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第一縷光線照在白玉的皇宮護欄上,一個個穿著紅色朝服的官員正有序地步入金鑾殿。
金鑾殿內部寬大,足足可容納上千人而依然顯得寬松。里面有八根雕著奇異象形的玉柱,金色的閃閃發光的圍墻,白玉光滑如水晶的地板。
整個金鑾殿瑰麗堂皇,充滿大氣和威嚴。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五爪金龍正在九層的紅色地毯之上金目露瑩,像是活著的神靈,俯視下方的一切。
等待所有上朝的官員來到各自的位置,周墨穿著黃中帶金的龍袍在幾個宮女和太監的陪伴下,坐在那張龍目大張的金色龍椅上。
在皇帝旁邊的太監是后宮的太監總管蘇昆,他正抱著一根由白毛和棕色木組成的東西。由他負責每天上朝的前奏。
看了周墨一眼,在他的示意下,蘇昆站前一步,淡淡地看著下方的官員們,然后用他那尖銳的聲音叫道:“奉天承運,皇帝壽恒。東來紫氣,眾官敬行……”
叫完了一大堆古板嚴肅的話,最后高聲而喝:
“升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的官員聞聲而拜,那整齊一致、氣勢磅礴的話竟好似讓金鑾殿和天上的白云都為之顫動。
接著一切回歸平靜,蘇昆也退回一步,由皇帝周墨開始發話。
“眾愛卿平身吧。”淡淡地看著下方一行行的紅色,周墨說道。
“謝圣上!”紅色的人們說了這句后就都重新挺直腰桿,看著上方的周墨默默無語。
此時的周墨比以往更加不可窺視,那眼眸深邃的星空里面籠罩著神秘的黑洞;那犀利的眉頭仿佛由天外的刀石修成;還有那高挺的鼻梁好似正在傲氣九天。
這些官員看不透周墨,只是感到今天的皇上那張威嚴的面容下有無盡的壓力,讓在這片壓抑空間里的他們難以喘氣。
過了片刻,周墨終于打破了這沉寂壓抑的氣氛,金口微啟,說道:“想必眾位愛卿也聽說過昨夜之事吧?”
普通官員勢力低弱,注意不到昨夜的動靜,所以對于周墨所說的事情感到滿臉的迷茫。只有新老大家族眼線眾多,才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
作為王朝的左丞相,也是皇帝之下的第一人明月耿,此時主動站出來道,“此事臣有所耳聞。乃關乎二殿下和四殿下之性命,更關乎天家帝位之傳承……微臣認為應徹查此事,誅兇以九族,以正天家威嚴。”
見老牌家族的代表左丞相明月耿已經對這件事發表了意見,作為新生家族的代表,右丞相武吉當然也不能落后,也站出來說道:“臣認為左丞相此話有理,而且臣愿意為圣上效犬馬之勞,徹查此事。”
“臣反對,臣認為右丞相并非是此事追查的最佳人選。此事由大將軍葉戟之女而起,更應由大將軍葉戟徹查。
其他的臣子站在新生家族這邊的就大多跟著武吉作響應之語,站在老牌家族的就大多支持明月耿,反對武吉徹查這次的案件。一些兩者皆不是的,大多都覺得左丞相說得有理,所以大多就站在明月耿這邊。
但這些爭吵都沒用,皇帝才是決策人。
厭煩地看著這些吱吱喳喳的官員們,周墨淡淡而威嚴地道,“夠了,你們吵夠了沒有?”
聞言,眾多官員立馬停止說話,訕訕把嘴收了起來。
冷冷地看著他們,周墨又道:“根本不用誰來查,朕一切都清清楚楚。包括你武丞相的兒子禍害了多少個女人,包括你禮部尚書葉明貪污了多少財銀……包括你九品縣令禎黎做了多少禍國殃民的事!”
“更包括王家大公子勾結殺手王朝意圖謀害朕的皇兒,作為本朝太子周易的暴虐無德,也包括宇文伐將軍不思國恩暗通敵國。”
當周墨說完了這些話,整個大殿針落可聞,比剛進朝來時更加安靜,更加壓抑。同時他們心底也疑惑不已,皇上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怎么,現在都沒人敢說話了嗎?但我告訴你們,如果自己有罪的就自己回去按照王朝律法自我解決,如若不然,朕會親自處理。”
“至于太子周易,即日起被廢除,無再成為太子機會,并收回府兵權力。”
“宇文伐將軍暗通敵國,滅其三代。”
“王家大公子王寧涉及帝國根本,派神武軍誅其九族!”
“眾位愛卿如果可有意見?”深深地看著拜服在地的諸人,周墨頗有“明主”地說道。
“皇上,老臣不服!”王家家主王朝的兵部尚書按耐不住第一個站出來。
“吾兒王寧罪有應得,但王家世代忠良,自先帝起就為辰星王朝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如今皇上因吾兒之過而加于其家族,是否有失圣明?”
周墨笑了起來,“朕按帝國律法行事,何時輪到爾區區尚書評議?”
“來人,把王尚書帶入天牢,即日問斬!令神武軍即刻前往王家,誅其九族。”
很快,在王老尚書的一片辱罵中,一排士兵把他拖走。
面無表情地看著眾多眼含懼怕的“愛卿”們,周墨再次重復道:“還有人對朕處事不滿的嗎?”
明月耿嘆了口氣,雖然他想為王家說句話,但這時候的皇帝正氣在頭上,而在辰星王朝皇帝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無論如何他也不想觸摸這根暴怒的龍須,免得麻煩牽扯到明月家,于是他說道:
“臣無異議!”
其他沉默的官員在左丞相明月耿的帶頭下,對視一眼皆是喊到:
“臣復議!”
“臣復議!”
“臣復議!”
“既然如此,朕再有一事。蘇昆,你念。”
“是,圣上。”
看著拿著圣旨準備宣讀什么的太監總管蘇昆,眾多官員一臉茫然,難道又有什么大事要發生嗎?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殺手王朝欲誅本朝帝子,罪當不可赦免,命大將軍葉戟征討之,此可分兩步,第一,辰星王朝內再無殺手王朝之人,第二……”
因跪了一夜淋雨了一夜的葉戟,看了一眼周墨,用沙啞的聲音道:“臣葉戟,領旨!”
朝堂上又商量了一些大事小事,民生和國與國之間的外交,就以“有事奏事,無事退朝”結束。
但今日這事,著實讓眾多的官員感到了皇上的恐怖,不僅是誅九族于老牌家族王家,竟然還清楚他們家里和官場上發生的種種事,好像有眼睛在每時每刻盯著他們。
隨著這次朝會解散。
一個小時后,王家滿門被屠虐。
三個小時后,辰星王朝內部再無殺手王朝定點。
五個小時后,三代之內宇文族人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