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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郎,你大難臨頭了!

  • 水滸攻心計
  • 清樽一笑
  • 2926字
  • 2018-02-17 10:02:26

這個世界很像是一個跟水滸里面類似的平行世界。

潘越行尸走肉似的游蕩了幾天之后,不得不認清了現(xiàn)實。

既然她看上去似乎被留在了這里,暫時回不去了,那就要盡早做好安身立命的打算。

這里,可不是一個平和而又安詳?shù)氖澜纭?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今年應該正好處于宋徽宗政和五年。

也就是說,再過十年左右的時間,北宋這個朝代,就會進入宋朝開國有史以來最黑暗,最動蕩,最民不聊生的時期。

而代表這一天到來的標志性事件,就是靖康之恥。

金兵大舉攻陷了北宋的京城汴京。宋徽宗,宋欽宗,連同他的哥哥,弟弟,以及三十二個兒子,二十二個女兒,無數(shù)的妃嬪,除了九子趙構在外勤王外,全部成了奴隸,成了金兵的階下囚。

自此,北宋滅亡。

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是誰,以何種方式,何種面孔,何種身份活在這里,都將被滾滾屈辱歷史車輪卷到一起。

一條壁虎停在了暗黃墻壁縫隙之間,突然吐出舌頭,將路過的飛螢卷入了口中。

“好吧”潘越喃喃自語,嘴角噙著一絲也不知是戲謔還是苦笑的笑意,原主金蓮妹砸的智障作死之路決計是不會走,但總也不能就這般庸碌地活過十年之后,再忍受進犯中原的金兵侮辱踐踏。

坐以待斃,任人宰割。這卻不是她一貫的行事風格。

只是在這一朝一夕之間突兀轉變,仍令她一時之間稍許有些無所適從。而未來那看似不可抗拒的悲慘遭遇,仿若背后有一個可笑的手在操縱著,在推搡著,令人不由自主。似乎也是一眼望得到頭的命中注定,令人膽寒。除卻她這個外來者,這個世界的其他人,數(shù)千萬的人也將會陷入亂世的兵荒馬亂、顛沛流離的泥淖中掙扎生存。這些人,生逢亂世,更是何其無辜。

有時上天給予的開端,你不得不承認,注定是那么的不公平。

但這又能怎樣呢?!

某些人或許會將這些稱之為“命”。命如此,又何來的抗爭與爭取,千百般的費盡心思,到頭來卻是相同的結局。只這般想的懦夫,因了以為命運這種東西為他早早鋪路搭橋,決定了未來,就變得畏手畏腳,軟弱不堪,受盡了所謂命運的擺布。

在她看來,卻不盡然。

所謂的命運,到底是甚么?而所謂的命運,真真正正存在著么?

只要仍有未來,就仍有希望。

人之所以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因為心中還存在著希望。

活下去,

然后,更好地活下去!

想至此,彌漫在潘越心頭的迷霧漸漸地散開,而存在于內心的東西,卻是越加明晰,不若剛來時候的迷茫和惶然。

只是,若是想要改變自己未來任人宰割,經歷國破家亡的命運,她只有十年的時間來改變。

十年,她只有十年,又或許更短。留給她的時間卻是不夠多了。

雖然現(xiàn)在雖沒有經歷國破家亡的悲慘事件,社會上卻也漸漸滋生了些苗頭。

宋徽宗耽于享樂,識人不清,用人不明,上行下效,官府日益被腐敗所腐蝕。而民間也開始漸漸混亂。

若是她記憶里無差錯的話,這期間出現(xiàn)的各路“好漢”們,大都是一群占了山頭,好“殺人,放火,劫財”的貨。

而且有的“好漢”還有一種變態(tài)的嗜好,“嗜吃人肉”。

所以在這種社會背景下,諸如下列的畫風估計會時常發(fā)生吧:

你正暖洋洋地窩在家里,曬著太陽吃著火鍋,唱著歌,忽然被闖進來的一伙歹人劫了!

你跟情郎同騎著馬,唱著山歌,踏著青,踩著花,欣賞著美景,忽然被一伙山下沖下來的強人劫了!

這個世界,細思恐極。

潘越嘆了口氣,只覺眉頭緊鎖,太陽穴處也是酸痛不已。

她既不想當某位“好漢”的壓寨夫人,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人做成了人肉饅頭。但如今這個身份如此坑爹,大抵也是沒有點亮任何傍身的技能點,更不論其他暫時能夠依靠得上的親戚了,說白了就一光棍。

砰砰砰!

“娘……娘子……你開開門,讓俺進去……”

門外的男人仍在堅持不懈地敲著門,低聲哀求著。

這已經是他今日第十次敲門了。

潘越伸手扶額,只覺頭痛不已。

她怎么忘了,還有這貨等著她親自處理呢……

潘越伸出長腿長腳抵在了門框上,正好擋住了武大郎正要邁進房門的膝蓋。

她低下頭,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大郎找我何事?”

武大郎低下了頭,兩只手局促地搓來搓去。

“娘子,娘子既然已是一家人,你看……還是讓俺進屋一起……”

潘越心下好笑,但仍是平靜地搖了搖頭。

“大郎,你我二人非親非故,若是貿然住在一起,豈不會令他人——”

武大郎有些激動地攥緊了拳頭,打斷了她的話。

“娘,娘子說哪里話……娘子豈非是前些日子受傷過重,卻不是忘了?你家錢老爺一紙文書,將你嫁與你俺,結,結成了夫妻”

“若你不成了俺家婆娘,俺,俺哪會管你的死活,還給你喊來大夫診治,花了多少銀兩,才將你從鬼門關一頭扯了回來,可你不念著俺的好,倒將俺往屋外頭趕,你,你,你”

三聲“你”之后,后面那句“狼心狗肺的婆娘”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因為他聽見一道狀似無奈的幽幽嘆氣。

“哎,罷了……”

她她她,她同意了?

他仰起頭,心底小小地雀躍了一下,帶著羞澀和驚訝的表情瞥了潘伊憐一眼。

卻見眼前嬌俏的小女人,正在用一種奇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著他,直看的他心里有些發(fā)毛,然后沉重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給了他一個進屋的眼神后,徑直往屋內走去。

他他他,惹娘子不高興了?到底是該進,還是不該進呢?

武大郎躊躇不定地站在原地,卻聽見了那道幽幽的,帶著一絲軟柔卻平靜的有些詭異的聲音從屋里面?zhèn)髁顺鰜怼?

“大郎,念你曾為我找來了大夫相看,你也算是一個忠厚老實的男人,有些事情,倘若仍是隱瞞著你,倒教我心里有愧,心神不安了。”

那聲音軟軟地嘆了下,接著道:

“你且進來,我與你慢慢理會”

潘越側身坐在一條板凳上,她神色愴然地掃了站在身后,手腳不知該放哪的武大郎。她正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道:

“大郎,你卻仍是不知自己,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嗎?!”

啪嗒,啪嗒。

武大郎胳膊肘里夾帶的被褥,夜壺掉到了地上。

潘越緊緊閉上了眼睛,但那長長的眼睫毛卻不停地抖動著,

暗中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勉強壓下了想要爆笑的沖動。

某某某,你要大難臨頭了!

這句話的威力她早就想試試了。

每次見到三國演義里面前來充當說客的謀士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肯定是有哪個倒霉主公要被套路了。

只見那謀士一臉悲傷,或者一臉嚴肅地捋著胡須,拋出一句:

“主公,你要大難臨頭了!”

若是看對方心存疑慮,堅持不信,便再拋出一句:

“哎,你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然后就是一番表面上看起來十分有理有據(jù),但實際通通都是狗屁的道理。

對方要是智商不夠用,就會不知不覺地被帶到溝里去了,開始有所動搖:“啊……君之一席話雖然聞所未聞,但似乎也不無道理……”

這個時候謀士再趁機添一把火,再比比一通。

最終主公就會出現(xiàn)諸如“啊!聽兄一言如撥云見日,茅塞頓開啊!”“先生救我!”之類的反應了。

每每讓她看到三國演繹里的呂布被坑的替人數(shù)錢,他自己卻還在感慨萬千地吟上一句“啊!聽仁兄一席話,猶如撥云見日,茅塞頓開啊!”的表情,她就笑的噴飯。

武大郎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一動不動地僵立在原地,良久,勉強擠出一句話來。

“俺,俺不曾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實情,也從不惹是生非,娘子……娘子何故嚇俺”

潘越無不遺憾地搖了搖頭,重重嘆了口氣。

“大郎你是個敦厚老實的漢子,我雖是與你相識不久,但這一點我卻是從未看錯。要是誰敢說大郎你是個專做歹事的無恥之徒,我第一個沖出來跟他拼命”

武大郎拼命點頭,隱隱有些激動。

“還是,還是娘子最了解俺!”

頓了頓,露出不解的神色。

“但為,為啥俺會,會……大難臨頭?”

潘越給了他一個悲傷的眼神。

“大郎你卻是被歹人蒙在了鼓里。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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