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夢中洞房
- 皇子問鼎
- 顧葉塵
- 2276字
- 2018-02-25 20:24:31
“該死!為何周禹還沒死?為何父皇如此偏心?為何既把葉琴嫁給周禹又廢了我的太子之位!”
“既然如此,是你們讓我變得不好過的,那我也絕不能讓你們好過。”
“周易殿下,恐怕你如今沒有機會報復周禹殿下了,至于報復圣上,還是不要想的好。”
正在周易怒火中燒之時,穿著黃黑相雜的天機閣成員來臨,其中一個笑著對周易道。
“哼,原來是天機閣的人,不過就算如此,本殿下想做什么事你們憑什么阻攔?”看到來人那獨特的衣服,周易的瞳孔一縮,外強中干地道。
“我們當然無權干涉殿下,但今日我等是奉圣上之命而來的。”帶頭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周易。
“我父皇?他還有什么事?我太子之位不是被廢了嗎?”聽到周墨圣上的名頭,周易下意識產生一絲憤恨一絲慌亂。
“圣上也沒有什么事,就是今日四殿下大婚。所以命令我等讓太子安分下來,時間為一個月。如若不然,圣上說了可以任憑我等隨意處置。”
“我若不呢?”
“來人,既然殿下不愿,那先為殿下打五十大板,松松骨頭……”
“你們……很好!本殿下服從就是了!”見這些天機閣的人真的有人出去找棍子來,周易在暴怒的同時也只有無奈點頭。
“識時務者為俊杰,殿下這樣做無疑很明智。對了,忘了告訴殿下,在下就是新上任的天機閣閣主——余劍修,還請多多指教。”
“哼,本太子記住你了。等我做了皇帝就是你的死期。”
余劍修不在意地笑了笑,“來人,帶殿下下去休息吧。”
而在另外一邊,慶豐王府也發生了類似的事。但是對于慶豐王的禁錮倒沒有那么久,只有一天的時間。
“你們這是干什么?禁錮本王?”
“我等也是奉圣上之名,還請王爺體諒。一天過后自然會放王爺自由。”
聽著這些天機閣成員的話,周元本是聰明的人,很快就想到了什么。通紅著眼,憤怒地質問道:“是不是周禹的婚禮已經正常舉行了?是不是我的琴兒要嫁給別人了?”
天機閣人默然不語,依舊重復著那一句:“我等奉圣上之名,還請王爺體諒。”
“滾!”對此,周元毫無留情地咆哮一聲,就想要王府外那個方向走去。
只是無論如何,在今天他都不可能走出去這個王府了。不僅每時每刻都有人在看著他,而且他也被關進了一個封閉式的房間里。
在周元被關進來的前一刻,他還在不斷咆哮;再過去一刻,他淚如泉涌;到最后,他慢慢地開始平靜了下來。
那雙深邃的眼眸漸漸發生變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開始想到,假如他早點娶了葉琴,或許就沒有今天;假如他能殺了周禹,或許也沒有今天;假如他能成為皇帝,更沒有這種事會發生在他身上……
葉琴坐在那架鮮紅鮮紅的好像是別人嫁人的轎子里,玉臉面無血色。
隨著轎子越過了幾條街,她仔細聽了一次又一次窗外的聲響,想著那個騎著白馬的皇子,那稀碎的馬蹄聲中伴隨著熟悉的磁性聲音。
她希望乘云而來的他能夠帶她奔走天涯,希望他能夠出現阻攔她跨入另外一個男子的懷里。
不過,都沒有。連他的一點氣息都沒有。
好像那個人,不曾存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作為今天的新郎,周禹站在大門外,淡淡地看著那架深紅的轎子停在他的面前,看著那個被伴娘牽著、穿紅裝、帶紅蓋的新娘走下來。
但對于這次婚禮,周禹內心遠沒有表面那樣淡然,兩輩子的一次婚禮誰能沒有任何波動?
只是,一想到她既不是自己愛的人,還有一個她愛的人,以及他只有一個月的壽命,周禹唯有苦笑。
在古山的示意下,周禹停止復雜的思緒,然后走過去牽住她的手。
當牽到她那毫無掙扎的手時,周禹怔了怔,他感覺這手僵硬、冰寒,像是一塊融不化的冰。
嘆了口氣,周禹沒有說什么。慢慢牽著這呆呆傻傻的女人,跨入王府的大門。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聞聲,兩人都有點呆滯,仿佛回想到了什么,但還是拜了下去。
天地拜完,到高堂。
高堂有,但高堂只有一個,就是葉大將軍葉戟。
此時他眼睛紅紅的,看了那傷心欲絕到面無表情的女兒一眼,然后死死地盯住周禹,好像有莫大的仇恨,但最終也沒有說什么。
面對葉大將軍這副仿佛要吃人的面孔,周禹依舊只有無奈和苦笑,在和葉琴一起把茶遞給葉戟中結束這二拜高堂。
三拜,夫妻對拜。
這次,兩人沉默得更久。
在一邊看著的葉戟越看周禹越覺得不順眼,覺得周禹真是不識好歹!她的女兒不跪還情有可原,但是周禹呢?難道是嫌棄他的女兒不配和他結婚嗎?
“夫妻對拜!”
喊的人尷尬地再次重復這句,他覺得這對夫妻實在是太奇怪了,夫妻對拜竟然還沉默良久!
也許是第二次的提醒,使得兩人有了動作。
轉身,隔著紅面布對視,兩人都不知道對方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就這樣跪拜下去。
“四拜,送入洞房。”
還好,結婚的程序不算多,兩人的婚禮結束了,即便過程有點曲折。
接下來,就是在擺好的酒席上吃菜喝酒了。按照習俗,作為新郎官的周禹也要出場。
“來,女婿,喝酒。”可能是因為葉戟看不慣周禹,就一個勁地往周禹敬酒。
周禹自知自己有傷在身不好喝多,要不然就更容易掛掉。但是作為現在他名義岳父的敬酒他不好不喝。
“來,女婿,再喝酒!”
看著不懷好意的葉戟,周禹哭笑不得,也罷,反正性命也活不久了,短些也沒什么。
喝,喝……
周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而且他的酒量低,腦袋現在真的很暈很暈,已不知人事。
當然,葉戟也好不了多少,他雖然沒有周禹那么嚴重,但是也有點醉了,都忘記他來這里是保護自己女兒和視察周禹的。
踉踉蹌蹌地被古山扶進新娘房,周禹眼睛朦朧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正靜坐在床上的人。
“你……是?”周禹說道,有點犯酒迷糊。
聞著她那股清香的味道,周禹下意識地抬起手掀開她的蓋子。
于是,蓋子摘掉的葉琴露出那張傾城傾國的臉,只是比較冷然,對于周禹的動作毫無反應。
醉酒的周禹雖然掀開了葉琴的蓋子,但已經不知道葉琴的樣子是怎樣的,甚至連他接下來他還做了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自己睡著了,感覺自己在夢中摸到很滑很溫暖的東西,好像還聽到一聲低低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