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還是紅的,像是沾滿了鮮血,嘈雜聲中,我擠進人群里,想要第一時間獲得案發現場的信息。
死者叫吉斯·曼谷,男,39歲。聽別人說他是被重物擊頭而死的,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
人群中很雜有警察有記者還有法醫,也有來看熱鬧的游民。我就這樣擠向最前去,案發現場我一覽無余。
在那個陰暗又潮濕的角落有個不知被什么東西砸爆頭的中年人躺在那里,而且臉都被砸的扭歪變形了,死的不能再死了。滿臉的血也干了,但死前的神色很安詳,似乎死前的那一擊很舒服,沒有一絲痛苦。死者手里握著一串鑰匙,口袋里還有半封信。
我是九英雜志社的一個記者。社長要我第一時間拿下這個案子。我拿下相機準備拍照。
“卡薩丁”后面有人叫我,這聲音有點耳熟,我回頭:那褐色的鴨舌帽,亂蓬蓬的頭發,炯炯有神的眼睛,時刻上揚的嘴角。這么樸實的臉龐,還有這么熟悉的褐色西裝。不是皮特偵探還能有誰?
“嚇我一跳,原來是皮特偵探啊...”我被嚇了一跳,他似乎并不在乎,只是單純的看了看死者,隨后我看見他走到死者面前,用手把死者的衣服扒開,胸前竟有一個唇吻。
“你怎么知道他胸前會有一個唇吻印?皮特先生。”
“想知道這一點其實很簡單,死者死的時候很安詳,手里拿著一串鑰匙,可以看得出是買房子的鑰匙,加上年級已經很大了,那么他一定有戀人,可知在他死前和他戀人親密過。”皮特偵探嘴角微微揚起,自信的對我。
“說的很對,我可以拍張照片嗎?皮特,不,我是說偵探先生。”我祈求他,如果我沒有拿到第一手案發現在的資料,估計我這個位子要不保了。我環視了周圍,發現人們都用疑惑的眼神注視著我們,這未免讓我有些尷尬。
“那你得快點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我會快點的”說完我舉起相機拍了照片,他沖我笑了一下:“回去告訴你們九英雜志社的老板,叫他別費力氣了!”太陽慢慢從山腰垂涎欲滴的滑下去....
回到雜志社已是深夜了,我把第一手資料上交了上去,同時也希望能給我漲點工資。
“就這些?”
“沒別的了,就這些”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說完九英默默點上一支煙,眉頭緊皺著,用堅定的眼神注視著案發現在的資料,我也不能打擾他了,我也該回去了。
今天晚上沒有星星,明天應該是個陰天吧,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望著黑漆漆的天空,正好經過了曼谷死亡的那個道路,我發現幾位身穿褐色大衣的人在那里討論著什么,燈光照耀在他們的鴨舌帽上,能清晰地看的出縫補的痕跡,我躲在草叢后,默默地聽著,草叢里的蟲子爬到我身上,弄的我渾身瘙癢,沒辦法,只能撓,不時發出動靜。
“誰?!”
我立馬低下頭,忍者瘙癢,不能發出動靜,聽著旁邊蟈蟈的叫聲,在這緊張的幾十秒中,我已經滿頭大汗了。
“這么晚了,還會有誰?你想多了。”還好旁邊那個人為我解了圍,我不能再待了,偷偷彎下腰走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
我剛起來就接到雜志社老板打來的電話,早餐沒顧著吃就過去了。
“重要的情報為什么沒給我?!”進了他的辦公室,我看他的樣子挺生氣,于是我默默低下頭沒回答。
“這么重要的一個案子!卻沒有關鍵的動機!你.....唉!我的名聲要被奪走了。”九英生氣地拍著桌子說道。在此刻我也明白皮特那句話的含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