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關卡依舊未知,是逃是困,是生是死也是未知。
至于說沖關卡,其實是一個夸大的詞,事實上,在這煙霧中,面對連環著的馬陣,硬沖根本就行不通。
侍衛并沒有駕馬就狂奔,相反,他此刻正駕馬慢慢地行走在看不清的霧中,而周禹抱著葉琴坐在他的后面。
同時周禹摸索侍衛的后背拿來弩弓弩箭,然后把一支支弩箭裝進弩弓里面。
想要沖掉這個關卡,不下馬的話,周禹唯一想到的就是把馬和人都干倒,然后由他們的馬踏過去。
裝好弩,大概猜測該在某地方射擊更好,周禹把弩對著前方,然后按下開關。
雖然看不到弩箭的蹤影,但是周禹卻知道那些弩箭們就像奪命的針一樣此時正在前方穿空破氣,最終射入敵方的身體里面。
突,突……
這是箭矢射入肉體的聲音,周禹和侍衛都聽得很清楚,卻不知道馬有沒有倒下去。
但是已經不管它倒不倒了,那些周元帶來的人沒有理由不知道這一刻的變故。
所以,侍衛加快速度往周禹射箭的方向加鞭于馬,勢如破竹地沖去。
“敵襲,敵襲!”
馬馬相連的陣中從周禹的弩箭射入到人的肉體里,不到一秒的時間就有人發現了異樣,但由于看不清敵人,又不能這么快調轉馬過來,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好在一邊慌亂地叫喊著。
因為怕在沖刺關卡的時候有人可能會放出刀來攔著,這樣難免就會被他們的刀傷到,所以周禹就利用手上的東西,一個箭筒,一支弩弓在左右兩邊胡亂掃撩著。
沖到關卡,踏著已經倒下的馬身,周禹發現他手中的東西和幾把武器有了觸碰,發出清脆的嗡嗡聲。
當馬沖過去這道連環馬組成的防線,而且他們全部算得上安然無恙,周禹三人都松了口氣。
而在他們的后方,周元的人里面那些拿刀和周禹的弩弓相碰的人知道是有人沖過去了,于是大喊起來:
“王爺不好了,有人跑了過去。”
“什么!一幫廢物,這樣你們都攔不?。】旖o我去追!”還在馬車旁圍著,偶爾懟一懟周禹其他侍衛的周元聽到屬下這話,直接就是一個破口大罵。
“是是,王爺。我們這就去追!”
別看他們王爺往日對他們不錯,但是辦事不利,一樣沒有好果子吃。見到自家的王爺生氣了,他們哪敢怠慢,連連回是,同時把馬調轉后方。
周元也連忙把馬調轉向周禹逃走的那個方向,并命令其他人道:“所有人給我去追!”
一馬當先,周元腳下一動,鞭子大力地往馬身上打去。其他人也不例外地跟著,策馬奔騰,包括周禹的其他幾個侍衛。
“駕!駕!駕!”
“駕!駕!駕!”
兩邊都快馬加鞭,一個跑,一個追。
剛開始是周禹他們在別人反應過來的那段時間里快了一段路程,但是周禹他們畢竟是三個人騎著一馬,而周元他們是一人一馬,不用多久,距離就被越拉越近。
眼看著就要被追上,周禹心里很是著急,但也不知道怎么辦好,煙霧裝置或許還有點用,但在剛才他為了煙霧夠濃已經用完了。
其他的武器他也沒有什么了,除了一個袖中鉤,但是好像也沒有什么用,如果放棄馬的話他們很快就能被追上。
對了!其實我可以把袖中鉤定在山上,這樣或許可以逃離!
仔細觀察兩邊的山,周禹發現這山真的不是一般高,是高聳入云直上天宮的那種。
但這恰恰不是周禹要找的山,按照袖中鉤射去最遠三十米的距離,他更需要找那種低矮一些的山,起碼是三十米左右的山,這樣他才能夠借著山的低矮直接來到山頂然后通向別處而逃離。
不過讓周禹欲哭無淚的是,這兩旁根本沒有矮山,都是直叉云天,險峻陡峭的高山。
周禹只希望他們能堅持到矮山那里,可是他覺得又有些不可能。
看著后面那不過幾米距離的人馬,還有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山巒,周禹內心是絕望的。
不過還勉強算好的是,他們借著拐彎,沒有被持平或超越。
只是這種擔驚受怕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比直接追上的更讓人心累。
“大師兄,這山脈什么山???怎么這么長這么高?”
在周禹不遠的山脈中圍,一行人中一個穿著紫色長裙,大部分的長發束起中間被圓珠針穿過,而獨留兩邊清風拂拂面若桃花的女子好奇地看著她旁邊的男子。
那男子和其他的跟著他一起來的宗門弟子都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類似于道袍的宗門套裝。
但是由于他個人的五官和氣質仿佛是雕刻宗師雕刻出的精致而近乎完美的風華人物,所以顯得俊逸不凡。
面對自家這個奇特師妹的問題,他無奈地道,“三師妹如果看過《諸國志》就知道這里是什么山了。它是諸國志里面有名的高長山,名如其名,幾乎整座山都是高的長的,包括我們現在走的山谷兩邊。”
“原來這樣,大師兄真是博學多才啊,連這也知道?!弊弦律倥荒槼绨莸臉幼?,但是仔細看時眼里分明還有一股狡黠之色。
“師妹你就不要再故意夸我捉弄我了。剛才你就這樣裝作不知道沒有自信地問我。但是師兄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學有兵法韜略治國外交,比我這個只學地理天文的師兄厲害多了?!?
想到自己師妹這么厲害,還整天裝作無知少女,李烈就滿臉頭疼,但是你要是不順從她的話,她保證會讓你好受。
“大師兄你剛才說什么了,能不能再說一次?”這不,聽到李烈竟然敢說她是捉弄人的人,她就笑呵呵地看著李烈,一臉茫然聽不到似的。
“我剛才是說師妹單純可愛善良美麗?!睘榱俗尮殴志`的師妹滿意,李烈只好說違心話了。
“謝謝大師兄夸獎,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好啦,你真是太客氣了?!?
“……”
嘴角扯了扯,看著好像似乎應該可能是害羞的安子衣,李烈還能說什么?
安子衣的其他師兄師弟們見李烈再次吃癟,都偷偷在一旁捂嘴笑了起來。
又行了一段路,騎馬在最前面玩樂的安子衣突然看到在她的前面一匹坐著三個人的馬從一個轉彎中出來,接著見很多有人的馬也從那里出來并對它緊追不舍。
頓時眼眸一閃,安子衣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劃過一絲燦爛的笑容。
“多人欺負少人,我安子衣最看不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