去,張赤真心里大叫,但是一想到昨夜宿夜沒回,師祖肯定已經(jīng)氣得胡須都要跳起來了。
“待會和你們一塊下山。”終是舍不得班墨,狠狠地瞪了班靈兒和林會意一眼,一個女子和兩個男子朝夕相處,雖是傀儡人,但總歸就是不太好。
翟卿秋在一邊笑:“你們出去鬧罷,為師一夜沒合眼,甚是乏了。”說罷,廣袖一揮,一陣風(fēng)吹來,將四人吹出了竹房。
“...”張赤真看著禁閉的竹門一臉懵,“你師父...都是這么趕人的?”
班墨很是無奈,翻了個白眼:“是呀,我每次都是被師父袖子里的風(fēng)吹出來的呢。”
張赤真莫名覺得想笑,這翟師父咋跟個仙人一般。“說來,你的師父好像不怎么出世,我也只見過他出過琵琶山到龍虎山...”
“并沒有啊,他還去過上清鎮(zhèn)呢,除了上清鎮(zhèn),他魂魄占了靈兒的身體到過京城呢。”說完,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同班靈兒和林會意出發(fā)。說來,師父從來沒有用自己的肉身出過上清鎮(zhèn)啊...
“小墨,待會能否在天師府門口等我片刻。”張赤真跟上班墨,笑嘻嘻道。
“你該不會是想...”班墨瞪大了眼,這天師府的掌門張云真她是知道的,雖是寵愛著大弟子,但是也意外的苛刻,平日里自己拉著赤真出去玩,張云真的胡子都氣的跳了起來,待赤真回去后硬是打了一頓關(guān)在房內(nèi)不給再出來的。如今一夜不回不知這張老頭兒將張赤真打的下不了地還是怎的,這臭小子還想和她一塊出門?
張赤真很堅定的點了點頭,似是鐵定要去一般。班墨搖頭:“不行,你也知道你師祖...”
“我都成年了,師父除了帶我抓那些厲鬼,為百姓驅(qū)邪之外,根本就沒接觸過其他的事。如今,我不能如籠中鳥一樣了。”說罷,還垂眸,場面甚是憂傷。
林會意見了,插嘴道:“班小姐你就準(zhǔn)了人家吧,人家那么想和你去。”
“住嘴。”班靈兒看向林會意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殺氣,金色的瞳孔似是要蹦出來掐死他一般,林會意想吐舌頭調(diào)皮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這副傀儡身沒有舌頭,便眨巴眨巴眼睛作罷。
再看看眼前三人,林會意覺得好玩極了,這小天師一看就是癡迷于班小姐,而那和自己一樣身軀的木頭人似是討厭那小天師。怕不是三角關(guān)系?林會意越想越覺得像是話本子里的劇情,在心里狂笑不止。
“若不跟你去,我今日就算回去也是挨一頓揍,還不如跟著你出去些時日回來也是挨一頓。”
班墨聽了連連點頭:“你好聰明,既然如此,你就跟咱走吧,那你不得感謝我?”
林會意聽了下巴都要驚到地上,這一日不回挨一頓打是輕的,這幾日不回挨一頓打,這輩子還想不想在地上走了,這倆貨的對話真是...這張赤真明擺著忽悠著班墨,這班墨還真信,真是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fā)達。
四人來到了天師府門前,張赤真面帶痛色,似是要奔赴黃泉一般:“小墨,在此等我半柱香時間,若我出不來,你們先行走罷!”
“好,我們在此等你。”班墨答。
班靈兒不以為然。林會意倒是覺得很有意思,上下打量著這天師府。
似是開門的小天師起了床,穿戴整齊開了門就看見大師兄一臉悲壯的站在門前,愣是被嚇得后退了兩步。
“大...大師兄?你怎的站在門口?”
“我回來領(lǐng)罰了。”
小天師呆愣片刻,突的緩過神來:“大師兄,昨夜師祖很生氣,一直坐在前廳的太師椅上沒有動過,似是就等著你回來。意真在廳前跪了一個晚上。”
張赤真聽了,臉上露出歉意:“意真...”便沖進了天師府。
惴惴不安的來到前廳,果真如開門小天師所說,師祖坐在太師椅上雙目充血,一看就是一晚都沒合眼,而張意真跪在廳前,消瘦的身軀像是快撐不住一般。
“意真,連累你了。”張赤真走上前將張意真扶了起來。
“大師兄...”張意真唇色發(fā)白,顫巍巍站起來卻倒在張赤真懷中,張赤真扶著張意真,將張意真扶到凳子上坐好后轉(zhuǎn)頭看向師祖張云真。
“師祖...”張赤真跪在張云真面前,低下頭。
“說過多少回了,天師,不能輕易動塵心,你偏偏!哼...我知道你自小和小墨青梅竹馬,小墨和你不一樣,你倆不可能有結(jié)果。”
張赤真聽了,握緊拳頭。
“師祖,這些我自是知道的,但是...”
“但是什么?你還敢頂嘴!?”張云真呵斥。
張赤真低下頭,緊咬牙關(guān)。但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誰讓我偏偏動了塵心...
一邊的張意真看了,心痛不已,也跟著緊緊的捏住拳頭。
“師祖,我知道是我不對,但這與意真無關(guān),您要打要罵要罰就沖我來。”
張云真聽了,氣的胡子跳了一下:“你倒是講義氣!”便伸手召來一根通體漆黑的鐵棒,這是天師府的戒尺。
張赤真閉上眼,視死如歸。
“就算你擺出這種表情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張云真說罷便揚起手中的戒尺要揮下去。
“刷——”一道藍色的影子擋在了張赤真面前。
“云真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